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爹!”何雨柱就等着这句话呢,“这面饼子,光泡水不行,得配酱!得有调味料!”
何雨柱叹了口气:“我媳妇儿说了,这要是做得好,以后还能卖给那些外国鬼子,挣他们的钱。”
何大清瞥了儿子一眼,哼了一声:“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这酱是那么好调的?这要是被人家学了去……哼!”
何雨柱嘿嘿一笑,挠挠头:“爹,您这不就说到点子上了!这个酱么,我也能调!就是吧……怎么着才能让人家尝不出来呢??”
毕竟,这面饼子,包括那什么脱水蔬菜,在何家父子看来,都是有手就会做的!
只有这酱……
“酱料……”何大清沉吟着,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要能配这种泡水吃的面,味道得浓,得香,还得耐放。不能是稀汤寡水的酱,得是……粉?或者浓缩的膏?油也不能少,不然不香。”
他站起身,在堂屋里踱了两步:“常用的无非是那几样:酱油、盐、糖、香料粉。但怎么配比,怎么处理,才能又香又鲜还不齁得慌,还能放得住……这里头有讲究。”
他看向何雨柱和马华:“光有面饼不行,酱料才是魂。这样,柱子,你把你那面饼的做法,还有你媳妇儿可能提过的要求,都仔细跟我说说。马华,你去把我那套做酱料的家什找出来。咱们爷几个,今天就先从这酱料上,打开个口子!”
何雨柱大喜过望,连忙把面饼的制作流程(简化版)、贺敏敏提过的“方便、耐储存、口味可调”等要求,以及他自己试吃后觉得需要改进的地方,一五一十说了。
何大清听完,心里更有谱了。
他指挥马华生起一个小炭炉,自己则从里屋搬出几个坛坛罐罐,里面是他平日里攒下的或自己熬制的好东西:
上好的生抽老抽、自制的虾皮粉、烤干磨细的香菇粉、精心配比的五香粉、还有一小罐自己炼的鸡油和猪油。
“咱就先试个最基础的。”
何大清挽起袖子,神情专注,这一刻,他就是厨神!
“既然是配着没啥味儿的面饼子,咱这酱料味道要足,要能‘抓’住舌头。咸、鲜、香,是根本。”
他取了个小锅,放在炭炉上,先放入一小勺鸡油和猪油的混合物,化开。然后依次加入虾皮粉、香菇粉,小火慢慢煸炒出浓郁的香气。
接着倒入适量的酱油,加入少许白糖中和咸味、提鲜,再撒入一点五香粉。他用小勺慢慢搅动,让各种味道充分融合,随着水分蒸发,锅里的酱料渐渐变得浓稠,颜色油亮深褐,散发出复合而诱人的咸香。
“不能太稀,不然不好包装,也容易坏。但也不能太稠成块,不然这泡不开也不得劲!”
何大清一边操作一边讲解,
“冷却后,它会变得更稠些。吃的时候,挖一点,用面汤或者热水化开,或者直接拌进面里都行。”
酱料熬好,何大清将其盛入一个小碗冷却。等待的时候,他又让何雨柱泡了一个新做的面饼。
这次,当面饼泡好,何雨柱挑出面条,何大清用筷子尖蘸了一点尚未完全冷却的酱膏,抹在面条上,拌匀。
“尝尝。”何大清把碗推给何雨柱。
何雨柱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顿时,眼睛亮了!
原本寡淡无味的面条,裹上了这层浓稠鲜香的酱料,味道层次立刻丰富起来!
咸鲜适中,带着虾米和蘑菇特有的香气,还有淡淡的五香味,虽然简单,却一下子把整碗面都“激活”了!
“爹!就是这个味儿!太对了!”何雨柱激动地说,“有这酱料,这面立刻就能下咽了,还挺香!”
马华也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师爷,您这手艺绝了!就这么一点,味儿全出来了!”
何大清脸上也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但随即又摇摇头:“这只是个基础版,太简单。还能做出很多花样。比如,可以做麻辣口的,多加花椒粉、辣椒粉;可以做酸辣口的,加点醋粉或者酸菜粉;还可以做海鲜味的,用更纯的虾粉、干贝粉……总之,万变不离其宗,掌握好底味就行。”
他看向何雨柱,语气郑重起来:“柱子,这酱料的方子,我可以帮你琢磨,弄出几个不同的口味来。但是,这东西真要能放得住,尤其是天热的时候,光靠油和盐还不够,咱得给它加点儿东西进去……这事儿,你得跟你媳妇儿说清楚!”
何大清看着自己捣腾出来的东西,斟酌着说道:“这加了东西的酱,爹琢磨着能吃个一两年不成问题,这要是不加东西……就南边那环境,装玻璃瓶里盖好盖子,也最多吃半年!”
何雨柱听了,想着自己要做的预制菜,问了句:“爹,要是这酱的上头用熟菜籽油全部糊住呢?怎么着也能放个一年了吧?”
何大清听了儿子这话,眼睛眯了眯,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两下。
“用熟菜籽油封住?”他琢磨着这法子,“倒是老辈人存酱、存咸菜有时候用的土办法。油浮在上头,隔开了坏东西,确实能多放些时日。”
他顿了顿,摇摇头:“可你这东西,不是一大缸酱存家里慢慢吃。是要一小瓶一小瓶,揣在兜里、背在背上,翻山越岭,日晒雨淋的。油封的法子……成本高,现在一个人才多少油?而且战士们在外面,条件艰苦,未必有心思和工夫去撇开那层油再拌面。第三嘛……”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语气更严肃了些:“柱子,你刚才也说了,这东西以后说不定……是要‘卖出去’的。人家能出那么多钱给咱?”
何雨柱挠挠头,他爹这么一说,他倒也觉得有些道理。别的不说,就说这战士们要吃的时候,谁有那闲工夫,还特地给你往下面掏酱的??
“那……爹,您说的‘加点儿东西’,是指啥?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