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目的达到,李莲花一扫之前尴尬“那李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莲花现在心态淡然,也并不害怕眼前这‘妖精’会对自己不利,满心只有美味的海鲜粥,一撩衣袍就顺着瑾瑜的指引进了房间。
没想到迈步经过木门后突然眼前一亮,一个明亮的现代化房间出现在他眼前,不说这些价值连城的家居装饰,就是这面积也和之前的木房也对不上,这时,无论在如何淡然,李莲花也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瑾瑜也端着两碗粥跟在后面走了进来“李先生别怕,这是门派传承之物,叫做随身房屋,可改变外观,不是妖魔鬼怪之物,而是正统的仙家宝物。”
瑾瑜把碗放在餐桌上,然后坐下静静看着世界观重塑的李莲花,他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了瑾瑜说了什么。
李莲花快步走到餐桌前,和瑾瑜对面而坐:“瑾瑜姑娘,你说这是门派传承仙家宝物?那姑娘的师门难道是仙门?”
瑾瑜含笑点头“我师承药王谷,谷中只有我还有师傅,去年师傅仙逝,我守孝一年后出谷历练,初入江湖中就听见了一个传奇,剑神李相夷。”
“因为心中钦佩,所以来到这东海想说祭拜一下,不过没想到让我遇到李先生这个惊喜。”
李莲花刚从随身别墅的冲击中出来,就被瑾瑜这话弄得浑身不自在,自己的外貌因为和尚的梵针已经有所改变,她应该不会认得出来啊,之后又放下了心,自己是傻了不成,一个刚出谷的小姑娘,以前有没见过我,怎么会认识我呢。
“不知姑娘说的惊喜是指?”
瑾瑜指尖轻勾面纱系带,那方素青绢纱缓缓滑落,纤长睫毛像栖落的蝶翼,在眼睑下出扇形阴影,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琼鼻挺翘间似有玉兰清气萦绕,唇瓣则像被晨露浸染的丹砂,连唇角自然微抿的弧度都似工笔勾勒,晶透的肌肤在水晶灯的暖光里泛着莹润的珍珠光泽,仿佛月光凝就的瓷胎。
李莲花看见瑾瑜全貌后霎时间觉得满室春光霎时失了颜色,唯有她眉眼间的风华,像泼在宣纸上的重彩,在他心上层层晕染开惊心动魄的绝色。
瑾瑜勾唇浅笑“惊喜是指,初入江湖就遇见了一例疑难杂症,观李先生面色应是中毒至少一年以上,并且这毒还是我未见过的奇毒,瑾瑜有个不情之请,李先生可否容我为先生解毒,事后瑾瑜承诺予先生一则修仙法门,助先生突破后天达到先天之境。”
听见奇毒之后,李莲花就浑身紧绷,后又听到这修仙之法简直是戳到了李莲花的死穴,这中毒一年的李莲花还未到剧中那般淡然如水。
虽然表面上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他还是未忘记学武初心,中毒之前自己于武学一道已经达到巅峰,这时听见修仙之法对他实在诱惑太大。
“姑娘,实不相瞒,我这毒无药可解,姑娘可能会无望而归。”
虽然心动,但这天下第一奇毒‘碧茶’可是无解之毒,还是说明厉害之后再让瑾瑜考虑一下。
瑾瑜调皮的对李莲花眨了一下右眼“普通人当然不行,但对于修仙者来说,不是难题,我有多种解法,只是需要找到一个最温和,最适合你的方法而已。”
不说洗髓丹一颗下去即可洗精伐髓毒素自然排出,就是修仙者的解毒丹,瑾瑜都有不少存货,再说这些修仙功法,任意一本李莲花修炼到练气中期,他都可以自行逼毒,还有那原剧中的忘川花,瑾瑜觉得自己要找到也不是难事。
李莲花听到瑾瑜的说法心想,说的有理,凡人的方法和仙人的方法当然是不一样了。
“那李某这条命,就拜托小医仙了。”
瑾瑜看李莲花答应了心中开心“李先生动筷吧,等一下粥就要凉了。”
瑾瑜提醒后李莲花才想起来,拜访邻居的初衷不就是这美味的海鲜粥嘛。
用完早膳,瑾瑜收拾了一下就带李莲花来到了浴室,既然想说教他修仙,那就一步到位来洗精伐髓吧。
瑾瑜也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李莲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来到这个位面,瑾瑜就能感觉到微弱的灵气,证明这里修仙是行得通的,只不过看着灵气稀薄的程度,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达到筑基。
如果瑾瑜帮助李莲花这个气运之子成功修仙的话,瑾瑜猜想着世界是不是可以晋升,也就是‘升维’。
在中千世界中,也是分等级的,想莲花楼就属于初期低武世界,但李莲花这个气运之子的资质是有晋升中期的希望的,就单看李相夷年轻之时武功断层式第一,中毒十年后武功还剩一层还是武林第一就知道,他和其他人相比简直是降维打击。
如果瑾瑜这个猜想成立的话,帮助世界‘升维’获得的功德可是不少的,说不定还以获得世界意识的馈赠,有了这个,瑾瑜再去其他小世界都会受到世界意识的喜爱。
教会了李莲花怎么用那些洗漱用品还有淋浴设备后,就递给他一粒洗髓丹。
“这丹药吃过后会很疼,不过只要你挺住了,毒也就解了,而且你也就走出了修仙第一步,解毒后就在这里清洗一下,好了我先出去,你自己研究一下。”
等瑾瑜出去之后,李莲花指尖捻着那粒墨绿丹丸,丹纹还在掌心轻轻发烫。
“洗髓丹?”他眯起眼对着日光瞧,丹丸表面浮着层淡淡金雾“真是神奇。”
将丹药送入口中,先是喉间泛起股清苦,像嚼了片带霜的薄荷叶,凉意顺着经脉往下沉,到丹田时忽然炸开团暖流。
李莲花正拿着香皂的手顿了顿,就见自己袖口渗出些黑褐色的油垢,沿着衣服往下滴。他低头看时,连指尖沾着的草药渍都在往下渗,皮肤底下像是有无数细针在扎,又痒又麻。
“啧,早知道该先脱了衣裳。”他慢悠悠起身,刚走到淋浴下想清洗一番,后心突然窜起股灼烫,就像有把钝刀顺着脊椎刮,刮得他眼前发黑,膝盖一软跪坐在浴室的瓷砖上。
骨头缝里“咔吧咔吧”响了两声,像是老木梁被重新榫卯过。
他撑着洗手池喘气,忽然闻到自己身上冒出股怪味,像晒干的鱼腥混着灶膛灰,这才想起年少时在云隐山练剑,师父说凡人筋骨里积着俗尘,洗髓便是拿真火将这些腌臜玩意儿逼出来。
等那股灼烫顺着涌泉穴散到脚趾时,李莲花已经脱得只剩里衣,花洒淋下的水打在身上,晕开的水迹里全是黑黢黢的絮状物。
他抹了把脸,忽然发现指甲缝里的薄茧都软了,指尖皮肤透着层温润的粉白,倒像刚从娘胎里出来时那样干净。
“原来洗髓是这滋味,”他拧干湿漉漉的发辫笑了笑,后颈突然又痒了起来,伸手一摸,竟摸下片指甲盖大的死皮,得,看来这丹丸的力道,还得耗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