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下白云轫的眼。
“这是……”
他话还没问完,颜焱立即将袖子往下拉:“没什么!”
白云轫有些震惊她的反应居然这么大吗?
【大小姐您不是说他看到会肯定很感动】
【那您现在这是在干嘛】
颜焱也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是她下意识的行为。
她感觉……说不出口……
白云轫并没纠结她手腕上的物品是什么,吭哧吭哧去拆包装。
“这些衣服我帮您挂起来吧?”
小蛇一件件将她的衣服挂进衣柜。
“小姐这些药物我放桌子上咯?”
小蛇将药物一盒盒摆好在桌子上。
“小姐这些零食我放进柜子里面啦!您要吃可以吩咐我去帮您拿!”
小蛇将零食一件件放进桌子下方的小柜子里。
白云轫收拾得很快,也很贴心,就连准备送出去的礼品,也都小心翼翼摆在了茶几上。
他束手束脚站在沙发旁。
“坐啊。”颜焱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小蛇得令,欢欢喜喜坐下。
没坐多久,颜焱就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半躺着。
但怎么都不舒服,感觉脑袋沉沉的。
于是她便站起身来:“你先坐着休息下,我要去睡一觉。”
“好的。”
颜焱可能是累得不行,衣服没换就扑在了床上。
她幻想着趴几分钟就挣扎着起来去换睡衣,然后进入被窝美美睡觉。
想着想着,她就直接睡着了。
“小姐,小姐?”
“这么睡容易感冒的。”
“得换睡衣呀,然后盖好被子。”
“好啦!这样就不会着凉了!”
颜焱做了个梦。
梦中她体内的毒素发作,痛得她生不如死,五位兽夫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
看着她被毒素折磨……
就在快要失去意识前一秒,她猛然喊了出来:“不!”
颜焱从床上弹起,她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大口地呼吸着,试图驱散那令人窒息的恐惧。
“做噩梦了吗?我去倒杯水来。”
颜焱猛地回神,看到白云轫不知何时已站在床边,正俯身用柔软的丝帕轻轻擦拭她额角的冷汗。
他墨绿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担忧,与梦中那冷眼旁观的形象判若两人。
但这并未完全驱散颜焱心中的寒意。她木然地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白云轫去倒水。
她立即进入精神空间内探查,体内残留的毒素十分稳固,牢牢地盘踞在她体内。
必须尽快解决它!这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和迫切。
白云轫端着温水回来,小心地递到她手中。
颜焱接过水杯,指尖冰凉,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水流稍稍安抚了紧绷的神经。
“小姐是因为体内的毒素困扰吗?”
白云轫踌躇着,纠结地开口。
颜焱现在没精力回复,她只是喝着水,静静地听着他说。
“小姐……这些天里,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然后!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解您体内毒素的办法!”
颜焱心头一动,但立刻升起警惕,她可没忘记某些不靠谱的“解毒”方式,脱口而出:“先说好,不是交配吧?”
白云轫的脸颊瞬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连忙摆手,语气带着些许窘迫:“不是的不是的!小姐误会了!是……是利用我的毒牙。”
“毒牙?”颜焱蹙眉,更加疑惑。
“是的。”白云轫解释道,神情认真起来,“我的毒牙不仅能释放毒素,在特定方法操控下,也能反向吸收、容纳某些特定的异种毒素。”
“我可以尝试用毒牙刺入毒素盘踞之处,将其缓慢吸出。”
颜焱愣住了,这个方法听起来既危险很危险啊!
她下意识地问:“吸到你嘴里?那你怎么办?会不会对你有危害?”
白云轫见她首先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危,眼底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柔和,他微微一笑,安抚道:
“小姐放心,只要我不将吸出的毒素吞咽入腹,只是暂时储存在毒牙根部的特殊囊腔中,便不会对我造成伤害。事后我可以将其逼出销毁。”
“万一呢?”颜焱并不完全相信,“万一你不小心吞下去了怎么办?或者它自己泄露了?”
想到那毒素发作时的痛苦,她无法想象如果转移到白云轫身上会怎样。
白云轫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会的。我对自身毒素的控制力有自信。而且,这是我犯下的错,理应由我来承担风险进行弥补。请小姐给我这个机会。”
他的语气带着恳求,还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颜焱沉默了……
脑海中再次浮现梦中那令人绝望的画面,体内毒素带来的隐忧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解毒,确实迫在眉睫。
白云轫的方法听起来虽然冒险,但似乎是目前唯一有明确思路的途径。
他眼中的诚恳和自责闪的颜焱心一软又一软。
犹豫了片刻,在强烈的求生欲和对毒素的恐惧驱使下,颜焱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头:
“……好。我答应你。但是,先试一试!如果没有用就立即停下来!你的牙肯定会把我弄疼的!”
白云轫眼中瞬间迸发出光彩,郑重承诺:“好的!会有一点点疼……我会很小心的!”
“疼的话……您可以揪我的头发!”
他靠近床边,轻声询问,带着十足的尊重:“小姐,请问您是否能感知到毒素具体盘踞在体内哪个位置?我需要知道毒牙刺入的准确方位。”
颜焱依据精神探查的结果,指了指自己上腹部,胃脘的位置:“在这里,腹部。”
确定了位置,颜焱便下意识地伸手,准备撩起上衣下摆,方便他操作。
然而,手触碰到衣物时,她猛地僵住了——她身上原本穿着的上下分体套装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柔软丝滑的吊带睡裙!睡裙长度只到大腿,领口也略显宽松!
“白云轫!”颜焱瞬间炸毛,一把扯过旁边的薄被裹住自己,又惊又怒地瞪向他,脸颊因为羞愤而涨得通红,“我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谁给我换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