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舟耸了耸肩：“我没意见，那是他们的事。”
“好～”
空间骤然撕裂开一道缝隙，两股气息终于撞在一起。
路舟看着苏瑶热泪盈眶，连身子都因为激动而不停发颤。
他心头猛地一震——不过数秒，苏瑶身上的气息竟硬生生拔高了一个小境界
“你该不会也对自己用了领域吧？”
“没……没有这回事！”苏瑶眼神躲闪，声音发虚，“我要是对自己用了，早就真晕过去了，哪还能在这跟你说话？”
路舟顿时拉下脸，指尖轻轻点在她眉心，《命灵复苏》的浓郁生命能量顺着指尖涌进去：“我怎么可能让你晕。”
话音刚落，他把《金枪不灭固元神功》复制来的劣化版感度领域，悄悄附在了苏瑶身上。
果然，苏瑶瞬间变得有些癫狂，不甘示弱地又把领域倍数往上提了提。
路舟心里门清：散灵体需要的能量，远不是旁人能比的，这法子虽烈，却是最快的捷径。
幸好这功法能把能量转成体力和精力，只要能量没耗尽，就能一直撑下去。
短短半小时，苏瑶足足吸收了一万次能量，两人都累得快晕厥过去。
可效果也实打实——路舟的根基变得更精粹，苏瑶的境界更是一口气冲到了鱼皇境后期，就差临门一脚到圆满。
偏偏这最后一步最难，又耗了整整一小时，苏瑶这次吸走了三万份能量才停下。
这一刻，苏瑶在纪元前后的大道史书上，硬生生刻下一道浓墨：【历史首位散灵体，登临鱼皇境圆满。】
钓修有个便利——没到准帝境不会引雷劫，可也少了肉身淬炼的机会，所以得靠修士或妖族帮忙打磨。
突然，路舟浑身一紧，一股压迫感涌上来，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强。
就在这时，熟悉的机械女声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来
这会儿因感官敏锐，竟从声线里揪出一丝熟悉感。
【叮！】
【检测到宿主完成近乎不可能的隐藏任务，现已替换为主线任务。】
【恭喜宿主完成散灵体培养！
注：散灵体（原先天道体）过于强大，未现世就被大道判定为“破坏平衡”，沦为遗弃之体，培养需海量能源。
其进阶所需能量，至少抵得上一个小世界，且无论身处何种境界，都能与高自己一个大境的存在叫板，甚至碾压。】
【奖励已发放：【世界本源碎片x1（已融入灵源界）】、【三次无条件充能次数】、【阴性帝源一缕（已汇入宿主帝源）】】
【叮！】
【检测到帝境本源发生变化，当前等级：阴阳星云级（50%）】
路舟立马分出一缕神识探进帝源
果然，原本只散着道蕴和帝威的本源，竟分出了阴阳二气，其他倒没什么变化。
他收回神识，低头看着怀里还在发颤的苏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丫头，现在居然是能跟我并肩的准钓帝级存在了？
苏瑶察觉到他的异样，艰难地抬起头，眼尾还挂着水光：“怎么了……？”
路舟揉了揉她的棕发，声音放得极柔：“现在满足了吗？”
苏瑶用力点头，想撑着起身，可绝对感度还没退，腿脚一软又跌回他怀里。
她瞬间晃了神，路舟见状，只好先解除她身上的状态加持。
可他自己身上的加持还在，苏瑶跌倒的瞬间，又被抽走了好几缕能量。
苏瑶缠得太紧，路舟费了好大劲才勉强分开，代价就是又耗了数十缕能量。
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这功法也太诡异了，怪不得系统之前说，就算背负大因果，大能们也得抢——确实离谱。
这功法是从父亲留下的乾坤篓里找的，不知道父亲自己有没有修炼过，还是拿到后特意留给自己的。
可更让他惊讶的是苏瑶——散灵体竟是先天大道体
天海星上这种体质不算少，难道是被大道抛弃后，出现的概率才变高了？
但苏瑶明显不一样，根本不像系统说的“进阶要一个小世界能量”。
她倒像是大道清算时漏网的鱼，本身就藏着不一般的来头。
这时，苏瑶终于从恍惚里缓过来，大口喘着气，累得瘫在路舟胸膛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师姐，我问你个事。”路舟轻声说。
“还叫师姐……”苏瑶声音裹着水汽，透过肌肤传到耳里，带着点撒娇的软意，“叫我瑶瑶。”
“瑶瑶，你是哪里人啊？”路舟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苏瑶先是愣了愣，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不知道。记事起就被一个爷爷捡到，是他把我养大的。”
“后来我考上南府书院，爷爷就走了。”
路舟心里一惊——这经历居然跟自己有点像，不过幸好自己爷爷是个爱装老的隐藏大能。
说不定……瑶瑶的爷爷也是这种人？
刚这么想，他又赶紧摇头否认，忍不住吐槽自己
都怪那老东西，天天灌输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现在看谁都像隐藏大佬。
“抱歉，让你想起难过的事了。”路舟轻声道歉。
“没事的。”苏瑶还在微微发颤，却强撑着起身搂住他的脖颈
“爷爷跟师尊很像，但爷爷的丧事是我亲手办的，他们肯定不是一个人。”
“性格也差好多，不过我一直把师尊当爷爷看，所以也不算太伤心。”
她又凑到路舟耳边，声音发颤
“去洗澡吧……我好像有一年没洗过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路舟竖起大拇指，心里却纳闷——他根本没在苏瑶身上闻到半点怪味，反而有淡淡的体香。
他正想施展元液水法，手却被苏瑶一把抓住：“不要！我要你亲自帮我擦，咱们一起用一个浴缸。”
“你这哪里是想洗澡，分明是想换个地方继续吧？”路舟哭笑不得。
被识破后，苏瑶索性不藏着了，仰头点头：“没错！”
“这是我早就定下的——跟师弟共处的一万种场景里，就有这几项。”
说着，她就把那些事件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路舟越听越冒冷汗——这也太执着了！要是被这种执念困住，以后怕是难入帝境。
可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
这一万项里，有九千九百九十项，都是跟自己在不同场合做那种事。
一想到苏瑶的领域能力，他就觉得腰隐隐作痛。
“怎么样？”苏瑶抬头盯着他，眼里的笑意和兴奋藏都藏不住，美眸眨得飞快，想勾他的兴趣。
路舟叹了口气，弯腰把她横抱起来往浴室走
“那就一件件来，慢慢陪你实现。”
数个时辰后，苏瑶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出浴室。
三年来压在眉梢的失落，像是被这半天的相处彻底扫空，连脚步都透着轻快，整个人亮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