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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桑的旱季阳光来得早,七点就把养鸡场的钢架晒得发烫。李朴蹲在饲料粉碎机旁,指尖捏着刚打印的订单,纸页上“十五套设备”的字迹被风吹得发卷。姆巴蒂推着装满饲料的手推车走过,车轮碾过碎石路,“咕噜”声里裹着笑:“老板,昨天辛格又介绍了两个农场主,说要来看设备!”

李朴没抬头,指尖在订单边缘掐出折痕。鸡舍里传来雏鸡的轻叫,自动化笼舍的清粪带“沙沙”转动,干净得能映出阳光。他突然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萨米,跟我去达市街上转转。”

萨米正对着账本核账,黑框眼镜滑到鼻尖:“转街?是要进新的鸡饲料吗?”李朴已经走到皮卡旁,拉开驾驶座车门:“租个商铺,开家门店。”萨米的笔“嗒”地掉在账本上,快步追过去:“租商铺?一千万先令一年!那可是咱们三个月的纯利!”

皮卡驶离养鸡场,草原上的金合欢树一闪而过。李朴握着方向盘,视线扫过窗外掠过的农用车:“你看这些农场主,找设备要跑遍达市。咱们有了门店,他们能摸到设备,看到样品,才敢订大单子。”萨米扒着副驾驶车窗,风把他的衬衫吹得鼓起:“可万一没人来?咱们的设备都堆在养鸡场,也能卖啊。”

“不一样。”李朴踩下刹车,让过一群横穿公路的斑马,“没有门店,就没有牌子。人家记住的是‘中国老板的设备’,不是‘朴诚设备’。”他从储物格里翻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个简单的logo——“朴诚”两个汉字旁边,是个简化的鸡笼图案,“这是我昨晚画的,以后咱们的设备上,都要印这个。”

达市的姆贝亚街挤得水泄不通。沿街的商铺挂着五颜六色的招牌,斯瓦西里语和阿拉伯语的字迹交叠,有的卖农具,有的摆着二手轮胎,尘土在车辙里积成小丘,风一吹就迷眼。李朴把车停在路边,和萨米挨家挨户问价。

“月租一百万先令!少一分免谈!”印度房东抱着手臂,站在堆满布料的商铺前,金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光。萨米倒吸一口凉气:“一年就是一千二百万!比您说的还贵!”房东斜了他一眼:“这是黄金地段,农场主都从这儿过,嫌贵就去郊区。”

走了半条街,腿都酸了,要么价格高得离谱,要么位置太偏,连辆农用车都见不到。萨米蹲在路边,捡起块石头画圈:“老板,要不咱们再等等?等设备卖得更多了,再租也不迟。”李朴没说话,盯着街拐角的一家空商铺——两层小楼,墙面刷着褪色的米白漆,门框是暗红的实木,旁边就是家种子店,几辆皮卡正停在门口卸货。

“这家怎么没人?”李朴拉着萨米走过去。商铺的铁门上挂着块木牌,用斯瓦西里语写着“出租”,下面歪歪扭扭写着个电话。萨米刚要拨号,门“吱呀”一声开了,个裹着蓝色坎肩的老人探出头,脸上的皱纹像老树皮:“租商铺?”

老人叫卡鲁姆,是这商铺的房东。他领着两人走进商铺,地面铺着水泥,墙角堆着些旧木箱,二楼有个小阁楼,能当仓库。“以前租给卖农机配件的,欠了我半年租金跑了。”卡鲁姆坐在木箱上,掏出个铜制的水烟壶,“一年一千万先令,押金五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萨米刚要开口砍价,李朴先点头:“成交。但我要先付三百万押金,剩下的两个月内付清。”卡鲁姆的烟壶顿了顿:“你就不怕我骗你?”李朴从包里掏出营业执照和一沓订单,摊在木箱上:“我是朴诚养鸡场的老板,这些是上个月的设备订单。您可以去打听,奥马尔、辛格都是我的客户。”

卡鲁姆的目光扫过订单上的签名,手指在营业执照上摸了摸——那上面印着达市工商局的红章。他把烟壶往地上一磕:“行,我信你。明天带合同来,咱们签字。”李朴伸出手,老人粗糙的手掌握住他的,掌心的老茧硌得人发疼,却透着股实在劲儿。

签完合同的第二天,装修队就进了场。李朴选了亮黄色的墙漆,刷在墙上像晒透的芒果,远远就能看见。萨米带着工人清理阁楼,把旧木箱搬出去,换上新的货架;姆巴蒂从养鸡场扛来几根钢管,焊成展示架,用来放小型的饮水器和饲料粉碎机零件。

王天星抱着刚满月的王坦桑,和阿伊莎提着保温桶来探望。阿伊莎的纱丽换成了宽松的棉布裙,怀里抱着个蓝布包,里面是给工人的芒果干。“你这门店选得好,离我汽配店就三条街。”王天星靠在门框上,看着工人刷墙,“以后我那边有客户要养鸡设备,直接带过来。”

阿伊莎把保温桶递给李朴,里面是熬得浓稠的鸡汤:“刚炖的,给你补补。”她看着墙上的logo草图,笑着说:“这两个字写得真好看,要不要加朵凤凰花?咱们婚礼上的凤凰花,大家都记得。”李朴眼睛一亮:“好主意!让广告店在logo旁边加朵绣上去的凤凰花。”

王坦桑在父亲怀里动了动,小拳头攥着根红绳——那是阿伊莎编的,上面系着颗小小的银铃铛。李朴伸出手指,碰了碰宝宝的手心,小家伙突然攥紧了他的手指,铃铛“叮铃”响了一声。“这小子,以后肯定是个做生意的料。”王天星笑着说,“等他长大了,来给你当店员。”

招牌做好的那天,达市下了场小雨。红色的铁皮招牌挂在门楣上,“朴诚养殖设备”六个黑色的汉字苍劲有力,旁边绣着朵橘红的凤凰花,雨珠打在上面,像缀着颗颗小珍珠。李朴站在街对面,看着招牌被风吹得轻轻晃,心里像揣了只刚出壳的雏鸡,扑腾着直发痒。

开业前一天,李朴请大家吃手抓饭。院子里支起口大锅,印度大厨正往锅里倒香米,旁边的锅里炖着咖喱牛肉,香气飘出半条街。卡鲁姆也来了,手里拎着坛自家酿的椰枣酒,坐在桌边和王天星聊天:“我活了六十岁,第一次见中国老板在达市开设备店。”

“以前大家都觉得国内的设备贵,不敢买。”李朴给老人倒了杯酒,“我开这店,就是要让大家摸到设备,知道这钱花得值。”卡鲁姆喝了口酒,咂咂嘴:“你这孩子实在,跟我年轻时候一样。明天开业,我让我儿子的乐队来表演,不收钱!”

开业当天,天刚亮,姆贝亚街就热闹起来。卡鲁姆儿子的乐队来了,三个年轻人穿着彩色的衬衫,抱着吉他和鼓,弹起了欢快的斯瓦西里语歌谣。李朴在门口摆了两盆三角梅,是阿伊莎特意从家里搬来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七点刚过,奥马尔就开车来了,车斗里装着只宰好的山羊:“开业大礼!晚上烤着吃!”辛格带着拉吉尼和两个工人,扛着块写着“生意兴隆”的木牌,上面用中文和斯瓦西里语写着,字是请华人餐馆的老陈写的,笔力遒劲。

老陈拎着两箱茅台,后面跟着几个华人老板,都是做建材和农产品生意的:“小李,恭喜开业!以后咱们华人互相照应,我的客户要养殖设备,都介绍给你。”李朴笑着接过茅台,往每人手里塞了袋芒果干——那是阿伊莎特意做的,包装上印着朴诚的logo。

十点整,开业仪式开始。卡鲁姆站在最中间,手里拿着把金色的剪刀;旁边是李朴和王天星,还有奥马尔——他是第一个客户,李朴特意请他来剪彩。阳光刚好爬过招牌,照在红绸上,泛着耀眼的光。“一、二、三!”大家齐声喊着,剪刀“咔嚓”一声,红绸落地,姆巴蒂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得凤凰花瓣落了一地。

乐队奏起更欢快的曲子,工人们把展示架上的设备擦得锃亮。奥马尔拉着几个农场主,站在自动化笼舍的模型前,比划着说:“我那套设备用了一个月,省了两个工人的工资!清粪带干干净净,鸡都少生病了!”农场主们围着模型,伸手摸了摸镀锌的铁丝,眼里满是好奇。

李朴站在柜台后,给客户递上印着logo的宣传册。宣传册上印着设备的照片、参数,还有客户的评价,最下面写着“免费安装调试,一年保修”。个穿白色长袍的阿拉伯农场主,拿着宣传册翻了半天,用生硬的中文问:“我要五套,能便宜吗?”

李朴笑着摇头:“价格不能少,但我送您五袋饲料添加剂,再免费帮您培训工人。”农场主愣了愣,随即笑了:“好!我订五套!”萨米赶紧拿出订单,递上笔,农场主签下名字——穆罕默德·阿里,达市南边最大的蛋鸡养殖场老板。

中午的手抓饭摆了满满十桌。大锅的香米上铺着咖喱牛肉、烤羊肉,还有刚炸好的春卷——那是老陈带来的华人厨师做的。工人们和客户坐在一起,用手抓着饭,喝着椰枣酒和茅台,语言不通就用手势比划,笑声比乐队的曲子还响亮。

王天星抱着王坦桑,坐在李朴旁边:“我刚跟奥马尔聊了,他说要介绍几个坦噶的农场主来。”他喝了口酒,拍了拍李朴的肩,“以前咱们在夜市喝啤酒,说要在非洲扎根,现在你有门店,我有汽配店,阿伊莎怀着孩子,这日子才算真扎根了。”

李朴看着桌上的热闹景象,远处的招牌在阳光下闪着光,凤凰花的影子落在宣传册上。他想起刚到坦桑时,手里攥着几万块钱,在夜市的角落啃面包;想起第一次搭建鸡舍,被台风掀了屋顶,和王天星在雨里捡铁皮;想起卖第一套设备时,奥马尔怀疑的眼神。

阿伊莎走过来,给两人添上酒:“别光聊天,多吃点。”她看着李朴,眼里满是笑意,“卡鲁姆先生说,以后这条街的人,都会知道朴诚设备。”李朴举起酒杯,和王天星碰了碰,酒液里的辛辣混着芒果干的甜,咽下去暖得人心头发热。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门店,萨米正在整理订单,桌上已经堆了七份,有订全套笼舍的,有订小型饮水器的,还有人订了饲料添加剂。姆巴蒂带着工人,给刚订设备的穆罕默德装货,把饮水器和粉碎机零件搬上皮卡,用绳子捆得结实。

卡鲁姆坐在柜台旁,喝着李朴给他泡的绿茶:“我就说你能成。刚才有个肯尼亚的农场主,路过时问了价格,说明天带钱来订。”李朴笑着给老人添了点茶:“谢谢您,要不是您愿意租给我,我还不知道要找多久。”老人摆了摆手:“是你自己实在,做生意就该这样。”

傍晚时分,客户渐渐走光了。李朴坐在门店的台阶上,手里捏着刚签的两份订单,指尖的墨水还没干。夕阳把招牌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门前的凤凰花上,像铺了层橘红的地毯。萨米捧着账本走过来,声音里带着激动:“老板,今天一共签了九套设备,收了四千五百万先令定金!”

李朴没说话,抬头看向远处的养鸡场,钢架在暮色里泛着淡光。风从街对面吹过来,带着种子店的麦香和门店里的油漆味,还有远处海面上的咸腥味。他想起阿伊莎说的凤凰花,想起王坦桑手里的银铃铛,想起卡鲁姆粗糙的手掌。

姆巴蒂把展示架上的设备擦了最后一遍,走过来坐在李朴旁边:“老板,明天咱们去给穆罕默德安装设备?”李朴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给张总发微信:“再发三十套设备,要加快速度。”张总很快回复:“没问题,已经在装船了,半个月到港。”

王天星的皮卡停在路边,阿伊莎探出头喊:“李朴,回家吃饭了!炖了羊肉!”李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把订单放进包里。萨米和姆巴蒂也跟着站起来,三人并肩往街尾走,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叠在一起像棵扎根的树。

门店的灯亮了起来,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街面上,像撒了一地的碎金。招牌上的凤凰花在灯光下,比白天更艳了,橘红的花瓣像燃着的火。李朴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满是踏实——这不仅是一间门店,是他在非洲的根,是“朴诚”这个名字的开始。

风里的麦香更浓了,混着远处传来的乐队余韵。李朴加快脚步,往王天星家的方向走去,那里有炖好的羊肉,有抱着孩子的朋友,有热烘烘的烟火气。他知道,门店开业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多的设备要卖,更多的客户要服务,但只要心里踏实,脚步就不会乱。

夜色渐浓,姆贝亚街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朴诚养殖设备的招牌,在众多商铺中格外醒目,凤凰花的影子落在地上,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托着这个刚起步的小生意,托着一个中国年轻人在非洲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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