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436 章：众司汇报考成，开业箭在弦上
嘉靖三年三月二十五，距离大明银行四月初一开业仅剩六日。内阁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却有序，檀香与墨香交织，案几上堆满了各部门的汇报文书。内阁首辅徐阶端坐主位，镇国公陆砚昭、户部尚书方钝、工部尚书朱衡、锦衣卫代理指挥使王彦、枭龙卫稽查组指挥佥事秦康齐聚一堂，一场关乎开业成败的最终汇报会正拉开序幕。
“诸位大人，距开业仅剩六日，今日召集各方，便是要逐一核验筹备进度，扫清所有隐患。” 徐阶开门见山，目光扫过众人，“户部先说说账户开立与运营准备情况。”
方钝起身躬身，展开手中的账册：“回首辅、镇国公，截至昨日，京城已有三千二百余户完成开户登记，其中商号八百六十三家、个人两千一百四十七户、官员一百九十二名，均已生成 17 位专属户号，登记账簿全部归档完毕。银行司两百名官员已完成全部培训，存贷流程、户号核验、纸币兑换等实操均通过考核；转付审核科已制定三重核对流程，确保大额转付万无一失。”
他顿了顿，补充道：“库房方面，首批纸币已全部入库。此次筹备严格遵循‘国库为基、试点稳妥’原则，大明国库现有白银 15 亿两、黄金 6 亿两，按不超过存银 7 成的发行上限，此次仅印制面值总计 5000 万两的纸币，后续将根据京城试点的流通情况、百姓接受度再酌情增加印制。纸币涵盖一贯至 1 万两民间流通面额，以及 5 万两至 100 万两官府与商号专用面额，与国库备案数额完全一致。同时，已调拨对应额度的金银储备入库，确保开业后纸币可随时等额兑换，稳定市场信心。”
陆砚昭点头赞许：“5000 万两试点规模恰到好处，既满足初期流通需求，又留有调整空间，稳妥之举。开户过程中是否发现异常情况？尤其是身份核查环节。”
“确有两例可疑。” 方钝面露凝重，“有两人持江南富商‘沈万堂’的令牌申请开户，声称是其分号代理人，但所提供的经营凭证与户部备案信息略有出入，我们已暂时搁置，移交锦衣卫核查。”
徐阶闻言皱眉：“此事需重点关注，绝不能让不法分子混入账户体系。朱尚书，工部的硬件筹备如何？”
朱衡上前一步，递上一份清单：“回首辅，大明银行总号已全部竣工。营业厅柜台、座椅、账台均安装完毕，库房采用军工总院特制的防盗铁门与双层砖石墙体，中间填充铁砂与石灰，防盗性能远超普通库房；屋顶设了望哨，与地面守卫形成立体安防，防火设施也已通过验收。此次 5000 万两面值的纸币印刷工作昨日全部完成，共计印制各类面额纸币四千二百万张，每张均经过防伪检测，无一张残次品；17 位户号登记账簿共制作五十册，每页隐印的暗记清晰可辨，确保无法篡改。”
他补充道：“防伪检测仪已配备到位，银行各窗口及锦衣卫、枭龙卫稽查队各分发五十台，操作人员均已培训上岗，可快速辨别纸币真伪。”
“硬件无虞，甚好。” 徐阶转向王彦，“王指挥使，锦衣卫的稽查与身份核查进展如何？”
王彦起身拱手：“回首辅、镇国公，锦衣卫已完成京城三百二十家印刷工坊、纸坊的全面排查，查封了三家涉嫌私印假钞的小作坊，抓获涉案人员十七名，缴获假钞样品两千余张，均已移交刑部审讯。关于户部移交的‘沈万堂’分号开户案，我们已核实，真正的沈万堂已于去年病逝，其商号已由其子接管，从未在京城设立分号，申请开户的两人所持令牌虽为真品，但极可能是被盗用，目前我们已布下眼线，追踪两人下落。”
他继续道：“银行周边的安保部署也已完成，抽调两千名锦衣卫精锐，分三班昼夜巡逻，覆盖银行总号及周边三条街巷，确保开业期间的治安安全。”
众人目光转向秦康，陆砚昭开口道：“秦佥事，枭龙卫稽查组的重点案件进展如何？”
秦康躬身回道：“回镇国公，我们深挖此前查获的假钞案，发现背后有境外势力支持，涉案团伙核心成员藏匿于城郊山谷。目前已锁定其落脚点，布下天罗地网，只待合适时机收网，避免其在开业前制造混乱。此外，针对大额纸币的运输路线，我们已制定三重护卫方案，确保开业期间纸币供应安全。”
陆砚昭追问：“能否在开业前将该团伙抓获？”
“可。” 秦康语气坚定，“我们计划明日凌晨行动，确保在开业前清除这一隐患。”
陆砚昭眼神一沉，当即下令：“此事事关大明银行开业安危，绝不可掉以轻心。传我令，调枭龙卫猎鹰营中的三千人，由营指挥使李颖带队，即刻奔赴城郊山谷外围协助行动。李颖需与你、王指挥使三方联动，先彻底排查山谷周边十里范围，疏散所有百姓，确保无任何无辜者滞留。若团伙负隅顽抗，拒不投降，可直接动用火炮轰击，务必将这伙敌对势力连根拔起，斩草除根，为开业扫清最后的障碍！”
“末将遵令！” 秦康肃然领命，心中深知猎鹰营乃枭龙卫精锐中的精锐，擅长攻坚战与围歼战，加之火炮支援，此战必胜。
王彦也拱手道：“有猎鹰营协助，锦衣卫定当全力配合，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徐阶见状，颔首道：“镇国公决策果断，此举可一举消除最大隐患。当前尚有几事需即刻落实：其一，户部今日内完成剩余可疑开户的复核，坚决驳回身份不实者的申请；其二，锦衣卫、枭龙卫稽查组与猎鹰营明日凌晨协同行动，务必全歼假钞团伙；其三，银行司明日组织最后一次全流程演练，确保开业当天各项业务顺畅；其四，枭龙卫加派兵力，加强国库与银行库房之间的安保，防止纸币运输途中出现意外。”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郑重：“大明银行是朝廷推行的重大革新，关乎国计民生与王朝信誉，四月初一的开业绝不容有失。此次 5000 万两纸币试点，是革新的第一步，务必稳妥推进，为后续全国推广打下基础。各部需通力协作，各司其职，直至开业圆满成功。”
“臣等遵旨！” 众人齐声应诺，声音铿锵有力。
散会后，各部官员即刻奔赴岗位，京城陷入一片紧张而有序的忙碌之中。户部官员加班加点复核开户信息，逐一核对 17 位户号与身份凭证；锦衣卫、枭龙卫稽查组与猎鹰营连夜联动，李颖已率三千猎鹰营将士携火炮出发，赶赴城郊山谷部署；银行司官员在总号内进行最后的全流程演练，从存款、贷款到纸币兑换、大额转付，每个环节都反复打磨；工部工匠则对银行设施进行最后的检查，确保万无一失。
陆砚昭独自留在议事厅，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心中思绪万千。大明银行的筹备已近尾声，5000 万两试点纸币、17 位户号体系、三重安防保障均已就位，但他深知，开业只是第一步，后续的流通监测、防伪升级、账户管理，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不过，有猎鹰营三千精锐加入，假钞团伙这颗毒瘤明日便将被彻底切除，开业之路已无最大阻碍。
此时，王彦匆匆返回，低声道：“镇国公，李颖指挥使已抵达城郊山谷外围，正与秦佥事汇合排查百姓，预计午夜前可完成疏散，明日凌晨三更准时发起进攻。”
陆砚昭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好！告诉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全歼团伙，缴获所有假钞与印刷设备，绝不能让任何一人漏网。”
夜色渐深，京城的灯火如繁星点点，既有百姓对新银行的期盼，也有城郊山谷暗流涌动的杀机。三月二十六凌晨三更，一场雷霆万钧的抓捕围歼战即将展开；六日后，四月初一，大明银行将带着 5000 万两试点纸币，正式揭开面纱，迎接天下百姓的检验。这场关乎大明金融革新的征程，已箭在弦上，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