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日…日你…”牛德连骂系统的力气都凑不完整句了，牛眼无神地望着骸骨缝隙外灰蒙蒙的天空，脑子里还在嗡嗡回响着那浩瀚神识扫过时灵魂被冻结的恐怖感。
屁股上那张【初级隐匿符】边缘被冷汗（姑且算作冷汗）浸得有些发软，此刻正随着它身体的颤抖而微微晃动。
“叮！”系统的提示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轻松：“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不周山脚的荣光】签到任务！勇于挑战自我，直面大佬威压（虽然只是擦边），真乃老六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欢乐值+15！”
“新星你大爷！”牛德在意识海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咆哮，“差点变流星！还是带脚气味的流星！”它艰难地扭过头，目光落在自己虚拢的前蹄上。
那粒暗金色的小颗粒，就静静地躺在它粗糙的蹄心。
比尘埃大不了多少，毫不起眼，表面带着一种陈旧的、如同枯树皮般的角质纹理，摸上去有点硌蹄。
但那股气息…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厚重！坚韧！如同大地深处最古老磐石的核心，又带着一丝开天辟地时残留的、难以言喻的苍茫道韵。
这股气息，与它屁股上那粒同源的脚皮屑隐隐呼应，更与外面那座巍峨撑天的不周山产生着微妙的共鸣。
“这就是…盘古大神的…脚皮？”牛德的牛脸皱成一团，羞耻感如同蚂蚁在心上爬。
这感觉太微妙了！一方面，这玩意儿源自开天辟地的至高存在，理论上算“圣物”；另一方面，它本质上是…脚上搓下来的泥垢啊！还是盘古大神的脚垢！这身份落差，比它自己的根脚还让人羞愤！
“怎么用？”牛德犯了难。系统说明是“佩戴或吸收”。
吸收？怎么吸？吞下去？它看着那粒暗金小颗粒，想象了一下那口感（硌牙？）和味道（土腥？脚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立刻否决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不行不行！万一消化不良，拉出来还是脚皮屑，那更丢牛！”
那就只剩“佩戴”了。
贴哪？这是个问题。
牛德首先想到的是脑门。
位置醒目，说不定能增加点“智慧光环”？它小心翼翼地用前蹄捏起（根本捏不住，只能用蹄尖肉垫勉强粘着）那粒脚皮屑，别扭地抬起前蹄，试图往自己宽阔的牛脑门上按。
“啪嗒…”小颗粒刚碰到牛毛，就毫无悬念地掉了下来，滚落在焦土上。
“……”牛德无语。看来这玩意儿没什么粘性，也不认毛。
胸口？心脏乃力量之源！牛德换个思路，再次粘起脚皮屑，低头想往自己毛茸茸的胸口按。姿势别扭，视野受阻，试了几次，那粒小东西不是掉在腿上就是掉在地上。
“这破玩意儿！”牛德有点恼火，牛脾气上来了。它焦躁地用后蹄刨了刨地，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自己那撅着的、贴着【初级隐匿符】的尊贵部位。符纸微微晃动，散发着微弱的清凉感。
一个“天才”的、带着牛德式猥琐的想法，如同混沌中的一道闪电，劈中了它的牛脑！
“隐匿符贴屁股效果最佳…那这同属盘古‘出品’的脚皮屑…贴旁边…会不会…有加成？”这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野草般疯长。虽然羞耻度再次爆表，但本着“物尽其用”、“因地制宜”的老六原则，牛德觉得这方案…似乎…有那么一丝丝合理性？至少位置隐蔽，不容易掉！
“妈的！豁出去了！反正这地方也没人看见！”牛德把心一横，脸上带着一种奔赴刑场的悲壮（和猥琐），伸出后蹄，极其别扭地、以一种高难度瑜伽牛般的姿势，试图将那粒暗金色的小颗粒…按在屁股上，紧挨着【初级隐匿符】的位置！
动作笨拙而艰难。它努力扭着脖子往后看，蹄子在空中颤抖，既要避开符纸以免干扰其效果，又要精准定位。那场面，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滑稽和心酸。
“左边点…再左点…哎哟！”蹄子一抖，小颗粒差点掉进旁边的土缝里。
“稳住！牛德！为了防御！为了活着！”它给自己打着气，屏息凝神，再次尝试。
终于，在历经数次失败、累得牛脖子都快抽筋之后，那粒暗金色的【盘古的脚皮屑】，被它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按在了屁股上，紧贴着【初级隐匿符】的边缘！
就在脚皮屑接触到它皮肤的那一刹那！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清晰可辨的暖流，猛地从接触点爆发开来！这暖流不同于屁股上那颗脚皮屑带来的持续温润，它更像是一道微弱却坚韧的电流，瞬间流遍牛德的四肢百骸！
“嘶…！”牛德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那感觉太奇妙了！
仿佛整个身体被浸泡在温热的、充满大地精华的泉水里！全身的肌肉纤维、骨骼关节，都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如同被无数只温暖小手同时按摩般的舒爽感！尤其是之前被碎石砸中、被凶兽追杀留下的那些酸痛淤伤处，暖流拂过，疼痛感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缓解！一股源自大地深处的、难以言喻的厚重感，如同无形的铠甲，开始缓慢而坚定地覆盖它的体表！
牛德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扭了扭脖子，踢了踢后腿。关节活动似乎更顺畅了？肌肉的韧性好像也…强了那么一丝丝？
“真的…有用！”牛德又惊又喜，牛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虽然效果微弱，远达不到刀枪不入的程度，但这种“变硬了一点点”的踏实感，在危机四伏的洪荒，简直是无价之宝！这点提升，可能就是被凶兽爪子擦一下和被撕碎的区别！屁股上那颗脚皮屑带来的微弱暖流，仿佛也被新来的“邻居”激活了，两股暖流在它尊贵的部位附近隐隐交汇，形成一个小小的、持续滋养的“暖流漩涡”！
羞耻感？瞬间被这实实在在的好处冲淡了大半！牛德甚至觉得屁股上那两粒“盘古特产”，此刻散发着一种“护犊情深”的温暖光辉（心理作用）！
“试试效果！”牛德迫不及待想验证。它环顾四周，骸骨掩体角落里正好有一块拳头大小、棱角分明的焦黑碎石。这石头硬度一般，但在它这小身板面前，也够呛。
牛德深吸一口气，带着点忐忑和期待，抬起一只前蹄。没有催动任何灵力，也没有用【混沌青萍脚气】包裹，就是纯粹依靠肉体力量，用蹄子侧面，对着那块石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梆！
一声闷响。
“嘶——！”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出现！蹄子上传来的感觉，不再是之前那种硬碰硬的骨头疼，而是一种…被坚韧皮革包裹着敲在硬物上的感觉？有点震，有点麻，但疼痛感减轻了至少三成！蹄子连皮都没破！
“卧槽！真硬了！”牛德大喜过望！它又试着稍微加重了点力道，敲了敲旁边更大的一块岩石。
梆！梆！
震感更强了些，蹄尖有些发麻，但依旧在可承受范围内！没有钻心的痛！
“哈哈！有用！真有用！”牛德乐得差点蹦起来，之前的疲惫和恐惧一扫而空，只剩下捡到宝的狂喜！这点微弱的防御提升，对别人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对它这头只想苟命的老六牛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它甚至觉得，现在再去面对沼泽毒蛤那种阴险玩意儿，就算被舌头擦一下，也不至于立刻失去行动力了！
就在它沉浸在“变硬”的喜悦中，撅着屁股对着岩石反复测试（主要是用后蹄踢，感受屁股区域的防御加成），姿势极其猥琐之时——
“叮！！！”系统那贱兮兮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喜”和“赞叹”炸响：
“检测到宿主将【盘古的脚皮屑】精准应用于臀部区域，与宿主‘尊贵根脚’形成奇妙的空间联动与道韵共鸣！防御加成效果额外提升5%！达到微弱+级别！”
“系统评价：宿主在‘物尽其用’、‘因地制宜’以及‘位置美学’的领悟上，堪称天赋异禀！深谙老六猥琐发育之精髓！此乃将资源利用最大化的典范操作！”
“欢乐值+20！骚气指数飙升！特此表彰！望宿主再接再厉，勇于探索身体其他部位的‘最佳贴点’！”
系统的声音充满了浮夸的赞赏，仿佛牛德完成了一项惊天动地的壮举，而不是把一粒脚皮屑贴在了屁股上。
牛德脸上的狂喜瞬间僵住，如同被混沌神雷劈中了牛头！
“联动？！提升5%？！空间美学？！位置最佳贴点？！”牛德感觉一股热血（羞愤的血）猛地冲上头顶，整头牛都红温了！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再次将它淹没！它刚才那点“护犊情深”的错觉瞬间粉碎！
“系统！我艹你大爷的混沌魔神全家福！！！”牛德在意识海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悲愤怒吼，四蹄乱蹬，恨不得立刻挖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用后蹄把那两粒“盘古特产”连同系统一起踹进混沌深渊！
“谁要你表彰这个！谁让你分析位置美学了！还最佳贴点？！我贴你一脸脚气！”牛德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挂在南天门示众，牛格碎了一地，还被系统用脚气腌了一遍！这破系统的脑回路，绝对是被混沌顽劣气堵死了！
它看着自己那撅着的、此刻仿佛散发着“神圣联动”光辉（心理阴影）的尊贵部位，再看看蹄心（虽然刚才敲石头用的是侧面），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如同打翻了洪荒五味瓶——羞耻、愤怒、无奈、还有一丝丝…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别扭感？
这系统的奖励，果然一如既往地…别致！奇葩！且精准打击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