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陆仁甲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来,昨晚的万圣节狂欢,陆仁甲将200多斤的李大状送回家后,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
男人嘛,啥都可以伤,腰坚决不能伤,于是陆仁甲决定在床上躺一天,养养腰,可惜一个电话把陆仁甲叫了起来,是hR李姐打来的,让他看邮件。
陆仁甲睡眼惺忪的端着余歌刚泡的咖啡,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封红得像警报的邮件,几秒钟后,眼睛瞬间睁大,差点把咖啡喷到向日葵小向的金色花盘上。
\"关于集团战略调整期间全员带薪休假的紧急通知\"——标题用的是48号加粗字体,红得刺眼,仿佛生怕员工看不见。
他放下杯子,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然后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看黑白默片的余歌:\"我觉得我们公司可能有毒。\"
\"怎么了?\"余歌的视线没有离开电视,那部无声电影里,一个戴礼帽的男人正在被火车追赶。
\"又放假了。\"陆仁甲把手机递过去,语气里充满了某种认命的平静,\"一个月带薪假。这是今年第几次了?我都记不清了。\"
【别的公司996,你们公司007——零工作,零压力,七天都在嗨。这福利待遇,让多少社畜羡慕到哭 ( ̄▽ ̄)】
余歌接过手机,扫了一眼邮件内容。里面写得官腔十足——公司即将被\"南宫跨国财团\"全资收购,为配合资产审查,全员休假云云。
\"南宫跨国财团?\"她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听起来就像那种动不动收购别家公司,然后把员工全部优化掉的资本巨鳄。\"陆仁甲叹了口气,\"不过以我们公司的尿性,说不定这就是老板想出来的新型度假方式。\"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一年365天,感觉有300天都在放假。别的公司是996,我们是007——\"
\"零工作,零压力,一周嗨七天?\"余歌淡淡地接话。
陆仁甲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你什么时候学会接梗了?\"
余歌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机还给他。她当然知道\"南宫跨国财团\"是什么——南宫夜那个家伙,又在搞事情了。
\"算了,反正习惯了。\"陆仁甲耸耸肩,打开新闻App,\"趁着有空,看看今天有什么沙雕新闻。\"
向日葵小向在花盆里摇晃着,金色的花盘对着阳光,看起来格外惬意。自从和多肉母神和解后,它们俩就像一对老夫老妻,各占一个窗台,相安无事。
【植物界的夫妻生活:你晒你的太阳,我吸我的二氧化碳,偶尔交换个花粉,这日子过得比人类还和谐 (°_°)】
陆仁甲正准备点开娱乐版块,一条加粗的紫色标题突然跳进视线。
《震惊!渊海市市立图书馆频发灵异事件,多名市民入内后神秘失踪,官方紧急介入!》
标题用的是不祥的紫色,还加了阴影特效,看起来就像恐怖片的海报。
陆仁甲皱了皱眉,点开新闻。配图是图书馆的夜景照,不知道是不是pS过,整栋建筑笼罩在一层诡异的绿雾中。
\"最近一周内,已有多名市民在深夜报警,声称在市立图书馆内遭遇传说中的'鬼打墙'。\"记者的文字充满了悬疑感,\"更离奇的是,有几位失踪数小时的市民,最终被搜救人员发现昏倒在图书馆的某个偏僻角落。\"
\"醒来后,他们无一例外都精神失常,嘴里不停念叨着'书在对我说话'、'墙壁在呼吸'、'天花板有眼睛'之类的疯话。\"
陆仁甲撇撇嘴:\"这症状,听起来更像是通宵加班后产生的幻觉。我上次连续写代码48小时,也觉得显示器在对我眨眼。\"
【程序员的职业病:代码看多了,连hello world都像是在打招呼 (╯▽╰)】
他继续往下看,新闻里还有一段视频。
记者站在图书馆门口,用夸张的语气报道:\"观众朋友们,我现在就在传说中的'鬼打墙'图书馆门前。据不愿透露姓名的目击者称,每到午夜,就能从图书馆里传出无数本书在合唱的诡异歌声。\"
她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有人说,那歌声像是用古老的语言在吟唱,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我们不知道,在这扇紧闭的大门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令人战栗的秘密。\"
\"本台记者将持续为您追踪报道。\"
陆仁甲看着这个记者,忍不住吐槽:\"这哥们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什么叫'不为人知的秘密'?知道了还叫秘密吗?\"
但当他看到新闻配图里那扇熟悉的图书馆大门时,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
那不是普通的图书馆。那是余歌工作的地方,也是她\"家\"的入口。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正专注看默片的余歌。阳光透过她半透明的皮肤,能看到细密的血管——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确定那里面流的是不是血。
\"那个…余歌啊。\"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性的语气像是怕踩到地雷。
\"嗯?\"
\"我记得,你家…是不是就是那个市立图书馆顶楼?\"
余歌的目光慢悠悠地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落在陆仁甲高举的手机屏幕上。
紫色的标题依然刺眼,\"灵异事件\"四个字像是在发光。
她看了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是的。\"
语气平静得仿佛在确认\"今天天气不错\"。
陆仁甲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唰\"地全站了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说不清的预感——余歌的\"家\",好像又出事了。
【上次是员工小美被困七楼8小时,这次直接升级成社会新闻头条。余歌家的事故率,比化工厂还高 (°_°)】
\"那…这新闻上说的,都是真的吗?\"他指着那个精神失常的受害者照片,声音有点发飘,\"你家…真的闹鬼了?\"
余歌想了想:\"不是鬼。\"
陆仁甲松了口气:\"我就说嘛,这年头哪有什么鬼——\"
\"是书。\"余歌打断他,\"有几本书最近比较活跃。\"
\"书?活跃?\"陆仁甲的大脑有点转不过弯,\"你是说…书会动?\"
\"当然会动。\"余歌的语气理所当然,\"有些书存在的时间太久了,会产生自我意识。特别是那些记载了禁忌知识的古籍。\"
她顿了顿:\"最近可能是因为我不常回去,它们有点…寂寞。\"
陆仁甲:\"……\"
书会寂寞?这是什么设定?
\"所以那些人说的'书在对我说话',是真的?\"
\"大概是《死灵之书》在练习朗诵。\"余歌淡淡地说,\"它最近迷上了诗歌,特别喜欢用各种语言念诗。上次我回去,它正在用苏美尔语朗诵莎士比亚。\"
【死灵之书朗诵莎士比亚,这跨界跨得比流量明星转型还猛 (╯°□°)╯】
\"那'墙壁在呼吸'呢?\"
\"哦,那是空间在调整。\"余歌解释道,\"∞层的空间不太稳定,偶尔会膨胀收缩。对普通人来说,看起来就像墙壁在呼吸。\"
\"天花板的眼睛?\"
\"监控系统。\"余歌说,\"不过那些'眼睛'确实是真的眼睛,是从某个已经毁灭的文明那里收集来的。它们能看穿一切伪装。\"
陆仁甲听得头皮发麻,但理智告诉他,这些肯定都有科学解释。
\"所以…这些都是高科技?\"他试图理解,\"AI书籍、可变形建筑、生物监控器?\"
余歌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怎么办?\"陆仁甲放下手机,认真地看着她,\"图书馆都上新闻了,肯定会有很多人去探险。万一再有人'失踪',你会不会有麻烦?\"
他想了想:\"要不我们去看看?就当是…打扫卫生?\"
余歌沉默了几秒。她确实该回去看看了。那些书如果继续\"活跃\"下去,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虽然她不在乎人类的管理局,但如果太多普通人因此发疯,也挺麻烦的。
\"好。\"她站起身,墨绿色的长裙像流水一样垂落,\"我们去图书馆。\"
\"现在?\"陆仁甲看了看时间,\"才早上九点,图书馆开门了吗?\"
\"对我来说,它永远开着。\"
【家门对主人永远开着,这话没毛病。就是这个家有点特殊,会吃人 ( ̄▽ ̄)】
陆仁甲连忙收拾东西:\"等等,我带点工具。万一真的是设备故障,我还能帮忙修理。\"
他往包里塞了螺丝刀、扳手、甚至还有一个手电筒:\"对了,要不要带点吃的?中午可能回不来。\"
余歌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这个男人,明明什么都不懂,却总是想要帮忙。用他那些在她看来毫无用处的工具,试图解决超越维度的问题。
这种纯粹的善意,让她觉得…很珍贵。
\"不用带吃的。\"她说,\"图书馆里有。\"
\"图书馆有食堂?\"
\"不是食堂。\"余歌想了想该怎么解释,\"是…某种能量转换装置。可以把知识转化成食物。\"
陆仁甲眼睛一亮:\"3d食物打印机?把数据转化成实体食物?这技术太牛了!\"
他越想越兴奋:\"是不是输入菜谱,就能打印出对应的菜?那岂不是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余歌:\"…差不多吧。\"
其实是某个被她收服的低级神明,专门负责具现化食物。但这个解释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