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肉的香味还没散尽,据点的灶房旁就围了人 —— 张强媳妇端着空木盆,看着见底的大水缸皱起眉:“这水咋用得这么快?早上刚挑满的,煮完狼肉、洗了锅碗,就剩个底了!”
大伙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据点只有四人,一口泉眼够喝;现在添了张强一家、老铁头和老药头,加上日常洗衣、煮食、打铁淬火,原先的泉眼早就供不上了。李猛蹲在水缸边,用木勺舀了舀,只够半瓢水,心里立马有了数:“得找新水源!再这么下去,别说过日子,连老铁头打铁都要断水。”
“俺知道东边有片芦苇荡!” 张强突然开口,“以前逃难时路过,老辈人说过,芦苇长得密的地方,底下多半有泉眼,就是路有点远,得绕开黑毛兽常去的土坡。”
王二立马扛上铁矛:“俺跟你去!再喊上李猛,仨人正好搭伙,遇着兽也能对付!云瑶妹子在家守着,让老药头跟咱一起,他懂草木,说不定能帮着辨水源!”
老药头也点头,背上小药篓:“没错,看草色就能辨水 —— 要是草根泛绿、叶片水灵,底下十有八九有水;要是草叶发黄,就算有泉眼,水量也小。”
四人简单收拾了下:王二带了水囊,李猛揣了块粗饼,张强拿了把镰刀(割芦苇用),老药头则装了些辨认水源的草药,趁着晌午太阳足,往东边芦苇荡走。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远远看见一片青绿色的芦苇荡,风一吹,芦苇秆 “沙沙” 响。老药头蹲下来,拔起一棵芦苇,看了看草根:“根须白润,还带着潮气,底下肯定有泉眼!”
张强拿着镰刀,在芦苇荡里割出条小路,王二举着铁矛在前面探路,生怕有蛇虫或妖兽藏着。没走几步,李猛突然听见 “叮咚” 的水声 —— 拨开面前的芦苇,眼前出现个丈许宽的小水潭!水潭清得能看见底,底下的鹅卵石都看得清清楚楚,泉眼在水潭中央,正 “咕嘟咕嘟” 冒着凉气。
“找到水了!” 王二兴奋地跳过去,掬起一捧水尝了尝,凉丝丝的,还带着点甜味,“比原先的泉眼还甜!水量也足,够咱据点十口人用!”
老药头也凑过来,用手指沾了点水,又闻了闻:“水质干净,没异味,直接喝都成,用来打铁淬火更是好料!”
三人没耽搁,立马用带来的水囊装满水,李猛还在水潭边做了记号 —— 在旁边的歪脖子树上刻了个 “水” 字,又捡了些石头围在水潭边,免得下次找错。往回走时,王二还琢磨着:“得编些藤条筐,下次挑水时用,比陶罐能装,还省劲!”
回到据点,一听说找到新水源,大伙都围了过来。小宝和小豆子看着水囊里的清水,好奇地问:“这水甜吗?以后挑水要走很远吗?”
“甜!” 王二笑着摸了摸他俩的头,“以后俺跟张强、李猛轮流挑水,再编些藤筐,一次能多挑点,保证水缸天天满着!”
接下来几天,据点里又多了项活计:王二带着张强、李猛编藤筐,云瑶和张强媳妇则帮忙整理藤条;老铁头还打了两把木勺,专门用来舀水;小宝和小豆子也没闲着,帮着递藤条,时不时还去新水源边看一眼,说要 “守着水,不让妖兽喝”。
等藤筐编好,王二和张强第一次去新水源挑水,回来时每人挑着两大筐水,水缸很快就满了。老铁头看着满缸的清水,立马生起熔炉:“有了水,俺这就给李猛打长刀,保证三天就能成!”
夕阳下,新挑的清水在水缸里泛着光,芦苇荡的泉眼成了据点的新保障。李猛看着忙碌的大伙,心里踏实极了 —— 从找铁矿到寻水源,只要一家人齐心,再难的事都能解决。这新水源不仅解了燃眉之急,更让这废土上的根据地,多了份安稳过日子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