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贤堂的会议直至子时方散。
烛泪堆叠,映照着众人虽略显疲惫却依旧亢奋的面容。
奕帆那套宏大的三路并进、航海蓝图计划,如同一剂强心针,让所有股东都看到了清晰可见的未来和滚滚而来的财源。
尽管夜已深沉,但无人有睡意,三三两两聚在廊下院中,依旧热烈地讨论着人员调配、物资清单、航线选择等细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创业初期特有的激情与躁动。
“妙啊!奕爵爷此计,真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表面是建港,实则海贸商路已悄然打通!”
陆毅抚掌赞叹,他是陆游后人,家学渊源,此刻引经据典,深表钦佩。
王业浩,作为心学大家王阳明的玄孙,亦是从另一个角度解读道:“知行合一!
奕兄此举,正是将开拓海疆之‘知’,与航运贸易之‘行’完美结合,于实践中求真知,于开拓中创利润,深合我心学精义!”
章太炎与马明远两位长辈,则是捻须微笑,看着这群年轻人意气风发的模样,仿佛也回到了自己当年拼搏的岁月,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
奕帆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亦是豪情万千。
他知道,人心可用,士气可鼓,这番事业,已然成功了一半。
待送走最后一位意犹未尽的股东,已是月上中天。
奕帆踏着清冷的月光回到内院。
几位夫人的院落大多已熄灯安歇,唯有苏显儿所居的“暖玉阁”还亮着温暖的灯火。
他轻轻推开房门,只见苏显儿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卸妆。
她穿着一身柔软的杏子红寝衣,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听到开门声,她回过头,烛光下,那张娇艳明媚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而期待的笑容,眼波流转,情意绵绵。
“相公~会议可算结束了?显儿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她声音娇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起身迎了上来。
奕帆看着她那窈窕的身姿和含情脉脉的眼神,再想到章虞婕、余倩、蓝漩秋、马钰洁四位夫人皆因身孕不便,自己确已素了四十余日,体内那股因九阳神功而愈发旺盛的阳气,此刻被这活色生香的娇妻一引,顿时如同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起来。
他伸手将苏显儿揽入怀中,低头嗅着她发间清新的香气,声音带着一丝暗哑道:“让显儿久等了。
几位姐姐身子不便,这些时日,可要辛苦你了。”
苏显儿闻言,脸上飞起红霞,却大胆地伸出玉臂环住奕帆的脖颈,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声道:“显儿不怕辛苦……只怕相公……不肯多多‘辛苦’呢……”
言语间的暗示,已是再明显不过。
奕郎情妾意,干柴烈火,自是一番颠鸾倒凤,被翻红浪。
苏显儿年纪最轻,性子又活泼娇憨,此刻更是极尽缠绵之能事,婉转承欢,索取无度。
奕帆积压已久的热情也彻底释放,将现代的一些温柔手段与自身雄浑的内力结合,直让苏显儿如登仙境,欲仙欲死,低吟浅唱直至东方既白。
接下来的几日,奕帆的生活可谓充实而“忙碌”。
白日里,他悉心陪伴四位有孕的夫人,陪章虞婕在园中散步,听余倩抚琴,与蓝漩秋讨论些养生药膳,和马钰洁说说闲话,关怀备至,柔情款款。
几位夫人见他如此体贴,心中自是甜蜜满足。
而到了夜晚,则多半是苏显儿的“专宠”时间。
这小妮子食髓知味,加之想尽快怀上子嗣,更是变着法子撩拨奕帆。
奕帆也乐得享受这温柔滋味,夫妻二人夜夜笙歌,努力为奕家人丁兴旺的大业添砖加瓦。
这般“日理万机”又“夜以继日”的日子过了四天,师爷钱炜和结拜三哥唐江龙联袂前来禀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四弟!好消息!”
唐江龙人未至,声先到,满脸喜色地走进书房,道:“我和钱师爷跑了宁波、绍兴、杭州三府,凭着你的名帖和咱们的真金白银,竟一口气租到了十五艘大型福船!
比我们预计的十艘还多了五艘!”
钱炜也笑着补充道:“爵爷,各地官府听闻是您要租船用于陛下钦准的建港大业,都颇为支持,手续办理十分顺利。
这十五艘船,船况都不错,随时可以调用。”
奕帆闻言,大喜过望道:“十五艘?
太好了!
三哥,钱师爷,辛苦你们了!”
他略一思忖,脑中迅速调整方案,道:“如此一来,我们原计划南下琼州的官船,可以从六艘增加到九艘!
每批南下的人员,亦可相应增加一百人,加快建设进度!
至于剩下的六艘船,便专门用于宁波、绍兴与鹤浦岛之间的物资转运,务必确保鹤浦岛基地建设和送琼州岛的物资充足,供应不绝!”
“是!我们这就去安排调度!”
唐江龙和钱炜领命,风风火火地去了。
有了这额外的运力,整个计划的推进速度,无疑能大大加快。
又过了三日,各项前期准备工作已基本就绪。
奕帆决定,亲自前往鹤浦岛,视察建设进度,并送别第一批南下船队。
此行,他带上了苏显儿(这小妮子粘得紧,且暂无身孕,行动方便),一直想跟着见世面的刘清茹,忠心耿耿的门童李达,以及新收的小徒弟宋应星。
此外,宋承庆员外也想亲眼去看看这未来的重要基地,以及十位医者也需要提前熟悉环境,为未来的医院做准备。
护卫方面,则由赵文、徐杰、叶青等镖头带领一队精锐镖师随行。
这一日,春光明媚,风和日丽。
曹娥江口码头,最后一艘租借来的大型福船已然升帆待发。
奕帆一行人登上船只,与前来送行的章太炎、唐江龙、王鹏宇、司徒雄等留守核心一一话别。
“岳父大人,三哥,鹏宇,王大哥,绍兴这边,就拜托诸位了!”
奕帆站在船头,拱手道。
“贤婿(四弟、奕兄)放心!定不辱命!”众人齐声回应。
章虞婕、余倩、蓝漩秋、马钰洁四位夫人,也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码头相送。
她们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夫君事业的支持。
“相公,一路顺风!”
“帆郎,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奕郎,记得给我们带些海边的稀奇玩意儿!”
“夫君……保重……”
四位美人软语叮咛,情意绵绵,引得码头上的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好笑。
苏显儿站在奕帆身边,看着几位姐姐,倒是颇有几分“临危受命”、独伴君侧的得意。
五岁的宋应星被父亲宋承庆牵着,小脸上满是兴奋,对着岸上的人群用力挥手,又仰头对奕帆道:“师傅,大海真的那么大吗?比长江还要大吗?”
奕帆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道:“是啊,应星,大海比长江要大得多,也深得多,里面藏着数不清的秘密和道理,等着你去发现呢。”
刘清茹则是激动地扶着船舷,看着渐渐远去的绍兴城,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旅程的憧憬。
李达和小洁也是东张西望,对即将到来的海上航行既紧张又期待。
随着船公一声悠长的号子,风帆鼓满,福船缓缓离开码头,驶入宽阔的曹娥江,继而转向,进入浩渺的杭州湾。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虽未逢雨,但这春日的海景,亦是别有一番风味。
海鸥翱翔,波光粼粼,远处岛屿如翠珠般散落。
奕帆立于船头,衣袂飘飘,望着那水天一色的远方,心中豪情与柔情交织。
苏显儿依偎在他身侧,刘清茹在一旁好奇地询问着各种航海知识,宋应星瞪着大眼睛观察着海水的颜色变化,李达和小洁则忙着适应船只的摇晃……
这艘承载着希望与梦想的福船,正乘风破浪,向着那座名为“鹤浦”的跳板与摇篮,坚定地驶去。
新的挑战与辉煌,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