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朱雀大街上,将青石板路染成暖金色。
自邙山决战与长安驰援战后,已过去半月有余。
城内的煞气被彻底净化,受损的城墙修缮一新,坊市重新开张,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此起彼伏,往日的繁华终于重回这座大唐都城。
今日的朱雀大街格外热闹,街道两侧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与绸缎,百姓们扶老携幼,挤在街道两旁,翘首以盼。
今日是陛下亲自主持的庆功大典,要为破阵军的英雄们封赏。
沈砚身着斩邪司特制的黑色劲装,腰间佩着镇魂尺,站在朱雀大街的前端。
身旁的李羡依旧穿着明光铠,铠甲上的云纹在晨光下泛着冷光;程山岳的肩伤已痊愈,手中握着陛下赏赐的新陌刀,眼神锐利;空明大师与紫虚真人并肩而立,一个手持舍利子铜盒,一个握着昆仑镜,周身萦绕着祥和的气息。
秦小蛮蹦蹦跳跳地跑到沈砚身边,鹅黄色短打外罩了一件新做的红色披风。
“沈大哥,你看这披风好看吗?是陛下特意让尚衣局给我做的!” 秦小蛮转了个圈,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等会儿封赏的时候,你说陛下会不会给我的火箭筒也赐个名字啊?”
护林甲也跟着 “嘶嘶” 叫了两声,小爪子拍了拍沈砚的手臂,像是在附和秦小蛮的话。
沈砚笑着点头:“肯定会的,你的火箭筒立了大功,陛下肯定会好好赏赐。”
目光扫过街道两旁的百姓,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心中满是欣慰 —— 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巳时三刻,随着一阵震天的鼓乐声,陛下李烨的銮驾从皇宫驶出。
銮驾由六匹白马牵引,车身雕刻着精美的龙纹,金色的流苏随风飘动,威严而庄重。
李烨身着赭黄龙袍,坐在銮驾中央,脸上虽仍带着少年的稚嫩,却多了几分帝王的沉稳。
銮驾行至朱雀大街中央停下,李烨走下銮驾,身后跟着太监总管,手中捧着封赏的圣旨与赏赐。
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震彻天地。
李烨抬手示意众人起身,朗声道:“诸位卿家,诸位百姓,今日朕在此举行庆功大典,是为表彰破阵军诸位英雄 —— 若无你们浴血奋战,斩邪除魔,长安早已沦为炼狱,大唐百姓也难有今日太平!”
话音落下,百姓们再次欢呼起来,掌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散。
李烨待欢呼声平息,继续说道:“传朕旨意,封斩邪司沈砚为‘镇邪大将军’,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赐‘斩邪剑’一把;封神策军将军程山岳为‘镇国将军’,赏黄金五百两,赐‘破阵刀’一把……”
随着一道道旨意宣读,破阵军的将领们纷纷上前领赏,脸上满是荣耀。
轮到秦小蛮时,李烨笑着说道:“秦小蛮姑娘,你的纯阳火箭筒屡立奇功,朕赐名‘焚邪炮’,赏黄金三百两,尚衣局特制铠甲一套,以后器堂的研发经费,朕会加倍拨付!”
“谢陛下!” 秦小蛮兴奋地跪倒谢恩,护林甲也跟着从她怀中跳下,对着李烨 “嘶嘶” 叫了两声,小爪子还捧着糖糕递了过去,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李烨也被逗笑了,对着护林甲说道:“你这小家伙也立了大功,朕赏你糖糕百块,以后随时可以入宫找朕要!”
护林甲立刻 “嘶嘶” 叫着点头,小爪子收起糖糕,蹦蹦跳跳地回到秦小蛮身边,显然对这个赏赐十分满意。
最后,李烨将目光转向空明大师与紫虚真人:“空明大师,紫虚真人,二位大师慈悲为怀,助朕破阵,朕封空明大师为‘护国法师’,赏白马寺香火钱万两;封紫虚真人为‘护国道长’,赏太清宫修缮经费万两,以后佛道两派与朝廷同心协力,共护大唐!”
“老衲(贫道)谢陛下恩典!” 空明大师与紫虚真人双手合十,躬身谢恩。
封赏结束后,庆功宴在皇宫的太极殿举行。
殿内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烤全羊、炖熊掌、清蒸鲈鱼…… 皆是大唐的名菜,酒壶中装满了上好的葡萄酒,香气四溢。
将领们举杯畅饮,谈论着战场上的趣事。
程山岳拍着沈砚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沈老弟,当初在西城楼,我还以为咱们要守不住了,没想到你及时回援,还布下五行阵,真是厉害!”
李羡也笑着附和:“沈兄不仅武力超群,智谋也无人能及,这‘镇邪大将军’的封号,你当之无愧!”
秦小蛮则拿着 “焚邪炮” 的图纸,兴奋地跟石猿王讨论:“石猿王,你看我这改良版的焚邪炮,要是加上猿兵的蛮力,能不能一下子炸掉十个阴兵阵啊?”
石猿王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肯定能!俺们猿兵力气大,到时候俺们帮你扛炮,保证让阴兵闻风丧胆!”
护林甲则在桌子之间穿梭,一会儿蹭蹭沈砚的腿,一会儿抢抢秦小蛮的肉干,忙得不亦乐乎,惹得众人频频发笑。
沈砚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
他想起黑水首领临死前说的话 —— 阴界的 “幽冥大军” 迟早会降临。
虽然现在大唐暂时太平,但危机并未真正解除,他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沈砚起身走到李烨面前,躬身道:“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李烨放下酒杯,点头道:“沈爱卿请讲。”
“陛下,此次冥罗虽死,但其残余势力仍未清除,且黑水首领曾提及阴界‘幽冥大军’,臣担心他们迟早会再次入侵大唐。” 沈砚的语气凝重,“臣恳请陛下允许臣率斩邪司精锐,前往边境巡查,清除残余势力,同时探查幽冥大军的动向。”
李烨闻言,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沈爱卿所言极是,朕也正有此意。边境不安,大唐难有长治久安,朕准你所奏!所需兵力、物资,朕会全力支持!”
空明大师与紫虚真人也起身说道:“陛下,老衲(贫道)愿派弟子随沈施主一同前往 —— 佛门的佛光与道家的灵气,能助沈施主探查煞气,对抗邪祟。”
“好!” 李烨点头,“有二位大师相助,沈爱卿此行定能顺利!”
秦小蛮也立刻举起手,眼中满是战意:“陛下,我也要去!我的焚邪炮还能派上用场,肯定能帮沈大哥斩妖除魔!”
护林甲也跟着 “嘶嘶” 叫了两声,小爪子拍了拍胸脯,像是在表决心。
李烨笑着点头:“准了!你们都是大唐的英雄,有你们在,朕放心!”
庆功宴结束后,沈砚回到斩邪司,开始整理行装,准备前往边境。
李羡、程山岳、秦小蛮等人也纷纷赶来,帮忙收拾物资。
“沈兄,这是我整理的边境地图,上面标注了冥罗残余势力可能藏匿的地点,你拿着,或许能派上用场。” 李羡递给沈砚一卷羊皮地图,地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红色的记号。
程山岳则将一把新打造的陌刀递给沈砚:“这把刀是用玄铁打造的,能克制煞气,你带着,遇到邪祟也多一份保障。”
秦小蛮则抱着她的焚邪炮,兴奋地说道:“沈大哥,我已经把焚邪炮改良好了,现在能连发十枚炮弹,威力比之前强一倍!咱们到了边境,定要让那些残余势力尝尝厉害!”
护林甲则在一旁帮忙收拾糖糕,将一块块糖糕塞进沈砚的行囊里,显然是担心路上 “断粮”。
沈砚看着眼前的伙伴们,心中满是温暖。
他知道,此次边境之行,定不会孤单。
三日后,沈砚率五千斩邪司精锐,以及佛门、道家的弟子,在长安城外的十里坡集结。
李烨亲自前来送行,身后跟着李羡、程山岳等将领。
“沈爱卿,此去边境,路途遥远,务必保重身体。” 李烨递给沈砚一枚虎符,“这是‘镇边虎符’,凭此符,你可调动边境所有驻军,若遇紧急情况,可先斩后奏!”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沈砚双手接过虎符,郑重地说道。
李羡走上前,拍了拍沈砚的肩膀:“沈兄,若需支援,随时传信回来,我会立刻率援军前往。”
程山岳也说道:“沈老弟,长安的防务有我,你放心去,等你凯旋,咱们再好好喝一杯!”
秦小蛮则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上战马,举起焚邪炮:“沈大哥,咱们快出发吧!我已经等不及要收拾那些残余势力了!”
护林甲蹲在沈砚的战马头上,对着边境的方向 “嘶嘶” 叫着,小爪子挥舞着,像是在催促。
沈砚翻身上马,对着众人拱手道:“诸位保重,待我平定边境,定早日归来!”
说完,他一挥马鞭,战马发出一声嘶鸣,朝着边境的方向疾驰而去。
五千斩邪司精锐紧随其后,旗帜飘扬,马蹄声震天动地。
李烨与众人站在十里坡上,望着沈砚等人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期待。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仿佛预示着 —— 新的征程,已经开启。
沈砚骑着战马,走在队伍最前方,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的道路。
边境的危险远超想象,幽冥大军的威胁也并未解除。
但他更知道,只要有伙伴们的支持,有大唐百姓的期盼,他就没有退缩的理由。
护林甲蹭了蹭他的脸颊,小爪子递过来一块糖糕。
沈砚笑着接过糖糕,咬了一口,甜意瞬间在口中蔓延。
勒住战马,回头望了一眼长安的方向,然后调转马头,继续朝着边境疾驰而去。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远方的气息,仿佛在呼唤着 —— 斩邪除魔,护我大唐!
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