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
“你参与逼死了他只敢小心翼翼放在心底的心爱之人，”聂怀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的行为，就和拿刀挖他的心，有什么区别？”
蓝曦臣终于崩溃了，他捂住脸，发出痛苦的呜咽。
“偏偏你挖了他的心还不够，居然还想置他于死地，”聂怀桑继续道，“三百戒鞭啊，那是三百戒鞭，不是三百戒尺，你就没有想过，他会死吗？”
聂怀桑摇摇头，眼中满是失望：“算了，现在你的眼里，心里，哪里还有什么亲弟弟啊！”
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蓝曦臣，你说你已经很久没有看懂过含光君了。哈哈哈，真的是可笑至极！你也不问问自己，你有多久没有关注过自己的亲弟弟了！”
聂怀桑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蓝曦臣，含光君说，从此以后，你就只有金光瑶一个弟弟了！”
蓝曦臣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雷击中一般。
聂怀桑整理了一下衣袖，恢复了往日温和的表情，只是眼中的寒意丝毫未减：“现在，我以清河聂氏宗主的身份宣布，清河聂氏从此刻开始，与姑苏蓝氏就此断绝来往，两家再无任何交集！”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看在大哥和含光君的份上，看在你一向照顾我的份上，我就不找你报仇了！就这样吧！”
聂怀桑的目光落在金光瑶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至于金光瑶，将他挫骨扬灰都是便宜他了！”
他转向蓝曦臣，声音冰冷，“劝你不要再有多的动作，否则，我不保证对你，对蓝氏做些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却更加令人毛骨悚然：“我大哥是我的命，为了他，我是不介意捅破这天的。我不是魏兄，我没有那么多顾忌！大哥都没了，我还会在意什么？”
聂怀桑转身，对着身后的聂氏弟子下令：“来人，带上金光瑶，我们回清河！任何人敢阻拦，不必留手，格杀勿论！”
“是，宗主！”聂氏弟子齐声应道。
一名弟子犹豫了一下，指着不远处被捆着的苏涉问道：“宗主，这个苏涉要带上吗？”
聂怀桑连看都没看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杀了吧！记得将他挫～骨～扬～灰！”
“是，宗主！”
聂怀桑最后看了一眼瘫坐在地的蓝曦臣，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很快又被决绝取代。
他转身离去，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
蓝曦臣望着聂怀桑远去的背影，终于崩溃地痛哭出声。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忘机……怀桑……”他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
乱葬岗山脚下，蓝忘机静静地站着，白衣在风中飘扬。
温宁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含光君……”温宁终于开口，“我们……真的要上去吗？”
蓝忘机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远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孤独的轮廓。
许久，他才轻声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