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露躲在幕布后,心里想到:教令院的大贤者一直不喜欢祖拜尔剧场,好几次都想找借口关闭。
可前几天忽然派人来,让剧场加紧排练,说是要迎接贵客。
原来这位贵客,就是传说中拯救了璃月与蒙德的周天行大人。
她偷偷打量着前厅主位上的周天行,心里忍不住想:他真的好帅气,气质也和别人不一样。
就是不知道,他来到须弥是为了什么?
是和教令院有合作,还是单纯来游历?
就在妮露思索的时候,身后传来轻轻的拍肩声。
她回头一看,是自己的舞伴,对方笑着说:“妮露,走了,该我们上场表演了。
在周天行大人这样的贵客面前,我们可要好好表现,不能出错。”
妮露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杂念,跟着舞伴们来到舞台侧面等候。
宴席正式开始,周天行坐在主位上,面前摆满了各色须弥美食与饮品。
一旁的阿扎尔不断拿起酒杯劝酒,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周大人,这果酒度数不高,口感清甜,您尝尝看,别一直喝果汁啊。”
周天行面色寡淡,拿起面前的果汁杯抿了一口,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太喝酒。”
阿扎尔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戾气,随即又转为谄媚的笑脸。
他不再劝酒,只是轻轻拍了拍手。
随着掌声落下,悠扬欢快的音乐声响起,舞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一队身材艳丽的须弥舞女鱼贯而出。
她们穿着色彩鲜艳的舞裙,随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腰肢灵活地晃动,裙摆飞扬,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周天行的目光扫过舞台,很快便被为首的妮露吸引 她的红发在灯光下格外耀眼,舞姿灵动又舒展,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感染力。
一旁的阿扎尔看到周天行的目光停留在妮露身上,心中不由得讥讽:果然如散兵所言,这个周天行贪权好色,喜怒无常,还喜欢被人阿谀奉承。
哼,先让你快活几天,等计划成功,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阿扎尔暗自盘算的时候,周天行忽然扭头看向他,目光锐利得好似箭矢,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容。
这突如其来的注视让阿扎尔心中一抖,一时间猜不透周天行要做什么,只能强装镇定地回望着他。
还是周天行先主动开口,语气随意:“那个红发舞女,叫什么名字?”
阿扎尔连忙收回心神,恭敬回答:“那位是妮露小姐,是祖拜尔剧场最受欢迎的舞女,舞姿在整个须弥都是顶尖的。”
周天行微微点头,语气带着几分赞许:“确实不错,舞跳得很好。
今晚上,你叫人把她送到我的房间里来。”
听到这话,阿扎尔心中涌起一股屈辱感。
这个周天行,竟然把他当成随意使唤的下属?
他可是教令院的大贤者,须弥的实际掌权者!
可他很快压下怒火,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为了计划,我要忍!
周天行狂妄,是因为他真的有狂妄的本钱,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他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应道:“没有问题,周大人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便是。”
周天行上下打量了阿扎尔一番,忽然伸出手,一把揽住了这个老者的肩膀,语气亲昵:
“老头,你的态度我很喜欢,继续保持。”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妮露在舞台上差点错过舞蹈节奏,脚下一个踉跄,无它,这一幕实在太过惊人,那可是阿扎尔大贤者。
小吉祥草神大人常年不出面,大贤者就是须弥最高话事人,可周天行竟然如此轻佻地揽住他的肩膀,还口呼 “老头”,简直是无礼至极!
教令院其他五大派的贤者坐在一旁,气得身体都在发抖,脸色铁青,却没人敢出声呵斥。
阿扎尔心中更是恼怒万分,拳头在衣袖下紧紧攥起,指节泛白,可面上依旧客气:“哪里哪里,这都是周大人您应得的待遇。”
周天行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头指着舞台上的妮露,再次叮嘱:“记得把她送到我的房间来,别让我等太久。”
妮露的身体猛地一僵,再也顾不上音乐节拍,直接站在舞台中央,不知所措地看着前厅。
她的舞伴们也都愣住了,停下舞步,看看妮露,又看看前厅的周天行和阿扎尔,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这时,周天行站起身,抬手轻轻拍了拍派蒙的小脑袋:“派蒙,走吧,我们先回房间休息。”
他转头看向阿扎尔,“对了,阿扎尔,我们的房间在哪?”
阿扎尔的神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身体在微微颤抖,半晌才咬牙挤出几个字:“我这就让人带您去。”
他身边的秘书塞塔蕾连忙起身,对着周天行躬身:“周大人,请跟我来。”
周天行看着塞塔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
塞塔蕾引着周天行和派蒙进入教令院,来到一处奢华的房间门口。
房间门口挂着精致的丝帘,里面布置得极为考究,地毯柔软,家具典雅。
塞塔蕾推开房门,恭敬地说:“周大人,您先休息,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吩咐侍从。”
说完,她便转身想要离开。
“等等。” 周天行看着她的背影,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你也不错啊。”
塞塔蕾的身体一僵,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只是加快速度快步离开了。
周天行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进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派蒙立刻飞到他面前,满脸疑惑地问道:“周天行,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大贤者?
而且我看那个阿扎尔,好像对我们别有用心,他的笑容好假。”
周天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语气平淡:“连你这个小派蒙都看出来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个散兵,应该已经来到须弥,把我在稻妻的所作所为都告诉阿扎尔了。”
“啊?原来是这样么?” 派蒙挠头,
“可这和大贤者奉承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你回忆一下我在稻妻的怎么做的?” 周天行点点头,“贪权好色,喜怒无常。”
接着周天行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知道我实力强大,不敢正面硬碰,只能用这种无底线的奉承来讨好我,让我放松警惕,好实施他的阴谋。”
派蒙有些担心:“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要不要现在就揭穿他?”
周天行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用急,当然是坐看他表演。
我倒要看看,这个阿扎尔到底能忍多久,他的计划又能有多厉害。”
房间外,侍从们轻手轻脚地送来茶水与点心,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而祖拜尔剧场的舞台上,音乐早已停止,妮露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心里满是慌乱与无措。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听从大贤者的命令,还是拒绝周天行的要求。
阿扎尔看着舞台上的妮露,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对着身边的镀金旅团低声吩咐:“按周天行的要求做,把妮露送到他的房间。
记住,让她安分点,别出什么岔子,否则坏了大事,谁也担待不起。”
镀金旅团躬身应下,快步朝着舞台走去。
阿扎尔则坐在原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眼底深处是难以掩饰的杀意与隐忍。
几名镀金旅团的雇佣兵步伐粗鲁地踏上舞台
妮露见状,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双手紧紧攥着舞裙的衣角,眼中满是慌乱。
她身边的舞伴立刻上前一步,将妮露护在身后,对着镀金旅团的人怒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不许碰妮露!”
剧场里其他剧团成员也纷纷围了过来,挡在妮露身前,脸上满是愤怒。
祖拜尔剧场的经理谢赫祖拜尔快步从后台走出,他脸上同样带着怒气,对着阿扎尔的方向沉声道:“不行!
妮露小姐绝对不能去!
周天行大人确实是值得尊重的贵客,但还没有到需要用这种方式讨好的地步!”
阿扎尔坐在前厅主位上,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舞台上的剧团成员,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既然你们不肯同意也可以,但我不能保证,那位周大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他转头看向身后坐着的五大派贤者,乃至那些围观过来的须弥民众,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你们以为我对周天行阿谀奉承,是堕了大贤者的名号吗?
殊不知我这样做,是在保护你们,保护整个须弥!”
“你们只看到他拯救了璃月和蒙德,却不知道他暗地里的所作所为。” 阿扎尔顿了顿,眼神变得阴冷,
“他率领着大军入侵了稻妻,把稻妻变成了自己的领土,将稻妻的臣子视作自家奴隶,对稻妻的百姓予取予夺,手段残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