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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迎着甄宓急切的目光,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姑臧城,语气突然变得沉重:“我其实本打算一直隐瞒下去,这辈子都不和你提及此事。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每次出现在我面前,无论是为木兰送汤,还是在庭院里看书,都让我忍不住失神。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让所有人都后悔的事。”

他转过身,目光紧紧锁住甄宓,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必须烂在肚子里,哪怕是对木兰、对你的家人,都绝不能透露半个字。若是被第三个人知道,往后黑楼的地牢,就是你的归属。你明白吗?”

甄宓被他眼中的郑重吓到,连忙放下茶杯,起身躬身,语气坚定:“侯主放心!甄宓以家族名誉起誓,今日所言,定不对外人提及分毫,若有违背,甘受任何惩罚!”

陈宇见她态度坚决,才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你本来应该是袁熙的妻子,曹操会攻破冀州后,袁家败落,而你,会被曹丕看中,成为他的妻子。等到曹丕称帝,你会被册封为皇后,死后追谥‘文昭皇后’。这,本是你命中注定的归宿。”

“轰 ——”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甄宓脑海中炸开。她呆愣在原地,瞳孔骤缩,嘴唇微微颤抖,完全无法理解陈宇的话:“袁熙?曹丕?文昭皇后?侯主…… 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甄家虽在冀州,却从未与袁家有过婚约,更别提什么曹丕、皇后…… 您是想用这些话,拒绝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眼中满是困惑与受伤,她从未想过要逼迫陈宇,只是不明白,为何陈宇要用如此荒诞的理由来推开自己。

陈宇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也泛起一丝不忍,却还是硬起心肠,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听不懂,换做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些。可我没有骗你,如果你没有跟着甄家迁来凉州,没有遇到我,你未来的人生,就会是我所说的那样。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又为什么不能接纳你、让你为凉州效力…… 这是我最大的秘密,如今还不能告诉你,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无奈:“我只能告诉你,一旦我接纳你,或是让你参与凉州的任何事务,我就会失去一些极其重要的东西,可能是我身边的人,可能是凉州如今的安稳,甚至会让凉州陷入意想不到的危机。我不能冒这个险,更不能拿凉州百姓的性命、拿木兰、去病他们的安危去赌。”

甄宓静静地听着,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却不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陈宇话语中的沉重,她能感受到,陈宇没有说谎,他眼底的无奈与痛苦,绝不是装出来的。

陈宇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早已想好的选择:“所以现在,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继续留在凉州,一切照旧,你可以陪着木兰,住在侯府,我会给你和甄家足够的尊荣,让你们衣食无忧。但你我终究无缘,你也不能参与任何有关凉州的事,无论是政务、军务,还是工坊、粮署的琐事,都绝不能碰。你能做的,只是做个安安稳稳的侯府客人。”

他停顿了片刻,声音低了些:“第二条路,我派人送你离开凉州。把你送到曹操身边,让你回归自己原本的宿命!或者我给你足够的钱财与人手,让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隐居,从此远离这些纷争,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说完,陈宇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甄宓,给她时间思考。黑楼的第十二层里,只剩下窗外风吹过的声音,与甄宓压抑的抽泣声。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甄宓的裙摆上,却再也暖不透她此刻冰凉的心,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陈宇推开自己的理由竟如此荒诞,荒诞到三岁孩童都不会轻易相信,可陈宇眼底的沉重与无奈,又让她无法怀疑这份 “荒唐” 的真实性。那些藏在心底的情愫,从襄武大殿初见时的惊鸿一瞥,到凉州相处时的点滴心动,此刻都像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问自己:这份爱意,又该往何处安放?

陈宇没有催她,只是重新坐回茶台旁,为自己续了一杯茶。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愧疚,他知道这个选择对甄宓太过残酷,可他没有别的办法,他不能暴露自己来自未来的秘密,更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毁掉甄宓 “本该有的人生”,或是让凉州陷入未知的危机。

良久,甄宓才缓缓抬起头,用衣袖擦干眼泪,原本迷茫的眼神里,渐渐多了几分常人难以想象的坚定。她看着陈宇,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却字字清晰:“侯主,不管您说的‘宿命’是不是真的,我都知道您不会骗我。我选择留在凉州,我的家族、我的父亲都已在凉州扎根,我哪里都不去。而且…… 我想陪在您身边,不管有没有名分,不管能不能靠近,我都想这样做。我喜欢你。”

最后三个字落下时,甄宓的脸颊泛起红晕,却依旧倔强地迎上陈宇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你……” 陈宇彻底愣住了,他从未想过,甄宓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眼前的女子,本可以拥有 “文昭皇后” 的尊荣,本可以在曹魏的后宫里安享富贵,却偏偏要留在凉州,留在自己身边做个 “旁观者”。他看着甄宓泪眼婆娑却无比认真的模样,心中的防线瞬间崩塌,起身快步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对不起…… 是我委屈你了。”

就在这时,陈宇的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尖锐的警告声:【叮!紧急提醒!检测到宿主内心产生动摇,甄宓为三国本土关键历史人物,系统铁律‘禁止招募一切三国本土关键人才’不可违背!若宿主继续沉沦,将触发系统惩罚 —— 永久关闭一项已开通系统能力(当前随机锁定‘武将召唤’功能)!请宿主立即终止当前行为!】

“武将召唤” 功能!陈宇浑身一僵,猛地松开了揽着甄宓的手。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得失,却不能失去 “武将召唤” 的能力,未来的乱世还需要更多将领支撑,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毁掉自己完成系统任务回归自己原本时空的希望!甄宓正沉浸在陈宇的怀抱中,感受着陌生的温暖,刚想抬手回抱他,却被突然推开,紧接着听到的 “对不起” 更是让她心头一紧。她看着陈宇瞬间变得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下意识后退的动作,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侯主…… 您……”

陈宇别过脸,不敢再看她受伤的眼神,声音硬得像石头:“刚才是我失态了。甄姑娘,你既然选择留下,就该遵守约定,只做侯府的客人,不靠近、不干涉,更不要再提‘喜欢’二字。”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冷静,“黑楼不宜久留,我让人送你回前院。往后…… 若无必要,不必单独见我。”

说完,陈宇不再看甄宓的反应,转身快步走向楼梯口,只留下甄宓一个人站在原地,泪水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窗外的风依旧吹着,却再也带不来半点暖意,黑楼的第十二层里,只剩下甄宓单薄的身影,和满室挥之不去的失落。陈宇走到楼梯拐角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看到甄宓孤零零的模样,心中像被针扎一样疼。可系统的警告还在脑海中回荡,他只能咬紧牙关,一步步走下楼,他是凉州的靖安侯,是数十万百姓的依靠,他不能任性,更不能犯错。

而此刻的甄宓,擦干眼泪,望着陈宇离开的方向,眼神却没有再次变得迷茫。她知道,陈宇突然推开自己,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就像他说的 “秘密” 一样。她轻轻攥紧拳头,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没关系,哪怕只能远远看着,哪怕只能做个旁观者,她也会等,等陈宇愿意敞开心扉的那天,等他不再被 “秘密” 束缚的那天。

黑楼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在楼下步履沉重,一个在楼上眼神坚定,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陈宇沿着侯府的回廊往正厅走,廊下的灯笼已被侍女点亮,昏黄的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脑海中反复回荡着系统的警告与甄宓含泪的眼神,手心的伤口竟隐隐作痛。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情绪压下,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容不得他沉溺于儿女情长。

刚踏入正厅,陈宇便看到花木兰与麴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花木兰挺着小腹,正拿着帕子轻轻擦拭指尖,麴瑶则在一旁整理着桌上的竹简,两人见他进来,同时起身。花木兰率先快步走到他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担忧:“跟宓儿说清楚了?”

陈宇沉重地点了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说清楚了。她选择留在凉州。”

“那以后…… 还能像从前一样相处吗?” 花木兰试探着问,她知道陈宇的性子,若不是有难言之隐,绝不会如此对待甄宓。

“嗯,一切照旧。” 陈宇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只是往后,任何有关凉州发展、政务军务、工坊粮署的事,都不能让她参与。她在侯府,只做个安安稳稳的客人,不必沾染这些纷争。”

花木兰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也明白陈宇如此决定必有缘由,便不再多问,只是轻声道:“我明白了。那甄宓妹妹现在在哪儿?我去陪陪她。”

“还在黑楼十二层。” 陈宇想起黑楼的台阶陡峭,连忙补充,“你身子不便,别爬那么高。” 说着,他转头对厅外候命的亲兵吩咐道,“去寻纪纲,让他亲自去黑楼,把甄姑娘请到夫人这里来。”

“属下遵令!” 亲兵应声离去。

花木兰本想再劝陈宇歇会儿,却见另一名亲兵匆匆从门外跑进来,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报!主公!西平郡包拯大人、西海郡高士廉大人、金城郡沈括大人,已奉命抵达府外,正在门房等候!”

陈宇闻言,精神一振,暂时将甄宓的事压在心底,这三位皆是他倚重的能臣,此次召凉州九郡主事回姑臧,正是为了商议世家与寒门人才之事。他对着亲兵吩咐:“快请三位先生去偏厅歇息,备好膳食与热水,我这就过去。” 又转头对花木兰柔声道,“甄宓那边,就辛苦你多开导了。我去见三位先生,晚些再来看你们。”

“去吧,别太操劳,你手还受着伤呢。” 花木兰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缠着纱布的左手,眼中满是关切。

陈宇点头应下,转身往偏厅走去。刚到门口,便见包拯、高士廉、沈括三人迎了上来,三人皆是一身便服,神色虽有旅途疲惫,却依旧精神。

“属下参见主公!” 三人齐声行礼。

“三位先生不必多礼,快坐。” 陈宇侧身让他们入座,笑着道,“一路从郡城赶来,定是辛苦了。先尝尝侯府的炖羊肉,暖暖身子。”

待侍女端上膳食,陈宇才轻声问道:“各郡近来安稳吗?世家那边可有什么要紧的动静?简单说说便好,不必细说。”

包拯放下筷子,声音沉稳:“回主公,西平郡世家还算安分,只是偶有私占闲田的小举动,属下已派人提醒,暂无大碍。”

高士廉温和补充:“西海郡羌汉世家相处平和,只是有几个小家族想抢流民的耕牛,已被属下制止,寒门子弟倒有不少来郡府求事的,暂时先记着名册。” 沈括则道:“金城郡与陇西接壤,世家没敢作乱,只是偶尔打探边境消息,属下已让人盯着,确保安稳。”

陈宇听后点了点头:“如此便好。此次召九郡主事回姑臧,是想好好商议世家制衡与寒门选拔的事,只是眼下天水姜太守还在路上,陇西况钟、敦煌宋慈、酒泉纪晓岚、张掖许有功怕是要深夜才能到,今日就不劳烦三位先生多费神了,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咱们再在议事厅详谈。”

三人闻言,纷纷应道:“全凭主公安排。”

陈宇又叮嘱了几句 “有需要尽管跟侯府下人说”,便起身离开偏厅。刚走到回廊,便见亲兵来报,“天水姜太守已到府外”,紧接着入夜后,又陆续有亲兵来报,“陇西况钟“深夜抵达”“敦煌宋慈、酒泉纪晓岚先生同路赶来”,直至子时,张掖许有功也终于到了姑臧。

侯府的客房一盏盏亮起灯火,陈宇站在二楼窗前,望着庭院中往来的侍女与亲兵,心中稍稍安定,九郡主事已齐,明日,便能好好谋划凉州的未来了。

次日上午,姑臧城的晨光刚穿透云层,洒在侯府议事厅的青瓦上,厅内已齐聚凉州核心僚属。陈宇端坐主位,左手缠着的白色纱布在玄色锦袍映衬下格外显眼,却丝毫不减其眼底的沉稳与锐利;下首两侧分列文武,左侧包拯、高士廉等七位召来的名臣皆着官服,神色肃然,天水太守姜岐尤为醒目 —— 作为天水姜氏家主,他身着青色绣云纹官袍,腰间系着世代相传的玉带,周身自带宗族领袖的威严;右侧霍去病、高长恭、袁崇焕三员武将按剑而立,铠甲上的铜扣泛着冷光,管仲与纪纲则分坐两端,前者掌武威郡政务,后者统管密探与治安,二人虽着便服,却如定海神针般镇住场面,整个议事厅静得只闻呼吸声,唯有烛火跳动映得众人身影明暗交错,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期待。

“诸位先生、将军,今日召众人齐聚,核心是议两件事:一是各郡世家豪强的治理之策,二是寒门人才选拔的落地章程。” 陈宇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昨日诸位从各郡赶来,一路劳顿,今日无需拘谨,凡各郡世家动向、治理难题,尽可直言。”

话音刚落,敦煌郡的宋慈已起身拱手,手中捧着一卷用红绳捆扎的竹简,指尖因常年断案而带着薄茧:“主公,敦煌近来有两桩事需禀明。其一,豪强赵昂上月借安置流民之机,私占城东二十亩良田,谎称是‘祖上遗留’,流民虽怨声载道,却因赵昂势大不敢声张;其二,本地张氏、索氏两大世家垄断丝绸商路,过往商队需向两家缴纳三成‘护路钱’,稍有不从便会遭‘盗匪’劫掠,属下已派密探查实,那些‘盗匪’实为两家私兵。只是张氏、索氏在敦煌扎根百年,族中子弟遍布郡府,贸然处置恐引发动荡,还请主公示下。”

“竟有此事!” 陈宇眉头微蹙,指节轻轻叩击案几,“敦煌是丝绸之路咽喉,商路不通则凉州财路受阻,流民无田则易生乱。” 他转头看向身侧的纪晓岚,“纪先生,酒泉与敦煌相邻,且黄华、李氏两家是此前抵御鲜卑的功臣,酒泉世家近来可有异动?”

纪晓岚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语气缓和了几分:“回主公,酒泉多亏黄华与李氏带头守边,两族如今安分得很,不仅主动将私兵编入郡府联防,还开仓接济周边流民,在郡中威望极高。只是寒门子弟求官者虽多,两族因顾念旧交,举荐时仍优先推选故友子弟,寒门人才暂难出头。属下已私下与两族族长约谈,他们倒也通情达理,愿配合后续的寒门举荐制。”

陈宇闻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功臣世家当赏,更要引其做表率,纪先生此举甚妥。另外,此前酒泉之战中阵亡的岳家军英烈家属,及受灾百姓,安置之事可有眉目?”

“主公放心!” 纪晓岚连忙答道,“此事是于谦先生、岳帅与属下一同操办,已按主公之意,为英烈家属分了良田与宅院,孤寡老人接入郡府养老院,孩童送入蒙学,一应开销由州府承担,确保老有所依、幼有所教。”

陈宇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张掖郡的许有功:“许先生,张掖世家近况如何?” 许有功起身时,官袍下摆扫过凳脚,带出一声轻响,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主公,张掖有两处需留意。本地豪强和鸾虽未私占土地,却暗中圈养两百私兵,对外称‘护院’,实则常带私兵在张掖、武威交界地带巡查,隐隐有扩张之势;另有苏氏、泛氏两大士族,近来与和鸾往来频繁,据传已有联姻之意,属下担心三家联手后,会染指张掖盐铁,届时恐难管控。”

提及武威郡,陈宇看向管仲:“武威是州治所在,世家动向关乎全局,先生可有发现?”

管仲起身时身姿挺拔,声音温和却条理清晰:“回主公,武威豪强以颜俊为首,此人近来借‘修缮宗族祠堂’之名,强征周边农户劳役,且分文不付。农户来府衙告状,颜俊却以‘宗族内务,与官府无涉’搪塞;本地赵氏、李氏两大士族虽未公然违规,却对寒门举荐消极应付,上月纪纲先生令两族举荐寒门子弟,赵氏只推了一个只会死读经书的书生,李氏更直言‘族中无可用寒门’,显然是不愿放权。好在纪纲指挥使已派密探盯着颜俊,暂无谋逆之举。”

纪纲随即补充,语气带着几分果决:“属下已查清,颜俊强征的劳役确是用于修缮祠堂,暂无反心,但强征之举已惹民怨,若不及时处置,恐生变数。”

“这些世家豪强,仗着根基深固,竟视律法民生如无物!” 霍去病按捺不住,手按剑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若他们敢公然抗命,末将愿带轻骑前往各郡,定能震慑宵小!”

“去病将军稍安勿躁。” 管仲连忙起身劝道,语气温和却不失坚定,“武力震慑只能解一时之急,若想长久安稳,还需以制度制衡。主公昨日提及的‘寒门举荐制’与‘扶持忠良世家’之策,正是破解世家专权的关键。”

陈宇点头认同,目光转向姜岐:“姜老,天水如今以姜家独大,您既是天水太守,又是姜氏家主,若在天水推行寒门举荐制,可有顾虑?或是需州府提供何种支持?”

姜岐拱手时,腰间玉带发出轻响,他语气诚恳:“主公,天水姜家虽为大族,却也明白‘独木难支,独大易折’的道理。此前抵御曹操时,不少寒门子弟冲锋陷阵,却因无门路而难入仕途。若主公推行举荐制,姜家愿带头举荐三名寒门人才,且属下可说服天水其他小世家配合,毕竟天水是凉州东大门,唯有凉州安稳,姜家与各世家才能长久立足,声望与安稳,远比独掌权力重要。”

“说得好!” 陈宇眼中一亮,语气愈发郑重,“姜老深明大义,这正是咱们要的‘制衡’与‘引导’。今日便定下三策:其一,各郡太守即刻返程,约谈本地世家,对酒泉黄华、李氏等功臣世家,以‘表彰其护边之功’促其带头推行举荐制;对敦煌张氏、索氏,张掖和鸾、苏氏、泛氏,及武威颜俊、赵氏、李氏,明言‘私占土地、垄断商路、圈养私兵’皆为禁令,限半月内整改,既往不咎,若逾期不遵,必严惩不贷;武威之事,便劳烦管仲先生与纪纲指挥使亲自处置,务必震慑豪强。其二,全面推行寒门举荐制,各郡世家需至少举荐两名寒门子弟,举荐人才若经考核合格,为其家族记‘功’一次,可减免次年一成赋税;姜家带头举荐三名,额外赏绢百匹、匾额一方,以示表彰。”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纪纲:“纪纲,各郡世家动向,尤其是敦煌、张掖的重点对象,需派密探全天候盯防,若有暗中阻挠、阳奉阴违之举,即刻禀报州府,不可延误。”

“属下遵令!” 纪纲躬身应道,声音铿锵。

陈宇继续说道:“咱们治世,既要‘抑恶’,也要‘扬善’ 除了约束豪强,还需扶持忠良世家。姑臧麴家、甄家,酒泉黄家、李氏,陇西李家,西平卢家、崔家,这几家或忠心事主,或有功于凉州,你们需重点关注。另外,三日后侯府将举办招亲宴,凉州所有将领都会到场,若将领与这些家族的女子有缘分,可优先结亲,以联姻之法,让这些家族成为咱们的嫡系,为凉州根基添砖加瓦。”

“主公英明!” 众人齐声起身拱手,声音整齐洪亮,震得厅内烛火微微晃动。陈宇抬手示意众人落座,语气愈发凝重:“还有一事,各郡需加快郡兵的招募与训练。待凉州安定,咱们便要对鲜卑、西山八国用兵,届时各郡需守好后方,治理不可乱,治安不可松,万不能给这些不安分世家有可乘之机!”

话音未落,西平郡的包拯已率先起身,身形挺拔如松,声音沉稳有力:“主公,西平郡已招募郡兵五千,其中多是熟悉山地作战的羌人青壮,战力尚可。如今西平境内安稳,若各郡有需求,属下可即刻从西平郡兵中抽调两千,支援急需之处。”

紧接着,陇西郡的况钟也起身拱手,语气干脆:“主公,陇西郡已募得郡兵六千,多是曾随我抵御鲜卑的农户子弟,训练有素。虽陇西需防备鲜卑骚扰,但抽调一千支援各郡,尚不影响防守,有需要的同僚尽管开口。”

两人话音刚落,敦煌郡的宋慈便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主公,诸位同僚,敦煌郡情况特殊,还望能支援三千郡兵。敦煌虽登记有郡兵两万,却有一万五千驻守玉门关,由杨行密将军统领防备西域;上月酒泉告急,我又抽调三千郡兵驰援,后随主公前往天水,至今未归。如今虽在加急招募,却一时难以补充,既要兼顾玉门关后勤,又要维护郡内治安,实在紧张。”

“宋先生莫急!” 纪晓岚连忙起身,语气带着几分安抚,“酒泉郡有岳帅的岳家军驻守边境,郡内治安稳定,郡兵暂时无用武之地。我可让酒泉郡兵驰援敦煌,缓解你的压力。”

“不可。” 陈宇抬手打断,语气坚定,“郡兵与边军职责不同,郡兵的核心是维护本郡治安与日常巡逻,边军则专注防御外敌,二者不可混淆调动。若将酒泉郡兵调往敦煌,酒泉本地治安恐生漏洞,给世家可乘之机。”

他略一思索,目光落在包拯与况钟身上:“包先生,你从西平郡抽调两千郡兵,即刻启程前往敦煌,协助宋先生维护治安、补充人手;况先生,你从陇西郡抽调一千郡兵,暂驻武威,填补州治周边的防守空缺。”

顿了顿,陈宇又看向霍去病,语气带着期许:“如今凉州守城军主力仍在陇西边境,由陈庆之将军统领防备西山八国。此前我抽调三万郡兵支援天水,才导致各郡郡兵短缺。待陈庆之将军率军返回姑臧,去病,你便接手这支守城军,加紧训练,待凉州内外安定,便与陈庆之将军一同领兵,进攻西山八国。”

“属下遵命!”

“末将领命!”

包拯、况钟与霍去病齐声应答,声音铿锵有力。

陈宇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全场,语气多了几分叮嘱:“今日议的虽是眼前事,却关乎凉州长远。凉州只是咱们的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根基必须打牢。你们无论是在军中任职,还是治理郡县,都要注意培养亲信人才,并非为结党营私,而是为了即便你们暂时离开属地,郡内、军中事务也能正常运转,不至于陷入混乱。”

他转头看向纪纲,语气严肃:“纪纲,镇抚司是凉州的耳目与屏障,需全力配合各郡郡守与军中将领。凡凉州境内有任何风吹草动,无论是世家异动,还是民生问题,都要及时与相关官员沟通,汇总后报给管仲先生,再由先生统筹协调,不可有半分延误。”

“属下明白!” 纪纲躬身应道,眼中满是郑重。

众人纷纷起身,再次拱手:“主公英明!”

陈宇看着眼前同心同德的僚属,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语气也缓和下来:“好了,今日议事便到这里。诸位从各郡赶来,一路辛苦,且在侯府多住几日。还有四天便是招亲宴,你们也留下来参加,一来能与其他同僚多熟悉,二来也看看咱们这新侯府的模样,感受下姑臧的风土人情。”

话音刚落,厅内气氛顿时轻松不少,包拯、纪晓岚等人脸上也露出笑意,纷纷应下。议事厅的烛火依旧跳动,却不再是此前的肃穆紧绷,而是多了几分同僚相聚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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