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寅妹惨叫声响起的同时。
“吼!!!!!”
一声震耳欲聋、充满了无上威严、暴怒和恐怖杀意的狂暴虎啸,如同平地惊雷般,猛然从营地不远处的一片密林中炸响!
那啸声之猛烈,声势之恐怖,直震得树梢上的积雪簌簌落下,空气都仿佛在颤抖一般!
紧接着,是另一声同样愤怒、但更加尖锐急促的母虎厉啸!
“轰隆!咔嚓!”
沉重的奔跑声,伴随着树木被撞断的声音由远及近,速度快得惊人!
两道庞大无比、如同黄色闪电般的恐怖身影,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轰然冲破林木的层层阻碍,只是瞬息间便出现在了营地边缘!
山君!
山妹!
它们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燃烧着滔天的怒火,死死锁定住了营地中央,手持木棍的周秘书,以及他身边那两个,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两股颤颤的两个副手身上!
而此刻的寅妹,见到自己的虎爸、虎妈到来,本就疼得浑身发抖、肩胛带血、哀鸣不止的她,立刻蜷缩成一团,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无助地看着它们。
杀意,如同实质一般,瞬间笼罩了整个营地!
周秘书脸上的得意和快意瞬间冻结,变成了无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手中的烧火棍“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而裤裆里的黄色污渍,则开始滴答滴答往下滴落。
另外两个副手更是早就吓得魂飞天外,瘫倒在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山君低伏前身,发出低沉如闷雷般的威胁吼声,獠牙毕露,一步一步,朝着吓傻了的周秘书逼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周秘书的心尖上。
而它身后,山妹则是发出一声急促的呼唤,迅捷地冲到寅妹身边,用头轻轻碰了碰受伤的崽子,见其没有大碍,顿时一巴掌呼在了寅妹脸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好似在责备一般。
然而,她看向周秘书等人的眼神,却比山君更加冰冷、更加残酷!
营地内,时间仿佛凝固住了,只剩下寒风穿过窝棚缝隙的呜咽,以及那口小铝锅里,依旧在篝火余烬上发出的微弱“咕嘟”声的腊肉汤。
但这细微的声音,此刻更像是一种诡异的背景音,衬托着死一般的寂静和恐惧。
周秘书瘫坐在雪地上,身下的尿液早已在冰冷的雪面洇开,而后慢慢冻结。
此刻的他,脸色死白,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盯着那两道如同从地狱踏出的巨大身影。
山君每一步踏下,脚下的积雪都被压实,发出令人心悸的“咯吱”声,那对燃烧着暴怒火焰的琥珀色眸子,像是两把冰锥,直直刺入他的灵魂深处。
“饶。。。饶命。。。虎爷爷。。。虎奶奶。。。饶命啊!我知道错了!”
周秘书的理智彻底崩溃,语无伦次地哭嚎起来,双手胡乱地在身前摆动,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点“省里领导秘书”的派头?
他挣扎着想要前跪磕头,却因为腿软,只是向前扑倒,脑袋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冻土上,“咚咚”作响。
另外两个副手更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如同两滩烂泥般抱在一起,缩在窝棚的角落,浑身抖得就像狂风中的落叶,牙齿咯咯地打着架,惊恐万状地看着步步逼近的死神。
山君对周秘书的跪地求饶和丑态视若无睹。
它的目光落在那根掉落在雪地里的,还沾染着寅妹少许毛发和血迹的烧火棍上,又扫过那口散发着浓郁肉香的小锅。
此刻,这香气在它闻来,更像是一种诱饵和耻辱。
最后,山君的目光才落回到,周秘书那张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就是这个两脚兽!敢用棍子打它自己都舍不得大声吼叫的孩子!
“吼!!!!!”
山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腥风扑面,直吹得周秘书头发凌乱,肝胆欲裂。
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的周秘书,四肢并用的朝后退去,求生的本能,和最后的疯狂让他猛地想起自己还有“武器”!还可以挣扎一下!
他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抽出了那把沈烨“勉强”给他的那把,生了锈、卷了刃的旧柴刀,双手颤抖着举在身前,色厉内荏地尖叫道:
“别。。。你别过来!我有刀!我会杀了你的!!”
这幼稚的威胁和可笑的举动,进一步激怒了山君。
只见山君庞大的身躯微微一伏,后腿猛然发力!
“咻——砰!!!”
一道黄色的残影闪过!
众人甚至的没看清具体动作,只听到一声闷响和清晰的骨头碎裂声!
周秘书整个人便如同被重型卡车撞中,腾空飞起!
他手中那把最后依仗的破柴刀,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而他的脑袋,则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半边的头盖骨都明显塌陷了下去,红白之物从七窍中迸溅出来。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而后“噗通”一声砸在几米外,堆积物资的麻袋上,勉强抽搐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声息,死得不能再死了。
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冷酷!
“呕!!”
角落里,见此一幕的副手,再也忍不住,翻江倒海地呕吐起来,把胃里所剩无几的炒面残渣和酸水全吐在了自己身上和另一个副手身上。
另一个副手则很是干脆的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山君看都没看周秘书的尸体一眼,它甩了甩前掌,仿佛自己拍死的只是一只烦人的苍蝇一般。
而后,它转过头,眼带着询问地低吼了一声,看向自家的母老虎和受伤的幼崽寅妹。
山妹正心疼地舔着寅妹肩胛上留下的伤痕和血迹,根本没空理会山君,只是甩给了对方一记白眼。
而寅妹则是在虎妈的“照料”下,疼得直抽抽,但闻着近在咫尺的肉香,又忍不住偷偷往锅那边瞟,小舌头舔着嘴唇,喉咙里发出即委屈又馋嘴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