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应声去了,抱柴回来时却见瑾瑜蹲在溪边浣纱,夕阳的金辉洒在她身上,将她的侧影勾勒得柔和无比,几缕湿发贴在颈间,水珠顺着优美的弧线滑落,没入衣领深处。
元禄的心跳骤然加速,连忙别开眼,将柴火堆在她身侧。
“小哥哥愣着做什么?”瑾瑜抬眸看他,指着一个木桶,“去上游打点干净的水来,要满。”
待水烧得温热,瑾瑜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入锅中,顿时升起一股奇异的清香,带着草木的清冽与一丝淡淡的暖意。
她将药水舀入木桶,试了试温度,才对元禄道:“好了,你把上衣脱了,坐进去吧。”
元禄僵在原地,手指捏着衣带迟迟不肯解。
溪水潺潺,晚风拂过,带来远处于十三哼唱的小调。
瑾瑜见他窘迫,噗嗤笑出声:“之前换了药方后,你被药刺激得迷迷糊糊时,我可连你后心的朱砂痣都瞧得清清楚楚。”
见他猛地瑟缩,又故意压低声音,“再说了,小哥哥这腰腹线条……比我晒的当归根还直溜呢。”
元禄“嘶...”地吸了口凉气,背过身时衣带险些扯断。
纯棉内衫滑落的刹那,他感觉到一道温热的视线从后颈扫到腰线,惊得跨步进桶时溅起半桶水花。
药汤漫过锁骨,那股奇异的热流刚顺着经脉散开,后腰便贴上一片温软,不知何时靠近的瑾瑜,正用指腹揉按着他肾俞穴。
“这里淤堵得最厉害。”她的指尖沾着药汁,在他肌理间碾出酥麻的痒意,元禄紧绷的脊背渐渐塌下去,喉间逸出的低吟刚要脱口,又被他咬牙咽了回去,只化作耳尖剧烈的发烫。
“很舒服?”瑾瑜的气息拂过他湿淋淋的发顶,带着狡黠的笑意。
他把脸埋在膝盖里,闷闷“嗯”了声,却在她收回手时,鬼使神差地攥住了那截皓腕。
抬眼望去,她鬓边还沾着水珠,在夕照下亮得像碎钻。
元禄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瓣,忽然想起昨夜她悄悄寻要诊金时,踮脚偷亲唇瓣蹭过他嘴角的触感,喉结滚动着哑声开口:“小瑜……”
瑾瑜的指尖轻轻擦过他唇角,那里似乎还留着她指腹的微凉:“又想赖账么?”
她晃了晃被他攥住的手,银镯在暮色里划出半道银光,“诊金可记在账上呢,等去了安国,要你拿整条街的糖糕来换。”
瑾瑜说完,挣开他的手轻快地跑开了。
元禄望着她的背影,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刚刚拂过时的柔软触感。
“元禄小子!再不来烤肉,你家小医正就要被于十三的焦羊肉吓跑了!”远处传来孙朗的笑喊,惊得他手忙脚乱披衣时,撞翻了脚边的皂角篮。
他望着瑾瑜消失的方向,想起她方才说“要整条街糖糕”,眼尾扬起的狡黠弧度。
糖糕可以给,但这诊金,是不可能换的。
夜露渐重,营地篝火渐熄,只剩几缕暗红火星在灰烬里明灭。
已经身在小分队中,瑾瑜准备把上个世界的六次签到全用掉。
六次签到获得了十件奖励:机关术初级、棋艺中级、马术中级、初级中艺、舞蹈中级、暗香疏影(淡雅含蓄的体香若有似无)、储物戒*4,技能和体香签到后自动融合。
瑾瑜在帐中制药,手中捣药臼的动作顿住,帐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转身出帐。
“小哥哥在值夜吗?”
“小瑜,不是值夜,我……睡不着。”他喉结滚动,目光掠过她因忙碌微敞的中衣领口,那里露出一截雪色里衣系带,空气中传来一缕幽香,像在无声勾人。
“身子不舒服?心疾犯了吗?”话未说完,人已被带进营帐跌进温热怀抱。
元禄的呼吸滚烫,带着白日药浴时的洗髓花香,混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
“不是心疾。”他的鼻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声音低得像在喉咙里打转,“是你。”话音未落,滚烫的唇已压下来。
起初只是试探性的轻啄,却在触到她唇瓣的瞬间,化作汹涌的浪潮。
他扣住她后颈,舌尖撬开她微张的唇齿,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所有气息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瑾瑜被吻得几乎窒息,双手抵在他胸口,却被他反手握住按在身后的软榻上。
元禄的吻从唇瓣蔓延到下颌,在她颈侧落下细碎的咬痕,像是要把白日里压抑的情愫都宣泄出来。
“别躲……”他哑着嗓子呢喃,滚烫的掌心贴着她腰间的软肉缓缓上移,隔着薄薄的布料,烫得她浑身发软。
帐外突然传来于十三的脚步声,两人皆是一僵。
元禄迅速捂住她的嘴,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藏在阴影处。
脚步声渐渐远去,瑾瑜却在他怀中剧烈喘息,感受着他擂鼓般的心跳,还有抵在小腹处灼热的温度。
“明日……”元禄松开手,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情欲的暗火。
“等出了这林子,我便告诉宁头儿……我想娶你做夫人。”他再次低头,这次的吻温柔却霸道,像是要把“喜欢”二字,深深烙进她的灵魂里。
帐内药香与少年人灼热的气息绞成密网,瑾瑜被他按在软榻上时,后颈撞上榻边的风铃,凉意与掌心的滚烫形成刺痒的反差。
元禄的指尖正勾着她中衣系带轻轻一扯,细麻绳应声而松,露出肩窝处一点朱砂似的合欢花胎记。
“元禄……”她气息紊乱地去拽他手腕,指腹却蹭过他腕骨下突突跳动的脉搏,那节奏快得像要挣破皮肤。
少年低喘着含住她颤抖的耳垂,齿尖轻轻碾过敏感的肌肤,听着她喉间溢出细碎的惊呼,喉结滚动着将那声音吞进肚里。
“别叫我名字……”他的吻滑向锁骨凹陷处,舌尖舔过白雪红花似的胎记留下的淡淡红痕。
“叫我小哥哥……”话音未落,掌心已覆上软肉,隔着一层里衣揉捻时,感觉到怀中人骤然绷紧的脊背。
瑾瑜的指甲掐进他小臂,却在他抬头望过来时,撞进那双被情欲染得漆黑的眼瞳里。
月光从帐帘缝隙漏进来,在他汗湿的额发上镀了层银边。
元禄看着她微张的唇瓣泛着水光,像被露水浸过的花瓣,再也按捺不住,再次吻下去时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他的舌头蛮横地扫过她口腔每一寸,逼得她只能攀着他肩膀呜咽,腰间被他用力一拉,两人之间再无半分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