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的18楼,厨房门的A4纸标签又换了新花样——墨迹还没干透的黑笔字歪歪扭扭:“禁止赵海棠入内:今日新增罪证——用薯片炒香锅,举报者张伟,赏金升级为曾小贤珍藏泡面一箱”,纸角还沾着半片焦黑的海棠花瓣,是凌晨四点赵海棠偷摸钻厨房时蹭的。
曾小贤裹着睡袍刚把脑袋凑过去,就被胡一菲的凉拖鞋“啪”地拍在脑门上:“看啥呢?再赖床你快递车的电瓶都要被王老板拆去烤兔头了!”
曾小贤一蹦三尺高,睡袍带子都崩开了:“别别别一菲!我这就起!”脚刚踩上地毯,就被赵海棠昨晚掉的香锅渣滑了个趔趄,屁股墩在沙发上时,还顺势把乐瑶的弹一闪贴纸盒压开了——一沓“赖床退散符”“厨房禁入符”“兔头保平安符”飘了他满头。
乐瑶揉着眼睛从卧室钻出来,抓起一张弹一闪“啪”贴在他睡袍上:“爸爸赖床!符符收你!”胡一菲叼着牙刷笑出了牙膏沫:“你闺女都比你靠谱,赶紧洗漱,不然今天的早餐是‘弹一闪煎蛋’。”
同一栋楼的17楼,吕子乔的哀嚎比闹钟还准时。
“美嘉美嘉我错了!这就起!”他把被子裹成蚕蛹缩在床缝里,后背的红印是五分钟前美嘉“如来神掌加强版”的杰作——他藏在枕头套里的五块私房钱刚露了个角,就被小小布举着痒痒挠“啪”地拍出来,美嘉叉腰把钱揣进兜时,还补了句:“子乔哥,你这藏钱水平还不如小小布藏糖呢!”
小小布蹲在床边,举着痒痒挠往他腿上戳:“爸爸藏钱!如来神掌伺候!”吕子乔抱着腿滚到地板上,刚想求饶,就听见门口悠悠的四川口音喊:“大外甥!你又在屋头鬼叫啥?我在13楼都听见你嚎了!”
吕子乔扒着床沿探头:“小姨妈!你管管美嘉嘛!她把我私房钱都搜走了!”悠悠啃着包子倚在门框上,挑眉笑:“瓜娃子,谁让你藏钱藏得跟做贼似的?遭美嘉收拾也是该!”话刚落,美嘉的如来神掌就拍在吕子乔脑门上:“悠悠你别惯着他!今天敢藏五块,明天就敢藏五十!”
等曾小贤叼着油条冲去快递站,吕子乔揣着美嘉给的公交钱往超市跑时,胡一菲刚把乐瑶塞进草莓书包——乐瑶攥着弹一闪贴纸,把一张“妈妈不生气符”贴在胡一菲的教案本上,就听见电梯口美嘉喊:“一菲姐!等等我们!”
电梯门开,美嘉拽着啃奶黄包的小小布冲进来,小小布腮帮子鼓得像仓鼠,举着如来神掌拍了乐瑶的书包一下:“乐瑶!今天我要先到幼儿园!”乐瑶立刻把弹一闪“啪”贴在她背上:“我贴‘跑快快符’!你赢不了!”
出单元楼时,太阳刚把工地的脚手架晒出暖光——34楼的框架上已经爬满了工人,胡一菲往工地方向抬了抬下巴:“还有6天就拆旧楼了,到时候新家的厨房,我直接装个指纹锁,除了咱们几个,谁都进不去。”
美嘉咬着包子吐槽:“子乔哥今早还说,新家要整个‘私房钱藏身处’,被我一如来神掌拍回去了。”正说着,幼儿园保安大爷挥着手喊:“乐瑶小小布来啦!”两个小丫头刚冲进校门,乐瑶折回来把弹一闪贴在大爷帽子上:“爷爷不晒!”小小布跟着用如来神掌拍了拍帽子:“凉丝丝!”大爷笑得直拍腿:“这俩娃比你们当年还能闹!”
把孩子送进教室,胡一菲往大学赶(今天有节“弹一闪防身术”的选修课,学生都抢着选),美嘉晃回小区处理兼职,各楼的“打工人”也开启了鸡飞狗跳的一上午——
小区门口·春日咖啡厅
赵海棠正把诗集垫在咖啡机下,给穿西装的客人推咖啡:“您点的拿铁,我给升级成‘海棠落杯香,拿铁裹春殇’,拉花是我刚创的‘诗意歪歪瓣’!”
客人盯着杯面上歪成“S”形的花瓣,嘴角抽了抽:“你这拉花是被弹一闪拍过吗?”赵海棠一拍脑门:“是‘春愁扭了腰’!我还加了海棠花瓣碎!”话音刚落,花瓣碎顺着杯壁滑进客人领口,对方跳起来拍衣服:“你的春殇钻我脖子里了!”
店长捏着围裙把他往吧台后拽:“祖宗你别念诗了!把昨天的香锅渣拖了!不然今晚你只能啃干馒头!”赵海棠蔫蔫地拿拖把,刚拖到门口就撞见张伟抱着文件袋冲进来:“海棠!我的泡面呢?一菲说你凌晨炒香锅被我举报了,泡面归我!”
赵海棠把拖把往他脚边戳:“张伟你碰瓷!我那香锅是‘艺术料理’!”正吵着,诸葛大力抱着笔记本进来,推了推眼镜:“胡老师让我转告你,再进厨房,她的弹一闪就不是贴贴纸了。”赵海棠瞬间缩了脖子——胡老师的弹一闪,上次可是把门板拍凹了两厘米。
张伟律所·大妈围攻现场
三个拎着广场舞音响的大妈把张伟围在办公桌前,穿绿毛衣的大妈拍着桌子喊:“小张律师!那栋楼的老王头说我们吵,你得评评理!我们跳的是‘爱情公寓怀旧舞’!”
张伟抱着《民法典》缩在椅子里,诸葛大力把温水推到他面前:“阿姨,住宅区白天噪声不能超55分贝,你们昨天的音响是82分贝哦。”大妈们刚想反驳,张伟突然举着手机喊:“我有证据!昨天你们跳《爱情公寓》片头曲,把我律所的仙人掌都震倒了!”
结果他手一滑,手机“啪”地砸在自己脚指头上,疼得他抱着脚蹦:“哎哟喂!我的脚趾头要‘切腹’了!”大力扶额:“张伟,你还是安静点吧。”
关谷外卖配送·乌龙现场
关谷拎着外卖箱站在小区门口,对着收件人喊:“请切腹签收!”穿睡衣的大爷吓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小伙子你这是啥意思?我不签收还得切腹啊?”
关谷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请签收’!我的中文,你的明白?”大爷拍着胸口站起来:“你这口音跟我家孙子看的动漫里的武士似的!”关谷挠挠头:“我是横滨人,关谷料理传人的儿子!”大爷眼睛一亮:“那你会做寿司不?我用外卖换你一个寿司行不?”
展博公司·算法迷糊现场
展博盯着电脑屏幕打哈欠,把“快递路线优化算法”写成了“兔头配送最优路线”——宛瑜端着咖啡凑过来,笑着揉他的脑袋:“展博,你这算法是给王老板的兔头店写的?”
展博揉着眼睛反应过来,脸瞬间红了:“姐说工地进度到34楼了,我想着等新家盖好,就能天天吃王老板的兔头了……”宛瑜把咖啡递给他:“等周末咱们去工地看看,顺便买兔头回来跟大家分。”
下午四点半,美嘉拎着小发夹往幼儿园冲,刚到门口就看见乐瑶举着弹一闪追小小布——小小布抱着书包跑,边跑边喊:“乐瑶你别贴我衣服!我妈会骂我的!”
美嘉把发夹别在俩娃头上,乐瑶立刻把弹一闪贴在她包上:“妈妈接我!符符保护你!”小小布跟着用如来神掌拍了拍她的肩:“妈妈不迷路!”往回走时,刚好撞见刚下班的赵海棠——他手里拎着杯奶茶,看见美嘉立刻把奶茶递过去:“美嘉姐!我今天没进厨房!真的!”
美嘉刚接过奶茶,张伟就从单元楼冲出来,举着手机喊:“赵海棠!我看见你往厨房窗户瞟了!举报!”赵海棠跳起来:“张伟你眼瘸了!我那是看窗户上的海棠花!”
晚上七点的18楼,厨房飘着胡一菲炒的回锅肉香,赵海棠蹲在门口可怜巴巴:“一菲姐,我就吃一口回锅肉行不?我今天没碰厨房!”胡一菲把盘子往桌上一放,斜了他一眼:“先把你诗集上的香锅油擦了再说。”
正说着,悠悠拽着关谷冲进屋,四川口音喊:“一菲姐!大外甥又遭美嘉收拾了!躲在我家沙发上啃兔头呢!”话音刚落,吕子乔抱着半袋兔头钻进来:“小姨妈你可算来了!美嘉的如来神掌都快把我拍进墙里了!”
美嘉拎着小小布的痒痒挠跟进来:“子乔哥你还有脸说!你藏在鞋盒里的十块钱是当我瞎吗?”小小布举着痒痒挠往吕子乔腿上拍:“爸爸藏钱!如来神掌!”乐瑶立刻把弹一闪贴在吕子乔的兔头袋上:“爸爸不许藏!符符收兔头!”
满屋子的笑闹里,张伟突然举着手机喊:“赵海棠!你背后沾的海棠花瓣是啥?!你是不是又进厨房了?”赵海棠一僵,后背的焦黑花瓣掉在地上——原来是他下午偷摸进厨房,想给香锅“翻个面”,结果花瓣粘在了衣服上。
胡一菲拿起笔,往厨房门的标签上添了一行:“追加罪证:蹭厨房翻香锅,赏金再升级——曾小贤的薯片+泡面双份”,乐瑶立刻把弹一闪贴在标签上:“符符监督!”
等饭摆上桌,大家挤在18楼的客厅里——关谷用日式中文说“这个回锅肉,大大的好吃”,悠悠拍他的肩:“瓜娃子,这叫‘巴适得板’!”展博扒着窗户往工地看:“姐,34楼的灯都亮着,再过6天就能拆旧楼了。”
曾小贤啃着兔头笑:“等新家盖好,我要在厨房装个‘赵海棠探测仪’,一靠近就响警报。”赵海棠蹲在角落扒饭:“曾老师你偏心!”胡一菲踹了曾小贤一脚:“少贫嘴,明天再赖床,我直接把你快递车的钥匙粘在弹一闪上。”
窗外的工地还亮着暖黄的灯,34楼的框架在夜色里像个刚睡醒的巨人。乐瑶窝在曾小贤怀里,把弹一闪贴在他的工牌上;小小布趴在美嘉腿上,捏着痒痒挠戳吕子乔的鞋;赵海棠偷偷往碗里夹了块回锅肉,被张伟瞪了一眼赶紧缩回去。
曾小贤摸着乐瑶的头,突然笑了:“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等新家盖好,咱们把红沙发搬过去,厨房的标签多贴几张,照样热热闹闹的。”
胡一菲把橘子塞他嘴里,指尖戳了戳他脑门上的弹一闪贴纸:“废话,不然你以为咱们守着这堆‘鸡飞狗跳’干啥?”
晚风裹着工地的水泥味和客厅的回锅肉香钻进来,6天后的新家会很新,但更好的,是这满屋子的笑闹、抢饭的手、沾着香锅渣的标签——是不管楼盖多高,只要这群人凑在一块,连晚风都跟着笑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