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
易忠海怒目而视：“你的心是铁打的吗？我这般年纪给你下跪，你还有没有良心？”
“秦淮茹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做人要懂得付出，若是连人都做不好，挣再多钱也是枉然！”
呵呵……
何雨柱轻笑一声，淡定地夹了块肉放进碗里。
一旁的冉秋叶忍不住开口：“一大爷，别在这儿道德 了。
既然您这么有善心，把自家房子卖了不就行了？”
我……
一提卖房，易忠海顿时语塞。
“你们就继续吃吧！”
易忠海愤然转身离去。
这一家子简直冷血无情，根本不通人性！
他都这般屈尊跪求，何雨柱竟仍无动于衷。
他知道，就算自己在何雨柱家门口上吊，对方也绝不会借给他半分钱！
……
“有毛病吧！”
娄晓娥在一旁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老家伙脑子肯定有问题，借钱是情分，不借是本分，怎么还在这儿闹脾气呢！
其他几个女人也被刚才那一幕惊住了，一个个愣愣地望着何雨柱。
“快吃吧，别理他，不过是个老无赖罢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
“嗯嗯！”
大家点点头继续吃饭，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
大家吃过早饭，各自忙碌去了。
何雨柱本打算去小酒馆一趟，顺便买些酒带到加工厂那边。
刚出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男人瘫坐在拐角处，头上还戴着一顶破草帽。
来来往往的人不时看他几眼，但他毫不在意。
何雨柱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麻辣鸭头，朝对方走了过去。
“给你。”
何雨柱笑着说道。
然而对方并没有伸手接，反而一脸严肃地看着何雨柱，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别光啃干馒头，配着鸭头更香。”
何雨柱说：“这一块钱你拿着，回头吃点热乎的东西。”
呵呵……
男人听了冷笑一声，说：“怎么，你是在可怜我？”
“不是。”
何雨柱平静地摇摇头：“人生总有起伏，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流落街头，但希望这点钱能帮你振作起来。”
“我看你手脚都利索，与其这样混日子，不如找个班上，比如去厂里看看大门什么的。”
“不喜欢。”
男人摆摆手：“我这人自由惯了，就喜欢四处漂泊的感觉。
人活着，就该活出自己，不为别人的眼光而活。
实话告诉你，我不是要饭的，我是捡破烂的。”
“兄弟，我破烂侯从不白拿别人东西，这鸭头我跟你换！”
说着，破烂侯从怀里掏出一根金色的伸缩烟杆，上面刻着两个字母：。
“给，这是我刚收的小玩意儿，你拿着！别推辞，不然我也不会收你的鸭头。”
破烂侯一脸认真地看着何雨柱。
见他这么坚持，何雨柱笑了笑，接过烟杆。
烟杆是纯铜做的，上面有些锈迹。
不过，比起这根烟杆，何雨柱对破烂侯这个人更感兴趣。
能说出这番话，不简单。
收起烟杆，何雨柱朝小酒馆走去。
一进酒馆，就看见一个小伙计正在擦酒坛子。
见到何雨柱，小伙计赶紧迎上来：“何师傅，您来啦！”
“嗯。”
何雨柱点点头：“你们老板呢，去哪儿了？”
“老板出门了，估计要下午才回！”
“行吧。”
何雨柱笑着要了半斤米酒和一碟花生米。
小伙计应声去准备。
邻桌传来对话：
“春明，一大早叫你来，是有个好消息！”
“我爸把义利食品厂拿下了，你想不想一起干？”
“真的？”
春明又惊又喜：“那儿的指标可难弄了，你没骗我吧？”
“骗你干嘛！”
对方撇嘴：“你先说，怎么谢我？”
“这个……”
春明挠头：“要不我去偷只鸡，让我妈给你炖了？”
“去去去，你当我要饭的啊！”
对方不满：“我可是把唯一的名额给你了！”
“啊？”
春明连忙摆手：“就一个名额？那我可不能要，君子不夺人所好！”
“得了吧！”
建军不以为然：“实话告诉你，这名额我根本看不上。
我家啥条件你知道，我才不想进厂。”
“原来如此。”
春明松了口气：“要只有一个名额，我肯定不跟你争。”
“行了，明儿你就去上班！”
建军挥挥手。
何雨柱在旁边听得清楚，低声自语：“义利食品厂？”
这厂子之前找过他谈合作，被他回绝了。
建军和春明又聊了会儿，起身离开。
何雨柱见时候不早，也准备走。
刚出门，有个老头朝他招手：“小伙子，过来一下！”
何雨柱一愣，笑着走过去：“大爷，有事？”
“能看看你的烟杆吗？”
老头指着说，“这可是个好物件啊！”
“好物件？”
何雨柱递过去，老头小心翼翼地接过，手微微发抖。
片刻，老头深吸一口气：“这烟杆有来历。
1860年，额尔金和九王爷签的条约，你知道吧？”
“听说过。”
“你看这，是英文字母缩写，这下明白了吧？”
老头笑道。
“原来如此。”
何雨柱点点头，并不太在意。
不过是个百来年的烟杆，他实在提不起兴致。
何雨柱的表情让对方怔了怔：“怎么，你认为我九门提督在糊弄你不成？”
“怎么会呢！”
何雨柱笑着摆摆手：“古董这些东西，我向来没什么兴趣。”
“原来如此。”
九门提督颔首道：“年轻人，这确实是件好东西，送到古董店能换不少钱。”
“是吗。”
何雨柱淡淡应了一声。
闲谈几句后，何雨柱转身离开。
入夜时分，何雨柱回到四合院。
还没进大门，就看见院门外停着一辆大卡车。
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正忙前忙后地搬运家当。
咦？
看清那女人面容时，何雨柱微微一愣。
轧钢厂的梁拉娣！
她怎么会搬来四合院？谁家把房子转让了？
正思忖间，身后传来清脆的呼唤。
“雨柱哥！”
何雨柱闻声回头，看见了许久未见的苏萌。
“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笑问。
“我想吃鸡！”
苏萌脸颊泛着红晕。
“整天就知道吃，瞧你都圆润成什么样子了。”
何雨柱打趣道，“俗话说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有呢！”
“真的吗？”
苏萌惊慌地摇头：“这些天我明明没吃多少呀！”
“唉，肯定是最近太忙，吃饭不规律闹的。”
“发生什么事了？”
何雨柱问道。
“家里出了些事，我现在调到食品厂工作了。
奶奶从乡下来，说要给我介绍对象！雨柱哥，我想请你陪我回家，帮我应付一下。”
“没问题。”
何雨柱笑着点头：“你说的是义利食品厂吧？”
“对呀！”
“那里是不是还有 明和建军的人？”
何雨柱追问。
今天偶然听到两个年轻人聊天，估计和苏萌说的是同一个厂子。
听到这两个名字，苏萌微微蹙眉：“雨柱哥说的是韩春明和陈建军吧？他们和我同住一个大院，算是旧相识。
不过我不太喜欢他们。”
“这样啊。”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领着苏萌走进四合院。
这时梁拉娣看见何雨柱，急忙迎上前笑道：“何师傅，咱们又见面了。
以后就是邻居，还请多关照！”
何雨柱在食堂的名声可谓无人不晓。
“嗯。”
何雨柱应了一声，随即问道：“你怎么会来我们四合院？买了谁家的房子？”
“不是买的。”
梁拉娣摇摇头，笑道：“是秦京茹把房子让给我住的。”
“什么？”
何雨柱对梁拉娣说：“那房子登记在秦京茹名下，但许大茂也有份。
再说，现在许大茂的父母还住在里面呢！”
梁拉娣闻言摆了摆手：“秦京茹说了，这件事她会处理。”
“这四个小家伙都是女孩？”
何雨柱望向躲在梁拉娣身后的孩子们问道。
“是啊，四个丫头。
快叫叔叔！”
梁拉娣转头对孩子们说。
孩子们齐声喊道：“叔叔好！”
何雨柱笑着摸了摸孩子们的头，随后转身往家走去。
望着何雨柱略显落寞的背影，梁拉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来此本是另有打算。
刚走进中院，就听见许大茂家中传来秦京茹的怒斥：“许大茂，你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此时，不少邻居围在秦京茹家门口看热闹。
只见秦京茹双手叉腰，对着许大茂一家三口厉声指责：“告诉你们，房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