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侧门,就看见一个自己熟悉而又嫉妒的人从侧门走出。
“你怎么在这儿?”
看见楼檀月的那一刻,楼初月完全忘记了自己家郎君的交代,自不量力的上前质问。
“您谁啊!”双戟的手已经放在自己胳膊上的绣袋上,这里有机关,只要轻轻一拉,自己的长戟就能出现。
楼檀月抱着双臂,好奇的看向楼初月,不明白这人怎么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这打不死的精神做什么事儿都能成功,只是可惜,脑子不怎么好用。
她的丈夫倒是一个识抬举的,只是摊上这个没脑子的妻子,造孽啊!
“你到底是谁啊!”双戟比石锤他们更加柔和一些,但她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喜欢刨根问底。没得到自己的答案,双戟放在自己袖笼里的手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是郑郎君的妻子,估摸是认错人了!”楼檀月心中叹气,自己喜欢梨花的原因还在继续上涨,这些武婢一个个的能成功,都有自己的执着。
相比之下,梨花除了吃,就没有别的缺点。
“郑家大娘子,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吗?”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娘子说过不能随便拦别人的去路,这样是不礼貌的。要是拦住了别人的路,一定要说出自己拦路的目的,这样才不会让人误会。
“我找你家六娘子!有些事儿想私下和你家六娘子说。”楼初月羡慕的看向楼檀月身上价值千金的舒筋,自己虽认不出那料子,但也知道上乘的料子都会散发自己的光泽。
每一次见到这个妹妹,她身上的衣服首饰都不相同。
今日穿着绿茵蓝的窄袖毛边长衫,头发高高挽起,一副武将家小娘子的利落打扮。
“我家小妹想要见你,她说看在惊阙码头的救命之恩的情分,请你见一面。”楼初月一直牢牢记着自己小妹的交代,小妹说这样的说他们想要什么,楼檀月就会给他们什么。
因为惊阙码头的事情就是楼檀月的禁忌,也是她的把柄。
楼檀月深吸一口气,惊阙码头知道内情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死了,另外一个就是自己。
自己没理由坑害自己,那么知道这件事儿的只有死了的那个人。从楼妙云到封妙玉再到楼皎月,这人可真难杀!
末世守则之一:杀不掉,就让其痛苦的活着!
“楼娘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楼檀月被气笑了,一个平民百姓,有多大的勇气一次次的冒犯自己这个世家贵女。
“你根本就不是晋国公府六娘子,也不是檀溪郡主,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本是丰县小坪村的一农女,机缘巧合下,入了晋国公府之人的眼,在来的路上杀了自己家娘子,自己鸠占鹊巢。”楼初月把小妹告诉自己的,和自己猜测的前因后果,大声嚷嚷了出来。
楼檀月皱眉不解的看向这个傻子一样的楼初月。
没动手收拾她是觉得没必要,而且这人蹦跶几下,说不得还会给自己带来意外之喜。
这不!
就钓上来一条有意思的鱼。
一个拥有不死之身,能够附身在别人身上的妖怪。
她就说当时的楼妙云好好歹的晋国公娘子不做,好好的富贵日子不享受,非要和自己玩狸猫换太子的游戏!
原来,自己身上有秘密啊!
那这就好玩了!
“然后呢!”楼檀月毫不在意的问。
“什么然后呢!你难道不该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相认,难道不该补偿那些被你害的人!”楼初月有些慌张,这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这位小娘子啊!你就没打听打听晋国公府的那些破事儿吗?”
“就是,就是,你找麻烦之前,就没有打听打听过晋国公府的楼大老爷是个多么荒唐的人。自己在府邸里正经出生的孩子一个不认,非要认外室生的孩子。”
“别说晋国公府的六娘子身份存疑,就连其他人的身份也是。你在这儿胡言乱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其实都是楼大老爷宠妾灭妻的借口罢了。”
“·········”
楼初月脑瓜子嗡嗡作响。
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的事儿,怪不得,怪不得楼檀月一点儿都不害怕。
“所以这就是你不害怕的理由吗?”楼初月备受打击,噗通一下跌坐在地,感觉众人都在嘲笑自己。
檀府的门房早就看事情不对,去找了郑功宁。
郑功宁到达的时候,就看见众人围在一圈儿,自己的妻子在中间像是一只茫然的蠢猪,横冲直撞。
“够了!”郑功宁怒喝一声,对自己的妻子吼道。“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次,六娘子不是你的妹妹,你不能见六娘子年幼之时受过苦,就觉得六娘子是你的妹妹。”
吼完自己的妻子,郑功宁才对楼檀月道歉。“六娘子,实在是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不在家,因此我这个娘子·········冒犯您,实在是抱歉。”
“嗯!你别放在心上,好好考试。”楼檀月对郑功宁抱有十分同情。
楼初月敢在楼檀月面前叫板,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底气,在一个骗子面前有底气,在自己亲妹妹面前有底气。
但在自己家郎君面前,楼初月没有丝毫底气,只能跟着自己家郎君一起离开。
送楼初月回到租住的地方,郑功宁这才发现自己丈母一家来了。
“所以说,你们都觉得六娘子是你们家的孩子?就因为六娘子小时候在丰县长大,而且买了你家三娘子,名字一样。”郑功宁觉得这个世界疯了,丈母一家没有任何证据,竟然敢去碰瓷世家贵女。
“我看你们疯了!”
郑功宁从未认识到自己这丈母一家是多么卑劣,现在算是认识到了。
“我警告你们,若再惹麻烦,别怪我心狠手辣!”警告完楼家人,郑功宁气哼哼的离开。
姚春喜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跟着郑功宁离开。
“你有什么事儿?”郑功宁看着姚春喜问。
“我想和你合作,这楼家就是一滩腐肉,若不剜去,会把你拖入地狱。我也一样!”姚春喜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眼神坚定的道。“我和孩子都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