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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苏州河上升起薄雾。沈砚之、周晓阳和王振华三人沿着北岸步行,向新声无线电零件厂走去。沈砚之已换上普通的干部装,手提公文包,完全是一副公务人员的模样。

“这家厂是1950年1月正式登记的,前身是私营‘光华电器修理铺’,老板叫赵光华,四十六岁,浙江宁波人。”王振华边走边低声介绍,“解放前就在这一带修收音机、留声机,技术不错,小有名气。去年底,他用积蓄加上从人民银行贷的款,盘下了听涛轩这栋楼,扩建成小工厂,招了二十几个工人,主要生产收音机用的线圈、电容、旋钮等配件。”

“背景调查过了吗?”沈砚之问。

“查过。赵光华历史清楚,解放前就是个小业主,没有参加过任何政治组织。工人也都是通过街道居委会招的普通市民,成分清白。工厂生产正常,产品供应给上海几家国营无线电厂家,账目清楚,按时纳税。”王振华顿了顿,“至少从表面看,没有任何问题。”

“听涛轩原来的产权归属呢?”周晓阳问。

“复杂。”王振华道,“这栋楼建于1925年,最初是一个英国商人的房产。1937年淞沪会战后,英国人撤离,房产被汪伪政权接收,后来成了‘黄浦同风会’的驻地。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将其作为敌产没收,但不知何故没有公开拍卖,而是委托给一个叫‘大通信托公司’的私营机构代管。1949年4月——注意,这个时间点是上海解放前一个月——大通信托突然将听涛轩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赵光华。交易手续齐全,表面上合法。”

“大通信托公司查过吗?”

“查过,背景更复杂。”王振华压低声音,“这家公司1946年在上海注册,主要业务是房产中介和小额信贷。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它很可能是国民党特务机关用于洗钱和安置资产的空壳公司之一。公司负责人叫吴世安,上海解放前夕失踪,据说去了台湾。”

沈砚之眉头微皱。一条清晰的线索链浮现:国民党特务机关控制的公司,在解放前夕将一处曾为神秘组织驻地的房产,低价出售给一个历史清白的普通技术员。这太像一种精心的资产转移和潜伏安排了。

“赵光华本人,有没有可能被胁迫或收买?”周晓阳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根据居委会和邻居反映,赵光华为人本分,技术好,对工人也不错。解放后积极拥护党的政策,还参加了工商联的学习。看不出异常。”王振华回答。

谈话间,三人已来到一栋三层红砖建筑前。建筑外观普通,墙上爬着些枯藤,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新声无线电零件厂”。临街的一楼是门市部,玻璃橱窗里陈列着各种无线电零件,还有几台成品收音机。时间尚早,门市部还没开门,但能听到楼里传来机器运转的嗡嗡声。

他们绕到侧门,敲了敲。一个穿着工装、满手油污的年轻工人开了门。

“同志,找谁?”

“我们是商业部调研组的,想了解一下上海无线电工业的恢复情况。”沈砚之出示了工作证,“赵厂长在吗?”

“厂长在楼上车间,你们等等,我去叫。”年轻工人擦了擦手,跑上楼去。

趁这工夫,沈砚之快速扫视了一眼门内的景象。这是个天井改造成的组装车间,几张长条桌上摆满了各种零件、工具和半成品,五六个工人正在忙碌。空气中弥漫着松香、焊锡和机油的味道。一切看起来就是个小作坊的正常生产场景。

但沈砚之的目光被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木架吸引。架子上堆着些旧收音机外壳、破损的喇叭和一堆凌乱的电子管。引起他注意的是最下层的一个纸箱,箱子上用毛笔写着三个字:“废件库”。字迹苍劲有力,与这简陋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更重要的是,那“库”字的写法——右边的“车”字下面是一个变体的“锚”形图案,与沈砚之在天津“盐坨祠”书案上看到的那个雕花装饰几乎一模一样!

“义安社”的标记!虽然极其隐蔽,但沈砚之绝不会认错。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中等身材、戴眼镜、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下来,正是赵光华。

“各位领导,欢迎欢迎!我是赵光华。”赵光华笑容憨厚,双手在工装上擦了擦才与沈砚之握手,“厂子小,条件简陋,让领导见笑了。”

“赵厂长客气了,我们是来学习的。”沈砚之微笑道,“中央重视无线电工业的发展,上海在这方面基础好,我们下来调研,了解实际情况,好制定扶持政策。”

“那可太好了!楼上请,楼上请!”

赵光华引着三人上了二楼。二楼是主要生产车间,摆放着绕线机、冲床、注塑机等设备,十几个工人在各自岗位上忙碌。车间虽然拥挤,但整理得井井有条,原料、半成品、成品分区明确。

沈砚之一边听着赵光华的介绍,一边仔细观察。车间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工人们专注工作,机器运转有序。但他注意到几个细节:

首先,车间的窗户都挂着厚厚的窗帘,虽然现在是白天,但主要靠电灯照明。赵光华解释说是为了防止灰尘进入影响精密零件生产,但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其次,车间的布局有些奇怪。最里面有一间用木板隔出的小办公室,门紧闭着。办公室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上海市区地图,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符号和线条,不像一般的交通或行政地图。

第三,沈砚之的耳朵捕捉到一种极轻微但持续的有节奏的“嘀嗒”声,混杂在机器噪音中。那声音……很像老式发报机按键的声音,但更轻、更规律。

“赵厂长,你们生产的零件主要供应哪些厂家?”沈砚之状似随意地问。

“哦,主要是上海无线电一厂、二厂,还有南京的曙光厂。”赵光华回答流利,“现在人民群众都想听广播,了解国家大事,收音机供不应求,我们的零件也跟着沾光。”

“技术方面,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困难嘛……主要是原材料供应不稳定,有些特种金属和绝缘材料不好买。另外就是技术工人短缺,无线电这行需要有一定文化基础,我们厂的工人都是边干边学。”

谈话间,沈砚之的目光落在地图旁的一个工作台上。台上散落着一些图纸和计算草稿,他瞥见其中一张草稿纸上画着一个复杂的电路图,旁边标注着一些公式和参数。沈砚之受过专业的电讯训练,一眼就看出那不是普通的收音机电路,而是某种高频放大和滤波电路,常用于……无线电侦听或定向。

“赵厂长对无线电技术很精通啊。”沈砚之走近工作台,拿起那张草稿纸,“这个电路设计得很巧妙。”

赵光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随即笑道:“领导过奖了,我就是喜欢钻研。这个是想改进收音机的选择性,减少邻台干扰,还不太成熟。”

“哦?”沈砚之指着电路中的一个反馈回路,“这个设计思路很特别,我在苏联的无线电教材上见过类似的,用于短波接收时的自动增益控制。赵厂长看过苏联的技术资料?”

赵光华的笑容有些僵硬:“没……没有,我就是自己瞎琢磨。苏联的技术先进,我们哪里比得上。”

气氛微妙地变化了。沈砚之放下草稿纸,转而问道:“赵厂长,这栋楼原来是叫‘听涛轩’吧?名字很有意境。”

“对,对,听涛轩。我买下的时候牌子还在,我觉得这名字挺好,但现在是新社会了,搞生产要紧,就换了个实在的名字。”赵光华搓着手,“领导要不要看看我们的仓库和质检?在三楼。”

“好啊。”

三楼一半是仓库,堆放着原料和成品;另一半是质检室和休息室。质检室里摆着几台测试仪器,一个女技术员正在检测一批线圈的参数。

沈砚之的目光再次被一个细节吸引:质检室墙上挂着一本月历,是1950年4月的。月历上,4月21日这一天被人用红笔画了一个圈。而4月21日,正是农历三月初五,离天津“盐坨祠”提示的上一个可能开启时间“三月三”只差两天!

是巧合吗?

“赵厂长,这个圈是?”沈砚之指着月历。

“哦,那是我们计划交货的日子,标出来提醒自己。”赵光华回答得很快。

沈砚之点点头,没再追问。他又在仓库转了一圈,没发现其他明显异常。但当他准备下楼时,经过楼梯转角处的一个杂物柜,柜门虚掩着,他看到里面堆着些旧书籍和文件。最上面是一本蓝色封面的笔记本,封面一角,有一个极淡的铅笔印记——又是一个变体的“锚”形图案。

“赵厂长,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沈砚之收回目光,向楼下走去,“感谢你的介绍,我们对上海无线电工业的情况有了更具体的了解。如果厂里有什么困难,可以通过工商联向有关部门反映。”

“谢谢领导关心!一定,一定!”

离开新声无线电零件厂,走到苏州河边一个僻静处,三人才停下来。

“沈工,你发现什么了?”周晓阳迫不及待地问。

沈砚之沉声道:“这个赵光华绝不简单。至少有三处疑点:第一,车间窗户遮光过度,可能为了掩饰某些不宜见光的行为或设备;第二,他画的那个电路图,是专业级的无线电侦听电路,绝不是普通收音机改进;第三,月历上4月21日的红圈,与农历三月初五有关,而三月初三在天津的线索中是重要时间节点。”

王振华补充:“还有,你们注意到那个女技术员了吗?她检测线圈时用的测试方法很专业,手指的动作特别稳,不像是普通工厂技术员,倒像是受过长期训练的电报员。”

沈砚之点头:“我也注意到了。而且,她在我们进入质检室时,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测试仪器的显示面板,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是保密习惯。”

“所以,这个厂子很可能是个伪装?”周晓阳问。

“至少不只是一个普通的零件厂。”沈砚之看向河对岸的厂房,“赵光华可能不是‘听涛生’,但一定是‘听涛生’体系中的重要一环。甚至,听涛轩这栋楼里,可能隐藏着一个秘密的无线电监听站。”

王振华倒吸一口凉气:“监听站?监听谁?”

“可能是我们党的广播,可能是军用电台,也可能是……与‘义安社’相关的秘密通讯。”沈砚之分析道,“‘听涛生’——聆听电波涛声的人。这个代号本身就暗示了其职能与无线电监听有关。而‘风声水起之地’,也可能指的就是这个能够‘听风’(监听电波)的临水之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搜查?”周晓阳问。

“不行,证据不足,而且容易打草惊蛇。”沈砚之摇头,“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最好能监听到他们的通讯内容,掌握他们的活动规律和组织网络。王振华同志,你能不能想办法在附近安排一个隐蔽的观察点?”

“没问题。听涛轩对面有一栋旧仓库,属于港务局,现在空着。我可以协调作为临时观察点。”

“好。另外,我们需要无线电监测设备。上海公安局有这样的技术力量吗?”

王振华想了想:“有,但设备比较老旧。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可能有更先进的设备——上海无线电研究所,他们刚进口了几台苏联的无线电频谱分析仪,用于研究工作。我可以想办法借调一台,但需要时间。”

“尽快安排。同时,继续调查赵光华的背景,特别是他1949年之前的经历,我不相信他真那么清白。还有那个大通信托公司的吴世安,虽然人可能去了台湾,但他在上海的社会关系网一定还有残留。”

“明白。”

三人分开行动。沈砚之和周晓阳回到别墅,开始整理今天收集到的信息。沈砚之凭记忆画出了在工厂看到的电路图,并标注出其中的疑点。

“沈工,如果这里真的是个监听站,他们会在监听什么?”周晓阳问。

沈砚之沉思片刻:“几种可能。第一,监听我党我军在华东地区的电台通讯,为台湾的国民党残余势力提供情报;第二,监听‘义安社’分散各地的残余分子之间的联络,协调行动;第三,监听国际短波广播,获取外部信息;第四……”他顿了顿,“监听我们。”

“我们?”

“我们来到上海调查‘义安社’,对方可能已经察觉。韩山被捕、天津总祠被发现,这些消息不可能完全封锁。‘义安社’在大陆经营百年,在公安系统内部有内线也不奇怪。如果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上海,很可能会试图监控我们的行踪和通讯。”

周晓阳神色凝重:“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我们要更加小心。”沈砚之低声道,“从今天起,所有重要信息不通过电话传达,尽量当面沟通。住处也要加强警戒,夜里轮流值班。”

傍晚时分,王振华带来消息:观察点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听涛轩对面仓库的三楼,视野良好,可以直接看到零件厂二楼的车间窗户。无线电监测设备需要两天时间协调。

“另外,我查了赵光华的更详细背景。”王振华拿出一份档案,“发现一个疑点:1943年到1945年,赵光华曾失踪过近两年。当时他在一家英国洋行做电工,洋行记录显示他请假回宁波老家‘照顾病重的父亲’,但宁波那边的户籍记录显示,他那段时间并不在老家。”

“两年时间,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但有趣的是,1945年抗战胜利后,他突然回到上海,技术突飞猛进,还带回来一批当时很先进的无线电测试仪器。他解释说是从日本人留下的仓库里‘捡’的,但那些仪器型号统一,保存完好,不像是随便捡的。”

沈砚之敏锐地抓住了线索:“1943到1945年……抗战后期。那段时间,国民党军统和汪伪政权都在疯狂争夺无线电技术人才。赵光华会不会是被某个势力招募,进行了秘密培训?”

“有可能。而且,”王振华压低声音,“我调阅了当年军统上海站的部分留存档案影印件,在一份1944年的内部培训名单中,看到一个化名‘赵明’的人,备注是‘电讯专长,宁波籍’。年龄、籍贯都与赵光华吻合。”

军统!沈砚之心中一震。如果赵光华曾是军统培训的电讯人员,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他在抗战后被军统安排潜伏,上海解放前夕,军统通过大通信托公司将听涛轩转给他,让他以无线电零件厂为掩护,建立秘密监听站。

而“听涛生”,很可能就是赵光华在军统系统中的上级或联络人,甚至可能就是当年培训他的教官。

“那个女技术员查了吗?”沈砚之问。

“查了。叫林秀云,二十六岁,上海本地人。履历显示她解放前在上海女中读书,毕业后在邮电局做过一段时间报务员,1950年初应聘到新声厂。背景看起来干净,但有一个细节:她应聘时提供的推荐信,署名是‘吴先生’,笔迹与我们掌握的吴世安的笔迹有相似之处。”

又是吴世安!这个已经逃往台湾的大通信托负责人,其影响似乎仍在上海暗中延续。

夜幕降临,沈砚之站在别墅二楼的窗前,望着上海璀璨的夜景。这座城市的每一个灯火背后,可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听涛轩里的“嘀嗒”声,此刻是否仍在继续?那些无形的电波在夜空中穿梭,传递着怎样的秘密?

他想起了当年在重庆军统电讯处的日子,想起了那些与苏曼卿并肩破译密码的夜晚。如今,他再次面对看不见的无线电战争,但对手更加隐蔽,战场更加复杂。

“沈工,吃点东西吧。”周晓阳端着一碗面条进来,“王振华同志说明天可以开始监测了。”

沈砚之接过面条,忽然问道:“晓阳,如果你是‘听涛生’,手握半枚虎符,潜伏在上海,你会用什么方式与分散的‘义安社’旧部联系?”

周晓阳想了想:“最安全的方式应该是单线联络,通过死信箱或者秘密会面。但如果是紧急情况,需要召集多人,可能就需要通过广播或者报纸广告发布暗号。”

“广播……”沈砚之若有所思,“无线电广播可以覆盖很广的范围,而且收听广播不会引起怀疑。如果他们在某个固定频率、固定时间播出特定的信号或密语,就能通知所有潜伏人员。”

“可那样不是容易被我们监测到吗?”

“如果信号设计得足够隐蔽,混在正常的广播节目中,很难被发现。”沈砚之放下碗,“比如,在天气预报的某个数字中嵌入信息,或者在戏曲节目的某个唱段中加入特定旋律。这些都是二战时期各国情报机构常用的手段。”

他走到书桌前,摊开上海本地的广播节目表:“上海人民广播电台一天有十八个小时的节目,新闻、戏曲、音乐、讲座……如果‘听涛生’真的利用广播传递信息,他会选择哪个时段?哪种节目?”

周晓阳也凑过来看:“最好是不太引人注意,但又有固定听众群的节目。比如……深夜的戏曲节目?或者早晨的外语广播?”

“还有一种可能,”沈砚之指着节目表上的一个栏目,“‘无线电技术讲座’,每周二、四、六晚上八点半,时长半小时。这个节目的听众主要是无线电爱好者和从业人员,正好覆盖赵光华这样的人。而且技术讲座中提及频率、电路参数等内容,很容易嵌入密语而不被发现。”

“今天是周三,明晚就有这个节目。”

“对。明晚八点半,我们要监听这个节目。”沈砚之目光坚定,“同时,监测听涛轩内的无线电活动。如果‘听涛生’真的存在,如果赵光华真的是他的棋子,那么明晚可能会是一个重要的联络窗口。”

窗外,上海的天空飘起了细雨。雨丝在路灯下闪烁,像是无数条无形的线,将这座城市的秘密串联起来。

沈砚之回到桌前,再次拿出那半枚虎符。青铜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虎目圆睁,仿佛在凝视着时间的深渊。

“听涛生……”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无论你藏得多深,我都会找到你。”

雨夜中,苏州河静静地流淌。听涛轩的三楼窗户里,灯光彻夜未熄。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某个角落,一台老式收音机的调谐指针,正缓缓对准某个特定的频率。

无声的战争,在电波的海洋中,悄然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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