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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卡塞尔这边还在消化楚子航的理论时,会场另一边,几位重量级人物也开始按捺不住了。

只见汉高警长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没用什么麦克风,但洪亮的嗓音自带扩音效果:

“联盟坚固是为家,东西携手价无涯。”

“强强联合必称甲,共谱混血嫁接花。”

这首诗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核心就是“联姻=联盟”,充满了政治结盟的意味。诗作本身对仗还算工整,也押了韵脚,但深度就谈不上了,纯粹是利益宣言。

副校长一听,直接翻了个白眼,低声对昂热吐槽:“丢人!这老小子跑这儿谈生意来了?还不如路明非那首‘软饭诗’真诚呢!”

舞台上的几位粟家长老交头接耳一番,主持人随即宣布:“北美混血种代表,汉高先生,诗作丙等。”

汉高倒是面不改色,仿佛早就料到这个结果,耸耸肩坐下了,还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他刚坐下,维京猛男贝奥武夫就霍然起身,他那魁梧的身材和头上的牛角盔让他格外醒目。他深吸一口气,摆出吟游诗人传唱史诗的架势,声音浑厚如同战鼓:

“勇士之血铸吾家,荣耀即是我之价。”

“战斧所向皆披甲,胜者方配美人嫁!”

好家伙,这首诗更是直白,通篇强调勇武和力量,充满了北欧式的豪迈。虽然文学性比汉高的也强不到哪里去,但贝奥武夫那充满激情的朗诵方式和强大的气场,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副校长继续犀利点评:“现眼!这是来招亲还是来下战书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能打?”

长老们再次讨论,主持人宣布:“贝奥武夫家族代表,诗作丙等上品。” 看来气势加成还是有点用的。

贝奥武夫冷哼一声,似乎对这个成绩不太满意,但还是昂首挺胸地坐了回去,他身后的族人们发出低沉的欢呼以示支持。

接着,那几位印度混血种也跃跃欲试。为首的年轻人使劲擦了擦依旧有点油腻的手,站了起来,他的翻译在一旁紧张地准备着。年轻人用印地语激情澎湃地吟诵了一段,翻译赶紧转换成英语,再磕磕绊绊地试图押韵成中文:

“啊!恒河~母亲~我们滴家!”

“虔诚~之心~无价宝~!”

“师婆~大神~必得甲~!”

“福缘~深厚~盼君嫁~!”

这经由印地语->英语->中文层层转译、还夹杂着奇怪比喻和节奏的诗句一出,整个会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难以抑制的哄堂大笑。

就连一些一直维持着扑克脸的古板家族成员,也忍不住肩膀耸动,别过头去偷笑。那几个印度混血种面面相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笑成这样,还以为是自己朗诵得很有感染力。

副校长已经笑得快抽过去了,拍着大腿:“丢人现眼!念的狗屁不通!哈哈哈哈!真希望咱们的对手都是这样的!这翻译是敌方派来的卧底吧?”

这一次,舞台上的长老们连讨论都省了,一个个面无表情,淡定地品着茶,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主持人更是直接眼观鼻、鼻观心,彻底无视了这首诗的存在,连个等级都懒得评。

楚子航已经完全屏蔽了外界的干扰。他沉浸在刚才的思考中,眼神越来越亮。他忽略了那些嘈杂的声音,重新审视那四个字:家、价、甲、嫁。

如果剥离掉世俗的、功利的外衣,从“心”的角度去理解呢?

家——是否可以理解为内心的归属、精神的港湾,而非冰冷的家族符号?

价——是否可以理解为一个人内在的价值、品格、承诺,而非物质的堆砌?

甲——是否可以理解为对所爱之人的守护之心、成为她心中“第一”的决心,而非单纯的武力比拼?

嫁——是否可以理解为两颗心的真正结合,一种基于深刻理解和真诚承诺的婚姻?

这个思路一打开,楚子航感觉豁然开朗。他之前陷入了一个思维定式,总是从比赛、规则、利益的角度去解读,却忽略了招亲最本质的情感核心。

“我想,我可能明白了。”楚子航抬起头,对众人说道。然后,他拿起昂热校长刚才准备记录路明非“高论”的纸笔,略一沉吟,笔尖便在纸上流畅地移动起来。片刻之后,他将写好的诗递给了昂热。

昂热校长接过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

路明非好奇得要命,凑过去想看,被昂热笑着挡开了。

凯撒也投来感兴趣的目光。

“师兄,你搞什么神秘啊?快念来听听!”路明非催促道。

楚子航点了点头,示意由昂热校长来念。毕竟昂热才是正式的参赛者。

昂热校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深紫色汉服,他沉稳的气场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吟诵出楚子航写的诗:

“家非广厦千间立,心作明灯一室安。”

“价岂金珠能衡度,诚如山海自难迁。”

“甲胄非为名榜刻,护卿周全志尤坚。”

“嫁衣若许知己者,白首同心即是缘。”

这首诗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了不少。与之前那些或炫耀、或直白的诗作相比,这首诗格律工整,意境深远,将四个字巧妙地融入其中,表达了一种超越物质、注重内心契合与真诚守护的情感观念,显得格外出尘脱俗。

“我靠!”路明非第一个叫出声,一把抱住楚子航的胳膊,凯撒也忍不住伸手去摸楚子航的额头,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说!你是谁?你绝对不是我们认识的楚子航!”

“你是不是被被夺舍了?还是撞到什么脏东西了?”

“你要是有这文学功底和浪漫细胞,夏弥师妹的孩子现在估计都能打酱油了!”

楚子航无奈地挣脱开两人的“魔爪”,面无表情地解释:“别闹了。文学创作能力和谈恋爱是两码事。” 他心想,写诗可以遵循格律和意境,但面对夏弥时那些复杂的情感,有时候真的很难用语言准确表达。

这时,夏弥幽幽地叹了口气,用手肘捅了捅楚子航,眼神哀怨:“师兄,你都能写出这么美的诗了……可你从来都没给我写过一首情诗呢……” 她那小表情,委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金豆子。

楚子航身体一僵,看着夏弥泫然欲泣的样子,虽然知道她八成是装的,但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耳根微红,低声道:“以后……以后给你补上。”

“真的?说定了哦!”夏弥立刻变脸,笑逐颜开,变脸速度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诺诺在一旁看得直乐,对凯撒说:“你看子航那样儿。”

凯撒笑着点头:“看来即便是狮心会长,也有软肋。”

绘梨衣虽然不太懂诗的好坏,但她能感觉到周围人对楚子航这首诗的赞赏,她轻轻拉了拉路明非的衣角,小声说:“明非,楚师兄,好厉害。”

路明非酸溜溜地说:“是啊,厉害坏了。”

台上的几位长老这次讨论的时间明显长了一些,不时点头,交换着眼神。最终,主持人高声宣布:“卡塞尔学院,昂热先生,诗作乙等上品!”

乙等上品!这是目前出现的最高评价!距离最高等的甲等只差一步之遥!

这个结果一出,台下反应各异。一些真正懂中文诗韵的混血种露出了钦佩的表情,微微颔首。一些古老家族的代表则目光闪烁,重新审视起卡塞尔学院这个团队。汉高和贝奥武夫脸色不太好看,显然没想到昂热能拿出这种水平的作品。而那几个印度兄弟还在茫然为什么自己没分数……

卡塞尔学院这边,则是一片欢腾。路明非和凯撒用力拍着楚子航的肩膀,虽然刚才还在吐槽,但此刻与有荣焉。

副校长更是得意洋洋,仿佛诗是他写的一样。女孩们也纷纷向楚子航投去赞赏的目光。

昂热校长优雅地向四周颔首致意,然后坐下,对楚子航低声道:“子航,写得很好,抓住了精髓。”

楚子航微微点头,表情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多了一丝轻松。

一炷香的时间眼看就要燃尽。有了前面几位的打样,后面那些原本还在观望或纠结的混血种们也都坐不住了。

不少人心里盘算着:反正上去大不了就是丢点脸,再差还能差过那几个被直接无视的印度哥们儿不成?随便作一首,把四个字嵌进去,混个参与分也好。万一两个月后擂台赛上,最终成绩就差这么一点点分数,那岂不是要后悔得撞墙?

在这种“重在参与,有分就行”的心态驱使下,提交诗稿或起身吟诵的人顿时踊跃了不少。

会场里一时间充满了各种水平的诗作,有的勉强通顺,有的纯粹打油,但也偶有几首在辞藻或立意上略有亮点的,引得长老们偶尔点头,给出个“丙等中品”或“丙等下品”的评价。气氛倒是比之前活跃了许多,颇有点“百花齐放”或者说“百草争枯”的感觉。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第一轮诗会即将在这种略显嘈杂和敷衍的氛围中结束时,会场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身影缓缓站了起来。

这人打扮得与周遭格格不入。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三四岁,一头银色的短发显得随意而时尚,上身是一件简单的纯色t恤,下身是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一双看不出牌子的运动鞋。

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彰显家族或财富的标识,看起来就像一个误入此地的普通都市青年,或者说,一个典型的、没有家族背景的零散混血种。

他的起身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直到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家徽蔽体巧言深,口称道义利为针。

价码暗标待价沽,真情几分可堪斟?

甲胄光鲜演忠勇,台下算计早盈心。

嫁娶若成权色易,何异市井商贾音!”

这首诗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瞬间刺破了会场表面那层虚伪的和谐!它没有赞美,没有炫耀,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浪漫幻想,而是用极其尖锐的笔触,赤裸裸地揭露了在场许多人心照不宣的算计:所谓的家族荣耀不过是遮羞布,满口道义实则利益为先,光鲜的铠甲下是早已盈满的野心,这场招亲在很多人眼中不过是一场权色交易,与市井商贩的讨价还价毫无区别!

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许多刚才还得意洋洋吟诵着自己“佳作”的家族代表,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有人怒目而视,有人尴尬低头,有人则眼神闪烁,不敢与那银发青年对视。

卡塞尔学院这边,副校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竟然伸出大拇指,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赞赏:“我靠!这年轻人……有种!与其费劲巴拉地拔高自己,不如干脆利落地拉踩所有人!这地图炮开得,够劲!不过嘛……”他咂咂嘴,“这屋里的人,算是被他得罪完了。”

银发青年仿佛没有感受到那些或愤怒或审视的目光,他不紧不慢地环视全场,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继续说道,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诸君所为,岂是求凰,分明逐鹿!既是逐鹿,那便不必再披着温情脉脉的面纱,与诸君共逐之便是!”

他的话音刚落,不等众人反应,便再次开口,吟出了第二首诗。这首诗的风格与第一首的批判截然不同,充满了孤高与霸气:

“休言吾辈出身寒,睥睨豪门若等闲。

无家亦无千金价,孤身敢撼万重山。

擂台魁首志在必,岂容庸碌占春先?

且待他日风云会,尽皆置入吾觳中!”

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近乎宣战的霸气的宣言了!

“哇塞!”夏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抓住了旁边路明非的胳膊,用力摇晃着,“路师兄!路师兄你看到没?听到没?这男的……这男的比你还能装逼啊!你这‘软饭硬吃’跟人家这‘孤身撼山’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路明非本来还在琢磨那第一首“骂人诗”的精妙之处,被夏弥这么一摇,差点噎住,他哭笑不得地反驳:

“喂喂喂!小师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那叫真情流露,接地气!他这……他这属于中二病晚期,妄想症发作了好吧!”

不过,路明非看向那银发青年的眼神里,也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认真。这家伙,有点意思。

凯撒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对于这种公然蔑视豪门的态度本能地感到不悦,但同时也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容小觑的锐气和实力。他低声对诺诺说:“很狂。但狂徒往往有两种结局,一是成为传奇,二是死得很快。”

诺诺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个银发青年:“有意思,看来这次的比武招亲,真的什么牛鬼蛇神都吸引来了。比那些只会念稿子的家伙好玩多了。”

楚子航的表情依旧冷静,但他分析的重点不同:“他目标极其明确。第一首诗破局,第二首诗立威。他不是来凑热闹的,是来宣告存在的。”

昂热校长和副校长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银发青年,其言其行,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恐怕不是易于之辈。

整个会场陷入了更深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接连两首风格迥异却都极具冲击力的诗镇住了。

台上的粟家长老们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松,纷纷正色,低声急促地交换着意见。这个无人认识的银发年轻人,只用两首诗,就成功地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他,并且将他视为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竞争对手。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而平稳的脚步声从三楼楼梯处传来。

这脚步声并不响亮,却仿佛带有某种奇特的韵律,让原本因银发青年之言而议论纷纷的大厅渐渐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楼梯口。只见一个年轻人缓步而下。他看起来非常年轻,大约二十出头,面容清秀,甚至带着几分书卷气。他并没有穿着彰显身份的汉服或西装革履,仅仅是一身简洁舒适的深色运动服,脚上一双干净的板鞋,打扮得像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然而,他的仪态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从容与优雅。步伐不疾不徐,脊背挺直,目光平和却深邃,扫视全场时,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他身上没有逼人的气势,却自然成为全场的焦点。

汉高、贝奥武夫等老一辈混血种皱起眉头,他们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但从那几位原本端坐评判席、此刻却纷纷起身,面露恭敬之色的长老的反应来看,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家主。”几位长老齐声恭敬地问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开。

坐在路明非身边的粟绾也立刻收起了之前的跳脱,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小声对众人道:“我哥来了。”

路明非、昂热等人精神一振,终于见到了这位神秘的粟家年轻家主——粟侍。

粟侍先是对几位长老微微颔首,然后目光落在了舞台中央,他并没有立刻走向主桌或任何熟人,而是面向全场,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方才两首诗,我已听到,单以诗词的锋芒与气魄而论,可评甲等。”

此言一出,台下微微骚动。甲等!这可是目前出现的最高评价!然而,粟侍话锋一转:

“不过,有一点我需要纠正。”他的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坚定的意味,“我粟家此次,是为妹妹招亲,而非做买卖。我粟家,还没落魄到需要靠‘卖’女儿来维系家族的地步。”

他目光扫过台下那些之前诗中充满算计的家族代表,虽然语气不重,却让不少人感到脸上一阵发热。

“之所以将那三本‘帝王本纪’作为嫁妆,”粟侍继续解释道,“只是免得我妹妹将来嫁过去之后,因为娘家‘陪嫁’不够丰厚而受了婆家的委屈。至于设立擂台……”

粟侍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无奈的宠溺,“纯粹是因为我这妹妹太过活泼,我得给她找一个起码……身体结实、能挨得住打的夫婿,免得小两口闹点矛盾,我妹妹一不小心就把丈夫给拆了。”

这番话说得颇为幽默,冲淡了些许紧张气氛,粟绾在远处不满地嘟起了嘴,却引来卡塞尔众人善意的低笑。

粟侍最后总结道:“当然,婚姻毕竟是人生大事,总不能儿戏。我总不能直接在门口摆个摊,挂个牌子‘抽签送老婆’吧?那样岂不是显得很滑稽,也对不住我妹妹,更对不住前来参与的诸位。”

他用一种轻松的方式,点明了招亲的严肃性,也回应了银发年轻人诗中暗讽的“权色交易”,姿态摆得很正,既维护了家族的尊严,也给了台下众人一个台阶下。

“今夜的诗会,便到此为止吧。”粟侍对几位长老吩咐道,“诸位长老,务必招待好我们的客人。”

说完,他才将目光投向银发青年。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两人心中都莫名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对方,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掠过心头。但两人都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遍,却都否定了这个想法。粟侍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银发青年,银发青年也确信自己与这位粟家家主素未谋面。

粟侍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平和地问道:“这位朋友,不知如何称呼?”

银发青年也没有故作姿态,坦然回答:“白霁霄。”

“白霁霄……”粟侍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点了点头,“好名字。夜色初晴,云霄之上。不知白兄可否赏脸,一起小酌一杯?”

白霁霄略一沉吟,便点头道:“并无不可。”

于是,在众人或好奇、或羡慕、或忌惮、或不解的目光注视下,粟侍带着白霁霄,径直走向了卡塞尔学院所在的那一桌。

这一幕,让许多人心思活络起来。

贝奥武夫,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低骂道:“哼,昂热他们看来是搭上线了!” 他身边的一个年轻族人低声附和:“家主,看来他们早就搭上线了。”

粟侍首先向昂热校长颔首致意,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昂热校长,多年未见,您风采依旧。” 两人是旧识,虽然交集不深,但保持着基本的礼节和尊重。

昂热校长优雅地起身回礼:“粟家主才是年轻有为,令人惊叹。”

接着,粟侍的目光落在了路明非身上,他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探究,微笑道:“这位想必就是路明非校董吧?不愧是卡塞尔学院史上最年轻的校董,也是学院唯一的S级,果然气宇轩昂,非同凡响。”

这话一出,卡塞尔这边的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凯撒在一旁忍不住低声吐槽,声音刚好能让同桌人听到:“气宇轩昂?非同凡响?你确定这些词适合用在现在这个正偷偷把花生米往绘梨衣嘴里塞的家伙身上吗?”

诺诺抿嘴轻笑,夏弥则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路明非本人却似乎很受用,他赶紧把花生米塞给绘梨衣,然后站起身,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握住粟侍的手用力晃了晃:

“哎呀呀,粟家主过奖了过奖了!早就听说您年少有为,十五岁就执掌这么大个家族,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我看咱们真是相见恨晚啊!”

路明非这浮夸的表演,看得楚子航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凯撒直接扶额,副校长则嘿嘿直乐。

路明非和粟侍两人表面上互相吹捧,气氛热烈得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恨不得立刻斩鸡头烧黄纸。然而在心底,两人都在彼此审视。

路明非看着粟侍那张脸,总觉得有一丝模糊的熟悉感,似乎在某个遥远的记忆碎片中出现过,但那感觉转瞬即逝,抓不住头绪。

而粟侍则在心底默默感慨,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尊主,万载岁月流转,我们终于再次相见了。这一世,我必将成为您的助力,而非累赘。”

一番热情的寒暄后,粟侍转向自家妹妹,语气温和:“绾绾,还不给哥哥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们?”

粟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挨个介绍:“哥,这位是学院的副校长,弗拉梅尔导师。”

“这两位是路明非师兄和他的女朋友绘梨衣。”

“这是楚子航师兄和他的女朋友夏弥师姐。”

“这是凯撒师兄和他的女朋友诺诺师姐。”

粟侍随着妹妹的介绍,一一向众人点头致意,并且毫不吝啬地送上恰到好处的赞美:

“久仰副校长大名,学院的炼金术泰斗。”

“路校董和绘梨衣小姐,郎才女貌,很是登对。”

“楚先生冷静沉稳,夏弥小姐活泼可爱,性格互补,很好。”

“凯撒先生气度不凡,诺诺小姐英气靓丽,加图索家未来可期。”

他的赞美真诚而不浮夸,让人如沐春风。连一向挑剔的凯撒和冷静的楚子航,都微微颔首回礼。

白霁霄也趁机再次做了自我介绍,态度平和,甚至带着点邻家男孩的腼腆,与刚才诗会上那个锋芒毕露的狂徒判若两人:“大家好,我叫白霁霄,从西安来,是个……没有家族的散人。”

他这平易近人的样子倒是让众人颇有好感。

诺诺笑着打趣:“白兄弟,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你刚才那种狂放不羁、睥睨群雄的样子,特别有范儿!恢复一下!”

夏弥也唯恐天下不乱地附和道:“对啊对啊,刚才可帅了!现在这样子虽然也挺好,但总觉得少了点霸气,像个乖学生。”

白霁霄闻言,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让诸位见笑了。刚才……一时口无遮拦了。”

虽然他们这一桌看似在轻松聊天,但整个大厅里,几乎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这里。

粟家年轻家主、卡塞尔学院的核心团队、再加上一个刚刚以极端方式宣告存在的神秘散人白霁霄……这个组合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汉高那边的人低声议论着:“看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说不定早就认识了!”

“那个银头发的小子,说不定就是卡塞尔安排的暗棋!”

几个小型家族的族长则忧心忡忡,觉得在这场招亲中,自己恐怕连汤都喝不上了。

粟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轻轻摇了摇头,随即拍了拍手。一位一直候在不远处的陈长老立刻快步上前,躬身听令。

粟侍吩咐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的人听清:“陈长老,安排一下歌舞助兴。桌上的菜肴也有些凉了,撤下去,换上新做的,要快。再去酒窖里,取酒来,酒水管够,莫要让诸位贵客觉得我们粟家小气了。”

粟侍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一些,对全场宾客宣布:“今夜,难得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在座的各位,不醉不归!酒水管够!若有真的不胜酒力的,我粟家也有足够的床榻,定让各位贵客舒舒服服地休息!”

这番话立刻引起了热烈的反响。许多原本因为诗会失利或感到被冷落的混血种,闻言都精神一振。立刻有性格豪爽的汉子高声呼应:“粟家主太客气了!”

“好!不醉不归!”

“多谢粟家主盛情!”

“粟家主客气了!”

场面瞬间变得热闹起来,之前那种因为家主降临而产生的拘谨和紧张气氛被冲淡了不少。

很快,音乐音乐响起。侍者们迅速换上新菜。几个侍者用铺着白布的推车送来了酒,有盛在水晶醒酒器里的深红色葡萄酒,也有白色瓷瓶的茅台。开茅台的独特声响和酒香瞬间飘散开来。

副校长看着这番高效而奢华的安排,凑到昂热耳边,低声道:“这小子,年纪轻轻,手腕真是老练得很呐。这音乐舞蹈,美酒佳肴,看似是热情好客,实则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想让那些竖着耳朵的家伙听清我们到底聊什么。高,实在是高。”

副校长的声音虽低,但粟侍似乎有所察觉,他微笑着亲自为在座的各位斟上酒,然后看向副校长,语气轻松而坦诚:

“副校长,您是老前辈,考虑得自然周全些。但我确实只是觉得场面有些冷了,添点热闹,让大家尽兴而已。如果有什么要紧事要与诸位谈,大可以请诸位去我的书房,那里清静安全。在这里,”他指了指周围喧闹的环境,“音乐再吵,歌舞再闹,对于有心人来说,想听总是有办法的,防不胜防。”

粟侍顿了顿,举杯向卡塞尔全体成员示意,他的声音刻意放大,保证能让邻桌的人都听得到,继续说道:

“今晚我坐在这里,真的只是以绾绾兄长的身份,与妹妹的朋友们一起坐坐,喝喝酒,聊聊天。并非是以粟家家主的身份谈什么公事或交易。所以,大家放轻松,不必在意那些有的没的,更不必担心我会给你们‘开后门’,那样对其他人不公平,也违背了我的初衷。”

粟侍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他今晚来,一是给妹妹面子,与她的朋友们认识一下,展现亲和的一面;二是一种保护,不想因为单独、正式地会见卡塞尔的人而把他们置于风口浪尖,引起其他势力的过度解读和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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