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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伦斯塔的深秋总裹着一层化不开的冷雾。

天刚蒙蒙亮,黑石城堡背风处的土坡下就传来 “叮叮当当” 的敲击声 —— 队员们攥着铁铲,往冻硬的土层里砸,铁铲刃撞在冰碴上,溅起细碎的白星子,落在衣领里,激得人下意识缩脖子。

易站在土坡顶端,手里攥着那张画满歪扭线条的草图,指腹反复摩挲着 “焦炭窑” 三个用炭笔写的字,腕上的星穹之引传来一丝微弱的凉意,像在无声提醒他肩上压着的重量。

“少爷,这黑石头真能比木炭顶用?”

布伦特扛着一把磨得发亮的石锤走过来,他刚从铁匠铺赶过来,深蓝色的围裙上还沾着昨晚锻打废铁的铁屑,边角处被炉火燎得发脆。

他瞥了眼科尔脚边那袋鼓囊囊的粗麻布袋,袋子口露出几块黑黢黢的石炭,凑过去闻了闻,眉头瞬间拧成疙瘩,

“我年轻时候在南方的矿场见过这玩意儿,矿工冬天没柴火了才烧它,烟能把半片林子都熏黄,烧完就剩一堆一碰就碎的白渣。炼铁?这要是能炼铁,我这几十年铁匠就白当了!”

易蹲下身,从布袋里捏起一块石炭。石炭的质地比普通石头轻,表面布满细密的孔洞,指尖能摸到细微的粉末。

他想起昨夜和米雅的交流 —— 那个女孩的意识带着刚化疗完的虚弱,却还是坚持用意念比划着“要把石炭关在窑里,只给一点点空气,让它慢慢烧”,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每一个字都透着认真:

“易,这样能把石炭里的烟和水分逼出来,剩下的焦炭…… 烧起来没烟,火力很猛。”

“布伦特,直接烧自然不行。”

易把石炭举到布伦特眼前,指了指那些孔洞,“但如果我们像烧木炭那样,先在不透风的窑里闷烧一遍,把里面的硫磺和水分都逼出去,剩下的就是焦炭。米雅说,焦炭的火力能比木炭猛三倍,而且烟特别少。”

“米雅?又是你说的那个‘古老记载’?” 布伦特皱着眉,手里的石锤在地上敲了敲,发出 “笃笃” 的闷响,

“少爷,我信您能带着咱们活下去,可这炼铁不是过家家 —— 窑怎么建?进气口留多大?烧多久才合适?这些咱们连个谱都没有。万一烧不出来,白瞎了力气不说,还耽误了锻打农具的工夫。”

旁边的科尔也凑了过来,他怀里抱着一本用兽皮做封面的账本,手指在账本边缘反复摩挲,脸色为难:“大人,石炭虽然便宜,可从灰岩镇运回来也花了不少人力 —— 咱们储备的柴火已经不多了,再过半个月就要开始准备春耕的犁铧,要是柴火都用来烧这黑石头……”

“柴火可以省,石炭可以再运,但铁不能等。”

易站起身,把草图铺在一块平整的青石板上,用三块小石子压住边角,

“索林的箭镞只剩三十多支了,上次侦查暮色森林,队员们的长矛有一半是硬木削的,一捅就断;布伦特你这里,连修犁铧的熟铁都快见底了 —— 要是狼群再闯进来,咱们拿什么挡?拿木棍子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水里,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去年狼灾的惨状还刻在每个人心里:木栅栏被狼群撞得粉碎,村民的惨叫声混着狼嚎在雪夜里回荡,最后还是易用那奇怪的空间力量勉强守住城堡大门。

现在冻土村刚盖起五间木屋,领民们眼里刚有了点活气,要是没有铁,一切都是沙上建塔。

布伦特盯着草图上那个圆滚滚的窑形,沉默了半晌,突然把石锤往地上一戳:“行!少爷说干,咱就干!我这就去叫木匠老霍来,按您画的图垒窑!要是烧不出焦炭,大不了我再加班锻几天铁,把耽误的工夫补回来!”

焦炭窑的建造用了整整三天。

队员们从冻土村废墟里挖来带粘性的红土,玛莎婆婆拄着拐杖过来,教他们往红土里掺碎麦秸:“这样泥坯不容易裂,就像咱们糊炉灶那样,麦秸能当‘筋骨’。”

她一边说,一边用枯瘦的手揉着红土,指缝里沾满了泥,“我年轻时跟着我男人烧过木炭窑,这窑啊,最忌讳的就是漏风。”

小托和小豆子自告奋勇要当 “看火人”。

这两个孩子都是去年狼灾的孤儿,小托比小豆子大两岁,心思细,能把易说的每一个步骤都记在心里;小豆子眼尖,隔着老远就能看出烟的颜色变化。

易给他们找了一块小木板,教他们用炭笔画了三种烟的样子:黑烟、青烟、白烟,“等窑里的烟变成白烟,就赶紧堵死进气口,闷三个时辰。”

“知道了,易少爷!” 小豆子把木板揣进怀里,拍了拍,像是揣了什么宝贝,“我们肯定能看好火!”

第一天垒窑,老霍带着两个木匠徒弟,按易画的草图搭骨架。圆窑比方窑难垒,每一块泥坯都要对齐,不然就容易歪。

小托蹲在旁边,帮着递泥坯,小豆子则拿着一把小刷子,往泥坯缝里抹稀泥,嘴里还念叨着:“不能漏风,不能漏风……”

傍晚的时候,窑终于垒好了。

圆滚滚的窑身,顶端留了一个拳头大的出烟口,侧面有一个可调节的进气口,用一块青石板挡住。

布伦特绕着窑转了三圈,用手敲了敲窑壁,声音清脆,满意地点点头:“行,这窑看着结实!明天一早就点火!”

第二天天还没亮,小托和小豆子就起了床,揣着易给的麦饼,跑到窑边等着。

布伦特扛着一袋石炭过来,把石炭倒进窑里,又在上面铺了一层干树叶引火。

“点火!” 布伦特划着一根火折子,扔进窑里,干树叶 “轰” 地一声烧了起来,黑烟从出烟口冒出来,像一条黑蛇,缠在清晨的冷雾里,呛得小豆子直咳嗽。

“托哥,你看这烟,是黑色的!” 小豆子指着出烟口,兴奋地说。

小托拿出木板对比了一下,点点头:“嗯,易少爷说,黑烟是石炭里的水分在蒸发,等变成青烟就好了。”

可没等他们等到青烟,窑里的火就 “轰” 地一声旺了起来。

进气口的青石板没挡严,留了一条宽缝,冷风灌进去,石炭烧得噼啪响,黑烟瞬间变成了黄烟,带着刺鼻的硫磺味,飘到城堡里,引得正在晒野菜的莉亚一阵咳嗽。

布伦特正在铁匠铺收拾工具,闻到味就冲了过来,一把夺过小豆子手里的木棍,往进气口里塞:“傻孩子!进气口开太大了!这是烧焦炭,不是烧柴火!”

木棍刚塞进去,窑体就 “咔嚓” 响了一声 —— 红土泥坯没干透,被高温一烤,侧面裂了一道指宽的缝。

冷风从裂缝里钻进去,火更旺了,最后窑顶的出烟口喷出火星,吓得小托赶紧往窑边泼水。

等火灭了,大家扒开窑一看,里面的石炭全烧成了白灰,一碰就碎,连一点黑渣都没剩下。

“都怪我…… 我没把进气口挡严。”

小豆子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里的木棍攥得发白,指节都泛了青。小托也红了眼,却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是我没检查泥坯干没干透。咱们再试一次,下次一定能成。”

布伦特蹲在窑边,看着那堆白灰,没说话。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干硬的麦饼,掰成两半,递给两个孩子:“吃点垫垫,哭有啥用?少爷说了,失败一次,就多懂一次。下次咱们把进气口做小,泥坯晒够三天再垒窑,保证不漏风。”

小托接过麦饼,咬了一口,干得剌嗓子,却还是使劲往下咽。

他看着那堆白灰,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炼出焦炭。

第二次尝试在五天后。

这次他们把泥坯放在太阳底下晒了三天,晒得干透,一掰就断,断面没有一点潮气。进气口改成了可调节的活门,用一块薄铁板挡住,只留一条细缝。

点火的时候,易也过来了,他蹲在窑边,和小托、小豆子一起盯着出烟口。

黑烟慢慢升起来,飘在冷雾里,带着点潮湿的味道。

小豆子每隔一刻钟就问一次:“托哥,烟什么时候变青啊?”

小托总是摇摇头:“再等等,易少爷说,急不得。”

到了中午,黑烟终于变成了淡青色,飘在阳光下,像一缕缕轻纱。

易赶紧起身,帮小托把进气口的铁板推严:“闷三个时辰,不能让空气进去。”

夜里冷,小托和小豆子裹着厚厚的羊毛毯,守在窑边。

小豆子困得直点头,小托就掐自己的胳膊提神,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画着烟的木板。

易也来守了半宿,他坐在窑边,借着篝火翻着母亲的手稿,里面有一行模糊的字:“地火之石,闭而烧之,取其精魄”—— 原来母亲早就知道石炭的用法,只是没写具体步骤。

“易少爷,你说咱们这次能成吗?”

小托小声问,眼睛盯着窑顶的出烟口,那里已经没有烟冒出来了。

“能成。” 易合上手稿,摸了摸小托的头,“只要咱们把每一步都做好,就一定能成。”

可天快亮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

窑体侧面的泥坯突然塌了一块 —— 夜里下了一场小雨,虽然他们用草帘盖了窑顶,可雨水还是渗进了泥坯里,把窑壁泡软了。

冷风灌进去,窑里的火 “呼” 地一下又烧了起来,等火再次熄灭,窑里的石炭变成了半黑半灰的块状,捏在手里一掰就碎,根本不是米雅说的 “硬邦邦、敲着响” 的焦炭。

小豆子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怎么又失败了…… 是不是咱们根本就炼不出焦炭?”

布伦特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头,手里拿着一块没烧透的石炭:“傻孩子,你看这石炭里面,有黑亮的地方 —— 说明咱们快成了,就是窑没封好。下次咱们用泥巴把窑缝全糊上,再在窑顶盖一层油布,保准不漏雨。”

易看着两个孩子通红的眼睛,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走到最高的塔楼,闭上眼睛,试着联系米雅。过了好一会儿,米雅的意识才传来,带着明显的喘息:“易…… 我刚做完骨髓穿刺…… 有点疼……”

“对不起,打扰你了。” 易赶紧说,心里满是愧疚 ,他不该在米雅难受的时候还来烦她。

“没事…… 焦炭怎么样了?” 米雅的意念很轻,却带着关切,“是不是又失败了?”

易把两次失败的情况告诉她,包括进气口没挡严、窑体漏雨的问题。

米雅沉默了一会儿,传来断断续续的意念:“窑…… 要做成圆的…… 圆的受力均匀…… 不容易裂…… 还有…… 闷烧的时候…… 要在窑底留个小孔…… 排废水…… 石炭里的水分…… 会变成水…… 没地方排就会泡软泥坯……”

原来如此!之前的窑虽然是圆的,可窑底没留孔,石炭里的水分在闷烧时变成蒸汽,没地方排,就顺着窑壁渗出来,把泥坯泡软了。

易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炭笔,在手腕上的皮带上记下 “窑底留孔”,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 米雅在病床上还惦记着这里的事,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束光,照在满是黑烟的尝试里。

第三次尝试,他们把窑底钻了一个手指粗的小孔,用木塞堵住,窑缝用掺了羊毛的泥巴糊得严严实实,窑顶盖了两层油布,还压了几块石头。

点火后,黑烟慢慢变成青烟,再变成淡淡的白烟。

小托和小豆子守在旁边,连饭都不敢离开,小豆子甚至用石子在地上画了 “倒计时线”,每过一个时辰就划掉一道。

“少爷,烟变成白烟了!” 小豆子突然叫起来,声音里满是兴奋。

窑顶的白烟几乎透明,飘在空气里,没有一点硫磺味。

易赶紧让布伦特把窑底的木塞塞紧,再用泥巴封死进气口。

接下来的三天,大家都心神不宁。

科尔路过窑边,总要停下来看一眼,索林训练完,也会绕到窑边,用脚踢踢窑壁,莉亚则给小托和小豆子送来了热麦粥,让他们别冻着。

终于到了开窑的日子。

布伦特拿着铁钎,小心翼翼地扒开窑顶的油布和泥坯,一股带着焦香的热气扑面而来 —— 里面躺着一块块黑亮的焦炭!有拳头大的,有巴掌大的,表面光滑,敲一下,声音清脆,像敲在石头上。

“成了!真成了!” 小托拿起一块焦炭,激动得手都抖了,他把焦炭递到小豆子面前,“小豆子,你看!这就是焦炭!”

小豆子凑过来,用牙轻轻咬了一下,然后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缺了的门牙:“硬的!比木炭硬多了!一点都不脆!”

布伦特拿起一块焦炭,翻来覆去地看,然后突然大笑起来:“少爷!这玩意儿!真能行!你看这颜色,这硬度,比最好的木炭都强!”

科尔也凑过来,拿起一块焦炭,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惊讶地说:“真没味!一点硫磺味都没有!这下好了,咱们再也不用愁木炭不够了!”

只有小托和小豆子没笑,他们蹲在窑边,看着那些黑亮的焦炭,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 那是高兴的泪,是三天三夜没合眼、被烟熏得通红的眼睛里,终于落下的甜泪。

小托把一块最大的焦炭揣进怀里,小声说:“等炼成铁,我就用这焦炭烧的火,给小豆子打一个铁哨。”

焦炭炼成的第二天一早,布伦特就把铁匠铺的炉火捅开了。

他要做一件事 —— 用这些新炼出来的焦炭,试试他那台用了二十年的老铁砧和老风箱。

铁匠铺里弥漫着铁屑和木炭的味道,布伦特的老风箱就放在墙角,是用整张熊皮缝制的,边缘已经磨得发亮,拉杆上缠着厚厚的布条,那是他常年拉扯磨出来的。

老铁砧在炉火旁,表面坑坑洼洼,却异常光滑,那是几十年锻打留下的痕迹。

“老伙计,今天给你换点新‘粮食’。”

布伦特拍了拍铁砧,又摸了摸风箱,然后从布袋里拿出几块焦炭,放进炉膛里。

他划着火折子,扔进炉膛,焦炭 “滋滋” 地烧起来,一开始是暗红色的火,慢慢变成了橘红色,最后变成了炽白的火焰,像一团跳动的光,把炉膛照得透亮。

“好家伙!这火!” 布伦特瞪大了眼睛,他烧了二十年木炭,从来没见过这么旺的火。

木炭的火最多是橘红色,烧起来有烟,而且温度有限,一块铁块要烧半个时辰才能红透;可焦炭的火是炽白的,没有一点烟,炉膛里的温度明显高了很多,连旁边的铁砧都开始发烫。

小托和小豆子闻讯赶来,趴在铁匠铺的门口,好奇地往里看。

科尔也来了,手里还拿着账本,想看看这焦炭到底好不好用。

布伦特从角落里拿起一块废铁 —— 那是去年狼灾时从废墟里捡来的,表面锈迹斑斑,质地坚硬,以前用木炭烧,要烧一个时辰才能勉强变软。

他用铁钳夹起废铁,放进炉膛里,然后开始拉风箱。

“呼哧 —— 呼哧 ——” 老风箱发出沉重的声响,风灌进炉膛,焦炭烧得更旺了,炽白的火焰几乎要从炉口喷出来。布伦特一边拉风箱,一边盯着炉膛里的废铁,嘴里念叨着:“快点红,快点红……”

以往要等半个时辰的事,今天只过了一刻钟,废铁就开始变颜色了 —— 先是暗红色,然后慢慢变成亮红色,最后变成了耀眼的橙红色,像一块烧红的宝石,在炉膛里闪闪发光。

“红了!红透了!” 小豆子在门口大喊,激动得跳了起来。

布伦特赶紧用铁钳夹起废铁,放在老铁砧上。

铁块刚一碰到铁砧,就发出 “滋啦” 一声响,铁屑溅了起来。

布伦特拿起铁锤,猛地砸下去 ——“噗!” 一声闷响,铁块瞬间被砸扁了一块,边缘还微微卷起,像一片叶子。

“好家伙!这铁软多了!” 布伦特瞪大了眼睛,他以前砸这块废铁,要使出全身力气,铁锤下去只能留下一个小坑,可今天,轻轻一砸,铁块就变形了,而且砸起来特别轻松,一点都不费劲。

他又砸了几锤,废铁被砸成了一块扁平的铁片,边缘光滑,没有一点裂纹。

布伦特把铁片放进冷水里,“滋啦” 一声,白烟冒了起来,铁片瞬间冷却,变成了暗黑色,表面光滑,没有一点锈迹。

“成了!这铁锻出来比以前好太多了!” 布伦特拿起铁片,翻来覆去地看,激动得手都抖了,“以前用木炭烧,这块铁最多只能锻成个铁铲头,还容易裂;现在用焦炭烧,能锻成铁片,还能再打把小刀!”

科尔凑过来,拿起铁片,用手指弹了弹,声音清脆:“布伦特,这焦炭真这么好用?比木炭省多少力?”

“省一半还多!” 布伦特放下铁片,又夹起一块废铁放进炉膛,“以前烧一块铁要半个时辰,现在一刻钟就够;以前锻打要费全身力气,现在轻松多了 —— 有这焦炭,我一天能多锻三把犁铧!”

小托和小豆子跑进铁匠铺,小豆子拿起一块焦炭,放进炉膛里,看着它烧起来的炽白火焰,眼睛里满是好奇:“布伦特,这焦炭烧的火真亮!比蜡烛还亮!”

“那是!” 布伦特得意地笑了,他拿起铁锤,又开始锻打新的废铁,“以后咱们炼铁,就靠这焦炭了!有了它,咱们法伦斯塔就能有自己的铁了!”

铁匠铺里的锤声 “叮叮当当” 地响起来,比以往更响亮,更有力。

炽白的火焰从炉口喷出来,照在布伦特的脸上,映出他满是皱纹却异常兴奋的笑容。

小托和小豆子坐在门口,看着炉火,小声聊着以后要打什么 —— 小托说要打一把铁剑,保护大家,小豆子说要打一个铁哨,走散了能找到彼此。

易站在铁匠铺外,听着里面的锤声和笑声,心里也满是喜悦。

他想起了米雅,要是她能看到这焦炭烧的炉火,肯定会很高兴。

他走到塔楼,闭上眼睛,联系米雅:“米雅,焦炭成了,布伦特用它打铁,炉火特别旺,铁块烧得又快又软,比以前轻松多了。”

过了一会儿,米雅的意念传来,带着一丝笑意:“太好了…… 我就知道…… 你们能做成…… 焦炭好用就好…… 接下来…… 风箱和高炉…… 也要加油……”

“嗯,我们会的。” 易轻声说,心里充满了力量。有了焦炭这个好开头,接下来的风箱和高炉,肯定也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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