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看得血脉偾张,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最后的理智彻底崩断。
他如同饿狼般扑了上去,沉重的身躯将太后牢牢压在榻上,带着厚茧的大手粗暴地在她光滑的肩颈、臂膀上揉捏抚摸,留下红色的指痕。
“太后……娘娘……你可想死臣了……”他臭烘烘的嘴在她耳边、颈侧胡乱啃咬,唾沫星子沾湿了她的肌肤。
太后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压抑的轻吟,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激烈的反抗,只是偏过头,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颤,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屈辱,又像是在默默忍耐。
她这逆来顺受的模样,更是极大地刺激了李靖的征服欲。
他一只手死死箍住太后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扯向那本就形同虚设的纱衣衣带,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污言秽语:
“让臣好好疼你……从今往后,这江山……还有你……都是我的……”
衣带被扯开,纱衣滑落,大片春光再无遮掩。
李靖眼珠赤红,喘息着,俯身就要更进一步。
就在他意乱情迷,全身心都沉浸在即将得手的狂喜之中,警惕性降到最低的这一刹那——
原本看似无力承受、任人宰割的太后,那双紧闭的凤眸猛地睁开!
里面没有半分情欲与迷离,只有冰封千里的杀机和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她一直被压在身下的右手快如鬼魅般抽出!手中赫然紧握着一支金灿灿、造型古朴锋利的凤头簪!
那簪子不知是以何种精钢打造,簪身细长坚硬,凤嘴处尖锐无比,在昏暗中闪过一丝致命的寒光!
对准李靖因兴奋而毫无防备、剧烈起伏的脖颈侧动脉,狠狠地刺了下去!
然而,李靖毕竟是沙场宿将,常年习武形成的本能反应救了他一命!
在簪尖即将及体的瞬间,他汗毛倒竖,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猛地偏头侧身!
“噗嗤!”
锋利的金簪未能刺中要害,而是深深扎入了他的肩胛之上,剧痛瞬间传来!
“呃啊——!”李靖发出一声痛吼,欲望被剧痛和惊怒瞬间取代。
他猛地抬头,撞上太后那双冰冷彻骨、毫无感情的眸子,瞬间明白了所有!
“贱人!你骗我!你让我晚上来,是想杀我!”李靖目眦欲裂,狂怒如同火山爆发。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美色,什么权势,此刻只想将身下这个胆敢算计他的女人撕成碎片!
他一把抓住太后握着金簪的手腕,用力之猛几乎要将其捏碎,另一只手则凶狠地掐向太后的脖颈。
太后闷哼一声,脸上却毫无惧色,反而露出一丝讥诮的冷笑。
她并未如寻常女子般挣扎,而是腰肢猛地一拧,被李靖抓住的手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翻转,竟轻易挣脱了他的钳制!
同时,屈起的膝盖带着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狠狠撞向李靖的腰腹!
“砰!”
李靖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传来,竟被撞得向后踉跄,差点从榻上摔下去!
他捂着剧痛的腹部,难以置信地瞪着太后。
这绝不是一个深宫妇人该有的力气!
“你……!”李靖又惊又怒,再次扑上,使出军中搏杀的擒拿手法,想要制服太后。
然而,太后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
她身形如鬼魅般灵动,格挡、反击,招式狠辣刁钻,角度诡异,每一击都蕴含着开碑裂石般的刚猛力道,竟将他这久经沙场的藩王逼得连连后退!
两人在宽阔的凤榻上激烈搏斗,锦被撕裂,纱帐扯落,拳脚相交间发出沉闷的响声。
李靖越打越是心惊,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和技巧,在太后面前竟占不到丝毫便宜,反而处处受制!
“你怎么会……你怎么会有如此武功?!”李靖喘着粗气,惊骇交加。
他从未听说过太后习武,这身功力,这狠辣的招式,绝非一朝一夕所能练成!
太后并不答话,眼神冰冷如初,攻势却愈发凌厉。
她看准李靖因肩伤动作稍滞的一个空档,一记手刀如闪电般劈在他的手腕上,李靖吃痛松手,那支染血的金簪当啷落地。
但太后的杀招并未停止!
她合身扑上,双手如同铁箍般死死锁住李靖的咽喉,将他死死按在榻上!
李靖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双手试图掰开太后的手臂,却感觉那纤细的手臂如同精铁铸就,纹丝不动!
窒息的痛苦让李靖的面孔涨成了紫红色,他眼球凸出,充满了血丝。
在生命最后的挣扎中,他的视线无意间掠过太后因激烈动作而微微散开的背后衣襟。
借着昏暗的灯火,他赫然看到——
太后白皙的背部,竟然绑定着一副精巧的、由泛着幽光的细切竹片与不知名金属机簧构成的“奇异骨架”!
那骨架紧贴着她的脊柱和肋骨延伸,如同第二副骨骼,关节处隐隐有寒光流转!
正是这副奇怪的竹骨,赋予了她远超常人的恐怖力量和反应速度!
“这……这是……什……”李靖的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无边的困惑和恐惧淹没了他。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这看似脆弱的竹制之物,为何能让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后,瞬间变成足以击杀沙场悍将的武林高手!
太后眼神一厉,双臂猛然发力!
“咔嚓!”
一声清晰的颈骨断裂声在寂静的寝殿内响起,格外刺耳。
李靖的挣扎瞬间停止,凸出的眼睛里凝固着最后的震惊、不甘与深深的疑惑,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气息全无。
太后松开手,任由李靖的尸体软倒在榻上。
她微微喘息着,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目光冷漠地扫过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以及那副因为他最后挣扎时扯动她后背衣物而暴露出来的、闪烁着冷光的竹制外骨骼。
“哼。”她轻哼一声,带着一丝不屑与决绝。
殿外,一直屏息凝神的李忠全听到里面动静平息,这才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对眼前的景象似乎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