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雪下了整夜,黎明村的屋顶积起厚厚的一层白,像裹了层。马嘉祺推开木屋的门,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雾,他拎着刚劈好的柴走进厨房,炉火“噼啪”响着,锅里炖着的肉汤咕嘟冒泡,香气漫了满屋子。
“醒了?”丁程鑫从灶膛前抬起头,脸上沾了点灰,手里还拿着火钳,“宋亚轩说想吃你烤的红薯,埋在灶膛里了,记得翻。”
马嘉祺应了声,把柴塞进灶膛,火苗窜得更高,映得他眼底发烫。角落里,宋亚轩正蜷在暖炉旁打盹,怀里抱着只白猫,是前阵子从雪地里捡的流浪猫,被他养得油光水滑。
“嘘——”马嘉祺示意丁程鑫小声,自己轻手轻脚蹲到暖炉边,扒开灰烬翻出几块焦黑的红薯,用木棍敲掉灰,递了块给丁程鑫,“先尝尝?”
丁程鑫咬了口,烫得直呼气,却含糊着说:“甜,比去年的甜。”
正说着,刘耀文裹着件大棉袄冲进来,带进一股风雪,手里还攥着串冻红的山楂,冰碴子往下掉:“快看!张哥在院子里堆雪人,说要堆成赤霄的样子!”
“他也就这点能耐了。”丁程鑫笑着摇头,却还是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别堆得太丑。”
马嘉祺把烤好的红薯放进宋亚轩怀里,白猫被惊醒,蹭了蹭他的手,跳上灶台偷瞄锅里的肉汤。宋亚轩迷迷糊糊睁开眼,咬了口红薯,含糊道:“马哥,外面雪好大……”
“嗯,下了整夜。”马嘉祺替他拢了拢毯子,“再睡会儿,汤好了叫你。”
院子里果然热闹,张真源正给雪人插胡萝卜鼻子,严浩翔在旁边滚雪球,贺峻霖举着根树枝当剑,非要给雪人刻花纹。丁程鑫站在廊下笑骂:“能不能堆得正常点?赤霄哪有这么圆的肚子!”
“要你管!”张真源不服气地拍了拍雪人的肚子,“这叫壮实!”
刘耀文把山楂串塞给贺峻霖,搓着手跑进厨房:“马哥,汤好了没?我闻着香味都快饿晕了!”
“急什么。”马嘉祺掀开锅盖,撒了把葱花,白汽腾得老高,“再炖十分钟,加了萝卜和玉米,亚轩爱吃。”
宋亚轩不知何时醒了,抱着猫站在门口,看他们在院子里吵吵闹闹,雪沫子溅了满身也不在意,忽然笑出声:“今年的雪,比去年暖。”
马嘉祺回头看他,阳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宋亚轩发梢的雪粒上,亮晶晶的。他盛了碗热汤递过去,轻声道:“嗯,因为人齐了。”
锅里的肉汤咕嘟着,灶膛的火噼啪着,院子里的笑闹声混着风雪飘进来。白猫跳上窗台,舔了口落在玻璃上的雪,被丁程鑫扔进来的雪球砸中尾巴,惊叫着窜进宋亚轩怀里。
“吃汤了——”贺峻霖的嗓门穿透风雪,张真源举着个歪歪扭扭的雪球冲进来,被马嘉祺笑着拍掉身上的雪。
七个人围着暖炉坐成圈,汤碗冒着热气,手里捧着烤红薯,白猫蜷在宋亚轩腿上打盹。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却暖得像春天。
“明年,还在这儿过年吧。”刘耀文吸着汤,含糊道。
“想得美,”丁程鑫敲了敲他的碗,“明年该换个地方堆雪人了,比如南边的海岛?”
“我想去看海。”宋亚轩小口喝着汤,眼睛亮晶晶的。
马嘉祺看着他们笑,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苗窜得更高,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他没说话,却在心里默默应了声。
管它明年在哪,只要这伙人还在,在哪都是暖的。
雪落在屋顶,又厚了一层,把黎明村裹得更严实了。而这小小的木屋里,烟火气混着笑声,在风雪里酿出了最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