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京城的街道上,驱散了些许寒意。然而,弥漫在京城上空的流言阴霾,却并未因此消散。反而在靖安王楚琰的刻意推动下,愈演愈烈。
一大早,城东的驿站外,就围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驿站的墙壁上,张贴着一张新的“告示”,上面用醒目的大字写着“谢九渊十大罪”,罗列了谢九渊“阉宦乱政”“私造兵器”“勾结皇后”“意图谋反”等十大罪状,每一条都配有详细的“描述”,言辞犀利,极尽污蔑之能事。
“这谢九渊真是罪该万死啊!竟然犯下了这么多滔天罪行!”一名百姓看着告示,义愤填膺地说道。
“是啊,陛下应该立刻下令,将谢九渊和沈皇后捉拿归案,明正典刑!”另一名百姓附和道。
就在百姓们议论纷纷之际,一队身着官服的人快步走来,为首之人正是谢九渊的心腹幕僚,御史台御史苏廉。他身后跟着几名御史台的官员和侍卫,神情严肃。
“大家静一静!”苏廉高声喊道,声音洪亮,压过了百姓们的议论声。“这张告示上的内容,全是无稽之谈,是有人故意编造的谣言,意图污蔑谢大将军和沈皇后!”
百姓们闻言,纷纷转过头,看向苏廉,脸上满是疑惑。
苏廉走到驿站墙壁前,指着告示上的内容,逐一驳斥道:“大家看这第一条,说谢大将军是阉宦余孽。这简直是荒谬至极!谢大将军出身将门,自幼习武,十七岁从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深受将士们的爱戴。若是他真是阉宦,怎么可能在军中立足,怎么可能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军?这是对谢大将军的严重污蔑!”
他顿了顿,又说道:“再看这第二条,说谢大将军私造兵器,意图谋反。平阳铁厂是大靖的重要兵器生产基地,所有兵器的生产都有兵部的批文和详细记录,每一件兵器都有编号,可随时核对。朝廷查封铁厂,不过是有人栽赃陷害,想要给谢大将军扣上谋反的罪名!”
苏廉的声音铿锵有力,条理清晰,每一条驳斥都有理有据,让百姓们不得不重新审视告示上的内容。
“那盐价上涨,铁厂查封,这些都是事实啊,难道不是谢大将军和沈皇后造成的?”一名百姓忍不住问道。
苏廉看向那名百姓,温和地说道:“这位乡亲,盐价上涨、铁厂查封,确实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了不便。但这并不是谢大将军和沈皇后的错,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户部以‘稽查’为名,查封了长芦盐场和平阳铁厂,导致食盐和铁器供应短缺,物价上涨。这背后,是有人想要切断谢大将军的经济命脉和军事装备供应,让新政无法推行,让百姓们怨声载道,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举起手中的一份奏折,说道:“这是谢大将军和沈皇后联名上书陛下的奏折,上面详细说明了事情的真相,要求陛下解封盐场和铁厂,严惩栽赃陷害的官员,稳定物价,保障百姓的基本生活。然而,陛下却迟迟没有批复,这其中的缘由,想必大家也能猜到一二。”
百姓们听着苏廉的话,脸上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有些人开始怀疑流言的真实性,有些人则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这么说来,那些流言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陷害谢大将军和沈皇后?”一名百姓问道。
“正是如此!”苏廉坚定地说道,“靖安王楚琰野心勃勃,想要夺取帝位,而谢大将军和沈皇后推行的新政,触动了他和旧贵族残余势力的利益。于是,他们便勾结在一起,编造谣言,查封产业,想要将谢大将军和沈皇后彻底扳倒,以便他们掌控朝政,为所欲为!”
苏廉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百姓们心中炸开。靖安王是当今皇帝的弟弟,身份尊贵,百姓们从未想过,他竟然会有如此野心。
“苏御史,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靖安王真的会做出这种事?”一名 elderly 百姓颤声问道。
“千真万确!”苏廉说道,“我们已经收集到了大量证据,证明靖安王与户部、工部的官员相互勾结,栽赃陷害谢大将军和沈皇后,散布流言,扰乱民心。这些证据,我们已经呈交给了陛下,相信陛下一定会还谢大将军和沈皇后一个清白,严惩幕后黑手!”
为了让百姓们更加信服,苏廉还让侍卫拿出了一些证据,包括靖安王与官员们的通信密函、收买说书先生和街头艺人的账本等。百姓们看着这些确凿的证据,心中的疑虑彻底消除,对靖安王的愤怒之情油然而生。
“没想到靖安王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恶了!”
“我们竟然被他骗了,还相信了那些污蔑谢大将军和沈皇后的流言!”
“谢大将军和沈皇后是真心为我们百姓着想,我们不能让他们被冤枉!”
百姓们的情绪瞬间反转,从对谢九渊和沈静姝的不满,转变为对靖安王的愤怒和对谢沈二人的同情与支持。
苏廉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只是舆论反击的第一步,想要彻底扭转局面,还需要做更多的努力。
与此同时,京城的各大茶馆、酒肆,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谢九渊和沈静姝安排了大量的亲信和支持新政的官员,前往各个公共场所,向百姓们澄清事实真相,驳斥流言,揭露靖安王的阴谋。
翰林院的学士们撰写的文章,也被大量印刷出来,在京城广泛散发。这些文章逻辑严密,论据充分,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向百姓们解释了新政的好处,驳斥了流言中的荒谬之处,揭露了靖安王的野心和阴谋。
为了进一步扩大影响,沈静姝还下令,让惠民药局、女学馆、织坊等新政产业,开展一系列的惠民活动。惠民药局免费为贫苦百姓义诊、送药;女学馆举办技艺展示活动,让百姓们亲眼看到女子学习技艺后的成果;织坊则降价销售锦缎,让百姓们感受到新政带来的实惠。
这些举措,让百姓们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新政的好处,也更加相信谢九渊和沈静姝的清白。民间对谢九渊和沈静姝的支持率,迅速回升。
然而,靖安王楚琰并不甘心失败。他得知谢九渊和沈静姝的舆论反击取得了成效,心中十分愤怒,立刻采取了更激烈的手段。
他下令让手下的人,在京城的各个角落,故意挑起骚乱,殴打支持新政的百姓和官员,试图制造恐慌,扰乱社会秩序。同时,他还编造了新的流言,声称谢九渊和沈静姝为了反击,竟然雇佣打手,殴打无辜百姓,试图将自己的罪行嫁祸给靖安王。
在靖安王的煽动下,京城再次陷入了混乱。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再次被流言误导,对谢九渊和沈静姝产生了不满。支持新政和反对新政的百姓,甚至在街头发生了冲突。
谢九渊和沈静姝得知情况后,立刻采取了应对措施。谢九渊调动了部分兵力,协助官府维持京城的秩序,严厉打击挑起骚乱的不法分子。沈静姝则亲自出面,安抚百姓,向他们解释事情的真相,谴责靖安王的暴行。
在谢九渊和沈静姝的共同努力下,京城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那些挑起骚乱的不法分子,被一一抓获,并当众审判,揭露了他们受靖安王指使的真相。百姓们亲眼看到了靖安王的狠毒和无耻,心中的天平彻底倒向了谢九渊和沈静姝。
民间的流言,渐渐平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为自己相信流言、误解谢九渊和沈静姝而感到愧疚。他们纷纷自发地为谢九渊和沈静姝呐喊助威,要求皇帝严惩靖安王和旧贵族残余势力,支持新政的推行。
京城的街头巷尾,再也听不到诋毁谢九渊和沈静姝的歌谣,取而代之的是赞扬新政、谴责靖安王的声音。那些丑化谢九渊和沈静姝的画像,被百姓们撕毁;那些编造的话本,也被付之一炬。
靖安王府内,楚琰看着手中的汇报,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没想到,谢九渊和沈静姝竟然如此顽强,不仅没有被流言击垮,反而成功反击,赢回了百姓们的信任。
“废物!都是废物!”楚琰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怒吼道,“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谢九渊和沈静姝,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苏砚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他知道,现在的靖安王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任何劝告都是徒劳。
楚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舆论攻势已经失败,想要扳倒谢九渊和沈静姝,必须采取更直接、更狠毒的手段。
“苏砚,”楚琰沉声道,“立刻联络旧贵族残余势力,让他们在朝堂上发起最后的攻击,弹劾谢九渊和沈静姝谋反。同时,让我们安插在军中的人,做好随时行动的准备。我要让谢九渊和沈静姝,死无葬身之地!”
“属下明白。”苏砚躬身应道,转身退了出去。
楚琰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皇宫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他知道,这场权力的博弈,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要么,他成功扳倒谢九渊和沈静姝,夺取帝位;要么,他彻底失败,身败名裂。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退缩。
而此时的坤宁宫,沈静姝正与谢九渊相对而坐,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九渊,舆论反击总算是取得了成效,百姓们已经相信我们了。”沈静姝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
谢九渊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一路走来,真是不容易。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靖安王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采取更恶毒的手段来对付我们。”
“我知道。”沈静姝说道,“现在,朝堂上的斗争已经白热化,旧贵族残余势力在靖安王的指使下,不断弹劾我们。皇帝的态度也依然暧昧,想要坐山观虎斗。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谢九渊握住沈静姝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静姝,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会保护好你,保护好新政的成果。就算是与整个朝堂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沈静姝看着他,眼中满是感动:“九渊,我相信你。我们风雨同舟,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实现我们的理想。”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坚定。他们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携手并肩,共同面对。这场围绕着权力、民心、理想的博弈,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大靖王朝的未来,将在这场博弈中,迎来新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