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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风带着清晨的凉意,吹得人头脑清醒。胭脂望着身旁傅珩的侧脸,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却始终挺直着脊背,像一棵不屈的青松。她忽然想起忘川河畔,他为了护她,硬生生挨了尊主三道黑气,玄色衣袍被血浸透,却还笑着对她说“没事”。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细微的疼。

“在想什么?”傅珩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胭脂回过神,避开他的目光:“没什么,只是在想,到了麒麟族,该怎么跟柳伯父说。”

傅珩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放心,有我在。柳伯父那个人,看着严肃,其实最吃‘人情’这一套。当年我母亲救过他的命,他绝不会见死不救。”

胭脂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夹了夹马腹,加快了速度。她知道傅珩说的是对的,可心里那点不安,却始终挥之不去。

两人一路疾驰,傍晚时分,终于抵达了麒麟山脚下。麒麟山的结界比青丘的更厚重,泛着淡淡的金光,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整座山护得严严实实。山脚下有麒麟族的护卫值守,见他们过来,立刻上前阻拦:“来者何人?麒麟山禁地,不许靠近!”

傅珩翻身下马,从怀中摸出一枚墨色玉佩——那是当年他母亲与柳苍澜定情的信物,也是进入麒麟山的凭证。护卫看到玉佩,脸色顿时变了,连忙躬身行礼:“原来是傅公子,失礼了。请随我来,族长已在议事殿等候。”

胭脂跟着傅珩走进麒麟山,沿途的景色与青丘截然不同。青丘多是桃树和竹林,而麒麟山则遍布着高大的古松和枫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让人神清气爽。

议事殿建在麒麟山的最高处,是一座宏伟的石质建筑,殿顶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走进殿内,柳苍澜正坐在大殿中央的宝座上,他穿着一身金色的长袍,面容威严,与柳明渊有几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

“傅贤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柳苍澜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傅珩躬身行礼,语气恭敬:“柳伯父,多年未见,您风采依旧。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柳苍澜的目光越过傅珩,落在他身后的胭脂身上,眸中掠过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他微微颔首示意,胭脂亦回以一笑,当作见礼。

“此次我们前来,是想请您动用通天眼,帮我们寻找一个人——傅晏慈。”

柳苍澜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傅晏慈?你们找他做什么?”

“他想打开忘川河畔的锁魂塔,放出里面的邪祟残魂,危害三界。”胭脂上前一步,语气坚定,“我们必须阻止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柳苍澜沉默了片刻,目光在傅珩和胭脂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叹了口气:“通天眼动用起来损耗极大,而且需要你的上古血脉作为引。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胭脂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确定。为了三界安危,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柳苍澜看着她眼底的坚定,又看了看傅珩苍白的脸,终是点了点头:“好。明日清晨,我们在麒麟山的祭坛动用通天眼。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日才有足够的力气应对。”

胭脂和傅珩躬身行礼,跟着侍女走出了议事殿。回到客房,傅珩靠在椅背上,轻轻咳嗽了几声,脸色比在议事殿时更苍白了些。

“你怎么样?”胭脂连忙上前,从药箱里取出一粒清毒丹,递到他面前。

傅珩接过丹药,吞了下去,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没事,只是灵力损耗有些大。明日动用通天眼,你要多加小心——那秘术会对你的血脉造成一定的冲击,可能会引发蚀骨咒。”

胭脂的心头一紧:“我知道。只要能找到尊主,这点痛苦不算什么。”

傅珩看着她眼底的决绝,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的冰凉让她微微一颤。“阿胭,”他声音低哑,带着几分认真,“明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护着你。”

胭脂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心头忽然有些发暖。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了些。最终,她没有再挣扎,只是任由他握着,感受着指尖那点微弱的暖意。

就在这时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孩童特有的轻快,还没等屋内两人回过神,一道小小的身影已经掀着门帘冲了进来——正是麒麟山的小主子念念。她扎着双丫髻,裙摆还沾着点草木碎屑,显然是刚从山上疯跑回来。

“阿芷姐姐!”念念一进门就喊,可话音刚落,目光就卡在了傅珩握着胭脂的手上,脚步猛地顿住,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满是好奇。

紧随其后的清婉和柳明渊也刚好走到门口。柳明渊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脸,在看清屋内景象时瞬间淡了下来,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眉峰微蹙。清婉也愣了一下,屋里的气氛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连窗外松叶沙沙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胭脂心里一紧,下意识想抽手,傅珩却轻轻攥了攥她的指尖,才缓缓松开,抬眼看向门口时,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阿珩哥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清婉,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语气里满是惊喜,“真的是你!小时候你总把母亲做的桂花糕偷偷塞给我,我还一直记着呢!”她说着,又关切地看向傅珩苍白的脸色,“阿珩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看着好差。”

傅珩刚想摆手说“无妨”,喉间却涌上一阵痒意,忍不住低咳了两声,指尖泛出淡淡的白。胭脂下意识伸手想扶他,动作自然得让柳明渊的目光又沉了沉。

傅珩缓了一会儿对着清婉颔首,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婉婉,许久不见,都长这么高了。”他目光扫过柳明渊,微微颔首,“柳兄。”

柳明渊对着这声颔首并未立刻回应,只喉结动了动,压下眼底的复杂,先转向胭脂,语气尽量自然:“父亲说你们刚到,让我来看看是否缺什么。念念听说你来了,吵着非要过来。”说完,他才重新看向傅珩,眉头蹙得更紧——那轮廓分明的眉眼、略显苍白的肤色,总让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像是在哪见过,却又怎么都抓不住记忆的线头。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角,脑海里飞速回想——是早年族中宴席?还是三界修士的集会?可无论怎么追溯,关于这张脸的记忆都像是蒙了一层雾,模糊不清,甚至隐约觉得这份熟悉里藏着一丝滞涩,仿佛有什么东西刻意挡着,让他没法再往下想。

柳明渊眉峰紧蹙、指尖无意识摩挲袖角的模样,落在傅珩眼中,不过是瞬间便勘破了他心头的疑云。

玄阴教的铁律如刻在骨血里的戒条,教众凡出教门,必掩去真容——或覆冰冷面具隔绝气息,或施高阶秘术隐匿形貌,半分真颜也不许暴露于人前。傅珩素来厌弃面具裹面的憋闷窒碍,那层薄铁贴在脸上,总像连呼吸都沾了冷意,是以这些年他始终以独门法术覆面,不仅将原本的容貌笼在一层若有似无的灵力雾霭中,连自身特有的玄阴气息也一并敛去,只剩一副寻常世家公子的温和皮囊。

先前与柳明渊那匆匆一面,他亦是动了这门秘术。彼时不仅遮了容貌,更在柳明渊的识海里悄悄布下一层雾障,那雾障如浸了灵露的棉絮,软而韧,寻常灵力根本触不到分毫,除非有远超他的高阶修为强行破除,否则任凭柳明渊如何绞尽脑汁回想,关于“傅珩”的记忆都只会是一片模糊的虚影,连半分清晰的轮廓也抓不住,更遑论记起过往那些牵扯。

也正是揣着这份笃定,傅珩此次才敢陪着胭脂踏足苍梧山。他知晓柳明渊纵有疑虑,纵觉熟悉,也终究掀不开那层他亲手织就的记忆迷雾,更辨不出他玄阴教的身份——是以他才敢在客房里坦然握着胭脂的手,敢在柳明渊投来审视目光时,不动声色地将人护在身侧,连半分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此刻见柳明渊那副“明明觉得该认识,却偏生记不起”的滞涩模样,傅珩垂在身侧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勾了勾,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他端起桌上的茶盏,温热的茶水漫过杯沿,映出他眼底深藏的平静——这层雾障一日不破,柳明渊便一日成不了阻碍,他与胭脂,便还有足够的时间寻到尊主,了却那桩关乎三界安危的大事。

“阿芷姐姐!”这时,念念跑到胭脂身边,拉着她的衣袖晃了晃,仰着小脸问,“这位叔叔是谁呀?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呀?”

胭脂蹲下身,揉了揉她的头发,正要开口,清婉已经笑着接话:“念念,这是傅珩舅舅,是娘亲那边的表哥,以前常来麒麟山陪我玩呢!”她又转向傅珩,好奇地问,“阿珩哥哥,你这次来,会在麒麟山多待些日子吗?”

傅珩还未开口,柳明渊已先一步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父亲既已应下动用通天眼,想来傅公子待事成后便会启程。眼下天色不早,还是让傅公子与谢姑娘早些歇息,明日祭坛之事才是关键。”

他这话看似周全,目光却掠过傅珩,落在胭脂垂着的手上,那抹复杂又沉了几分——方才两人相握的画面,像根细刺扎在心头,再想起他与胭脂尚未解除的婚约,喉间更觉发紧。

傅珩本就察觉到柳明渊目光里的暗流,此刻听他这话,又瞥见他落在胭脂手上的视线,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冷意,随即不动声色地抬臂,将手轻轻搭在胭脂的肩膀上,自然地将人往自己身侧带了带。

胭脂肩头一僵,下意识想抬头看他,却被他用指腹轻轻按了按肩颈,那力道带着安抚的意味,让她又悄悄放松下来。

傅珩指尖在胭脂肩颈处轻轻按了两秒,才抬眼看向柳明渊,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几分刻意的亲近:“柳兄,是与我夫人旧识?不然为何总盯着她的手瞧?”

“夫人”二字落音时,他还微微收紧了搭在胭脂肩上的手,姿态坦荡又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意味。

胭脂耳尖猛地一热,下意识想偏头躲开,却被傅珩用眼神悄悄按住——他眼底带着点安抚的笑意,让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垂着眼,指尖轻轻捻着衣袖。

柳明渊脸色霎时沉了几分,喉结滚动着,语气里的疏离更重:“傅公子说笑了,谢姑娘是父亲为我定下的婚约之人,算不得‘旧识’,该称一声‘未婚妻’才对。”

这话像颗小石子砸进静水,霎时搅乱了满池平和。清婉先是一怔,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衣角——她早知道柳明渊心中没有自己,可往日里,两人之间总归留着几分体面的尊重,从没想过他今日会这般直白地“撕破脸”。她张了张嘴,喉间像堵着团温软的棉絮,竟一个字也说不出。

一旁的念念听不懂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歪着小脑袋,小手还攥着胭脂的衣袖轻轻晃,脆生生地问:“阿芷姐姐,未婚妻是什么呀?是说……你要嫁给爹爹吗?”

胭脂被问得心头一紧,刚想开口解释,傅珩已先一步接过话头,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点冷意:“婚约之事,我倒未曾听阿胭提过。想来是长辈早年的玩笑话,作不得数——毕竟阿胭如今,已是我的人。”

他说着,指尖轻轻滑过胭脂的发顶,动作自然又亲昵。柳明渊看着这一幕,胸口像是堵了团火,刚要再说什么,却见傅珩忽然侧过身,捂着唇低咳起来,这次咳得比刚才更急,指缝间隐隐渗出一点淡红。

“阿珩!”胭脂连忙扶住他的胳膊,声音都带了点慌,“是不是又难受了?我去拿水!”

“不用。”傅珩拉住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擦了擦唇角,看向柳明渊时,眼底已没了刚才的冷意,只剩几分疲惫,“柳兄若没别的事,便请回吧。我与阿胭确实累了,要歇息了。”

这话带着明显的逐客意味,柳明渊看着傅珩苍白的脸,又看看胭脂担忧的神色,心头的火气像是被浇了盆冷水,最终只沉沉道:“明日祭坛之事,父亲已安排妥当,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没再看两人,转身就走。清婉连忙拉着念念跟上,走前念念还不忘回头小声说:“阿珩哥哥,阿芷姐姐,你们好好休息,明日见!”

门帘落下的瞬间,屋内的气氛才松了些。胭脂扶着傅珩坐下,递过一杯温水:“你刚才何必说那些话?柳明渊他……”

“我不说,他只会更纠缠。”傅珩喝了口温水,脸色稍稍缓和,“你与他的婚约,明日我便跟柳伯父说清楚,省得日后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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