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明听了他这话,立马就踢了一下他。
“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啊?他们不送,你可别开口问。
这东西不是那么好容易搞到的,你别为难人。”
他很喜欢这个茶叶,可这么多年,他基本没主动问要过。
听他这样说,几个人面面相觑,全部都拿紧了手里的茶叶。
每个人心里也在嘀咕,回去一定要好好尝尝。
崔小燕看他们几个还在聊,赶紧去结了账。
三人见她这样,心里又犯嘀咕,难道这夫妻俩真不缺钱?这茶叶真是好东西?
等送走三人后,魏新明和顾国韬、崔小燕才一起走出饭店。
夜风有些凉。
魏新明对顾国韬说,“今天还行。
我表哥那人实在,他答应了的事,一般能办。
赵建国那人,脑子活,能用,但交心要留神。
刘文涛,在银行系统,位置关键,有点清高。
不过,今天你们跟他们也算是搭上线了。
以后我不在的情况下,送礼物就不要送这种稀罕东西了。”
魏新明怕他们夫妻俩以后找这些人办事,又送那些不出名的东西,再好都会被别人误会。
一旦让这些人瞧不上,那就很难再融入这个圈子。
虽然他们几个平常处的跟亲兄弟似的,但终究还是要看家庭背景的。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这样。
可以结交,但不能全心全意,终究是要留个心眼。
顾国韬点头,“知道了,今天多谢你,魏大哥!”
崔小燕也说道,“让魏大哥费心了。
今天送他们茶叶,主要是想让他们记住我们夫妻俩。
魏大哥,你就放心吧。
我们夫妻俩,一定会努力能在首都站稳脚跟的。”
只要他们回去,喝过那个茶叶后,绝对会对他们夫妻俩改观。
他们是从乡下过来的,又没有足够的家庭背景。
不拿出好东西,买的东西再贵,都很难让这些人记住自己夫妻俩。
这茶叶可是她空间里种的,也都是浇过灵泉水的,对身体绝对有好处。
他们夫妻俩以后要做生意,就避免不了跟这些人打交道,第一次想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嗯,我相信你们,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魏新明点头,国韬两口子都是有主意的人,他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车子发动,驶入夜色中的街道。
顾国韬和崔小燕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闪过的灯光。
心里都清楚,从今天这顿饭,他们的关系网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陆月梅下午却是憋着一肚子火,独自拦了辆三轮车,直奔娘家。
陆家住在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里。
陆月梅的父亲陆建党在军部工作,级别不低,继母王秀芝一般都在家闲着。
一进门,陆月梅就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王秀芝正在客厅打毛线,看见她这副样子回来,坐着动也没动一下。
心里猜到了几分,脸上却没什么关切,慢悠悠地说。
“哟,月梅回来了。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陆月梅哼了一声,没心情搭理她。
“下次心情不好,就让周大伟哄哄你。
你回来家里也没用,我们想哄你,也不知道咋哄你。”
王秀芝这话听着像是关心,可语气里那份不咸不淡,让陆月梅的火气噌地又冒起来。
她在家时就跟这个后妈不对付,闻言立刻呛了回去。
“我怎么样用不着你管,我回我自己家,难道还要看你脸色?
我爸还没说什么,你就更没资格说我了。”
王秀芝被她噎得脸一白,手里毛线针一顿。
她最恨陆月梅这副跋扈样,可又不敢真跟陆月梅撕破脸。
陆家现在有很多事情,还得仰仗陆月梅外公那边的实力。
她只能把气憋回去,勉强扯出个笑,“你看你,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行了,你坐着吧,我让张妈给你倒茶。”
说完,她起身去了厨房,脸色沉了下来。
对着保姆张妈低声抱怨,“瞧她那德行,难怪一出生就是个瘸子。”
她眼珠转了转,吩咐道,“给她泡茶,就用那个普通的茉莉花茶末子。
等等!”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压低声音。
“把柜子最里头那包泻药,给她茶杯里放上一点,不用多,让她跑几趟厕所。”
张妈是王秀芝从乡下带来的远房亲戚,一向听她的话,点了点头照办。
陆月梅在客厅里左等右等,茶上来了,她正口干,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味道有点怪,她也没在意。
等了不到半个钟头,父亲和弟弟还没回来,她肚子却开始隐隐作痛。
“哎哟!”
她捂着肚子,脸色发白,急匆匆起身往厕所跑。
王秀芝在里屋隔着门缝看到,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小贱人,还想跟我斗!看我不整死你。”
陆月梅这一下午,就在不停的跑厕所和等待中度过,拉得她腿都软了。
直到天快擦黑,陆建党和陆军父子才一前一后进了门。
陆建党穿着军便装,看到瘫在沙发上、脸色憔悴的陆月梅。
眉头就皱了起来,语气带着不耐,“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都嫁出去的人了,整天往娘家跑像什么话。”
陆军跟在他爸后面,看到陆月梅这副样子,心里也猜到了,肯定是学校那件事。
他今天下午已经接到周莉的电话,周莉在电话里抱怨陆月梅没事找事。
说她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那个姓魏的团长背景不简单。
陆军现在自己也烦这个姐姐,一直都在惹事生非。
陆月梅看到父亲和弟弟回来是这种态度,憋了一下午的委屈、愤怒、身体不适一起爆发了。
她哇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尖利,“爸,你还是不是我亲爸?
你女儿在外面让人欺负死了,你回来不问就先训我。
我还回来干什么?我这就去外公家,去找外公给我做主。
让他看看,我在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被人欺负了,也没娘家人管,呜呜~~”
她一边哭嚎,一边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