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去找阮听云。”
叶听白垂下长长的睫毛,斩钉截铁。
“但不会碰她,更不会对她动心。我只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她乖乖交出解药的线索。”
荷娘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这个男人向来骄傲,让他低头去求一个女人,比要他的命还难。
可为了她,他愿意放下尊严。
这么好的他,她都有点舍不得了。
她才不要别的女人,看到他带着猫耳朵,学着大狗狗乖乖讨好的样子。
“要不…还是算了吧。”
荷娘犹豫着开口。
“臣妾不想看您去讨好别的女人,哪怕是...装的,我也不喜欢。”
叶听白一愣,随即勾起一抹笑,眼睛若有似无盯着荷娘的嘴唇,想要作乱。
“吃醋了?”
“才...没有!”
荷娘别过脸,耳根红了。
叶听白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朕就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荷娘浑身一颤,推了他一把。
“你..正经点!”
叶听白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痞气。
“朕对你,正经过吗?”
说完,低头藏在她的颈窝,狠狠吸了一口栀子花香。
好痒啊,荷娘忍不住缩起脖子。
闭眼,后倾...
好奇怪,为什么这个男人一靠近,就算什么也不做,自己都会...
“荷儿,你动情了。
呵,好骚啊。
我的骚宝宝,等我回来。
今夜,我有惊喜给你。
我今日已经学会...如何好好取悦女子了。”
他一点也不害羞。
“而且是,朕的独家秘技!他们几个愣头小子,都不知道的招数。”
说完,他冲荷娘眨了眨眼,站起身,整了整衣袍。
“你且在这里等着,朕去去就回。”
说罢,他大步走出暖阁。
云嫔的寝殿,灯火通明。
阮听云被软禁在此,她坐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外面的夜色。
殿门被推开,她头也不回。
“来杀我的?”
“朕若想杀你,你早就没命了。”
阮听云转过头,看着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回想起小时候的那段时光,在南唐自由自在的日子。
每日里,隔着一堵墙,听那边的这个少年读书,练剑,受罚...
其实,阮听云心中,是对叶听白有过一些悸动的。
只不过叶听白到底是比自己小几岁,她那时一门心思只想嫁给心目中的大英雄。
她可以说,从未正视过自己对叶听白的心。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阴差阳错,她们彼此,都有了更重要的人。
“皇上深夜来此,不会是来跟臣妾叙旧的吧?”
叶听白在她对面坐下,透着疏离。
“朕来想跟你做个交易。”
阮听云嗤笑了一声。
“臣妾如今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跟皇上谈交易?”
“你有的。”
叶听白的眼神锐利。
“因为你手里,有朕想要的东西。”
解药的线索。
“解药在北元王手中,我也没办法。”
“朕知道。”
叶听白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
“但朕同样也知道,你跟北元王的亲兄,宇文鹤...关系不浅。”
阮听云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若肯帮朕,朕自会帮你。”
叶听白继续说。
“朕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放你回北元。”
阮听云愣住了。
“皇上说的是真的?”
“朕从不骗人。”
叶听白的语气淡淡的。
“你若不信,朕可以立字据。”
南唐国主,自是一言九鼎的。
阮听云沉默了。
“好,我答应你。但有个条件。”
……
两相谈定,叶听白毫不逗留。
“皇上。”
叶听白脚步一顿。
“那个文心公主,真的值得你做到这个地步?”
叶听白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
“她是朕的命。”
回到暖阁时,荷娘自然是没睡。
此刻,她正坐在榻边,手里还捏着那个太后给的小玉瓶。
叶听白走近。
“朕让她写信给宇文鹤,相信他自有办法,搞到宇文弈的解药。”
“她答应了?”
“答应了。”
荷娘松了口气,却又有些不安。
“皇上,您说宇文鹤会给吗?”
叶听白沉默了片刻。
“不知道。”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但朕会想办法。如果宇文鹤不给,朕就亲自去北元,把解药抢回来!”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让她死的。
无论代价是什么,都在所不惜!
他才不贪恋荷儿容貌更美的样子。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
荷娘低头,忽然想起枕头下藏着的小玉瓶,脸上当即浮起一抹坏笑。
“皇上,臣妾来为你更衣呀。”
荷娘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叶听白盯着她看了片刻,丝毫无有察觉。
忽然俯身,将她压在榻上。
“皇上……”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娇嗔的说。
“臣妾还有伤呢……”
叶听白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那朕,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