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善使盯着笔记本屏幕，冷汗“唰”地一下顺着脊背滑了下来，就像坐了个过山车似的。 那段录像还在那循环播放呢，屏幕里的“他”，准确地说，是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他”，正站在总部走廊拔下U盘，转身离开，那动作自然得就像真的亲历过一样。可赏善使心里清楚得很，昨晚他忙得像个陀螺，压根就没回过总部啊！
罚恶使站在他身后，眼睛紧紧盯着U盘接口处残留的那一丝微弱电流波动，眉头拧得跟个麻花似的。 “这玩意儿被动过手脚了，肯定不是普通的复制。”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
“问题是，这手脚是怎么动的？”赏善使使劲敲了敲键盘，想要追踪文件的创建时间，可系统日志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被精准地覆盖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这就好像是……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预演过了一场戏，然后人家就按照这戏码给我们来了个照葫芦画瓢。”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先不管它了。”赏善使猛地合上电脑，就像下了个重大决心似的，“管他什么observer不observer的，名单都已经爆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影子’这条线挖到底，看看这背后到底藏着多少牛鬼蛇神。”
罚恶使点了点头，调出系统界面，资金流向图“唰”地一下像蛛网般铺开。 那密密麻麻的线条，看得人眼花缭乱，数十个空壳公司层层嵌套，资金就像水银泻地一样，流向境外、回流境内、再洗进基建项目，简直就是一场金钱的魔术表演。
“c - 07，影子。”赏善使紧紧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七个项目，全都通过一家叫‘恒远建设’的公司中标，而这家公司，90%股权挂在‘晨光能源’名下，这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晨光能源？”罚恶使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又是这个名字，从基金会到会所，再到空壳公司，这帮人真是把‘晨光’当成遮羞布了，走到哪儿披到哪儿。”
“更巧的是，”赏善使放大财务记录，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恒远的财务对接人，叫林晚。”
罚恶使手指突然一顿，就像被点了穴一样。
“怎么？难道你认识她？”赏善使问道。
“三年前器官案，医院账目出了大问题，经手人之一，就是她。”罚恶使缓缓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空气瞬间凝滞了一瞬，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那她就不是什么简单的财务了，就是个‘清账人’。”赏善使眯起眼睛，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专门给人擦屁股的。”
“那就不能强取了。”罚恶使收起战术匕首，就像收起了一把锋利的宝剑，“得让她自己把账本‘送’出来，这才叫高明。”
第二天傍晚，赏善使穿着保洁服，推着清洁车穿过“晨光集团”写字楼的玻璃门。系统干扰器藏在拖把柄里，轻轻一按，走廊监控画面瞬间定格在五分钟前。
他贴着墙根走，目光锁定电梯口。林晚准时出现，黑色套裙，高跟鞋敲地，手里拎着一个深灰托特包。她刷卡进入专属电梯，直通地下二层停车场。
“九点整，取车。”赏善使低声汇报，“盲区在b区通道，三十秒无监控。”
“收到。”罚恶使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我已在出口设伏。”
九点零三分，林晚走出电梯。刚拐过墙角，一辆共享单车“不小心”滑倒，横在她面前。她皱眉避开，罚恶使立刻从阴影里走出，连声道歉，一边扶车一边“无意”挡住她的去路。
“不好意思啊姐，这车刹车太灵了。”
林晚冷着脸绕行。
就在她侧身的瞬间，赏善使从另一侧走廊闪出，手套指尖一弹，微型读取器贴上她的包侧袋。三秒，数据拷贝完成。
“得手。”
“撤。”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动作如行云流水。
回到安全屋，赏善使将硬盘接入终端。账本文件跳了出来，加密层级显示：第一密钥：生物指纹（已破解）；第二密钥：动态验证码（已截获）；第三密钥：静默协议·第七条。
赏善使盯着屏幕，心里嘀咕：“这生物指纹、动态验证码还好说，可这‘静默协议·第七条’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跟咱们之前的案子扯上关系了？”
“这不是之前提到过的那个淘汰安保模型嘛，没想到这次直接成了密钥。”赏善使皱眉，“怎么哪儿都有它？”
罚恶使则在一旁抱着胳膊，皱着眉头思索：“这‘静默协议’当年就是个麻烦事儿，现在又冒出来，看来背后的人不简单呐。”
“第七条写着：‘当核心数据面临暴露风险，唯一解密方式为销毁指令。’”罚恶使沉声说，“可现在，它成了开启钥匙。”
赏善使拍了下桌子：“管他呢，先把账本破解了再说！”
他正要继续分析，忽然发现账本附录里一张模糊截图——林晚与一名戴齿轮徽章的男子并肩走入某栋建筑，时间点是昨晚八点四十七分。
赏善使眼睛瞪大，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她手腕上有个齿轮纹身，原来真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这女人藏得够深的啊。”
“她不是普通秘书。”罚恶使盯着那枚徽章，眼神变得冰冷，“她是‘里面的人’。”
“哼，看来我们得从她身上挖出更多东西。”
“现在问题来了。”罚恶使靠在桌边，“我们拿到的是真账本，还是……诱饵？”
赏善使正要说话，忽然想起什么：“对了，observer_0的文件，也是用旧系统格式加密的。”
“同一个来源。”罚恶使眯起眼，“而且对方对我们太熟了——从会所那次陷阱就能看出来，他们一直在盯着我们的行动模式。”
赏善使点点头：“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看着我们分析这份账本。”
两人对视一眼，寒意悄然爬上脊背。
凌晨两点十七分，安全屋外。
夜深人静，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梦乡，可咱们这安全屋啊，却不太平喽。 一个灰色风衣男子就像个幽灵似的，悄咪咪地贴着外墙移动，那脚步轻得，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从腰间掏出个微型磁吸攀爬器，轻轻一按，整个人就跟个壁虎似的，“噌”地一下就贴上了二楼空调外机。这操作，简直比武侠小说里的大侠还牛啊！通风口螺丝不知道啥时候就被他提前卸下了，他拆开格栅，“嗖”地一下就翻身而入，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他在屋里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哦不，是个有目的的‘苍蝇’，直奔桌上的硬盘。 取出替换装置，“咔咔”三秒就完成了数据转移，原硬盘放回原位，连角度都没变，这手艺，不去当个神偷都屈才了。
临走前，他还瞥了眼桌上的笔记本，屏幕微亮，正停留在“静默协议·第七条”的解读页面。他嘴角一勾，轻蔑地笑了笑，没碰它。
就那么大大咧咧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旧式公文包，印着褪色的“静默协议”LoGo，把硬盘往里一放，“滋啦”一声拉上拉链，翻身出窗，攀爬器一收，身影“嗖”地一下就融入了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赏善使和罚恶使第二天早上发现硬盘被换后的一脸懵圈。
早上六点，赏善使打开终端，准备上传数据。
“不对。”他猛地起身，“硬盘读取速度比昨晚慢了0.3秒。”
罚恶使立刻接受检测，五分钟后，脸色沉下。
“数据被换过。”
“不可能！门锁没动，监控也没拍到人！”
“不是从门进来的。”罚恶使蹲在通风口前，指尖抹过边缘，凑到灯下——一点银灰色金属粉尘，在光线下泛着冷光。
“和会所首领徽章的材质一样。”
“那就是从上面进来的？”赏善使抬头看天花板，“谁能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从通风管潜入？”
“要么有内部权限，”罚恶使站起身，盯着那点粉尘，“要么……他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松懈。”
“所以不是巧合。”赏善使咬牙，“是算准了我们得手后会放松警惕。”
“更糟的是。”罚恶使打开民用监控回放，画面定格在凌晨两点十七分，“你看这个人。”
灰色风衣，帽檐压低，手中提着一个旧公文包。
“他走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包。”赏善使眯眼，“但我们没丢包。”
“不。”罚恶使指着包上的标志，“那个LoGo……是‘静默协议’的旧版标识。”
“三年前就停用了。”
“可现在，它又出现了。”
两人对视一眼，寒意直冲头顶。
“有人在用我们的规则，打我们的脸。”
“而且。”赏善使突然想起什么，“observer_0的文件，也是用旧系统格式加密的。”
“同一个来源。”
“问题是，”罚恶使盯着监控画面中男子离去的背影，“他拿走硬盘，却不毁掉原始终端——说明他不怕我们追查，甚至……希望我们追。”
“这是挑衅。”
“还是邀请？”
赏善使打开账本残留文件，最后一行数据突然跳动了一下。
原本空白的“备注”栏，浮现出一行小字：
“第七条，不是销毁指令。”
“是重启开关。”
罚恶使猛地抬头：“有人在激活静默协议。”
赏善使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屏幕蓝光映在他瞳孔里。
那行字啊，就跟变戏法似的，慢慢就没了，就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这时候呢，窗外第一缕阳光“嗖”地一下刺破了云层，正好照在了桌角那个被换了的硬盘上。那硬盘表面镀层在阳光下一照，还微微泛着光呢，仔细一瞧，嘿，上面有一行小得不能再小的蚀刻文字，写着“齿轮已归位”。
赏善使看着那行消失的字，又瞅了瞅窗外那刺眼的阳光，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齿轮已归位’，到底是吉是凶啊，感觉咱们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谜团里，越陷越深咯。”
罚恶使拍了拍他的肩膀，挑了挑眉：“管他是吉是凶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接着干就完事儿了，说不定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大戏’等着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