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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泰十三年二月,春寒料峭。

陈胄的商队离开南平城已有月余,此刻正行进在川滇交界的莽莽群山之中。二十辆马车在狭窄的山道上蜿蜒如蛇,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吱呀的声响。五十名影卫扮作伙计、护卫、车夫,看似散漫,实则每个人手都不离兵器三寸之内。

“二爷,前面就是‘一线天’了。”领队的老镖师策马来到陈胄车前,压低声音道,“那地方两山夹一缝,长三里,最窄处只容一辆马车通过。若是有人在此设伏...”

陈胄掀开车帘,看了看前方如刀劈斧削般的峡谷。山壁高逾百丈,只留一线天光,谷中幽暗阴森。他沉吟片刻:“派两个身手好的兄弟,先行探路。其余人原地休整两刻钟,检查车马。”

“是。”

两名影卫卸下货物,轻装简行,如猿猴般攀上山壁,从高处向峡谷内探查。约莫一炷香后,一人返回,面色凝重:“二爷,峡谷中段有三处新设的路障,以巨木石块堆砌。两侧山壁上有踩踏痕迹,恐怕埋伏了不下百人。”

陈胄眼神一凛:“可知是哪路人马?”

“看痕迹杂乱,不像是正规军。倒像是...山匪流寇。但他们设卡的位置颇有章法,把峡谷最窄处完全封死,不像寻常匪类能做到的。”

“有人走漏了风声?”陈胄心中念头急转。

此次北上寻人,行程绝密。商队伪装天衣无缝,货物、路引、商队名号都是蒋醇精心准备的,甚至每辆车上的货物重量、种类都经过计算,与真正商队无异。

除非...

“二爷,怎么办?”老镖师问,“绕路的话,要多走五天。而且其他几条路,恐怕也不安宁。”

陈胄眯起眼睛,看向峡谷方向:“既然有人设好了局,我们不闯一闯,岂不辜负了人家一番美意?”

他招来几名影卫头目,低声吩咐一番。众人领命,各自准备。

两刻钟后,商队重新启程,缓缓驶入一线天峡谷。

谷内光线昏暗,两旁山壁湿滑,长满青苔。车轮声在峡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行至中段,果然看见前方道路被粗大的圆木和巨石完全堵死。三道路障层层叠叠,每道之间相隔十步,形成三段封锁。

商队停下。

寂静。

只有山风吹过峡谷的呜咽声。

忽然,两侧山壁上冒出数十个人影,手持弓箭、石块。为首的是个独眼大汉,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声如洪钟:“下面的商队听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陈胄从马车中走出,一袭青衫,头戴方巾,完全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他仰头拱手:“好汉息怒。我等小本生意,途经宝地,不懂规矩。不知买路钱要多少?”

独眼大汉见对方客气,语气稍缓:“每辆车十两银子,二十辆车,二百两!交出银钱,便放你们过去!”

陈胄面露难色:“好汉,这...这也太贵了。我们这一趟辛苦,全部货物卖完,也赚不到二百两啊。您看,一百两如何?”

“少废话!二百两,一文不能少!”独眼大汉一挥手,山壁上的弓箭手纷纷拉满弓弦。

陈胄叹了口气,似乎认命了:“罢了罢了...钱财身外物。老杨,取银子。”

老镖师应了一声,从马车上搬下一个木箱。打开箱盖,白花花的银子在昏暗光线下依然晃眼。

独眼大汉眼睛一亮,但随即警惕道:“把箱子放在路中间,你们退后三十步!”

陈胄依言照做。

两个山匪从山壁上攀下,小心翼翼走向银箱。就在他们弯腰搬箱的瞬间,变故突生!

“动手!”

陈胄一声令下,商队中二十名“伙计”突然从货物中抽出短弩,齐刷刷射向两侧山壁!弩箭破空,精准无比,顷刻间便有十余名山匪中箭滚落!

几乎同时,另十名影卫如猎豹般扑向那两个搬箱的山匪,手起刀落,两人甚至没来得及惨叫便倒地身亡。

“有诈!”独眼大汉惊怒交加,“放箭!砸石头!”

但山匪们还未反应过来,峡谷入口和出口方向,同时传来喊杀声!原来陈胄之前派出的两名探路影卫并未返回,而是各自带了十名影卫绕到峡谷两端,此刻同时杀出!

三面夹击,山匪顿时大乱。

陈胄抽出藏在车底的嘲风燕形枪,枪尖在幽暗中闪过寒芒:“一个不留!”

五十影卫如猛虎下山,这些皆是冯扬从南军精锐中千挑万选的高手,对付百余名乌合之众的山匪,简直如砍瓜切菜。不过半炷香时间,峡谷中便已尸横遍地。

独眼大汉被两名影卫押到陈胄面前,跪倒在地。

“说,谁指使你们的?”陈胄枪尖抵住大汉咽喉。

“没、没人指使...我们就是山匪...”

“山匪?”陈胄冷笑,“山匪会懂得在三段路障之间预留弓弩射界?山匪会在两侧山壁布置滚石却不急着用?山匪会先要银子而不是直接杀人越货?你当陈某是三岁孩童?”

枪尖向前递了半分,血珠渗出。

独眼大汉浑身颤抖:“好汉饶命!我说!是...是三天前,有几个人找到我们寨子,给了二百两银子,让我们在此设伏。他们说,这几天会有一支二十辆马车的商队经过,让我们务必截下,查验货物...”

“查验货物?”陈胄心中一动,“他们要你们找什么?”

“没说具体。只说...如果发现车上有特别的东西,或者车队里有特别的人,就发信号。他们会来接应。”

“信号呢?”

大汉从怀中摸出一支竹筒:“这个...点燃后会有红色烟雾,十里外都能看见。”

陈胄接过竹筒,仔细查看。竹筒做工精致,筒身刻着细密纹路,不似民间之物。他沉吟片刻:“那几个人,长什么模样?”

“都穿着普通衣服,但...但说话带着北边口音,走路姿势挺得笔直,像是行伍出身。为首的是个中年汉子,左手少了一根小指。”

陈胄瞳孔微缩。

左手少一根小指——这个特征,他听说过。三年前定西王府覆灭时,有一支神秘部队曾配合凌风的禁军行动,专门追杀王府逃散的旧部。那支部队的首领,据说就是左手缺了一根小指。

“暗影...”陈胄低声吐出两个字。

“什么?”大汉没听清。

陈胄不再多问,一枪刺出,结果了独眼大汉性命。他转身对影卫道:“清理现场,把山匪尸体扔进山洞。我们的马车,全部检查一遍,看是否被动了手脚。”

半个时辰后,一名影卫匆匆来报:“二爷,三辆车的车轴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几枚小小的铜片,薄如蝉翼,嵌在车轴的缝隙中。若非仔细检查,根本不可能发现。铜片上刻着极细的纹路,在阳光下会反射特殊的光。

“追踪标记。”陈胄脸色凝重,“看来从我们离开南平城开始,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老镖师担忧道:“二爷,还要继续北上吗?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前面恐怕...”

“继续。”陈胄斩钉截铁,“但路线要变。通知所有人,丢弃标记过的车辆,货物分装到其他车上。我们不走官道了,改走山间小路。”

“那世子那边...”

“放心。”陈胄望向北方,“大哥早有安排。我们此行,明为寻人,实为诱饵。真正的接应队伍,此刻应该已经快到巴蜀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陈胄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淡淡道:“执行命令吧。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商队。我们是逃难的富户,家道中落,要去北方投亲。”

他抬头望向峡谷上方的一线天光,眼神深邃。

暗流已经涌动。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

同一时间,洛阳,勤政殿。

凌风正批阅奏章,苏婉在一旁研墨。殿内炭火温暖,窗外却飘着细雪。

“陛下,崔琰大人求见。”太监轻声禀报。

“宣。”

崔琰快步进殿,行礼后呈上一封密报:“陛下,西南有消息了。”

凌风放下朱笔,接过密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半晌,他将密报递给苏婉,看向崔琰:“你确定?”

“暗影传回的消息,应该无误。”崔琰沉声道,“云南以南,南平、南府、南冲三城,八年来扩建了五倍有余。周边更有十五座大小城池拱卫,形成了一道完整的防线。守军数量不明,但估计不下五万。”

“五万...”凌风手指轻叩桌案,“朝廷在西南的总兵力也不过八万。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兵?”

“恐怕是多年经营,暗中募兵。”崔琰道,“更可疑的是,这十八座城池的统治者,对外宣称是五个结义兄弟,人称‘南疆五雄’。但据暗影探查,这五人皆曾在定西王赵守山麾下效力。”

殿内温度仿佛骤降。

“赵守山的旧部...”凌风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八年前,赵守山以镇守南疆为名,派了五员大将南下。当时兵部的文书,朕还亲自批过。没想到...”

苏婉看完密报,轻声道:“陛下,若是赵守山旧部,那赵鼎文逃脱后,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朕也是这么想。”凌风转过身,目光冷冽,“崔琰,暗影还查到什么?”

“那五人的详细情报在此。”崔琰又呈上一份卷宗,“上将军冯扬,定西军旧将,万狼谷冯家之后。左将军陈胄,陈国公八世孙,颇有谋略。右将军褚御,勇猛过人。中护军卫宸,北疆卫家后人。后将军蒋醇,善经营。这五人八年来南征北战,灭了南方两个王朝、三个中型国、六个小国,拓土千里。”

“好一个南征北战。”凌风冷笑,“说是为朝廷开疆拓土,实则是在为自己打基业。赵守山啊赵守山,你死了三年,给朕留的麻烦倒是不小。”

他走回案前,提笔疾书:“传旨:擢升镇南将军苏鼎为征南大都督,节制云、贵、川三省兵马。即日起,三省兵力向西南边境集结,加强巡查。另,命暗影继续深入探查,务必弄清南疆兵力虚实、粮草储备、将领详情。”

“陛下是要...用兵?”崔琰试探着问。

“暂时不必。”凌风摇头,“南方烟瘴之地,易守难攻。贸然用兵,劳师远征,胜算不大。朕要先弄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西边,赵强那边怎么样了?”

崔琰回道:“赵强在陇西一带活动,如今已占据十二城,拥兵号称十万。实际兵力约在六万左右。他手下有个丞相闫回立,颇有谋略。还有四员将领:朱鲨、秦川、尤克、许洛,都是能征善战之辈。”

“东西呼应啊。”凌风眼中寒光一闪,“赵强在西,赵鼎文若在南,一旦联手,东西夹击,倒是能给朕找不少麻烦。”

苏婉柔声道:“陛下不必过于忧心。他们若真敢联手,正好一举歼灭,永绝后患。”

凌风握住她的手,叹道:“婉儿,你不懂。这天下,最怕的不是明刀明枪的敌人,而是藏在暗处的毒蛇。赵守山这步棋,埋了八年。八年时间,足够他们把南方经营得铁桶一般。真要打起来,就算赢了,也是惨胜。”

他看向崔琰:“暗影在南方的人手,加派一倍。重点查三件事:第一,南疆五将是否与赵鼎文有联络;第二,他们的粮草军械从何而来;第三,南疆民心如何,是否真心归附。”

“臣遵旨。”

崔琰退下后,苏婉轻声道:“陛下,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南方之事,未必一定要用兵。”苏婉道,“那五人既是赵守山旧部,对赵家必然忠心。但赵守山已死,赵鼎文不过是个逃亡世子,能给他们什么?陛下若能许以高官厚禄,招安他们,岂不胜过刀兵相见?”

凌风沉默片刻,缓缓摇头:“若是寻常将领,或许可行。但冯扬此人...朕听说过。冯家世代为将,最重忠义。他祖父为赵家守了五十年万狼谷,他父亲为赵守山战死沙场。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背叛旧主。”

“那若是赵鼎文死了呢?”苏婉轻声道。

凌风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婉儿,你...”

“臣妾只是为陛下分忧。”苏婉低下头,“赵鼎文如今在逃,生死未卜。若他永远回不到南疆,那五将的忠心,又该向谁尽?”

凌风没有立刻回答。

殿外,雪越下越大。

---

南平城,将军府。

冯扬接到陈胄传回的飞鸽密信时,已是深夜。信很短,只有八个字:“遇伏,有踪,改道,勿忧。”

他盯着那八个字看了许久,然后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火光跳跃,映照着他刚毅的面容。

“大哥,可是二哥那边有消息?”卫宸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门口。

冯扬点了点头,示意他进来:“遇伏了,但无大碍。对方用了追踪标记,应该是暗影的人。”

“暗影?”卫宸脸色微变,“凌风的爪牙已经伸到南方了?”

“恐怕不止。”冯扬走到地图前,“陈胄走的是商道,尚且遇伏。若是大军行动,只怕早就被盯上了。凌风...比我们想象的要警觉。”

卫宸沉吟道:“那世子那边...”

“陈胄信中说‘有踪’,应该是找到世子的线索了。”冯扬手指划过巴蜀之地,“韩老将军最后一次传信,说他们在岷山一带。算算时间,若是顺利,现在应该已经南下进入滇北。”

“需要我派兵接应吗?”

“不必。”冯扬摇头,“你一动,凌风立刻就会知道我们的意图。褚御的三千人驻扎在狼牙隘,已经足够接应。我们要做的,是准备好世子到来后的一切。”

他转身看向卫宸:“城防加固得如何了?”

“南平城城墙已加高三尺,增设箭楼十二座。城外挖掘了三道壕沟,引河水灌注。滚木礌石、火油箭矢,储备充足。就算十万大军来攻,坚守半年不成问题。”

“粮草呢?”

“蒋醇前日回报,各地粮仓皆已满仓,足够十万军民食用两年。另外,他在南洋又购置了三船精铁,足够打造五千副铠甲、两万件兵器。”

冯扬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对了,西朝那边,有回信吗?”

卫宸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昨日刚送到。是丞相闫回立亲笔所书。”

冯扬展开信函,仔细阅读。信不长,但字里行间透着精明与谨慎。闫回立表示愿意与南疆结盟,共抗凌风,但提出三个条件:第一,双方互通情报;第二,战时相互支援;第三...赵强要称帝,南朝需奉西朝为正统。

“痴心妄想。”冯扬冷笑一声,将信函丢在桌上,“赵强懦弱无能,也配称帝?闫回立这是想借我们的力,扶他的主子上位。”

“那...回绝他?”

“不。”冯扬沉吟道,“回信给他,就说前两个条件可以谈,第三个条件...需等世子到来后再议。拖着他,吊着他。眼下我们还需要西朝牵制凌风的部分兵力,不能彻底闹翻。”

卫宸会意:“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等等。”冯扬叫住他,“还有一事。从今日起,南军进入战备状态。所有将士取消休假,日夜操练。斥候向外放出百里,严密监视所有通往南方的要道。”

“大哥是担心...”

“陈胄遇伏,说明凌风已经注意到南方了。”冯扬目光深邃,“暗影既然能追踪商队,就能追踪大军。我担心,凌风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卫宸郑重抱拳:“大哥放心,南平城固若金汤。凌风真要来,必让他碰得头破血流!”

冯扬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记住,万事小心。”

卫宸离去后,冯扬独自站在地图前,久久未动。

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上摇曳。

八年了。

从奉命南下时的三座小城,到如今的十八座城池,五万精兵。他们像一棵树,在南方这片土地上深深扎根。但现在,暴风雨要来了。

能撑住吗?

冯扬不知道。

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守在这里。为了定西王的托付,为了世子,也为了身后这数百万南疆百姓。

窗外,传来打更的声音。

三更天了。

---

岷山深处,某个隐蔽的山洞。

赵鼎文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可以勉强行走。韩老将军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天明出发。

“少主,老臣已经联络上南边的人了。”韩老将军低声道,“三天后,在金沙江渡口,会有人接应我们。过了江,再走七天山路,就能到狼牙隘。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赵鼎文看着洞外漆黑的夜色,忽然问:“老将军,冯扬他们...真的可靠吗?”

韩老将军动作一顿:“少主何出此问?”

“父王已死三年,他们远在南方,拥兵数万,占地千里。”赵鼎文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若他们自立为王,我们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少主多虑了。”韩老将军正色道,“冯扬将军世代受赵家大恩,他祖父、父亲皆是为赵家战死。这样的人,绝不会背主求荣。况且,若他们真有异心,何必冒险接应我们?放任少主被凌风抓获,岂不是更省事?”

赵鼎文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或许吧。”

但他眼中,仍有一丝疑虑未消。

经历过刑场之变、逃亡之苦,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已经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哪怕是父王留下的旧部。

洞外,夜枭啼叫,凄厉如泣。

更远的地方,几双眼睛正透过夜色,紧紧盯着这个山洞。

那是暗影的探子。

他们已经追踪了半个月,终于找到了目标。

但就在他们准备发出信号时,忽然,几支弩箭从暗处射来,精准地贯穿了他们的咽喉。

几个黑影从树林中走出,检查了尸体,然后迅速清理现场。

为首的人做了个手势,众人悄无声息地散开,将山洞周围严密保护起来。

那是陈胄派出的第二支接应队伍。

比所有人预想的,都来得更早。

夜色深沉,暗流在四面八方涌动。

而这场博弈的棋子们,都还蒙在鼓里。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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