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林暮雪已经在泳池边完成了第三组爆发力训练。水珠顺着她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每一次划水、转身都比前一天更精准——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里，她的成绩像被按了加速键，肉眼可见地向着蓝星顶尖选手的行列冲刺。
我倚在看台栏杆上，看着她又一次触壁后抬手擦汗的动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金属环。作为她的主人，她的进步当然让我欣慰，但比起一帆风顺的成长，我更想知道，这位即将站上巅峰的蓝星佼佼者，在真正的绝境里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一个新的计划，在我脑海里逐渐清晰。
上午的测试赛很快开始，泳池边挤满了热身的选手，三千米的赛程牌立在终点，明晃晃地提醒着这场比赛对耐力的极致考验。林暮雪刚喝完能量补充剂，正弯腰调整泳镜，我便径直走到她面前，将两个泛着冷光的金属手环和脚环递了过去。
“戴上。”我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林暮雪接过手环，指尖立刻感受到了远超预期的重量，她皱起眉：“这会增加至少三公斤的负重，三千米赛程里，体力消耗会比别人快一倍。”
“只是测试，”我避开她质疑的目光，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描淡写，“正式比赛不会让你带这个，现在不过是帮你练耐力。”
她显然不信，嘴唇动了动，似乎想争辩，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她清楚我的脾气，反抗只会换来更麻烦的惩罚。指尖捏着冰凉的金属环，她先将脚环套进纤细的脚踝，再抬手扣上手环，可刚一扣紧，那些金属环突然像有了生命般收缩，紧紧裹住她的手腕和脚踝，边缘贴合着皮肤，连一丝松动的缝隙都没有。她试着掰了掰，金属环纹丝不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陆小柒，你故意的？这东西根本摘不下来！”
“别这么说，”我冲她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等会儿你会谢谢我。”
没给她再反驳的机会，我转身从后勤室推来一个透明的亚克力箱子——大小刚够一个人蹲下，底部是光滑的弧面，只有侧面一个隐藏的电子开关。“过来，进去蹲下。”
林暮雪盯着箱子，眼神里满是警惕：“干什么？”
“测排水量，”我随口编了个理由，见她不动，语气立刻冷了下来，“要我用惩罚手段请你进去？”
上次被惩罚的滋味她显然没忘，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走进箱子，屈膝蹲下。我立刻上前盖上盖子，听着里面传来轻微的碰撞声，抬手按了一下箱子外侧的锁定键——咔嗒一声轻响，彻底断了她从里面打开的可能。
将箱子推到起点线旁时，其他选手已经各就各位，看到被装在透明箱子里的林暮雪，纷纷投来好奇又带着点同情的目光。箱子里的林暮雪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试着用肩膀撞箱子壁，可弧面设计让她一用力就失去平衡，箱子在地上晃了晃，却连一道划痕都没留下。
我满意地看着林暮雪在透明箱子里挣扎的模样。她像一只被困在琥珀里的蝴蝶，每一次徒劳的撞击都让箱体微微晃动，却始终无法挣脱。周围的选手们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声像细针一样扎在她脸上。她咬紧下唇，那双总是燃烧着野心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屈辱。
\"这是在帮你节省体力。\"我慢条斯理地走近箱子，指尖轻轻敲击着透明的箱壁，\"待会儿放你出来时，你会感谢我的。\"
林暮雪猛地抬头瞪向我，项圈泛起危险的蓝光。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很快收敛了怒气，反而在箱子里调整了一个更适合发力的姿势。这份突如其来的冷静让我微微挑眉。
“别白费力气了。”我凑到箱子边，声音透过透明壁传进去，“保存体力，等会儿有你累的。”
她抬起头，眼底满是愠怒，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我不用看也知道，她肯定在心里骂我是绊脚石。可我没在意，只是抬手看了眼时间，远处的裁判已经举起了发令枪。
“各就位——”
箱子里的林暮雪突然安静下来，她不再挣扎，只是紧紧盯着起点线外的泳池，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我能看到她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快，显然是在调整呼吸，连带着脚踝上的金属环都跟着微微晃动。
“预备——”
裁判的声音落下，我清楚地看到林暮雪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眼神里的愠怒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决绝的专注。
“砰！”
发令枪响的瞬间，其他选手像离弦的箭一样跃入水中，浪花溅起半米高。而透明箱子里的林暮雪，只是死死盯着那些逐渐远去的背影，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知道，陆小柒的这番折磨和惩戒，恐怕将会一直伴随到神女大人降临的前夕。
我没有立刻打开箱子，只是靠在旁边的栏杆上，看着箱子里那个紧绷的身影。阳光透过透明壁照在她身上，将金属环的冷光映在泳池的水面上，泛起细碎的光斑。我想知道，等她终于挣脱束缚，带着一身负重冲进泳池时，会用怎样的速度，去追赶那些已经领先的对手；更想知道，当她终于触壁的那一刻，眼底会是不甘，还是突破极限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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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令枪的余响还绕在泳池上空，我看着远处选手们已经拉出的整齐水线，才慢悠悠地走到透明箱子旁，按下了侧面的解锁键。“咔嗒”一声轻响，箱盖弹开的瞬间，林暮雪几乎是立刻跳了出来——脚踝上的金属环还在泛着冷光，她却顾不上抱怨，转身就冲向起跳台。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屈膝、蹬地，像一条跃出水面的鱼般扎进泳池。水花溅起的瞬间，我掏出终端，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林暮雪的直播界面很快被打开，标题直接改成了“蓝星选手·三千米负重追袭战”，权限设置为拉尼亚凯亚超星系群所有低等文明可见。弹幕区很快有了动静，来自不同星球的Id开始闪烁：“这是在搞什么？起点就落后了快五十米！”“她手腕上的东西……是负重环吧？疯了吗？”
我没管那些质疑，只将镜头对准泳池里的林暮雪。她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每一次划水都能看到手臂肌肉绷紧的弧度，负重环在水下拖着淡淡的银光，像两道束缚的锁链。但她没有乱节奏——没有因为落后就拼命加速，反而保持着均匀的呼吸，指尖入水时精准地避开阻力，转身蹬壁的力道甚至比平时更足。
她的策略可圈可点。她没有盲目加速，而是在适应负重后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每当与其他选手的距离缩短，她的眼神就亮一分；当体力透支时，她就死死盯着最前方那个身影，像沙漠旅人望着绿洲。
我靠在看台椅背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瓜子，磕得咔嚓响，“三千米拼的是耐力，不是一时的冲劲。可以慢慢欣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泳池里的局势渐渐变了。前半程还领先的选手们开始显露疲态，有人划水的幅度越来越小，有人转身时慢了半秒，甚至有个来自阿尔法星系的低等文明选手，因为体力不支，在池边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边缘大口喘气。
而林暮雪，还在保持着最初的节奏。终端上的数据显示着她的心率始终稳定在安全区间。
我悄悄在后台调整了负重环的参数——金属环的重量瞬间减轻了一半。泳池里的林暮雪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划水的力道突然加重，水花溅得更高，速度明显提了上来。
“赶超了！她超过了第三名！”弹幕区突然热闹起来，我抬眼望去，林暮雪正从右侧追上一个蓝皮肤的选手，手臂一摆，身体像箭一样从对方身边滑过。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点弧度——我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大概是觉得，就算我给她设了这么多阻碍，她照样能赢。
我默默地嗑了颗瓜子，目光飘向远处的食堂方向。中午该吃什么好呢？特供区的星际牛排倒是不错，就是上次吃着有点腻；或者试试新出的蓝星风味营养餐？正琢磨着，终端突然震动了一下——直播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一千万，来自十几个低等文明的观众在刷着“加油”，甚至有人开始讨论“要不要像她一样，给自己加练负重”。
“看来这步棋没走错。”我收起终端，看向泳池里的林暮雪——她已经追到了第二名，距离领先的选手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阳光照在她身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负重环在手腕上泛着柔和的光，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透着压迫感。
她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但手臂划水的频率丝毫没减。我看着她一点点缩短距离，看着弹幕区越来越密集的欢呼，突然觉得，或许不用等到她夺冠，这个“不认输”的过程，就已经能给那些看着直播的生命，种下一颗“敢做梦”的种子。
而林暮雪还不知道这些，她眼里只有前方的终点线，只有那个还在拼命往前游的对手。我靠在椅背上，继续嗑着瓜子，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中午就吃特供牛排，再加一份蓝星的番茄炒蛋，毕竟，等会儿还要给她庆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