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都想弄死元婴境的妖,瓜分骨血,精粹,但是没人愿意为此和天工城对上。
因为谁也不想再折腾出一次灵气大潮汐事件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老黄等人自然是一点都不知道。
遵循着裴知秋给的坐标,一行人快速的前行。
说起来这队伍还是有点意思的,一水的悬浮车(灵龟机体幻化而成)组成了一个小小的车队。
老黄和小青蛇,牛铁蛋一家子,胡欣和倾三生。
每人一个灵龟机体所幻化的悬浮车,修为弱的在中心被护持着,修为强一些的在外围。
前行三千里左右的时候,突兀的有一团方圆数百米的芒光砸了下来。
简单,粗暴,还不讲理!
牛铁蛋怒吼一声,才要动手就看到磁悬浮车上探出了一根碗口大小的管道,隐约的芒光一闪,一颗手臂粗细的炮弹呼啸而出
“轰!”
剧烈的爆炸声带起了满地的烟尘,等尘埃散去,牛铁蛋已经鼓着一身的肌肉和一个嘴里叼着大雪茄的莽夫拳拳到肉的对上了。
大雪冢的炼体手段,也的确非凡,硬生生的让一个人,和一个妖你一拳我一拳的砸来砸去,砸了一盏茶的功夫!
就这也没分出个胜负手。
牛铁蛋和对方就宛如两个傻缺一样,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
谁也不躲避,也不退让,看上去甚至有些回合制的无聊感。
当然,这说明双方的势力差不多,你但凡换个不是走炼体路子的修士过来试试看,就老牛的一拳砸过去,你能抗的住都算是祖坟上面的香冒了个不计较成本。
老牛很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方式对抗了,这让他想到了丹琼山的牛家梁。
想当年他就是这么一拳一拳的和同族的小伙伴们打上去的。
咳咳,好吧,这个过程中确实是因为遇到了裴知秋,然后轻松了那么两年,但你也不能否认他是靠自己拳头打上去的这个事情。
而牛家内部的打,就是你来我往的互相捶着对方的身体,哪一方先抗不住,哪一方就先投降认输。
这么多年了,牛铁蛋就算是被打趴下,这货也没认过输。
也正是他这种永远不服的状态,才能让牛铁蛋实实在在的进到牛破石的眼里、
否则,找到一个裴知秋这种人才的奖励会有是不假,但绝对不足以让牛铁蛋这个家伙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元婴成功的。
当然,如果没有酒水做敲门砖,牛假老祖也不会发现铁蛋这么有韧性。
所以牛铁蛋很兴奋,他双拳在一起碰了碰,嗷嗷叫着又冲,这一下让大雪山,雪冢体修一脉的元婴境存在就很难受了。
他们这一脉主要是靠着千年寒冰之类的,外部刺激自己的肉身,然后炼化寒冰之内寒意,用这个办法刺激体内的细胞穴位等等。
然后再辅以大雪山的秘法。
以达到锤炼肉身的效果。
别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这修行界最厉害的炼体之法是什么,大家也算是众说纷纭,但你要是炼体的路子最本质的是什么。
那么,只要他实实在在的踏上了修行的路子,就会得出一个结论。
炼体,就是用异种灵气刺激本体,然后达到淬炼效果的法门。
两个大流派,一个是外力和内力的捶打,裴知秋走的就是这个路子,法力在体内,用一种由内而外的方式锤炼自己。
还有一个就是异种法力刺激流,比如说火系的灼烧,比如说土系的挤压,比如说水系的冰冻等等。
要的就是这些异种能量和本体的那种不兼容,只有不兼容才能让他一点一点的兼容。
而这个过程中,这些个异种能量就会自然而然的锤炼体内的经脉血肉等等。
大雪山的这一门靠的就是寒气,走的是千年寒冰的路子,练到高明处,整个身躯就可以温暖如千年寒冰一般,又硬又冰!
旁人离着稍微近一点,甚至会因为那种极寒的法力荡漾,从而使得自身的法力运转不流畅。
平日里每次和人拳拳到肉的硬碰硬,就很沾光。
可今天,眼前这头牛妖居然打到气血彻底沸腾的状态,在自己的周遭,非但没有影响到对方的势力,相反牛铁蛋现在觉得凉嗖嗖的还挺舒服。
舒服的牛铁蛋就好像一把大铁锤。
你要说这玩意儿能一锤子锤爆千年寒冰,那是扯淡。
可他就这么一脸兴奋的一直捶,大雪山的元婴就有些扛不住了,这家伙硬到这种程度,自己能牵制住对方就很不错了。
所以他借着一个机会,暗戳戳的发了一个信号。
下一瞬间,有飞剑破空而至。
小青蛇张嘴吐出两道紫色的光,这是用小青蛇四颗牙齿为主,锻造出来的法宝。
这样的剑,小青蛇有四把。
如今只动两把倒是没多想,纯粹是当年跟着裴知秋走南闯北了这么多年,下意识养成的习惯。
藏拙!
紫色的飞剑才出,就荡漾出了一片紫色的光晕。
这玩意儿可不简单,居然可以眩晕修士的神魂,通俗的说就是这上面携带的毒素很强大,强大到了能影响神魂的地步。
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响声炸了起来,小青蛇笑的有那么一点点的甜,但时不时会有一声飞剑的悲悯声响起,显然又有暗处的人飞剑要被打爆了!
老黄也没闲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一遭封神盘的缘故这个家伙目前的战斗风格和裴知秋就很相似,
动动念头就是数十根庞大的血色触手,好像一条一条的小蛇游走。
胡欣暗戳戳的啐了一口,老黄这个家伙哪儿都好,就是有点过于爱秀恩爱了,她早就问过倾三生的,那种血色的触手可以幻化不少形象。
如今全被老黄折腾成了袖珍版小青蛇的模样,尾巴连着老黄的身子,离着他越远,个头反而越大。
最远的一条,脑袋都快有吉普车大了。
时不时张开的嘴巴里面,毒雾弥散,看着就可怖!
这样的蛇群在极短的时间里交织着,构筑了一道厚实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