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梁宅的路上,经瑾瑜提醒,祝英台在街上购买了一些礼品,避免了像原剧中一样空手上门。
瑾瑜也购买了两匹锦缎和一盒糕点,在梁宅被慈祥的梁母招待了一顿晚餐,第二天六人启程同去书院。
走在山路上,瑾瑜没忘‘蝴蝶姐夫’今天会被刁难,束修八两被调成十两。
瑾瑜特地今天早起,然后叫醒姐姐‘姐夫’准备提早赶去,这样就可以在马文才前面交上束修,不必经历陈夫子刁难了。
事实却如瑾瑜所愿,不仅赶上了头一批交束修,路上还避免了遇见王蓝田这个坏种,还有谷心莲这个白莲花。
梁山伯先交了八两金,之后瑾瑜和祝英台一起交了二百两金获得了上等座位。
“叮,宿主改变剧情,获得系统签到机会一次。”
之前的签到机会,瑾瑜故意想留到书院在签,正好现在两次,又可以双签了。
“叮!恭喜宿主获得古文字书法精通(永久有效)、文言文理解精通(永久有效)”
嗯,两个都是有用的技能,毕竟东晋时期用的还是繁体字。
经历了正常的祭孔大典,梁祝二人毫无波折的入学了。
山长夫人分的住房,两人一间,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找她。
看着自己的名字旁边写着马文才,也不错,起码有个帅哥养养眼。
祝英台赶紧举手喊道:“师母,我要一人一间房。”听见了祝英台的话,马文才也开口,“我也要一人一间房。”
一下子有两人不满分房,师母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今年招收学子过多,住房不够,这才两人一间的。
马文才有理有据地伸出手指,一一列举着,“第一,我交钱最多,第二这里比我家卧房小那么多,怎么住得下两个人?”
山长夫人又看向祝英台:“英台,那你有什么理由呢?”
她犹豫了半天,最终低着头开口道,“跟马文才一样的理由好了。”不少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你看看你们几个,师母好不容易把房间分配好。其他人有什么意见呢?”
“师母,我不想他住。”
“师母,我也要一人一间。”
“师母,如果要同房的话,我想跟马文才一间。”
……
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意见,人群十分嘈杂,瑾瑜上前拉住祝英台:“哥哥,你把我忘了吗?我可以和你一间房的。”
这时祝英台才回过神,对啊,还有妹妹在这呢:“对啊,阿瑾,我们可以一间房。”
马文才也表示自己的态度:“跟我一间房,你们配吗?”说着,看向了瑾瑜,刚才他哥哥叫他阿瑾,那他就是祝瑾了。
那个祝瑾看着看着干干净净,发冠束起的乌发随着动作晃出几缕碎发,扫过棱角分明的下颌。
马文才目光扫过对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淡粉汗湿痕迹,忽觉这“公子”的喉结似乎比寻常男子小了些。
他转头与旁人交谈时,眼尾不经意间漫开的弧度,又无端生出几分说不出的柔媚,像冬夜里突然绽放的红梅,冷冽中藏着惊鸿一瞥的艳色。
其实马文才早就注意到了这对兄弟,特别是这个弟弟,和他住一间倒是没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这时吵吵嚷嚷的声音惹来了山长,看着自己夫人被为难的样子,山长也发了脾气,最后大家都按照分配来住,不服从分配的话就下山去。
夜晚瑾瑜和知夏去把她早就准备好的一套适合在软榻上用的铺盖送到了梁祝的房间,她进屋的时候,祝英台正坐立难安的在屋中来回踱步。
一见到妹妹进来了,她像看见了救星一样跑过来拉住了瑾瑜的袖子:“阿瑾,你房间怎么样?已经收拾好了吗?”一边问还一边向瑾瑜使眼色。
瑾瑜对姐姐安抚的笑了一下,手还拍了拍她抓着自己袖子颤抖得手。
瑾瑜对梁山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回答姐姐的话:“兄长,我知你从小就一人住惯了,所以在家就为你准备好了这一套铺盖,以兄长的身高,这软榻住着刚好,虽然不比家中舒服,但是总算能安然入睡,不必彻夜难安。”
吟心听到有了解决办法,赶紧接过铺盖和知夏一起整理,祝英台看着铺好后的软榻也松了口气,上去试躺一下,脚下离围栏还有一小段距离,正好睡下她。
祝英台起身拉过瑾瑜的手:“阿瑾,还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山伯也夸赞:“你们兄弟的感情是真的很好,真是羡慕英台你有这么个好弟弟。”
祝英台被说的不好意思:“那山伯你可以和我结拜这样我就是你的弟弟了。”
瑾瑜心中感慨,果然是男女主角会相互吸引,不过这次有自己在,不会让梁祝的情路像剧中那样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了。
“叮,宿主改变剧情,获得系统签到机会一次。”
等瑾瑜回自己房间,就把知夏打发去找吟心了,看马文才在床边正擦拭弓箭,瑾瑜上前对他见礼:“马公子,我是上虞祝家祝瑾,今后要与公子做几年室友,若有什么令公子不适之处请公子担待。”
马文才抬眸看他,烛光下瑾瑜的皮肤白的像是透明,精致的小脸让他莫名想起自家后院檐角总爱偷啄桃李的雀儿。
马文才故作严肃的答了一声:“嗯,我喜欢安静,平时不要打扰到我,不然就将你丢出去。”
说着,他翻身上了床榻,瑾瑜看他傲娇的神情轻笑了一下,也展开被褥准备脱衣入寝。
夜风掀起窗纱,烛火摇曳间,马文才瞥见瑾瑜褪下外袍时,露出的中衣领口竟绣着并蒂莲纹,谁家男子会用这般精致的绣工?
直到夜半,他身边的响动惊醒。朦胧月色里,少年滚在自己身边蜷成小小一团,发髻歪斜,露出莹白后颈,呼吸轻浅得像只熟睡的幼猫。
马文才望着这与白日里温润灵动全然不同的姿态,喉结不自觉滚动,指尖几乎要触到那散落枕畔的青丝,又猛地攥紧拳头,这同寝之人,难道有什么特殊癖好?
东晋时期,贵族财阀间盛行男风,他有这种猜测也不奇怪。
次日晨雾未散,马文才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昨夜看着身边之人的脸思考到后半夜,此时晨起困难,朦胧睁眼,只见瑾瑜背对床榻,正将散开的长发重新束进发冠。
晨光穿过窗棂,在她微垂的脖颈镀上层珍珠般的光晕,马文才忽觉喉间发紧,猛地翻身坐起,床板吱呀声响惊得瑾瑜手一抖,半截乌发又滑了出来。
\"马...马兄醒了?\"瑾瑜疑惑的转身,耳尖因为惊吓,泛起红晕像熟透的樱桃。
马文才挑眉起身,故意逼近两步:\"祝公子连束发都不利索,莫不是在家被娇惯坏了?\"话音未落,指尖已替她扶正冠冕,却在触及温软耳垂的刹那,顿了一下,不自觉又想到昨晚光盈如玉的皮肤,眸色深沉下来。
瑾瑜起身道谢,似是没注意到眼前人的停顿“多谢马公子,我们的书童已在外等候,不如我们先洗漱一番,再同去用一些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