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5月12日午后,伦敦唐宁街首相官邸地下会议室,厚重实木门紧闭,隔绝了外界所有声响,仅留天花板上的黄铜吊灯投下沉郁光晕,将参会者凝重的面容映得愈发深沉。长条会议桌两侧坐满代英军政核心人物,首相劳合·乔治端坐主位,指尖死死攥着桌沿,指节泛白;海军大臣戴维·贝蒂元帅身着笔挺海军制服,肩章上的勋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眉头拧成死结;陆军大臣德比伯爵、总参谋长威廉·罗伯逊元帅,以及殖民地事务大臣、外交大臣等人依次落座,每个人脸上都没了往日的从容,会议室里的空气沉闷得近乎凝固,唯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敲得人心头发紧。
“先看这份情报。”劳合·乔治率先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抬手示意秘书分发文件,“龙国北冥级航母已入列40艘,每艘可搭载108架各式战机,航速达32节,天权级航母再添40艘,舰载机68架、航速31.5节,两类航母合计80艘,舰载机规模突破7000架。其龙凤级战列舰已造满20艘,2万吨排水量、八门305毫米主炮,航速更是飙到31.5节,全为配合航母舰队行动打造,还在持续迭代改进,战术适配度越来越高。”
文件传到贝蒂元帅手中,他快速翻阅,目光扫过龙凤级战列舰、北冥级航母的参数,喉结狠狠滚动,语气带着难掩的焦灼:“更棘手的是龙国陆军,千万仆从军已在巴尔干、中亚完成部署,装备迭代完毕,随时可投入战场。他们的昆仑级战列舰项目,根本是烟雾弹,核心精力全砸在航母赛道,如今海上立体作战体系已基本成型,我们再追,怕是连尾灯都看不到了。”
“何止是追不上。”罗伯逊元帅沉声道,指尖指着文件上的军备对比数据,“我们与高卢合计正经航母不足百艘,舰载机总数刚过4000架,仅够龙国的六成。为赶进度,我们把大量精力投在商船改造航母上,可改造舰的适配性、舰载机起降效率远不如龙国正经航母。虽有新式战列舰,460毫米主炮、火力吨位占优,可龙国航母舰队机动性极强,战列舰追不上、防不住,大概率会被舰载机牵制,发挥不出优势。”(没错,就是大和,求名字)
外交大臣格雷爵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凝重:“龙国还联合汉斯国、沙皇国稳固北极航线,资源运输通道畅通无阻,工业产能持续拉满,军备迭代速度只会越来越快。反观我们,殖民地物资输送依赖传统航线,还需分兵戒备,长期消耗下去,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再拖就真的打不过了!”德比伯爵猛地拍了下桌子,声音陡然拔高,“龙国这几年步步为营,拖延战争就是为了攒军备,如今他们海陆两军全已准备就绪,若等他们第三代航母落地,我们连主动开战的资格都没了,全球制海权、殖民地利益,都会被龙国一步步蚕食殆尽!”
这句话戳中了所有人的痛点,会议室里陷入短暂沉默,挂钟的滴答声愈发清晰,压得人喘不过气。劳合·乔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时眼底已没了犹豫,只剩决绝:“龙国想拖,我们偏不给他机会。如今我们还有一战之力,联合高卢、沙皇国,未必不能压制龙国与汉斯国阵营,再等下去,只会万劫不复。”
贝蒂元帅点头附和,语气坚定:“海军已做好准备,5万吨级战列舰可牵制龙国战列舰编队,改造航母虽未落地,现有航母与巡洋舰可配合行动,争夺制海权;陆军也已在欧洲大陆、巴尔干边境部署精锐,只要开战信号发出,可快速推进战线。但我们缺一个合理的开战由头,直接宣战易遭国际舆论反噬,还会让龙国阵营占据道义主动。”
众人纷纷点头,都清楚师出有名的重要性,一时间陷入思索,会议室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片刻后,总参谋长罗伯逊元帅抬眼,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缓缓开口:“巴尔干局势本就混乱,龙国千万仆从军已在当地布局,我们可借势行事——用苦肉计,让一位王室成员前往巴尔干访问,故意暴露行程,引诱龙国仆从军或当地亲龙势力动手,只要王室成员遇袭,我们便可以此为导火索,联合协约国阵营宣战,名正言顺。”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众人眼神微动,虽觉得手段狠厉,却不得不承认这是当前最优解。劳合·乔治沉吟片刻,看向殖民地事务大臣:“巴尔干当地亲我们的势力能否配合?需确保事件可控,既要有足够冲击力,又不能让真相泄露。”
“可放心。”殖民地事务大臣应声,“我们在巴尔干经营多年,有不少隐秘眼线,可提前铺垫舆论,将亲龙势力推到台前,王室成员遇袭后,立刻放出提前准备好的证据,引导国际舆论偏向我们。”
劳合·乔治看向海军大臣与陆军大臣,两人纷纷颔首,示意军队可随时配合行动。他不再犹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语气沉重却坚定:“就按这个方案来,人选定为约克公爵阿尔伯特王子,他身份尊贵,遇袭后冲击力足够,且行事低调,不易引起龙国警惕。外交部门立刻对接高卢、沙俄,敲定同盟作战细节;军方加快部署,航母舰队、战列舰编队前往地中海待命,陆军做好跨境推进准备;情报部门全程统筹巴尔干事宜,确保事件按计划推进,5月底前必须完成所有铺垫。”
“是!”参会者齐齐起身,躬身应下,声音整齐划一,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贝蒂元帅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眼底满是凝重,这场战争关乎代英全球霸主地位,赢则保住优势,输则万劫不复,可龙国的军备实力已让他倍感压力:“龙国航母舰队是最大威胁,开战初期需集中火力牵制,优先摧毁其舰载机平台,否则我们的战列舰编队很难发挥作用。”
“放心,我们已制定针对性战术,联合高卢航母舰队,以数量牵制质量,同时让潜艇部队偷袭龙国航母补给线。”罗伯逊元帅补充道,语气带着几分底气,却难掩眼底的忐忑。
劳合·乔治抬手示意众人落座,再次强调:“此事关乎国运,所有人必须严守机密,一旦走漏风声,所有计划全白费。从今日起,军政部门全负荷运转,务必在事件爆发后,快速掌控战局主动权,绝不能给龙国反应时间。”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凝重,每个人都清楚,一场席卷全球的战火,已在这场密议中悄然定下基调。黄铜吊灯的光晕依旧沉郁,映着参会者决绝的眼神,也映着代英孤注一掷的野心。此时的伦敦街头,阳光被云层遮蔽,微风带着凉意掠过街道,行人步履匆匆,没人知晓地下会议室里的决定,即将改写全球格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已悄悄蔓延至整个欧洲,乃至世界各地,只待巴尔干那一声枪响,便会彻底引爆这场蓄谋已久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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