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易主,并非徐渊棋局的终点,而是其“跨陆连海”扩张计划的正式启动。这座“隐形帝国”的核心蓝图,围绕“三大支点、三维扩张”展开,步步为营渗透整个东南亚,甚至撬动全球贸易格局。
徐渊首先强化缅北根据地的“造血能力”:在缅北原有矿山基础上,引入欧洲先进采矿技术,扩大钨、锡、橡胶的开采规模,同时兴建钢铁厂、机械制造厂,将缅北从“资源输出地”升级为“军工与工业基地”;通过“移民实边”政策,继续从华南吸纳移民,在缅北与泰国、老挝边境开辟新的聚居区,以“村镇+防御工事”的模式,构建沿湄公河上游的防御带与农业走廊,既补充兵源,又形成对中南半岛内陆的挤压态势。
更深层的布局是“代理人渗透”:徐渊通过陈济晟联络泰国北部、老挝南部的华人社群,提供资金与武器,扶持华人领袖参与当地治理;对缅甸临时政府采取“打拉结合”策略——一方面支持缅甸反殖民武装牵制英国力量,另一方面通过边境贸易让利,换取缅甸对缅北“华渊领地”的默认,逐步将影响力渗透到缅甸中部平原。其目标是五年内,将陆权势力范围从缅北延伸至湄公河中游,打通与南洋的陆上通道。
新加坡作为海权核心,被徐渊打造成“远东航运枢纽与军事母港”:扩建新加坡港的深水泊位,引入先进的港口管理技术,吸引往来于印度洋与太平洋的商船停靠,通过“低关税、高安全”政策,逐步取代香港、加尔各答成为东南亚航运中心;在新加坡周边的廖内、纳土纳群岛修建军事基地,部署缅北兵工厂生产的岸防炮、鱼雷艇与战斗机,组建“南洋舰队”,掌控马六甲海峡中南部航道,威慑任何试图干预的外部势力。
海权扩张的下一步是“群岛整合”:徐渊通过资金与武器援助,扶持印尼群岛(荷属东印度)的华人独立运动与本土反荷武装,约定“战后共享资源”,换取对苏门答腊、爪哇岛华人聚居区的控制权;同时派遣“振华安全服务公司”的特种小队,潜入婆罗洲(加里曼丹岛),联络当地华人采矿集团,建立秘密补给点,逐步将影响力辐射至整个南洋群岛,最终实现“掌控马六甲,盘活南洋”的海权格局。
徐渊深知“文化认同是帝国根基”,推出“华文振兴计划”:在缅北、新加坡及辐射区域,兴建华文学校,统一教材(融合中华文化与实用技能),免费招收华人子弟;创办《南洋日报》《华渊周刊》等报刊,通过无线电广播传播“华人共同体”理念,强调“团结自强,共建家园”;设立“华渊文化基金会”,资助华人艺术家、学者,举办中华文化节,让汉字、乡音、传统习俗成为联结各区域华人的精神纽带。
同时,文化渗透并非“单一同化”,而是“以华为主,兼容并蓄”:尊重马来族、印度族、印尼族的宗教信仰与文化习俗,资助其文化活动,将“各族平等共建”的理念融入教育与媒体,逐步构建“以华人文化为核心、多元文化共存”的认同体系,为帝国的长期统治奠定民心基础。
从另外一个视角看,新加坡的陷落,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殖民国家在东南亚的势力池,荷兰、法国的反应尤为剧烈——既要遏制徐渊扩张,又深陷自身殖民地困境,最终陷入“焦虑有余,实力不足”的尴尬境地。
荷兰在东南亚的核心利益是荷属东印度(印度尼西亚),徐渊扶持印尼反荷武装、渗透华人社群的举动,直接触碰了荷兰的底线。荷兰殖民当局迅速采取三项措施:一是紧急从本土增派2万驻军,强化爪哇岛、苏门答腊岛的防御,重点监控华人聚居区与反荷武装活跃区域;二是联合英国封锁马六甲海峡西部航道,禁止悬挂新加坡旗帜的船只进入荷属东印度港口,试图切断徐渊对印尼反荷武装的补给;三是扶持印尼本地亲荷势力,散布“徐渊是新殖民者”的谣言,挑拨华人与本土族群的关系。
但荷兰的反击收效甚微:徐渊通过婆罗洲的秘密补给点,继续向反荷武装输送武器;新加坡港的低关税政策吸引了大量中立国商船,荷兰的封锁形同虚设;而印尼反荷浪潮早已风起云涌,荷兰驻军疲于奔命,根本无力阻止徐渊势力的渗透。1947年底,荷兰殖民当局不得不私下与徐渊的代表接触,被迫同意“华人商船可在荷属东印度特定港口停靠”,变相承认了徐渊的影响力。
法国在东南亚的殖民地(法属印度支那,越南、柬埔寨、老挝)面临着越南独立同盟会的武装反抗,早已自顾不暇。徐渊势力的崛起,让法国陷入“腹背受敌”的恐慌——既担心徐渊支持越南独立武装,又怕其渗透柬埔寨、老挝的华人社群。
法国的应对策略是“抱团防御”:一方面与英国、荷兰达成“殖民互助协定”,约定“任何一方殖民地遭遇徐渊势力攻击,其他两方需提供军事支援”;另一方面,加大对法属印度支那的军事投入,在越南北部边境修建防御工事,严防缅北势力南下;同时,拉拢越南南部的亲法势力,许诺“战后给予更多自治权”,试图构建“抗徐防线”。
但法国的困境难以逆转:越南独立武装的攻势越来越猛,法国驻军伤亡惨重;本土经济尚未从二战中恢复,无力支撑长期殖民战争;而徐渊虽未直接出兵,却通过缅北向越南独立武装提供了一批武器弹药,让法国的“抗徐防线”漏洞百出。最终,法国只能采取“防守自保”的策略,对徐渊在南洋的扩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保住法属印度支那的核心区域。
徐渊“隐形帝国”的崛起,让周边东南亚政权陷入复杂的地缘博弈中,不同政权基于自身利益,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形成了“敬畏、合作、警惕”交织的局面。
泰国是东南亚少数未被殖民的国家,奉行“务实中立”的外交政策。面对徐渊势力的崛起,泰国国王拉玛八世迅速做出判断:徐渊掌控马六甲海峡与缅北资源,与其对抗得不偿失,合作则能获得经济红利。
泰国主动与新加坡的南洋华人自治委员会签订贸易协定:开放曼谷港与新加坡的直航航线,降低橡胶、大米的贸易关税;允许徐渊的“华渊金融集团”在泰国设立分支机构,投资铁路、矿业等基础设施。作为回报,徐渊承诺“不支持泰国境内的反君主势力”,并保障泰国与缅北的边境安全。这种“互利合作”让泰国成为徐渊势力的重要经济伙伴,也让徐渊的帝国获得了周边政权的首个正式认可。
缅甸临时政府正处于“争取独立”与“内部权力斗争”的双重困境,对徐渊势力的态度分裂为两派:以缅族领袖吴努为首的“合作派”认为,徐渊能牵制英国殖民势力,且缅北与缅甸有共同的反英诉求,主张与徐渊达成“边境互信协议”,允许缅甸通过缅北通道获取武器;而被驱逐出原本家园的以掸族、克伦族领袖为首的“警惕派”则是恐惧和担心,徐渊在缅北的统治模式和“大清洗”会威胁缅甸的主权完整,反对与徐渊合作。
最终,缅甸临时政府采取“有限合作”的策略:与徐渊约定“互不侵犯边境”,允许双方开展民间贸易,但拒绝徐渊势力进入缅甸腹地;同时暗中与英国保持联系,试图在徐渊与英国之间“左右逢源”。这种摇摆不定的态度,让缅甸与徐渊的关系始终处于“微妙平衡”中,既未彻底交恶,也未形成稳固同盟。
马来亚(马来西亚)此时正处于英国殖民统治下,由多个苏丹国组成,政权软弱,军事力量薄弱。徐渊在新加坡的胜利,让马来亚的苏丹们陷入极大恐惧——他们担心徐渊会继续北上,吞并马来亚的华人聚居区与橡胶园,更害怕本地华人会效仿新加坡发动起义。
马来亚苏丹国选择“全面依附英国”:主动请求英国增兵马来亚,在马来亚与新加坡边境修建防御工事;限制华人社群的集会与贸易活动,严查“与徐渊有关的人员与物资”;甚至配合英国的宣传,散布“徐渊是华人独裁者”的谣言,试图遏制华人社群的觉醒。但这种“恐惧自保”的策略并未带来安全感,反而让马来亚华人与苏丹政权的矛盾加剧,不少华人秘密与新加坡的自治委联络,为徐渊后续渗透马来亚埋下了伏笔。
印尼独立运动组织(以苏加诺领导的印尼民族党为主)正与荷兰殖民当局激烈对抗,急需外部支持。徐渊的崛起,让他们看到了“借力打力”的机会——主动派遣代表前往新加坡,与陈济晟签订“互助协议”:印尼独立运动组织承认徐渊在南洋的影响力,允许华人在印尼独立后享有平等权利;徐渊则向其提供武器、资金与情报支持,帮助其对抗荷兰殖民军。
这种“互相利用”的合作,让印尼独立运动的实力大幅提升,也让徐渊的势力顺利渗透到印尼群岛的核心区域。1948年初,在徐渊的支持下,印尼独立运动组织控制了爪哇岛的大部分区域,荷兰殖民当局的统治摇摇欲坠,而徐渊则通过华人社群,逐步掌控了印尼的橡胶、锡矿等核心资源的开采权。
当徐渊的扩张蓝图在东南亚稳步推进,当殖民国家的反击徒劳无功,当周边政权或合作或警惕或依附,这个以华人势力为核心的“隐形帝国”,已然成为东南亚地缘博弈中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徐渊回到香港的指挥中心,看着覆盖中南半岛与南洋的势力地图,深知真正的考验还在前方——如何整合内部力量,应对可能到来的大国干预,将这片“隐形帝国”的版图,彻底固化为亚洲格局中不可撼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