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家当啊。”小弟愣住了,这啥也没有,打开那崭新的路引。
张三。
女。
二十八岁。
京城明月坊梧桐街人。
去往临城探亲。
时间半年。
还盖着管着梧桐巷和明月坊的官印。
这官印咋看着那么新呢?
还有,哪个女子叫张三啊。
小弟还将路引对着光看了看,这官印也不像假的啊。
小弟递给了老大:“老大你看看。”
老大瞥了眼吃的津津有味的孟获,光看向路引上那两个官印。
朱砂官印里带着金色,是铜金官印无疑。
这路引是真的。
“不是,这真是你的路引啊?二十八岁?”
孟获嗦着鸡腿骨,昂了一声:“我偷的。”
这路引还真的写着28岁,她乔装一下,当成一个侏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没乔装。
只能说是偷的。
小弟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怪不得,那你这个瓶子和石头也是偷的吗?”
“我们今天看见两拨人在追你。”
“一个挺有钱的,打扮看上去像是个商人。另外一个人看起来是书生。”
“这瓶子你偷的商人的,路引偷的书生的?”
孟获:……
孟获纳闷了,商人追她情有可原,毕竟是前朝孤品,那书生?
干路引活的那个?
她又不是没给钱。
小弟一边看着瓶子一边说。
孟获刚好嗦掉了鸡腿骨上唯一的油脂,咬着鸡腿骨看着老大:“老大,我没吃饱。”
老大瞥了眼孟获,看向正在烤着的另外两只鸡,翻了翻面,选了一只稍微成熟一点的递给了孟获。
孟获也不客气,顶着一张花猫而又油腻的脸冲着老大笑。
“谢谢老大。”
然后小手试探的摸了摸酥脆流油的烧鸡,很烫,孟获马上就将手缩回去,放在了耳朵上。
真烫啊。
孟获吹了吹,发现短时间内还吃不了,看向小弟,一脸的正经。
“怎么能说偷呢,我们读书人管这叫‘窃。’”
那小弟笑了:“那不还是偷吗。”
“你拿人家路引和瓶子干嘛?这瓶子是前朝孤品啊。”
孟获:……
“什么前朝孤品,那故意做旧的。不信你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是有做旧的痕迹,”孟获面不改色的说着。
小弟还真的翻来覆去的仔细的看了看,还真的在瓶口和瓶底看到被搓掉的痕迹:“咦,你还真别说,还真是做旧的。”
“那你偷个旧的干嘛?”
孟获:“那就说来话长了。”
“一个老头把这玩意卖给了商人,整整五百两!!!”
“但是又害怕商人发现是假的来找他麻烦。然后就让我偷……‘窃’了,让我替他好好保管。”
小弟将路引拿了起来:“那这个呢,你拿人路引干嘛?”
“这个也不值钱啊,你拿着这个也出不了城啊。”
“全城早就戒严了。”
孟获懵了,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分:“你说什么?!!!”
全城戒严,那她还怎么回临城?
“全城戒严???”
小弟被孟获的反应给吓了一跳:“怎么,你要出城啊。”
孟获点头:“出不了吗?”
“你是个乞丐,乞丐你没有户籍,办不了路引,你怎么出得去?”
“你出城干嘛?你该不会偷人家路引就为了出城吧。”
孟获懵了,这出个城那么麻烦的吗?
总不能再玩一次人贩子吧。
可是哪儿有人把京城的孩子卖到外地的啊。
孟获心死……
但是又想到了什么,看向那小弟:“你们怎么知道那么清楚,你们也要出城啊。”
那小弟嘿嘿一笑,手挠了挠后脑勺,看了老大一眼:“没,没有。那城门每天卡的森严,从以前的五步一哨变成三步一哨了,以前四个人检查两遍,现在八个人检查四遍。”
“谁看了都知道这森严了。”
“这还用了解吗?”
孟获呵呵一笑,紧紧盯着小弟:“那你怎么知道以前三步一哨,现在五步一哨。还有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以前四个人检查两遍现在八个人检查四遍?”
小弟那心虚躲避的表情一看就看出来了。
甚至都不用花心思去猜。
孟获眼珠子一转:“你们要出去啊,有没有什么法子,带上我呗。”
“咱一块出。”
小弟听到这,反应特别快:“那不行!”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老大在那边将最后一只鸡拿刀给分成两半,拿起一半就开始吃。
暗暗骂了一句蠢货。
“为啥不行啊。”孟获拿着拷机就把嘴凑上去啃,一边啃一边问。
小弟支支吾吾的:“不行就是不行,哪儿来的为什么。”
“还有,你是我们阶下囚,请你认清一下你的身份。”
“给你吃东西是刚刚你说的‘出于人道主义’。你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孟获没当回事,吞下鸡肉又继续啃,等小弟说完之后继续问。
“你们叫啥啊,我管你们叫啥啊。”
小弟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回答:“那是我老大,周雄,你跟着叫老大就行了。”
“我叫薛恩。你呢,你叫什么。”
孟获:“我叫朱朱侠。”
“两个朱?好奇怪。”
孟获白了薛恩一眼:“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爹娘都姓朱,取名叫朱朱又像猪。于是加了一个侠字,他们希望我以后能够在江湖之上大展拳脚快意恩仇。”
“怎么样,我这个名字不错吧。”
薛恩点了点头:“确实不错。我爹娘说我的名字是想让我知恩图报,也不要挟恩图报。”
孟获腾出一只手来给薛恩竖了个大拇指。
手小小的,还沾满了油。
“立意高远,你一定要对得起你的爹娘啊。”
薛恩坚定的点了点头。
孟获继续说:“那你们绑我来干什么的啊。”
薛恩都没有思考:“当然是有用的。”
“有什么用啊。”
薛恩:“当然是换钱的了。”
“你们很缺钱吗?”
薛恩:“不缺。”
“那你们换钱干什么?”
薛恩:“这,这,这你问那么多干嘛。”
“你再不吃你信不信我给你扔了。”
薛恩越说越凶,一脸的凶相,伸出手还想去想孟获手里的烤鸡。
孟获怎么可能会让薛恩得逞。
轻松的转了一圈,薛恩的手就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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