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薪握着医院的缴费通知单，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 妈妈的二次手术费需要 5 万元，这对银行卡里仅剩几千元的她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她深吸一口气，攥紧通知单，快步走向周凯的办公室，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或许可以预支几个月工资，先凑齐手术费。
“主管，我妈妈查出需要二次手术，手术费要 5 万元，我想跟公司预支几个月工资，以后从每月薪资里扣除，您看可以吗？”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里满是恳求。
周凯正在把玩手里的钢笔，听到 “手术费” 三个字，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预支工资啊？公司有规定，最多只能预支一个月薪资，你现在的工资才 6000 元，就算预支，也远远不够 5 万。”
凌薇薪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周凯继续说：“不过也不是没办法。你要是好好工作，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帮你申请公司的‘员工困难补助’，最多能补 1 万元，剩下的 4 万，我还能帮你找朋友借点，慢慢还。”
他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语气带着一丝威胁：“但要是你想离职，那可就不一样了 —— 补助肯定没了，之前你放在我这儿的 3 万理财本金，现在市场还没回暖，也拿不回来。更别说你还签了竞业协议，离职后不仅找不到同行业工作，还要赔 10 万违约金，到时候你妈妈的手术费没着落，你自己也得背上债务，你自己想清楚。”
“离职” 两个字像惊雷一样，炸醒了凌薇薪。这段时间被周凯频繁安排紧急任务、不断否定、彻底孤立，她早已身心俱疲，心里不是没有过 “离开” 的念头。可周凯的话，瞬间点燃了她的绝望 —— 没有补助，拿不回本金，还要赔违约金，她根本没有离职的资本。
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盯着周凯，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要离职！就算赔 10 万违约金，就算凑不齐手术费，我也不想再跟你一起工作了！我受够了每天被你安排紧急任务，受够了被你否定，受够了没有私人时间的日子！”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周凯的面，说出 “离职” 两个字，也是第一次敢反抗他。
可周凯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凌薇薪面前，伸出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他的眼神冰冷得像刀子，语气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以为离开我，还能找到更好的工作？你的工资是我帮你从 5000 涨到 6000 的，主管助理的职位是我给你的，甚至你跟客户沟通的技巧、整理报告的方法，都是我教你的 ——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他的手指越捏越紧，凌薇薪的下巴传来阵阵剧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以为你能凑齐手术费？没有这份工作，没有我的帮助，你连医院的门都进不去！你妈妈要是因为没钱耽误了手术，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周凯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每一个字都戳中凌薇薪的软肋。
是啊，没有存款，被竞业协议绑定，妈妈的手术费没着落，她确实 “什么都不是”。她的工资、职位、工作能力，甚至能报销妈妈的部分医疗费，都是周凯给的。离开周凯，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恐惧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彻底淹没了凌薇薪。她的身体开始发抖，原本坚定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下巴的疼痛和心里的绝望，让她再也撑不住，哭着说：“我错了…… 我不离职了…… 我会留在公司好好工作，我听您的话……”
周凯这才松开手，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语气瞬间变得温柔：“这才对，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我不是想逼你，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么好的助理。你妈妈的手术费，我明天就去帮你申请全额补助，肯定能凑齐，你还能继续当你的主管助理，以后我还会帮你晋升，不好吗？”
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倒了一杯热咖啡，递给凌薇薪：“喝点咖啡暖暖身子，别再哭了，眼睛哭肿了，明天怎么见客户？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你解决所有问题。”
凌薇薪接过咖啡，温热的杯子贴着掌心，可她的心却像冰一样冷。她看着周凯 “温柔” 的眼神，嘴里说着 “谢谢主管”，心里却一片死寂 ——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有 “离职” 的念头了，再也不会反抗了。
从那天起，凌薇薪彻底变了。她不再有自己的想法，周凯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周凯让她加班到几点，她就加班到几点；甚至周凯说 “这件衣服不好看”，她第二天就会把衣服扔掉，再也不穿。
她不再写日记，不再跟妈妈分享工作上的事，甚至不再有情绪波动 —— 周凯批评她，她只会说 “我知道错了，我现在改”；周凯偶尔表扬她，她也只是麻木地说 “谢谢主管”。
同事们都说，凌薇薪像变了一个人，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麻木和顺从，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
只有周凯知道，他彻底摧毁了凌薇薪的精神防线，让她沦为了自己的职场傀儡。他看着凌薇薪每天提前到公司帮他泡咖啡，看着她默默处理完所有工作和私人事务，看着她对自己言听计从，嘴角总会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晚上 10 点，凌薇薪准时给周凯发 “晚安” 消息：“晚安，主管，今天的客户报告已整理好，明天的紧急工单已安排，您交代的私人文件已打印，您早点休息。”
周凯回复：“做得很好，早点休息，明天继续加油。”
凌薇薪看着回复，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等待着第二天被周凯安排好的 “工作”。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 “自我”，只剩下 “周凯的要求”，彻底沦为了他手中最听话的傀儡，再也没有了挣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