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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古堡历险五(血肉祭品的终局)

第一章 《傩面寄生》

我特别喜欢听悬疑诡异故事,一时兴起,就在网上建了个群,叫“诡悬社”。弄这个群就是想给跟我一样迷这些故事的人找个地方聊聊。不管是从别处听来的吓人事儿,还是自己遇上的怪事儿,大家都能放开了说,互相分享,让这些神秘故事在聊的时候越传越玄乎,冒出更多有意思的点子。现在群里加上我,一共就四个人。

本来还有冬瓜、老坎、大头仨同学以及妙手空(千面人的弟弟)也想加进来的,可这四人自从加了群,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头像老是灰的(不在线),手机也一直关机。我到处打听,一点消息都没有,别人好像压根儿就不记得有这几个人,真奇怪,我也就不强求了。我相信,时间长了,咱这小小的群肯定能吸引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老坎姓梅,叫梅可万。他长得白白净净,个子高高大大,身材笔挺,像棵松树似的,模样特别俊。不过他这人有点闷,不太爱说话,平时就爱自己琢磨事儿。他是个老练的探险爱好者,对机关特别在行。尤其擅长认古堡里的老字儿和怪符号,凭着他那扎实的知识和好眼力,总能解开那些复杂的机关谜题,在探险圈子里算是一把好手。

大头,真名徐卫东。第一次见他,你肯定会被他那样子吸引住。他又高又瘦,两条腿跟竹竿似的细,脑袋在瘦高个的衬托下显得特别大,活像从地里拔出来的一个大头萝卜,“大头”这外号就是这么来的。别看他样子有点逗,力气可大得吓人。有回学校拔河比赛,他一个人就顶住了对面好几个人的劲儿,硬是帮我们班拿了冠军。

冬瓜,本名金豪民,福建人。他个子不高,长得敦实,浑身都是劲儿,跟大头正好相反。冬瓜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心思特别细,人也机灵,有时候让人觉得他表里不一。他对人文地理特别感兴趣,也特别会认这些东西。甭管是老房子的风格,还是稀奇古怪的地方风俗,他都能给你讲得头头是道。

我、老坎、大头、冬瓜四个人是大学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铁哥们儿。大学那会儿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我们一块儿上课,在课堂上讨论问题,一起进步;一块儿吃饭,在食堂里分享高兴和不高兴的事儿;一块儿参加各种活动,留下了好多难忘的回忆。毕业后,大家为了各自的梦想和生活,天南海北地跑。一晃好多年过去了,虽然我们住在不同的城市,但那份铁打的交情一点没变。“诡悬社”的成立,又让我们有了一个紧密联系的地方,可惜老坎、冬瓜、大头没及时进群,真挺遗憾的。

小白狐、千面人、妙手空是后来才加进来的。小白狐本名慕容燕,是个舞蹈老师,特别专业的舞者。她动作轻巧,像只机灵的小白狐狸。她有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头发,直直地垂到肩膀上,脸蛋儿很精致,是那种“长直发美女”。她特别会观察和分析,生活中总能发现别人容易漏掉的小细节。

千面人本名付婉婷,猛一看就是个邻家小妹,长得挺甜挺可爱。不过她有个让人惊讶的祖传本事——易容术。她那手艺可厉害了,能把自己的脸变成任何人的样子,好像有一千张脸似的,让人防不胜防。

妙手空本名付科,是千面人的亲弟弟。听说他是学医的,医学知识挺扎实,经验也丰富。同时,他还跟一个高手学过机关术,对机关的构造和原理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现在是指望不上了。

而且貌似周围的人对冬瓜、老坎、大头、妙手空基本是毫无印象,就连妙手空的姐姐千面人都好像没有这个弟弟一样,不知道是我的记忆出错还是别人的记忆有问题,不过目前也不是纠结的时候。

因为千面人联系了一个考古队伍,这个考古队伍要去考察一个古墓,据说是明朝某大官的墓,还没有被盗掘过。正好队伍缺少人手,特别是我们三人这样比较特别能力的,当然是欢迎,而且还发工资和装备,于是我们三人加入。

这天来到了古墓发掘现场,一派繁忙景象。黄色的警戒线围出了一片区域,几顶蓝色的考古帐篷在旷野里扎着,像几朵孤零零的蘑菇。远处传来发电机的嗡嗡声,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工人正用铁锹清理地表的浮土,金属碰撞石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味,大概是从那刚被打开的古墓入口飘出来的。千面人正和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那人应该就是考古队的负责人。小白狐则站在一旁,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自己的长发,她总是这样,在陌生的地方会格外警惕和专注。我则四处张望,心里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这可是真正的古墓,不是网上那些瞎编的故事能比的。

过了两天就找到了古墓入口,但因为设备尚未到齐全,要等三天。我们决定先休息,三天后设备到齐再进墓,当晚闲来无事,我们三人加上考古队江教授(他是千面人的舅公家的小儿子,是千面人的亲表叔)、助理温芷薪(女)五人就聚到了江教授的帐篷里,大家在一起谈谈心,熟络熟络,以便于进墓后的配合工作。

江教授今年四十来岁,人长得五大三粗,肩膀宽得像座小山,胳膊上的肌肉把衬衫袖子撑得鼓鼓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工地上的包工头,根本不像是一名学者。但他一开口,那股子儒雅和专业劲儿就出来了。他为人随和,说话带着点西北口音,听着挺亲切。而且他居然也喜欢悬疑恐怖诡异之事,这可真是投缘。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从各地的奇闻异事到考古界的趣闻,越聊越投机,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江教授拍了拍大腿,说:“反正古墓要等三天后设备到齐了才能进入,这几天休息时间大家就别干等着了。我提议啊,咱们每人讲一个跟考古有关的故事,就当是提前练练胆,也间接增长点儿‘另类’考古知识,怎么样?”

江叔说完,帐篷里的应急灯轻轻晃了晃,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帆布上,拉得老长。温助理拢了拢耳边的长发,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她莞尔一笑,声音清脆:“江教授这个提议好,那就我先抛砖引玉吧。这个故事还是我在高中时听说的,至今仍记忆犹新,故事名称就叫《傩面寄生》。”

她顿了顿,眼神飘向帐篷外漆黑的夜色,仿佛要穿透黑暗,看到那个遥远的西北戈壁。帐篷外的风声呜呜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哭,给这个即将开始的故事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地点是在西北的巴丹吉林沙漠边缘,一个叫‘黑风口’的地方。”温芷薪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讲故事特有的节奏,“当时有一支省考古队在那里进行普查,本来是想找一些新石器时代的遗址,结果没想到,在一片被风沙半掩盖的台地上,发现了一座规格很高的西周墓葬。”

“西周的墓?还是傩祭巫祝的?”江教授插话道,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这可是重大发现啊!傩祭在西周时期非常盛行,尤其是王室和高级贵族,用来驱鬼逐疫、祈福纳祥,但专门的傩祭巫祝墓可不多见。”

“是啊,”温芷薪点点头,“当时考古队也很激动。墓是竖穴土坑墓,规模不算特别大,但结构很完整,没有被盗过的痕迹。墓道里有一些殉葬的车马和陶器,主墓室的棺椁保存得也很好,是一椁一棺的规制。棺木是上等的梓木,虽然过了几千年,依然很坚硬。”

她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打开外椁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难以形容的气味涌了出来,不是普通尸体腐烂的臭味,而是一种混合了青铜锈蚀、泥土和某种……腥甜的味道。内棺的棺盖是用青铜钉封死的,费了很大力气才打开。棺内铺着厚厚的丝织品,虽然大部分已经碳化,但还能看出当年的精美花纹。而棺内的尸身,就是整个故事的开端。”

“那尸身是什么样的?保存完好吗?”我忍不住问道,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

温芷薪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后怕的表情:“不,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尸身已经高度腐烂了,只剩下一堆骨架和一些干枯的皮肉组织,但是,他的脸上,却戴着一个完整的青铜傩面。”

“傩面我知道,”千面人接口道,“就是那种驱鬼仪式上戴的面具,一般都做得很狰狞,有青面獠牙的,有三只眼的,用来恐吓鬼神。”

“对,”温芷薪说,“那个傩面就是典型的西周风格,兽首人身,眼睛是两个巨大的铜环,鼻子高耸,嘴巴咧开,露出两排尖锐的牙齿,表情非常凶狠。但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那个傩面不是简单地戴在脸上,而是……和残存的血肉、骨骼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融合?”小白狐皱起了眉头,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怎么个融合法?是面具的边缘长进肉里了吗?”

“比那还要彻底。”温芷薪的声音有些发颤,“考古队的队长,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研究员,他用小刷子清理掉面具周围的腐殖质后发现,面具背面的青铜纹路,竟然和颅骨的骨缝、残存的肌肉纤维交织在一起,就像是……面具本身就是从尸身的脸上长出来的一样。青铜的绿色锈迹和黑褐色的干枯血肉粘在一起,界限模糊,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帐篷里安静下来,只有应急灯的灯芯偶尔发出“噼啪”一声轻响。外面的风声似乎更紧了,吹得帐篷布微微晃动。

“当时大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傩面虽然在祭祀中很重要,但一般都是仪式上佩戴,死后随葬也应该是放在棺内,或者挂在棺外,很少有直接戴在脸上随葬的,更别说融合得这么紧密了。老队长判断,这可能是一种特殊的殉葬仪式,或者这个巫祝生前地位极高,傩面是他身份的象征,必须与他‘永不分离’。”

“那后来呢?他们把面具拿下来了吗?”我追问。

“拿了。”温芷薪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按照考古规程,所有随葬品都要登记、清理、修复。老队长决定把这个傩面取下来。他让两个年轻队员扶住尸身的骨架,自己则用特制的小撬棍,小心翼翼地想把面具从颅骨上剥离。”

“这个过程非常艰难,面具和尸身的连接太紧密了。老队长不敢用太大力气,怕损坏面具,只能一点一点地撬动。青铜摩擦骨骼和干枯皮肉的声音,在安静的墓室里听得特别清楚,‘嘎吱……嘎吱……’,就像有人在用指甲刮玻璃。”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面具终于被完整地取了下来。就在面具离开尸身的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具原本还能看出人形的尸身,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支撑一样,迅速地塌陷下去,然后……然后就化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烬!”

“什么?”我和千面人同时惊呼出声。

“就像被火烧过一样,”温芷薪强调道,“从骨架到皮肉,瞬间就灰飞烟灭了,只在棺底留下薄薄一层黑色的粉末。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见过这种情况。老队长也是一脸凝重,他拿起那个青铜傩面,想仔细看看究竟。”

“就在这时,他发现面具的内侧,那些镂空的纹路和孔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把面具翻过来,对着光一看,吓得手一抖,面具差点掉在地上!”

“是什么?”江教授也来了兴趣,身体前倾,追问着。

“是虫子!”温芷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无数条血红色的、像线一样细的虫子,从面具内侧的孔洞里钻了出来!那些虫子非常小,也就一两厘米长,身体是半透明的红色,能看到里面黑色的内脏,它们在面具上扭动着,密密麻麻的,像一片会动的血污!”

“当时离面具最近的是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刚毕业没多久,胆子比较小,看到这情景吓得‘啊’地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结果脚下一滑,正好摔倒在棺椁边,脸离那个傩面只有不到半米远。”

“那些血红色的线虫,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突然从面具上弹了起来,像箭一样射向那个研究员!速度快得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见那些虫子纷纷钻进了他的鼻孔、嘴巴,甚至耳朵里!那研究员拼命地咳嗽、呕吐,用手去抠,但根本没用,虫子太多了,转眼间就钻进去了一大半。”

“其他人都吓傻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冲上去把他扶起来,又是拍背又是灌水,但都无济于事。那个研究员脸色惨白,不停地干呕,说感觉喉咙里、鼻子里有东西在爬,痒得钻心。老队长当机立断,让两个人赶紧把他送回营地,找随队的医生看看,剩下的人则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傩面装进特制的密封箱里,带回营地研究。”

“当天晚上,那个被虫子钻进体内的研究员就开始不对劲了。”温芷薪继续说道,“医生给他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说可能是心理作用,开了点镇静剂就让他休息了。但到了后半夜,守夜的队员发现,那个研究员竟然不在帐篷里。”

“大家赶紧出去找,最后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找到了他。当时月光很亮,能看到他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月亮。最诡异的是,他身上没穿衣服,只在脸上,戴着那个从墓里带出来的青铜傩面!”

“他把面具戴上了?”我感到一阵寒意。

“是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密封箱打开的。”温芷薪点点头,“然后,他就开始跳舞。不是普通的舞,是那种非常怪异、僵硬的动作,胳膊和腿都伸直了,一蹦一跳的,像是提线木偶。动作很慢,但很有规律,一会儿向左跳,一会儿向右跳,嘴里还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野兽在低吼。那分明就是……就是古籍里记载的傩舞!”

“傩舞?”江教授眼神一凛,“他怎么会跳傩舞?”

“不知道,他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这些。”温芷薪说,“更吓人的还在后面。当时有队员想上去把他拉回来,结果走近了才发现,他裸露的皮肤下,有东西在不停地蠕动!不是那种大块的肌肉运动,而是像有无数条小虫子在皮下钻来钻去,皮肤表面鼓起一道道蜿蜒的、凸起的痕迹,就像地图上的河流一样,看得人头皮发麻!”

“后来怎么样了?”小白狐的声音也有些发紧。

“后来大家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就那么一直跳,跳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突然倒下,昏了过去。把他抬回帐篷后,发现那个青铜傩面又和他的脸融合在了一起,跟墓里的尸身一模一样!怎么也取不下来了。”

“那其他人呢?接触过面具的人。”千面人问道,她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这就是最骇人的地方。”温芷薪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腔里的恐惧都吐出来,“从那天晚上开始,所有接触过那个傩面的人,包括老队长,还有另外两个帮忙取面具的队员,都开始做同一个梦。”

“同一个梦?”我心里咯噔一下。

“对,”温芷薪说,“梦里,他们都站在一个巨大的祭祀广场上,周围全是戴着各种傩面的人,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尽头。广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里的水在沸腾,冒着白色的热气,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然后,就看到那些戴傩面的人,排着队,面无表情地走进青铜鼎里,被滚烫的水活活煮死。梦里的那种绝望和恐惧,真实得让人窒息。”

“他们每天晚上都做这个梦,精神越来越差,黑眼圈越来越重,眼神也变得呆滞。那个跳舞的研究员情况最严重,白天醒着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地做出傩舞的动作,皮肤下的虫形痕迹越来越明显,饭量也变得很大,但人却越来越瘦,脸色蜡黄,像个活死人。”

“考古队赶紧向上面汇报了情况,上面派了专家来。但专家也查不出什么头绪,那个青铜傩面被封存了起来,所有接触过面具的人都被隔离观察。据说,后来那个研究员在一个月圆之夜,又戴着面具跑到外面跳傩舞,然后就再也没回来。有人说看到他跳进了附近的一个深谷里,也有人说他化成了灰烬,就像墓里的那个尸身一样。”

“至于老队长和其他几个队员,他们虽然没有失踪,但那个噩梦一直缠着他们,直到很多年后,还有人说偶尔会梦到那个沸腾的青铜鼎和跳傩舞的人群。那个青铜傩面,后来被送到了一个秘密的研究所,再也没有公开过。”

温芷薪说完,帐篷里一片死寂。应急灯的光芒在每个人的脸上跳动,映出一张张凝重的脸。外面的风声似乎停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江教授才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这个故事……有点意思。小温啊,你这故事讲得,比那些恐怖片还吓人。”

温芷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江教授过奖了,我也就是照实说。当时听我高中历史老师讲的时候,吓得好几天没睡好觉。”

“你那个历史老师,是亲身经历者?”江教授问道。

“不是,”温芷薪摇摇头,“他说是他一个大学同学的经历,就是那个考古队里的一个年轻队员,后来因为精神压力太大,辞职了。这个故事也是他喝醉了酒才说出来的,叮嘱我老师不要外传。”

“嗯,”江教授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西周的傩祭,确实是个很神秘的领域。傩面作为沟通人神的媒介,被赋予了很多诡异的传说。这个故事里的‘寄生’和‘集体幻觉’,倒是把傩面的邪性放大了。青铜本身就容易吸附一些东西,再加上古代巫祝可能用的某种秘术,把寄生虫和傩面结合起来,作为邪祭的载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寄生虫……”我皱着眉头,“真的有那种能控制人行为,还能让人产生集体幻觉的虫子吗?”

“不好说。”江教授摸了摸下巴,“自然界的寄生虫千奇百怪,有的能控制宿主的大脑,比如弓形虫能让老鼠不怕猫。至于集体幻觉,可能是虫子分泌的某种神经毒素,影响了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再加上心理暗示的作用,导致接触过的人产生了相同的梦境。”

小白狐一直没说话,这时才开口道:“我觉得最恐怖的不是虫子,也不是幻觉,而是那种‘融合’。面具和血肉融合,人和祭祀仪式融合,个体意识被吞噬,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祭品。这种彻底的异化,比单纯的死亡更让人害怕。”

“小白狐说得有道理。”千面人附和道,“而且那个傩舞,感觉像是一种……召唤仪式,或者说是一种‘传承’?那个研究员在无意识地重复古代的祭祀行为,把自己献祭出去。”

“对,”江教授点头赞同,“这就是‘血肉祭品的终局’的体现。那个墓里的巫祝,可能生前就是个祭品,戴着傩面被活祭了,所以死后面具才会和他融合。而那个傩面,就是一个‘开关’,一个诅咒的载体,接触它的人,都会变成新的祭品,重复千年前的悲剧。”

“那这个故事有什么考古依据吗?”我问道,“西周真的有这种用寄生虫控制人的邪祭吗?”

江教授笑了笑:“考古讲究实证,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下结论的。不过,古代文献里倒是有不少关于‘巫蛊’、‘厌胜’之术的记载,虽然大多荒诞不经,但也反映了古人对超自然力量的敬畏和想象。这个故事,可能就是根据这些记载和一些考古发现的碎片,艺术加工出来的。”

“比如呢?”温芷薪好奇地问。

“比如,考古确实发现过一些佩戴面具的尸骨,虽然没有‘融合’得这么夸张,但面具的材质和佩戴方式确实很特殊。还有,古代确实有活人献祭的习俗,尤其是在早期文明中,为了祈求丰收或者平息水患,经常会用活人做祭品。”江教授解释道,“西周的傩祭虽然主要是驱鬼,但也带有一定的祭祀性质。把这些元素组合起来,再加上寄生虫这种现代科学能解释一部分的恐怖点,就构成了这个《傩面寄生》的故事。”

“不过,”江教授话锋一转,“故事归故事,现实中的考古工作,虽然也会遇到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很严谨、很科学的。我们不能把故事当成真事,但也不能完全否认未知的可能性。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谜团。”

小白狐站起身,走到帐篷门口,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月光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把地面照得一片惨白。她回过头,对我们说:“不管故事是真是假,有一点是肯定的——古人对鬼神的敬畏,对生死的理解,有时候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和诡异得多。这个傩面,就像是一扇通往古代恐怖世界的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了。”

大家都沉默了,帐篷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应急灯的光芒越来越暗,仿佛也被这个故事里的诡异气息所吞噬。外面的风又开始刮了起来,呜呜地响,像是那个戴着傩面的研究员,在黑暗中跳着永无止境的祭祀之舞。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江教授打了个哈欠,说:“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都早点休息。明天晚上,该我给你们讲故事了。”

我们点点头,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帐篷。躺在冰冷的睡袋里,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那个青铜傩面,还有那些在皮肤下蠕动的血红色线虫。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做那个关于青铜鼎和活人献祭的梦,但我知道,这个《傩面寄生》的故事,恐怕会在我心里留下很长一段时间的阴影。

夜色如墨,古墓在黑暗中沉默着,仿佛也在倾听着这些关于它同类的、诡异的故事。而我们,即将在几天后,踏入另一个未知的、可能同样充满恐怖的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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