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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书单(扩写版)

林砚的“砚知书店”藏在老城区巷弄深处,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雨天会映出檐角垂落的雨帘。书店是栋两层小楼,木质书架抵着斑驳的墙,墙皮上还留着旧时糊纸的痕迹,阳光斜斜切进来时,能看见尘埃在书脊间浮沉,混着旧纸张特有的霉味与檀香,酿成一种独属于时光的味道。他习惯在晚上十点打烊,锁门时会逐排检查书架——不是担心失窃,而是享受指尖划过书脊的触感,像是在与无数个灵魂告别。直到那个暴雨夜,第三排书架最底层,多了本没有封面的黑皮笔记。

彼时雨势正猛,雷声在云层里滚过,震得窗棂微微发颤。林砚的指尖刚触到笔记封面,一股凉意便顺着指尖爬上来,不是纸张的阴凉,而是带着水汽的湿冷,仿佛刚从江底捞起。笔记没有署名,封皮是粗糙的牛皮纸,边缘磨损得厉害,扉页只有一行褪色的钢笔字:“所有被遗忘的承诺,都会在这里长出墨痕。”字迹娟秀,却带着几分执拗的力道。林砚挑眉,指尖翻过第一页,原本空白的纸页上,字迹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潦草得像是在仓促中写下:“她说明天陪我来买《局外人》,但我等了三年,她再也没来过。”

墨痕还未干透,带着淡淡的腥气,像是掺了雨水的血。林砚合上书时,眼角余光瞥见书架尽头站着个穿蓝白连衣裙的女孩,梳着齐肩短发,背影单薄得像张被雨水泡软的纸。“抱歉,书店已经打烊了。”林砚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指尖却下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钢笔——那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每当观察到异常,便会下意识地想要记录。女孩缓缓转身,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最诡异的是她的眼睛,没有黑色的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灰,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水雾。“你看见我的书了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回音,“一本《局外人》,封面上有块咖啡渍,是我不小心洒的。”

林砚不动声色地将黑皮笔记塞进收银台的抽屉,抽屉里垫着的旧报纸瞬间被浸湿,洇出一片深色的水痕。“这里没有这本书。”他如实回答,目光却在女孩身上停留了两秒——她的连衣裙下摆还在滴水,脚下的木地板已经积起一小滩水,水痕漫过的地方,书架上的书脊开始泛潮,像是要发霉。“她忘了,”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带着电流般的杂音,“她答应我的,说买了书就一起去江边散步,看日落。可她搬家了,把我和书都忘了。”

话音刚落,书架上的书开始簌簌作响,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翻动。一本本《局外人》从不同角落滑落在地,有的从顶层书架坠落,摔得封面开裂;有的从夹缝中挤出来,重重砸在地板上。这些书的版本各不相同,有的泛黄发脆,有的崭新如初,但封面上都印着相同的咖啡渍——深褐色的印记,形状像一朵残缺的花。林砚蹲下身,捡起其中一本,扉页上写着两个名字,第一个是“苏晓”,第二个名字被划掉,墨迹晕开,像未干的泪痕,隐约能辨认出“林薇”二字。他忽然想起三天前,一个穿米白色西装的女人来过书店,妆容精致,却难掩眼底的疲惫。她要找一本《局外人》,说那是她和朋友年轻时的约定,朋友在三年前的暴雨夜失踪了,警方打捞了半个月,只找到一件蓝白连衣裙。

“承诺不是被遗忘,只是被藏在了时间里。”林砚打开抽屉,将黑皮笔记递过去。女孩的手指穿过笔记,像是穿过一道虚影,却在触到扉页字迹的瞬间,那些潦草的墨痕开始慢慢褪色,化作细小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原来她没忘,”女孩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动,“她只是不敢记起来。”林砚看着她逐渐透明的身影,补充道:“人总是擅长用遗忘逃避愧疚,却不知道,未完成的承诺会变成执念,困住自己,也困住别人。”

雨停了,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女孩的身影渐渐消散,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融进晨光里。地上的《局外人》消失无踪,只有那本黑皮笔记还在林砚手中,扉页的字迹已经变成了新的一行:“被铭记的承诺,会化作尘埃,归于平静。”墨痕干透,带着淡淡的檀香,与书店的气息融为一体。

林砚将笔记放回第三排书架最底层,转身时发现,书架上原本空缺的位置,正好摆着一本崭新的《局外人》,封面上没有咖啡渍,只有一片淡淡的光斑,像是女孩最后留下的笑容。他伸手触碰,书页间夹着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两个女孩并肩站在江边,笑得眉眼弯弯,其中一个正是穿蓝白连衣裙的女孩,另一个,分明是三天前来访的西装女人。

第二天清晨,穿米白色西装的女人再次来到书店,刚推开门,目光就被第三排书架上的《局外人》吸引。她颤抖着走过去,指尖刚触到书脊,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翻开扉页,看到了自己和苏晓的名字,被划掉的苏晓旁,多了一行细小的字迹:“我在江边等过你,看了无数次日落,现在,你可以好好生活了。”女人捂住嘴,压抑的哭声在书店里回荡,泪水滴在书页上,却没有洇湿字迹,反而让那行小字变得更加清晰。

林砚靠在收银台后,指尖在笔记本上写下:“人性最柔软的角落,从来都藏着未说出口的救赎。我们害怕面对遗憾,却不知遗憾本身,也是一种和解的契机。”他抬头望去,阳光穿过窗户,照在女人颤抖的肩膀上,也照在书架上的黑皮笔记上,笔记的封皮似乎变得柔和了些,不再那么冰冷。

那天打烊后,林砚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翻开了那本黑皮笔记。第二页空白的纸页上,缓缓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下一个执念,会在满月之夜到来。”窗外的月亮渐渐升起,银辉洒在青石板路上,巷弄里传来几声猫叫,书店里的书架轻轻作响,像是在迎接新的故事。林砚合上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知道,这间藏在时光里的书店,还藏着无数未被揭开的秘密,而他的观察与记录,才刚刚开始。

满月如银盘悬在巷弄上空,清辉透过砚知书店的雕花窗棂,在地板上投下交错的阴影。林砚打烊时特意看了眼第三排书架,黑皮笔记静静躺在底层,封皮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冷光。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而是泡了杯冷泡咖啡,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指尖摩挲着笔记本——他知道,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子时刚过,巷弄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是行人的拖沓,而是带着某种刻意的轻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林砚抬眼,看见一个穿灰布长衫的老者站在店门口,背微驼,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泛黄的信封,身影在月光下有些飘忽。老者没有推门,只是隔着玻璃望向书架,眼神里满是执拗的哀伤。

“书店已经打烊了。”林砚起身,声音打破了寂静。老者缓缓转身,脸色是与年龄不符的苍白,眼眶深陷,嘴唇干裂,像是许久未曾饮水。“我找一封信,”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一封寄给阿秀的信,七十三年前,我没能寄出去。”

林砚挑眉,目光落在老者手中的信封上——信封边角磨损严重,邮票已经泛黄卷曲,收件人地址模糊不清,只隐约能看见“阿秀亲启”四个字。“这里是书店,不是邮局。”他如实回应,却在转身的瞬间,瞥见第三排书架上的黑皮笔记自行翻开,第三页空白处,墨痕正缓缓浮现:“未寄出的信,藏着跨不过的时光。”

老者忽然穿过玻璃门走了进来,脚步落地无声,长衫下摆扫过地板,带起一阵微凉的风。“我知道她不在这,”老者走到第一排书架前,指尖抚过一本民国时期的线装诗集,“但我记得,当年我就是在这里遇见她的。她爱读冰心的诗,说文字里有干净的月光。”他的声音渐渐柔和,眼底的哀伤褪去些许,多了几分缱绻的回忆,“我是个穷书生,她是巷口布庄的小姐,我们约定,等我考上功名,就用大红喜帖代替书信,八抬大轿娶她。”

林砚静静听着,指尖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执念的本质,是未完成的闭环。时间会模糊记忆,却会让遗憾变得更加尖锐。”他抬头时,发现老者的身影正在变得透明,书架上的线装书开始簌簌作响,一本本诗集从架上滑落,翻开的页面上,诗句被墨迹晕染,像是泪痕。“可我落榜了,”老者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没脸见她,躲在乡下三年,再回来时,布庄已经关门,有人说她嫁去了远方,有人说她病死了。这封信,我改了无数次,却始终没能寄出去。”

黑皮笔记上的墨痕继续蔓延,字迹越来越清晰:“他怕的不是落榜,是辜负。”林砚放下笔,走到老者身边,指着书架上一本泛黄的《冰心诗集》:“你看,这本书的扉页上,有一行小字。”老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扉页上写着:“等君功名成,共赏月中桂——阿秀留字,民国三十六年。”字迹娟秀,末尾画着一朵小小的桂花。

老者浑身一颤,伸手想去触碰,指尖却穿过书页。“她没走,”林砚轻声说,“我查过书店的旧账本,民国三十六年,有位姓苏的小姐买下了这间店,终身未嫁,一直守着这里,直到二十年前去世。账本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背面写着‘书生与阿秀’。”他从收银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旧木盒,里面是书店传承下来的老物件,其中一张黑白照片上,年轻的书生与穿蓝布旗袍的女子并肩站在书店门口,笑容青涩而明亮。

“是她,真的是她。”老者的眼泪滚落下来,却没有滴落在地板上,而是化作细小的光点,融进月光里。他手中的信封渐渐展开,里面的信纸已经脆化,上面写着:“阿秀,纵使功名未就,我亦愿以余生相伴,不求富贵,只求岁岁平安。”墨迹虽淡,却透着无比的真诚。“原来我当年,终究是懦弱了。”老者长叹一声,身影变得更加透明,“她等了我一辈子,我却被所谓的自尊困住,让她孤独终老。”

黑皮笔记上的字迹开始变化,原本的“未寄出的信”渐渐变成:“迟到的真诚,亦是救赎。”林砚看着老者,补充道:“人性的弱点,在于总把面子看得比心意重要。但遗憾的意义,不是惩罚,而是让我们明白,珍惜当下,比弥补过去更重要。”

老者点点头,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他将信封轻轻放在《冰心诗集》旁,身影化作无数银白的光点,随着月光飘出窗外,消散在满月的清辉中。书架上的诗集不再作响,散落的书页自动合拢,回到原位。林砚拿起信封,发现信纸已经变得柔软,上面的字迹清晰如初,而那本黑皮笔记的第三页,墨痕渐渐凝固,多了一行小字:“桂花落时,执念归尘。”

他将信封和《冰心诗集》一起放进旧木盒,转身时,瞥见窗外的桂花树上,几朵早开的桂花悄然飘落,落在青石板路上,带着淡淡的香气。林砚回到藤椅上,翻开笔记本,写下:“时光最是公平,它会让执念生根,也会让执念开花结果。所有未完成的心愿,终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月光渐渐西斜,书店里恢复了平静,只有黑皮笔记的第四页,隐约有新的墨痕在酝酿。林砚合上书,端起冷泡咖啡,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知道,这间书店的故事还在继续,而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执念,终将在他的观察与记录中,找到和解的答案。

桂花香气在巷弄里弥漫了三日后,砚知书店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那是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鬓边别着一朵干枯的桂花,裙摆沾着细碎的尘土,像是从旧时光里走出来的人。她走进书店时,林砚正低头整理新到的诗集,鼻尖先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与黑皮笔记封皮的味道如出一辙。

“请问,你这里收旧手稿吗?”女子的声音温婉,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沙哑,像是被岁月磨过。林砚抬头,看见她手中捧着一叠泛黄的稿纸,纸页边缘卷曲,有些地方还沾着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水渍。他注意到女子的裙摆下摆是湿的,却没有在地板上留下任何水痕,而她的眼睛,隔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看不清情绪。

“只收与书籍相关的珍贵手稿。”林砚的目光在稿纸上停留片刻,瞥见页眉写着“《桂花词》”三个字,字迹清丽,却有多处涂改的痕迹。女子闻言,眼神黯淡了几分,指尖紧紧攥着稿纸,指节泛白:“这是我写的词,七十多年前,我答应过一个人,要把它谱成曲,唱给全城的人听。”

话音刚落,第三排书架传来轻微的响动。林砚转头,看见黑皮笔记正从底层缓缓抽出,自行翻开第四页,空白的纸页上,墨痕如流水般蔓延:“未完成的创作,是灵魂困在时光里的枷锁。”

女子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稿纸从她手中滑落,散落在地板上。林砚弯腰去捡,指尖触到纸页的瞬间,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民国三十七年的桂花巷,戏台上穿旗袍的女子正在唱词,台下坐着个戴眼镜的青年,手中拿着笔,认真地记录着什么。“阿棠,你的词里有桂花的香,也有岁月的伤。”青年的声音温柔,“等我学成归来,就为你谱曲,让《桂花词》传遍江南。”

“他叫沈砚之,是学作曲的。”女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哭腔,“我们约定,桂花再开时,就举行婚礼,可他去了北平,再也没回来。我写了一叠又一叠的词,却再也等不到他的曲子。”她的身影在书架间游走,旗袍下摆扫过书脊,那些民国时期的线装书纷纷翻开,书页上的文字与她的哭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回响。

林砚捡起最上面的一张稿纸,上面写着最后一阕词:“桂花落,雁南过,一纸相思无人和;月西斜,泪暗洒,半生等待半生错。”字迹末尾有一滴深色的痕迹,像是泪痕,又像是血迹。他忽然想起旧木盒里的照片,那个与老者并肩的女子旁边,站着的青年戴眼镜,眉眼间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沈砚之没有违约。”林砚打开旧木盒,取出一本泛黄的日记,那是他整理书店旧物时发现的,署名正是沈砚之。他翻开日记,指着其中一页给女子看,“他去北平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临终前,他还在修改为《桂花词》谱的曲,日记里写着:‘阿棠的词,要配最温柔的曲,若我不在了,愿有人能替我完成这个约定。’”

女子的哭声戛然而止,透明的身影渐渐凝实。她飘到日记前,指尖穿过纸页,却在触到“阿棠”二字时,泪水终于落下,滴在日记上,化作细小的光斑。“原来他没忘,”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以为他是嫌弃我的词不够好,以为他厌倦了等待。”

黑皮笔记的第四页,墨痕开始变化,原本的字迹渐渐淡去,新的文字缓缓浮现:“误解是执念的根源,真相是和解的钥匙。”林砚看着女子,补充道:“人性的复杂在于,我们总习惯用自己的猜测填补未知,却忘了等待的背后,可能藏着无法言说的苦衷。”

女子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稿纸,指尖划过上面的词句,那些涂改的痕迹渐渐消失,字迹变得工整而流畅。“谢谢你,”她转身看向林砚,眼神清澈,不再有雾气,“我终于可以为《桂花词》画上句号了。”她的身影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与桂花香气交织在一起,缓缓飘向窗外。那些散落的稿纸也随之飞起,在书店里盘旋一圈后,渐渐融入黑皮笔记中。

林砚翻开黑皮笔记第四页,《桂花词》的全文清晰地印在上面,末尾多了一行小字:“曲终人散,相思圆满。”他合上书,将日记放回旧木盒,抬头时发现,窗外的桂花正开得热烈,香气浓郁,沁人心脾。

打烊时,林砚在笔记本上写下:“创作是灵魂的独白,而等待是最深情的注解。我们总为未完成的事耿耿于怀,却不知那些遗憾的背后,可能藏着最纯粹的真心。”他看向第三排书架,黑皮笔记静静躺在那里,封皮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不再有之前的冷意。

夜色渐浓,巷弄里的桂花香气越发浓郁。林砚锁上门,转身时瞥见书店的玻璃窗上,映出一个穿旗袍的女子身影,她正对着自己微笑,鬓边的桂花在月光下闪着微光。林砚微微颔首,转身走进巷弄——他知道,砚知书店的故事还在继续,而那些藏在时光里的遗憾,终将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以最温柔的方式圆满。

桂花香气尚未散尽,砚知书店的木门被轻轻推开时,林砚正盯着黑皮笔记第五页若隐若现的墨痕。来人穿着磨损边角的工装夹克,背着旧相机,额前碎发沾着细碎的桂花,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砚知书店的旧貌,门口挂着“砚记书坊”的木牌。

“林老板,还记得我吗?”男生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透着熟稔的暖意,目光在触及第三排书架时微微一滞。林砚抬头,认出他是三个月前在巷口被碎玻璃划伤手掌,来书店借过急救箱的青年。男生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银光,与黑皮笔记在月光下的光泽如出一辙。“苏野?”他简洁回应,指尖下意识摩挲笔记本,“你找这里做什么?”

“我是民俗摄影师。”苏野将照片放在收银台上,指腹轻轻划过照片里的木牌,“外婆临终前说,她的外公曾是这间书店的学徒,留下了一台能拍‘看不见的东西’的相机。”他卸下背包,取出一台铜制老相机,机身刻着细密的桂花纹,镜头蒙着一层淡淡的雾霭,“我找了三年,终于确认就是这里——上次来借急救箱时,相机突然发烫,镜头里闪过了照片上的木牌。”

林砚的目光落在相机上,黑皮笔记突然自行翻开,第五页的墨痕快速凝结:“能捕捉灵魂的镜头,藏着跨越三代的约定。”就在这时,书店里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苏野手中的相机自动快门,“咔嚓”一声,拍下了第三排书架的景象。他低头查看照片,瞳孔骤然收缩——照片里,黑皮笔记旁站着个穿民国学生装的少年,梳着利落短发,手里捧着一本翻开的《桂花词》。

“这是……”苏野的声音带着颤抖,却没有丝毫恐惧,反而眼底发亮。林砚看着他这副模样,想起自己第一次面对执念时的冷静,忽然觉得有趣:“你不怕?”“怕什么?”苏野抬头,笑容爽朗,“外婆说,能被这台相机拍下的灵魂,都带着未了的心愿,不是恶鬼。”

他的话音刚落,书架间便传来一阵轻柔的翻书声。穿民国学生装的少年缓缓走出,身影半透明,手里的《桂花词》页面不断翻动,却始终停留在最后一阕。“你终于来了。”少年的声音带着穿越时光的清亮,目光落在苏野手中的相机上,“这台相机,是我当年送给你外曾祖父的。”

苏野愣住,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沈清禾?外婆说的‘清禾先生’?”少年点头,指尖划过相机机身的桂花纹:“我是砚记书坊的学徒,当年与你外曾祖父约定,要一起拍下江南的桂花雨,可战争爆发,他被迫逃难,我没能等到他回来。”他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桂花词》从手中滑落,“我把相机留给了书店,说只要相机还在,约定就不算失效。”

林砚看着苏野手中的相机,指尖在笔记本上写下:“约定的重量,从不因时光流逝而减轻。有些人用文字记录执念,有些人用镜头定格等待。”苏野突然举起相机,对准沈清禾的身影连续按下快门,照片上的少年身影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清他眼角的泪痕。

“外曾祖父临终前还在说,没能和清禾先生一起拍桂花雨,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苏野的声音带着哽咽,却笑着举起相机,“现在,我来替他完成约定。”他转身跑出书店,沈清禾的身影紧随其后,飘向窗外的桂花林。林砚也起身跟上,只见满月之下,桂花如雨般飘落,苏野举着相机不断拍摄,沈清禾的身影在花瓣中穿梭,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当最后一张照片拍下时,沈清禾的身影化作金色的光点,与桂花花瓣融为一体。苏野低头查看照片,每张照片里都有沈清禾的身影,最后一张照片上,两个少年并肩站在桂花树下,笑容灿烂,仿佛跨越了百年时光。“约定完成了。”苏野轻声说,相机机身的桂花纹渐渐褪去,镜头的雾霭也消散无踪。

回到书店时,黑皮笔记第五页的字迹已经定型:“跨越三代的约定,在桂花雨中圆满。”林砚看着苏野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收好,忽然开口:“这间书店,经常会有‘特殊客人’。”苏野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我知道,上次借急救箱时,相机就拍到了穿蓝白连衣裙的姐姐和穿长衫的老爷爷。”

林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留下来帮忙。”他指了指黑皮笔记,“你的相机,或许能帮这些执念找到更完整的答案。”苏野眼睛一亮,立刻点头:“我愿意!我早就想记录这些藏在时光里的故事了——而且,上次还没好好谢你借我急救箱。”

当晚,苏野在书店二楼收拾出一个小房间,将相机摆在窗边。林砚则坐在收银台后,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写下:“人性的本质,是相互羁绊。独自观察固然清醒,但有人同行,才能看见更完整的真相。”他抬头看向二楼的方向,苏野正对着相机喃喃自语,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与黑皮笔记的光芒交织在一起。

午夜时分,黑皮笔记第六页缓缓浮现出新的墨痕:“下一个执念,藏在被遗忘的唱片里。”苏野的相机突然自动亮起,镜头对准了书店角落的旧留声机。林砚与苏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期待——他们知道,砚知书店的故事,从此有了两位观察者,而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执念,也将在文字与镜头的交织中,找到更温柔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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