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后的慕容复)的心中波澜骤起。是遵循原计划的稳妥,只取《凌波微步》?还是……赌一把更大的?
《北冥神功》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海纳百川,化为己用,这是能让人速成绝顶高手的捷径!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实力才是硬道理。若有了北冥神功,许多原本需要迂回解决的难题,或许都能以力破之。复兴大业,最缺的便是时间与绝对的实力!
风险固然存在,但我身为穿越者,知晓剧情,知晓其隐患,难道就不能设法规避吗?比如,谨慎选择吸收对象,避免异种真气冲突;又比如,以其为根基,而非完全依赖,慕容家本身的武学也不可偏废。
“畏首畏尾,何以成大事?机缘就在眼前,若不敢取,与那庸人有何区别!”
一个强烈的念头占据了上风。我眼神一凛,不再犹豫,将两部卷轴——《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尽数取出,郑重放入怀中。
我再次对着玉像深深一揖:“前辈,时局艰难,强敌环伺。晚辈欲行非常之事,需借神功之力。今日之举,实为不得已。他日若有所成,必不堕逍遥派威名!”
这一次,我的说辞变了,从“借观”变成了“不得已而为之”,带着一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自我说服。这既是说给冥冥中的前辈听,更是坚定自己的道心。
悄然离开悬崖,我并未立刻返回队伍。
而是在深山之中寻了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我必须争分夺秒,在段誉这个“原主”到来之前,至少将北冥神功的入门心法掌握。
摊开《北冥神功》卷轴,开篇便是那惊世骇俗的总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其理念之宏大,令人心驰神往。它并非简单的吸人内力,而是要将自身经脉丹田,修炼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北冥之海,如此方能容纳百川之力。
我屏息凝神,按照卷轴上所载的三十六幅图像与运气法门,开始引导自身内力。第一步,并非外吸,而是内化,即按照北冥神功独特的行功路线,逐步改造自身的经脉,使其具备“北冥”的特性。
这个过程痛苦而缓慢,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经脉中穿刺、拓宽。我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但凭借慕容复原本扎实的根基和穿越后更为坚韧的意志,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数个时辰后,我缓缓收功,长舒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内力虽然总量未变,但其性质似乎变得更加深邃、更具包容性。丹田处,仿佛真的出现了一个微小的、旋转的气旋。
入门已成! 此刻的我,已经具备了“北冥之体”的基础。虽然远未到能随意吸人内力的地步,但就像筑好了水库,只待引水渠成。
我不敢久留,将两部秘籍贴身藏好,彻底清除洞内痕迹,这才施展身法,如鬼魅般潜回镇甸。
包不同见我归来,迎上来低声道:“公子,您去了许久。那段誉公子已然醒来,钟灵姑娘也安顿好了。”
我点了点头,面色如常,但内心却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我看了一眼段誉所在的房间,心中暗道:“段贤弟,你的机缘,为兄便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