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贪婪地瞥了一眼太后破碎衣襟下露出的春光,以及她那看似顺从的侧脸,心满意足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长乐宫内殿。
听着那脚步声远去,直至消失,太后紧绷的身体才猛地一松,踉跄着后退几步,无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凤榻边缘。
时值夏末,青萍县却依旧焕发着勃勃生机。
宽阔平整的水泥路纵横交错,将县城与周边乡镇紧密相连;
新建的纺织厂、造纸坊烟囱林立,机杼声与工匠的号子交织成一片繁荣乐章;
学堂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更是为这片土地注入了未来的希望。
这两个月来,从京城返回的陈九斤,几乎未曾停歇。
身为西南巡抚,他全力推动着将青萍县的现代化模式向江州、临沧、云州、柳州、榕州等地扩散。
兴修水利、改良农具、推广新式织机、建立官学……一系列举措有条不紊地展开,虽遇阻力,但在他的铁腕与智慧下,正逐一被克服。
西南五州,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悄然蜕变。
这一切,离不开他得力的左膀右臂。
军事上,楚红绫以巡防营副将之职,整军经武,将原本散漫的州府兵与部分归降义军锤炼成了一支纪律严明、可堪一战的劲旅,牢牢守护着西南的安宁与改革的成果。
政治上,陈九斤力排众议,破格提拔林语彤为“巡抚府参赞”,协理民政与工程规划。她心思缜密,学识渊博,又对陈九斤的理念深以为然,将繁杂的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成为了陈九斤不可或缺的智囊。
内有贤妻(楚红绫)良助(林语彤),外有精兵强将,陈九斤这个西南巡抚做得风生水起,其“务实仁政”之名,不仅在西南深入人心,甚至隐隐传到了中原各地,引得不少有识之士侧目。
然而,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与成就,被一封八百里加急的邸报骤然打破。
书房内,烛火跳动。
陈九斤展开那封来自京城的官方通报,目光扫过“皇上积劳成疾,龙驭上宾”以及“中山王之子李重继位,改元景明”的字样时,瞳孔猛地一缩,拿着邸报的手指微微收紧。
尽管早已预料到这一天,但消息真的传来,他心头仍不免一震。
太后,终究是等不及了,也没有信守对自己的承诺。她选择了最彻底、最冷酷的方式,为她的亲生儿子扫清了道路。
李重……那个太后的民间私生子,如今竟真的坐上了那九五至尊的宝座。
陈九斤脑海中浮现出王重那张桀骜的脸,难以想象他如何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中立足。
紧接着,来自宫中内线的密信也到了。信中所言,更是让他眉头紧锁,心生寒意。
据内线密报,先帝李旦驾崩后,其遗孀们的处境颇为微妙。
无子嗣的妃嫔已被太后下令迁居偏僻宫苑,形同软禁,了此残生。
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怀有身孕的柳贵妃与婉妃。
太后对外宣称,为保先帝血脉,已将她二人移至守卫更为“严密”的宫殿“静养”,并派了心腹太医和嬷嬷“精心照料”,严禁外人探视。美其名曰保护,实则与囚禁无异,一切饮食起居皆在太后掌控之下。
“柳妃……婉妃……”陈九斤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她们腹中怀着的,是他的骨肉!
太后此举,用意再明显不过。她绝不会允许任何可能威胁到李重地位的皇子降生。
这两个孩子,一旦出生,命运堪忧,甚至连他们的母亲,都可能因为“产后虚弱”或其他什么原因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深宫之中。
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焦虑涌上心头。他答应了先帝,要尽力保住李家江山,但眼下,他更迫切要保护的,是自己那两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和他们的母亲。他不能再坐视太后如此铲除异己,滥杀无辜。
“必须做点什么……”陈九斤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西南寂静的夜空,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而坚定。
京城的那摊浑水,他或许无法立刻涤清,但至少,要设法将柳妃和婉妃,以及她们腹中的孩子,从那个吃人的牢笼里救出来。
与此同时,京城,长乐宫。
夜色浓重,宫灯在晚风中摇曳,投下幢幢鬼影。
李靖换上了一身暗色常服,心潮澎湃,急不可耐地再次来到了长乐宫。
守卫的太监宫女似乎早已得到吩咐,并未阻拦,只是低眉顺眼地为他引路,直至太后的寝殿门外。
李靖挥手屏退左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燥热,推开了那扇雕花木门。
寝殿内只点了几盏昏黄的宫灯,光线暧昧不明。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腻的香气,与他白日来时闻到的清雅熏香截然不同。他的目光瞬间就被那垂落的厚重床纱吸引了过去。
朦胧的纱帐之后,一道曼妙的身影侧卧在凤榻之上。
身姿曲线玲珑,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比白日里衣衫整齐时更添了十分诱惑。
虽看不清面容,但那轮廓,那姿态,无疑就是白日里那个高贵冷艳、却又在他胁迫下不得不低头的太后。
李靖只觉得喉咙发干,白日里被强行压下的邪火瞬间以更猛的势头燃烧起来。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狞笑,放轻脚步,如同盯上猎物的野兽,缓缓向床榻走去。
“太后……臣,如约前来‘探望’了……”他的声音因欲望而沙哑不堪,在寂静的寝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纱帐后的身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应,仿佛默许了他的靠近。
李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散去,狂喜淹没了他。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要掀开那层碍事的纱帐,将这垂涎已久的绝色美人拥入怀中,尽情享用这至高权力与极致美色带来的双重快感。
帐内光线更为昏暗,甜腻的香气愈发浓郁。
太后侧卧在锦被之上,竟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杏色纱衣,衣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大片的雪白让李靖两眼放光,在昏黄的灯火下泛着莹润如玉的光泽。
诱人的曲线起伏着,几乎要破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