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钱老板连忙摆手,压低声音道,“张阁主,我怀疑……对方可能是被一种更隐蔽的‘邪术’影响了心智!不是普通的迷惑,而是……类似于‘夺运’或者‘控心’之类的!否则无法解释他连多年的交情和巨大的利益都不顾了!”
他言辞恳切,表情焦急,看起来似乎真是走投无路了。
张闲沉吟不语。他运转太虚灵觉,仔细感知着钱老板。对方身上并无邪气,运势也正常,只是心绪不宁,欲望强烈。但他话语中提到的“夺运”、“控心”,却让他心中微微一动。这类邪术,确实隐蔽,且与混沌扭曲心智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恶。
“对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张闲问道。
钱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立刻报出了一个名字和地址,是本市另一位知名的企业家,姓孙。
“我们可以去查看一下。”张闲最终点了点头,“但事先声明,若对方只是正常的人心变化,我们不会插手。若真有邪术作祟,我们会依情况处理,但绝不会帮你达成不正当的目的。报酬,等事情查明再说。”
“没问题!没问题!一切依张阁主的意思!”钱老板连连答应,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看着钱老板离去的背影,黄十七迫不及待地窜到那盒金条前,用小爪子摸了摸,陶醉地吸了口气:“哎呦喂!这成色!这分量!闲子,这单生意要是做成了,咱以后是不是就能实现金条自由了?”
张闲弹了它一个脑瓜崩:“收起你的口水。这事,没那么简单。”
他总觉得,那钱老板的眼神里,藏着别的东西。
根据钱老板提供的地址,张闲带着黄十七来到了那位孙老板位于城郊的别墅。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直接登门,而是在别墅外围观察。
孙家的别墅风水上佳,环境清幽,并无任何阴邪之气或阵法波动的痕迹。张闲甚至能感觉到,别墅内有一股微弱但纯净的、类似长期静心养性形成的平和气场。
“奇怪了……”黄十七抽动着小鼻子,“这地方干净得跟俺刚洗过的澡盆似的,连个苍蝇腿上的煞气都闻不到。哪有什么邪术?”
张闲也微微蹙眉。在他的太虚灵觉下,孙宅确实“干净”得过分,甚至连普通人家里常有的、因情绪波动产生的微弱杂念气场都很少,仿佛被什么东西刻意“梳理”过一样。
这种“干净”,本身就显得有些不正常。
他们又暗中观察了孙老板本人一次。那是一个五十岁左右、面容儒雅、眼神清澈平和的中年人,他正在自家花园里修剪花草,动作从容,神态安详,完全看不出任何被迷惑或控制的迹象。相反,他给人的感觉是心思通透,意志坚定。
“俺看这老孙头清醒得很嘛!”黄十七嘀咕道,“比那个钱胖子看起来顺眼多了。会不会是钱胖子自己心里有鬼,赚不到钱急了,胡乱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