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七师主力和八师在东西两线激战正酣的同时,负责对繁峙县城进行佯攻牵制的第七师那个精锐步兵团配属一个坦克连和部分炮兵,也准时发起了行动。
他们的战术更具欺骗性和迷惑性。炮兵进行了短促而猛烈的急袭射击,但火力重点并非城门、城墙等明显目标,而是刻意指向了城内的疑似指挥所、通讯中心、辎重仓库和军营区域,制造出一种八路军主力即将对繁峙进行多路强攻的假象。几辆“虎式”坦克在距离城墙一定距离上频繁开动,引擎时而轰鸣,时而沉寂,车灯有规律地闪烁,时而前进,时而后退,做出正在调整部署、仔细勘察、寻找最佳攻击点的姿态。伴随的步兵则在多个方向摇旗呐喊,伴作小股部队的试探性攻击和火力侦察,故意弄得声势浩大,尘土飞扬。
繁峙守军指挥官一开始也被邻县方向传来的剧烈爆炸和火光惊动,紧接着又接到了东章、灵丘遭遇毁灭性打击的零星、混乱且极其可怕的信息。他们的有线通讯已被炮火破坏,无线电也受到强烈干扰,再看到城外那令人胆寒的巨型坦克身影和巨大的动静,顿时慌了神,产生了严重的误判,认为八路军的主攻方向很可能就是先打位置相对居中的繁峙!他急忙下令所有部队放弃外围阵地,全部收缩上城,进入最高战备状态,并拼命向周围的日军据点和大同、太原的上级司令部发电求援,紧闭四门,严令各部死守,不敢派出一兵一卒出城支援东章或灵丘。
这一手漂亮的“声东击西”,成功地利用了日军的心理和情报混乱,将繁峙之敌这支可能影响战局发展的机动力量,牢牢地钉死、困在城内,为七师主力在东章的行动、特别是为八师在灵丘的艰苦巷战,赢得了至关重要、堪称宝贵的的时间窗口。当东章、灵丘相继克复的准确消息传来后,这支出色完成牵制任务的伴攻部队,才按照预定计划,悄然后撤,只留下少量精干的侦察兵严密监视繁峙敌军的动向,主力则迅速向东章方向靠拢、转进,与攻克东章的七师主力会合,兵锋直指此时已成惊弓之鸟、孤立无援的繁峙县城。
繁峙城头的日军守军惊魂未定,眼睁睁看着城外那些制造了巨大声势的八路军“主力”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几缕未散的硝烟和远处隐约的引擎轰鸣。城下,完成任务的佯攻部队正以急行军的速度,向东章方向疾驰。
车轮滚滚,履带铿锵。这支精锐步兵团配属的坦克连,几辆“虎式”坦克庞大的身躯在乡间土路上碾压出深深的辙印,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刚刚在繁峙城下“表演”的步兵们,此刻收起旗号,步伐整齐有力,脸上带着完成重要任务后的轻松与急切。他们知道,真正的决战正在东章和灵丘展开,而他们必须尽快与主力汇合。
当这支风尘仆仆的伴攻部队抵达东章城外时,东章城头的红旗已在晨风中飘扬了许久。攻克东章的第七师主力指战员们,脸上还带着激战后的疲惫与硝烟痕迹,但更多的则是胜利的喜悦和昂扬的斗志。他们正抓紧时间打扫战场,救治伤员,补充弹药,修复工事,为下一步的行动做准备。
两支队伍在东章城外胜利会师。第七师师长亲自迎了上来,用力拍着伴攻团长的肩膀:“干得漂亮!繁峙的鬼子被你们钉得死死的,连头都不敢探!这下灵丘那边吉野老鬼子的援兵彻底指望不上了,八师啃下那块硬骨头,你们功不可没!”
伴攻团长脸上露出笑容,敬了个礼:“报告师长,任务完成!部队已向灵丘方向派出侦察兵,严密监视繁峙敌情。我们何时转进繁峙?”
“立刻!”师长斩钉截铁,手指向西北方向,“兵贵神速!灵丘那边的枪声刚刚稀疏,吉野那老鬼子完了。繁峙的敌人现在成了惊弓之鸟,孤城一座!我们要趁热打铁,在他们还没从东章、灵丘陷落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没等到太原或大同的援兵之前,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拿下繁峙!”
他环视着眼前这支刚刚经历长途奔袭却依然士气如虹的部队,以及刚从东章血战中撤下来、稍作休整便又摩拳擦掌的主力指战员们:“同志们!三城联动,我们已经砸碎了东章,啃掉了灵丘这块最硬的骨头!现在,只剩下繁峙这颗钉子了!敌人已经被我们打懵、打怕、打散了胆!他们兵力空虚,士气低落,正是我们一鼓作气,彻底拔除这颗钉子的最佳时机!”
“坦克连打头阵!步兵团紧随其后!炮兵立刻前移阵地!目标——繁峙县城!”师长的命令如同点燃了引信,瞬间引爆了全军的战斗激情。
“拿下繁峙!解放全境!”震天的口号声在东章城外响起。
震天的口号声还在原野上回荡,第七师主力与伴攻部队已经完成了短暂的休整和力量整合。坦克引擎的轰鸣声再次成为战场的主旋律,履带碾过东章城外焦黑的土地,卷起漫天尘土。这支士气如虹、携大胜之威的钢铁洪流,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直指西北方向那座已成孤岛的繁峙县城。
“全速前进!目标繁峙西门!”第七师师长站在一辆指挥坦克上,目光如炬,通过无线电向全军下达了命令。他深知,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东章、灵丘相继陷落的消息,必然已如重锤般砸在繁峙守敌的心头,恐慌和混乱正在蔓延。他要的就是敌人尚未从这连番打击中缓过神来的时机,以泰山压顶之势,彻底碾碎其残存的抵抗意志。
繁峙城头,日军指挥官面如死灰。望远镜里,那支刚刚在东章城下制造了巨大声势的八路军部队,连同攻克东章的主力,正汇成一股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流,裹挟着漫天烟尘,以惊人的速度向繁峙扑来!远处地平线上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沉闷而密集的引擎轰鸣声如同死神的鼓点,越来越近,敲打着每一个守城日军的心脏。
“八……八路军主力!他们来了!他们真的来了!”一个哨兵声音颤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步枪。
“快!快报告联队长!八路军主力正向我西门高速运动!”城楼上的军官嘶吼着,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惶。他亲眼看到过城外那些“虎式”坦克的庞大身影,也听到了东章、灵丘方向那毁灭性的炮火轰鸣。如今,这股毁灭性的力量正毫无保留地冲向自己守卫的城池!
城内,日军联队部一片混乱。电话线早已被炮火切断,无线电通讯也因强烈的干扰而时断时续。联队长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刚刚收到东章、灵丘失守的零星报告,正惊疑不定,城外那支“伴攻”部队的突然撤离和眼前这支庞大兵团的迅猛逼近,让他瞬间明白了八路军的真实意图——声东击西!他们真正的目标,从来都是三城!而繁峙,如今已是孤城一座!
“命令!所有部队!立刻!全部上城!死守西门!不惜一切代价挡住他们!”联队长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他知道,一旦让那些恐怖的坦克冲进城,一切都完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坚固的城墙和士兵的“玉碎”精神,希望能拖延时间,等待太原方向那渺茫的援军。
第七师的先锋坦克连已经逼近到繁峙西门外不足两千米的距离。坦克炮塔缓缓转动,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城墙上那些惊慌失措的身影。步兵们迅速展开,依托地形,做好了冲击的准备。炮兵阵地上,炮长们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红旗。
师长站在指挥坦克上,目光冷峻地扫过前方那座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寂的城池。他拿起无线电,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引擎的轰鸣:
“各部队注意,按预定计划,准备进攻!”
“炮兵集群,目标繁峙西城墙及城头火力点——”
“开火!”
刹那间,第七师集结的数十门火炮发出震彻寰宇的怒吼!炮弹撕裂空气,拖着尖锐的尾音,如同冰雹般狠狠砸向繁峙西城墙和城头密密麻麻的垛口、工事。火光冲天而起,浓烟翻滚着直冲云霄,瞬间将整个西门区域吞噬。坚固的城墙在猛烈而集中的炮火下剧烈颤抖,古老的青石砖块被炸得粉碎,崩裂的石屑裹挟着致命的破片向四周激射。城头上精心构筑的沙袋掩体、机枪巢、观测所,在精准的炮击下如同纸糊般被撕碎、掀翻。日军士兵的惨嚎声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无情淹没,残肢断臂随着冲击波的气浪抛向空中。
“炮火延伸!覆盖城内纵深!压制敌炮兵和预备队!”师长通过电台,声音冷静得如同钢铁。炮群立刻调整射界,更多的炮弹呼啸着越过城墙,砸向城内预判的日军集结点和可能的反扑通道,爆炸的火光在城墙后方连成一片火海。
“坦克连!前进!碾碎它!”师长紧接着发出第二道命令。
早已蓄势待发的坦克连,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排气管喷出浓浓的黑烟。几辆庞大的“虎式”坦克如同苏醒的钢铁巨兽,以楔形冲击队形,在尚未散尽的炮火硝烟掩护下,开足马力,履带卷起泥泞和碎石,向着被炮火撕开的城墙豁口猛冲过去!88毫米炮塔沉稳地转动着,同轴机枪喷吐出致命的火舌,扫射着城墙残骸上任何敢于露头的抵抗点。
“步兵!跟上!步坦协同!冲进去!”伴随坦克冲击的步兵团指挥员声嘶力竭地呐喊。在坦克厚重装甲的掩护下,成百上千的八路军战士如同决堤的洪水,挺着刺刀,呐喊着“杀!”,紧随着坦克碾压出的道路,涌向那被炮火撕开的、象征着敌人最后屏障的城墙缺口。
城墙上幸存的日军士兵从剧烈的震荡和巨大的伤亡中勉强回过神来,试图依托残存的断壁残垣组织抵抗。几挺歪把子机枪刚喷出火舌,立刻就被“虎式”坦克精准的点射打成了哑巴。更有疯狂的日军士兵抱着炸药包或集束手榴弹,试图从瓦砾堆中跃出进行自杀式攻击,但大多数都被掩护坦克的步兵精准火力撂倒在冲锋的路上,少数侥幸靠近的,也仅仅在坦克厚重的侧装甲或履带上留下焦黑的爆炸痕迹,无法撼动这钢铁堡垒。
“缺口已突破!重复!缺口已突破!”冲在最前面的坦克车长在电台中兴奋地报告。
一辆“虎式”坦克率先碾过坍塌的城墙砖石,庞大的车体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轰然冲入了繁峙县城!紧随其后的坦克和潮水般的步兵,迅速扩大突破口,涌入城内。
随着第一辆“虎式”坦克势不可挡地碾过坍塌的砖石,钢铁巨兽的履带沉重地压上城内街道的瞬间,整个战场态势骤然升级。突破口不再是象征性的撕裂,而是被彻底撑开、稳固并急速扩大的血腥通道。后续的钢铁洪流毫不迟疑,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一辆接一辆地冲过残垣断壁,履带卷起碎石和尘土,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涌入繁峙县城狭窄的街巷。
“冲进去!肃清残敌!巩固突破口!”步兵团指挥员的吼声几乎被淹没在坦克的轰鸣和骤然爆发的枪声中。早已等待在豁口两侧的步兵,如同蓄满力量的弹簧被骤然松开,挺着寒光闪闪的刺刀,在“杀!杀!杀!”的怒吼声中,紧随着坦克的钢铁洪流,汹涌澎湃地冲入了城内。硝烟弥漫,弹雨横飞,街道瞬间化作沸腾的杀戮场。
然而,日军并非坐以待毙。短暂的震惊和混乱之后,残存的守军依托着城内错综复杂的街巷和坚固的砖石建筑,爆发出了困兽般的疯狂抵抗。他们深知,一旦让八路军的坦克和步兵在城内站稳脚跟,一切就都结束了。于是,一场比城墙争夺战更为残酷、更为胶着的巷战,在每一寸土地、每一座房屋之间骤然爆发!
“哒哒哒哒——!”街道两侧的房顶上、窗户后、残破的院墙豁口里,骤然喷吐出密集的火舌。歪把子机枪、三八式步枪的子弹如同泼水般扫向涌入的八路军队伍。冲在最前面的步兵猝不及防,瞬间倒下数人。一辆“虎式”坦克的侧装甲上爆出几团火花,发出刺耳的撞击声——是藏在断壁后的日军用“九七式”反坦克枪进行了偷袭!虽然未能击穿厚重的装甲,却迫使坦克车长紧急转动炮塔,用同轴机枪猛烈扫射可疑的射击点。
“注意隐蔽!敌人在两侧房顶和窗口!火力组压制!爆破组准备!”基层指挥员声嘶力竭地呼喊。训练有素的战士们迅速依托坦克庞大的车体、街道上的弹坑、倒塌的砖堆作为掩体,组织起凶猛的反击。冲锋枪、步枪、轻机枪的子弹泼向那些喷吐火舌的窗口和房顶,手榴弹带着白烟划出弧线,砸进日军据守的院落,爆炸声此起彼伏。
战斗迅速演变成逐屋逐院的争夺。日军的抵抗异常顽强,他们利用熟悉的地形,在狭窄的巷道里设置交叉火力点,在房屋内埋设诡雷,甚至组织起小股“肉弹”抱着炸药包或集束手榴弹,从意想不到的角落冲出,扑向八路军的坦克和步兵集群。
“轰隆!”一声巨响,一辆冲得过快、与步兵略有脱节的“虎式”坦克履带旁猛然炸开一团巨大的火球!剧烈的冲击波将坦克庞大的车身都震得摇晃了一下,履带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速度骤减——一个日军士兵从街边炸塌的瓦砾堆中钻出,成功引爆了身上的炸药!
“掩护坦克!干掉他!”附近的步兵班长目眦欲裂,怒吼着带领几名战士冲上去,冲锋枪对着那团硝烟和翻滚的人影猛烈扫射。同时,几名战士不顾危险,迅速冲到受损坦克旁,用身体和武器掩护坦克乘员进行紧急检修。
“目标!前方街垒!高爆弹一发!放!”另一辆坦克的车长发现了前方由沙包和杂物堆砌的简易街垒,后面正有日军机枪在疯狂扫射,阻碍着步兵的前进。炮塔沉稳转动,88毫米炮口火光一闪,炮弹精准地砸在街垒中央,瞬间将其炸得四分五裂,后面的日军机枪手和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
步兵们抓住机会,在坦克炮火的掩护下,如同尖刀般刺向日军盘踞的院落。手榴弹开路,冲锋枪扫射,刺刀见红!院门被炸开,战士们怒吼着冲进去,与顽抗的日军士兵在狭小的天井、房间内展开惨烈的白刃格斗。刺刀碰撞的铿锵声、濒死的惨嚎声、搏斗时的怒吼声,混杂着枪声和爆炸声,在每一条街巷、每一个院落里回荡。
硝烟弥漫的街巷中,每一寸土地都在燃烧,每一声枪响都意味着生死的交错。那辆履带受损的“虎式”坦克成为了一个临时的钢铁堡垒,几名技术兵在战友们用身体和火力构成的屏障下,争分夺秒地进行抢修。扳手敲击履带销的叮当声,在密集的枪炮声中显得微弱却异常清晰。
“快!快!鬼子上来了!”掩护的战士嘶吼着,冲锋枪对着侧翼一处突然冒出人影的断墙猛烈扫射。几个端着刺刀、面目狰狞的日军士兵嚎叫着冲出来,瞬间被交织的火网打倒,但后面又涌出更多。
“手榴弹!”一个班长怒吼。几枚冒着白烟的手榴弹越过残垣断壁,准确地落入日军冲锋的人群中。“轰!轰!”的爆炸声响起,冲击波裹挟着碎石和血肉碎块四散飞溅,暂时遏制了这波反扑。
不远处,另一队八路军战士正试图肃清一座二层砖石小楼里的日军机枪火力点。那挺歪把子机枪架在二楼的窗口,居高临下,封锁着一条关键的十字路口,压制得后续部队难以展开。子弹打在青石路面上,溅起一串串火星。
“爆破组!”带队的排长眼睛通红,指着小楼侧面一处被炮火炸塌的墙角豁口,“从那里上!火力掩护!”
一挺轻机枪立刻被架设在对面的瓦砾堆上,对着小楼窗口进行压制射击,子弹打得窗框木屑乱飞,迫使日军的机枪手暂时缩了回去。两名抱着炸药包的爆破手,在战友们拼死掩护的火力网下,如同灵猫般从断墙后跃出,低姿快速向豁口冲去。
“掷弹筒!干掉那挺机枪!”楼内的日军军官显然也发现了危险,声嘶力竭地命令。几枚小型的掷榴弹带着尖锐的呼啸,从楼顶或侧面飞出,落在掩护的八路军机枪阵地附近爆炸,一名机枪手当场牺牲。
“冲啊!”爆破手离豁口只有几步之遥。突然,楼上一个隐蔽的射击孔里,一支三八式步枪开火了!冲在最前的爆破手身体猛地一颤,踉跄几步,鲜血瞬间染红了胸前的军装,但他死死抱住怀中的炸药包,用尽最后力气向前扑去,将炸药包塞进了豁口!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小楼的侧面墙体被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砖石和烟尘冲天而起。整座小楼都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二楼的机枪火力戛然而止。
“同志们!冲进去!”排长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带领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从炸开的窟窿和正门同时涌入小楼。狭窄的楼梯间、昏暗的房间内,立刻爆发了惨烈的近身搏杀。刺刀的寒光、手枪的脆响、手榴弹在密闭空间内的闷爆,以及敌我双方士兵濒死的怒吼与惨叫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残酷的巷战图景。
楼顶的日军士兵绝望地向楼下投掷手榴弹,但很快就被从楼梯冲上来的八路军战士用冲锋枪扫倒。当最后一名顽抗的日军军官被刺刀捅穿胸膛,小楼顶终于飘扬起一面残破但鲜艳的红旗。这处制高点的夺取,瞬间打开了被封锁的十字路口,为后续部队的涌入撕开了一道口子。
“干得好!”伴攻团长在临时指挥所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用力挥了下拳头。他迅速转向身边的通讯员:“命令后续梯队,立刻向纵深穿插!以连排为单位,分割包围,肃清残敌!重点扫荡联队部、仓库和电台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