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摔了茶杯,碎片在地面弹跳了一下。他盯着秦雨,眼神冷得像冰。秦雨坐在长桌另一端,纹丝不动。她心里清楚,这顿饭从来就不是为了谈生意。她在心里默念,为了我手里的货源,贺州不会轻易杀我。
“举报的事真不是我做的。”秦雨开口,声音平静,“我只是个做小生意的,没那个本事动你的靠山。”
“少装无辜。”贺州冷笑一声,“我贺家在这座城市扎根十年,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我前脚刚对你动手,后脚就出事,不是你,谁信?”
他抬手一挥,八个身穿黑运动服的男人立刻起身,几步冲到秦雨身边,一人一边死死按住她的胳膊。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秦雨挣扎了一下,发现对方力气极大。她伸手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想给秦大发发消息。可屏幕亮起后,信号格却是空的。
“别白费力气了。”贺州站起身,绕过桌子朝她走来,“这包厢做了信号屏蔽,电话打不出去。外面的人,救不了你。”
秦雨抬头看他,“你想干什么?”
“两条路。”贺州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第一,死在这里。第二,做我的人。以后听我命令,管我叫主人。”
秦雨猛地抬头,目光直刺他,“你做梦。”
贺州不怒反笑。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支银色针管,里面盛着淡蓝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这是最新研发的东西。”他语气平静,“注射后,只要和我发生关系,大脑就会产生依赖。你会爱上我,心甘情愿为我做事。”
秦雨瞳孔骤缩,“你疯了。”
“我没疯。”贺州捏住她的下巴,“你太聪明,太难掌控。与其天天防你背叛,不如直接用药把你变成我的人。这样省事得多。”
“你敢碰我一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哦?”贺州歪了歪头,“我还真没玩过鬼,倒想试试。”
他示意手下将她的左臂拉出。袖子被粗暴卷起,露出一截小臂。秦雨拼命扭动身体,但四个男人牢牢压制着她,根本挣脱不开。
针尖逼近皮肤时,她咬紧牙关,“你迟早会遭报应!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着!”
“报应?”贺州轻笑,“等你跪着求我疼你的时候,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针头刺入手臂,液体缓缓推进。秦雨浑身一僵,一股寒意顺着血管向上蔓延。她大口喘息,额角渗出冷汗。
“痛吗?”贺州问。
“给我滚开。”
“这才刚开始。”他收回针管,用纸巾擦了擦手指,“大概十分钟就会有反应。你会头晕,心跳加快,情绪失控。然后……你会求我疼你,对我欲罢不能。”
“我不会。”秦雨死死盯着他。
“嘴硬有意思吗?”贺州坐回主位,“我等着你求我。你们都出去。”手下迅速退出包厢,房门轻轻合上。
秦雨闭上眼,深呼吸。她不能慌。必须保持清醒,只要意识还在,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