雪后初晴的日头爬至正午,把石院晒得暖融融的,连竹帘缝隙里漏进来的光,都带着点烫人的温度。云舒坐在铺了软兽皮的竹椅上,手里捏着根竹篾,学着编昨天没完成的小竹篮,指尖刚把竹篾压进纹路里,就被一根调皮的狐尾轻轻勾住了手腕——毛茸茸的,带着点温热的触感,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是狐离来了。
“编错啦,这里要先挑后压,不然竹篮容易散。”狐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慵懒的柔意,他绕到云舒面前,手里拎着个竹盘,盘里放着两块刚烤好的糖糕,还冒着热气,糖霜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他把竹盘放在旁边的石桌上,顺势坐在云舒身侧的竹椅上,九尾轻轻搭在她的腿上,像条柔软的暖毯,刚好挡住午后的凉风。
云舒放下竹篾,回头看他,见他狐耳微微竖着,眼里满是笑意,指尖还沾着点糖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软乎乎的:“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去跟部落里的雌性学缝兽皮吗?”
“学完啦。”狐离凑过来,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带着点甜根的香气,“她们缝得没我好,教了两句就被围着问竹编的技巧,我想着你肯定还在跟竹篾较劲,就先回来陪你了。”他说着,拿起一块糖糕,递到云舒嘴边,眼神里满是期待,“刚烤的,放了点野蜜,比之前的更糯,你尝尝。”
云舒顺着他的手,轻轻咬了口糖糕——甜意瞬间在嘴里炸开,糯米的软糯混着野蜜的醇厚,还有点薄荷的清凉,刚巧压下了甜腻。她抬眼看向狐离,眼里满是笑意:“好吃,狐离,你越来越会做吃的了。”
“你喜欢就好。”狐离被她夸得眼尾都弯了,伸手帮她擦了擦嘴角沾着的糖霜,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唇,带着点刻意的慢,“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糖糕、鱼汤、禾饼,只要你说,我就学着做,保证做得比谁都好。”
他说着,目光落在云舒没编完的竹篮上,伸手拿起一根竹篾,握住云舒的手腕,带着她慢慢转动竹篾:“你看,这样,先把这根竹篾挑起来,再把这根压下去,力道要匀,不然竹篾会断。”他的指尖柔软,裹着她的指尖,动作娴熟,没一会儿,竹篮的纹路就变得规整起来,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在他毛茸茸的九尾上,满是温柔的暖意。
云舒跟着他的力道,慢慢编着,鼻尖蹭到他身上淡淡的狐香——那是他独有的味道,混着点野蜜的甜,格外勾人。她想起第一次见狐离,是在溪畔,他晃着九尾,手里拿着编好的竹筐,笑着问她“要不要帮忙”;后来帮她熬糖,守在灶台边,一夜没合眼,怕糖汁糊了;帮她换种子,跑了大半个林子,回来时脚都磨破了,却还笑着说“换了最好的紫麦种”,心里满是触动,忍不住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轻轻挨着他的。
狐离感受到她的亲近,心里像被阳光烘得暖暖的,九尾轻轻缠上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沙哑的柔意:“昨天结侣,人多热闹,没好好跟你说说话。现在石院没人,黑石去了草药园,雷豹和凌风去了溪畔,咱们好好聊聊,好不好?”
云舒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竹篾,靠在他怀里,九尾的暖意裹着她,格外舒服。“聊什么?”她抬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
“聊第一次见你啊。”狐离低头,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个吻,声音柔得像午后的风,“那天在溪畔,你拿着竹刀砍竹子,砍得手都红了,还不肯停,我就躲在竹林里看,觉得这个雌性怎么这么倔,却又这么让人想靠近。后来帮你编竹筐,看你认真的模样,就想,要是能一直陪着你,帮你做这些事,每天都能看见你笑,就好了。”
他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竹盒,打开时,里面是枚小小的九尾形兽骨饰,上面刻着细细的禾穗纹,还镶了颗小小的红野果,格外精致。“这个,我磨了五天,每天编完竹器就磨,怕你嫌丑,还特意镶了颗野果,配你发间的兽骨饰刚好。”他说着,轻轻把兽骨饰别在云舒的发间,又退后一步,仔细看了看,眼里满是惊艳,“真好看,比狐族最漂亮的雌性还好看。”
云舒被他夸得脸有点红,伸手轻轻摸了摸发间的兽骨饰,指尖触到细腻的兽骨,还有上面的禾穗纹,心里满是暖意:“谢谢,我很喜欢。”
狐离重新走过来,把她揽在怀里,九尾轻轻裹着她,像把她护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角,这个吻不像墨渊那样克制,不像雷豹那样笨拙,也不像黑石那样直白,带着狐族独有的缠绵与温柔,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一点点探索,带着糖糕的甜意,带着野蜜的醇厚,慢慢漫过她的每一寸感官。
云舒靠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混着外面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格外安心。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间,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发,感受着他的温度,听着他在耳边低声说着悄悄话——说他第一次帮她熬糖,怕糖汁糊了,一夜没合眼,盯着陶罐看;说他帮她换种子,跟狐族的长老讨价还价,把最好的紫麦种都换了回来;说他磨兽骨饰的时候,每天都要对着镜子比划,怕不合她的发型,怕她不喜欢。
这些细碎的小事,此刻听来,满是深情,让云舒忍不住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些。狐离感受到她的回应,心里更热了,慢慢把她打横抱起,动作轻得没发出一点声响,九尾轻轻托着她的腿,避免她着凉,把她轻轻放在铺了三层厚兽皮的榻上,自己则撑着手臂,趴在她上方,避免压着她。
“冷不冷?”狐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见她摇头,才慢慢褪去她身上的薄兽皮,指尖划过她的肌肤时,带着点微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他低头,在她颈间轻轻落下吻,避开昨天结侣时留下的印记,语气里满是珍视:“舒舒,我会慢慢来,不会弄疼你。我想让你知道,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把你放在了心尖上,我想陪着你,过每一个春天、夏天、秋天、冬天,不管是热闹的丰收季,还是安静的雪夜,我都想在你身边,帮你编竹器,帮你熬糖,帮你把家打理得妥帖。”
他的手掌慢慢往下,轻轻抚过她的腰,动作温柔又缠绵,没有半分急躁,指尖偶尔蹭过她的肌肤,留下一阵温热的痒意。云舒伸手,轻轻勾住他的颈间,把他拉得更近,鼻尖蹭过他的喉结,声音带着点沙哑的软意:“狐离,我知道,我都知道。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帮我做了这么多事,不管是编竹器、熬糖,还是换种子、缝兽皮,你都做得很好,有你在,我就觉得安心。”
狐离听到这话,眼里瞬间亮了起来,他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却又立刻放轻,像是怕碰疼了她。他的吻从颈间往下,落在她的锁骨上,每一个吻都带着狐族独有的缠绵与深情,每一次触碰都满是珍视,舌尖轻轻舔过她的肌肤,留下一阵酥麻的痒意,让她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伸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榻边的石桌上,竹盘里的糖糕还散发着甜香,竹篾散落在一旁,阳光透过竹帘,洒在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榻边的软兽皮上,满是温柔的烟火气。狐离的九尾轻轻缠上她的腰,像条柔软的丝带,把她牢牢裹在怀里,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悄悄话,声音沙哑又温柔:“舒舒,我以前在狐族,总觉得日子过得轻飘飘的,没有牵挂,每天编编竹器,晒晒太阳,就过去了。直到遇见你,才知道,有个人可以惦记,有个家可以守,是多好的事。我怕你嫌我话多,怕你嫌我九尾麻烦,怕你觉得我不够好,所以总想着把最好的都给你,让你知道,我也能护着你,也能成为你的依靠。”
“不会,我喜欢听你说话,喜欢你的九尾,很暖和,很安心。”云舒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她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九尾,毛茸茸的,带着点温热的触感,“狐离,你很好,真的很好,不用刻意讨好我,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狐离听到这话,眼眶有点发热,他低头,把脸埋在她的颈间,轻轻蹭了蹭,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又满是庆幸:“太好了,舒舒,我还以为你会嫌我烦。以后我每天都跟你说话,跟你说狐族的事,跟你说编竹器的技巧,跟你说哪里有好吃的野果,你别嫌我话多就好。”
他的吻重新落下来,比之前更缠绵,更温柔,舌尖轻轻划过她的唇齿,带着糖糕的甜意,带着野蜜的醇厚,一点点漫过她的每一寸感官。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肌肤,动作温柔又坚定,没有半分急躁,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每一个眼神都满是爱意,每一个拥抱都带着想要相守一生的坚定。
外面传来竹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小鹿轻轻的“咩”声,还有远处雷豹和凌风说话的声音,满是生活的热闹,却一点不影响帐篷里的温柔,反而更显温馨。狐离慢慢把她抱得更紧,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九尾轻轻缠上她的手腕,像是在无声地许下承诺:“舒舒,往后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用九尾缠着他,让他动不了;你要是生病了,我就守着你,给你熬药、擦汗,直到你好起来。”
云舒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度,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狐香,心里满是踏实。她慢慢放松下来,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背,指尖触到他背上的薄茧——那是他常年编竹器留下的痕迹,也是他爱她的证明。
不知过了多久,帐篷里的温度渐渐升高,糖糕的甜香淡了些,却多了些彼此身上的气息,缠缠绵绵,格外动人。狐离慢慢抬起头,吻了吻她的眼角,把她因感动而泛起的泪光轻轻吻掉,声音里满是温柔:“舒舒,困不困?要是困了,就靠在我怀里睡会儿,我守着你,没人能打扰你。”
云舒点点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困意:“嗯,困了。”
狐离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小孩睡觉,九尾轻轻裹着她,挡住了外面的光线。他在她耳边低声哼着狐族的摇篮曲,声音柔得像晚风,混着外面的竹叶声,渐渐把云舒哄睡了。
日头渐渐西斜,阳光透过竹帘,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的手上戴着四枚兽骨指环,他的手上戴着刻着“狐”字的指环,紧紧扣在一起,像他们的心意,再也不会分开。帐篷外的风轻轻吹着,竹叶“沙沙”作响,帐篷里的暖意却越来越浓,满是细水长流的深情。
狐离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云舒,眼里满是温柔与满足。他知道,他的爱不像墨渊那样克制绵长,不像雷豹那样憨直厚重,也不像黑石那样直白热烈,却带着独有的缠绵与温柔,像这午后的阳光,像他的九尾,能温柔地裹着她,暖透她往后的每一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