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姐弟接连在何雨柱那儿碰得头破血流,四合院里一时噤若寒蝉,都见识了如今“柱爷”的铁石心肠和六亲不认。可总有人不信邪,或者说,总有人觉得自己的脸面比别人大些,算计比别人精些。
这人就是阎解成,带着他媳妇于莉。
阎埠贵家算是院里文化水平最高的,阎解成也自诩是个文化人,在工厂里当个不大不小的干事,平日里颇有些清高。眼看着何雨柱这“傻柱饭馆”开了一家又一家,钞票赚得海了去了,他那点清高在实打实的利益面前,开始动摇,继而滋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嫉妒和野心。
他跟于莉关起门来嘀咕了好几个晚上。
“爸那套小打小算,过时了!”阎解成推了推眼镜,“你看人傻柱,当初谁看得起他?现在呢?前门大街都要开分店了!那得赚多少钱?”
于莉也眼热:“就是!咱要是也能开一个……哪怕不叫‘傻柱’,借借他的光,用他的招牌,交点‘加盟费’什么的,肯定也能火!”
两人越说越觉得此事可行。他们觉得自己跟贾家那帮胡搅蛮缠的不一样,他们是正经有工作的文化人,是带着“诚意”和“规矩”去谈合作的,何雨柱没理由拒绝。
于是,挑了个周末的下午,阎解成和于莉特意收拾了一番,阎解成穿了件半新的中山装,于莉也换了件压箱底的的确良衬衫,两人还破天荒地买了一包平时舍不得抽的“牡丹”烟,提溜着,像是去拜访什么重要领导,来到了北新桥老店。
何雨柱刚炒完中午最后一拨菜,正坐在柜台后喝茶歇气,看见这夫妻俩进来,眼皮都没多抬一下。阎家父子那点算计,他门儿清。
“柱子兄弟,忙着呢?”阎解成堆起笑脸,把那包“牡丹”烟放在柜台上,“抽根烟,歇会儿。”
何雨柱瞥了一眼那烟,没动,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不咸不淡地问:“有事?”
于莉用手肘悄悄捅了阎解成一下。阎解成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又诚恳:“柱子兄弟,是这么个事。我们看你这两家饭馆生意是真好,这‘傻柱’的招牌,在咱四九城也算是打响了!我们……我们想着,能不能也跟着你沾沾光?”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阎解成受到鼓励,赶紧说道:“你看啊,咱们都是老邻居,知根知底。我们想啊,在你那新店,或者别的合适的地方,我们也开一家,就用你这‘傻柱饭馆’的名字,该交的钱我们一分不少,这叫……这叫加盟!你看现在南方都兴这个!我们保证,绝对按你的规矩来,不给你这招牌抹黑!”
于莉也赶紧补充:“对对对,柱子兄弟,食材、味道我们都听你的安排,你就当多个分店,还能收份钱,多好的事?”
两人一唱一和,觉得自己这提议合情合理,简直是双赢。
何雨柱安静地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放下茶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柜台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就在阎解成夫妇以为有戏的时候,他忽然笑了,是那种带着浓浓讥讽的冷笑。
“加盟?”何雨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就你们?也想加盟我‘傻柱饭馆’?”
他站起身,绕过柜台,走到阎解成面前,目光像刀子一样在他和于莉身上刮过:“阎解成,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会炒菜吗?你知道火爆腰花几成熟出锅最嫩吗?你知道麻婆豆腐的豆瓣酱要炒多久香味才正吗?”
阎解成被问得张口结舌:“我……我们可以请厨师……”
“请厨师?”何雨柱打断他,嗤笑道,“请来的厨师,能跟我何雨柱一个味儿?能保证每天都一个水准?砸了我招牌,你赔得起吗?”
他不等阎解成回答,又转向于莉:“于莉,你会管账?会招呼客人?知道怎么对付那些想占便宜的地痞流氓?知道怎么跟工商税务打交道?”
于莉也被问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
“啥都不会,就想着空手套白狼,借老子的招牌赚钱?”何雨柱脸上的讥诮之色更浓,“你们阎家这算盘,打得比三大爷还精啊!可惜,用错了地方!”
他拿起柜台上那包“牡丹”烟,塞回阎解成手里,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听好了,”何雨柱指着门口,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商量余地,“我‘傻柱饭馆’的招牌,是我何雨柱一勺一勺炒出来的!是我用真金白银和汗水砸出来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挂的!想加盟?你们——不够格!”
“滚蛋!别耽误老子歇着!”
最后三个字,如同冰雹砸下,砸得阎解成和于莉晕头转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们那点自以为是的“文化人”的体面和算计,在何雨柱这赤裸裸的鄙视和拒绝面前,碎了一地。
两人拿着那包被退回的烟,像是拿着烫手的山芋,在何雨柱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狼狈不堪地退出了饭馆,连句场面话都说不出来。
想加盟?分一杯羹?
何雨柱看着那俩落荒而逃的背影,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也配?”
他的招牌,只姓何!谁也别想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