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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刚至,天色微明,晨雾如纱笼罩着应天府,靖安王府的庭院已燃起灯火。沈伯山身着绣鹤太傅官服,腰束玉带,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百官之首的沉稳威仪浑然天成;沈砚则一袭玄色蟒袍,暗金蟒纹在微光中流转,腰间亲王玉佩随步履轻响,既具异姓王的尊贵,又藏着少年将军的英锐。

“父亲,时辰到了。”沈砚整理好官帽,声音沉稳。此番旅行归来,他休整一夜便重拾政务,眼中不见旅途疲惫,只剩对国事的笃定。

沈伯山颔首,目光落在儿子身上,语气欣慰:“新政推行已有数月,此番你归来,正好与百官商议后续推进,为父已让人备好了各地奏报。”

父子二人并肩出府,府外仪仗肃整,两辆马车与随行侍卫早已待命。沈砚翻身上马,沈伯山登车,一行人马蹄轻踏,朝着皇宫方向行进。街道上早起的百姓见是太傅与靖安王仪仗,纷纷驻足行礼,眼神里满是感激——数月新政推行,百姓早已尝到甜头,对这位年轻的靖安王满心信服。

辰时正,太和殿内钟鸣三声,庄严肃穆。小皇帝赵炎端坐龙椅,十一岁的少年身着龙袍,稚气未脱却努力挺直脊背,眼神清亮地望着殿下百官。左侧文臣列阵,沈伯山居首,吏部尚书苏青庚紧随其后,面色欣慰;右侧武将肃立,周霆、岳鹏、程定山、程毅等将领身着朝服,身姿挺拔,气势凛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齐跪拜,声震大殿。

“众卿平身。”赵炎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却透着几分沉稳。

待百官起身,沈伯山出列持笏,朗声道:“陛下,靖安王此番游历归来,各地新政推行已有眉目,今日特请陛下与百官共商后续事宜。”

“准。”赵炎点头,目光投向沈砚,满是信任。

沈砚出列躬身行礼,抬眼时语气笃定:“陛下,臣离京期间,所推新政已在各州府落地生根,今日特向陛下与百官汇报进展。其一,新律法已在全国推行,摒除旧律苛刑与株连之弊,明定‘法不避权贵’,数月来各地治安好转,权贵犯法者皆依法处置,百姓怨声渐息,民心渐拢。”

话音刚落,苏青庚便出列附和:“陛下,臣可佐证!吏部负责监督律法执行,数月来各州府奏报,百姓告状者日渐有序,权贵收敛气焰,新律已显成效,臣愿继续协同靖安王完善细则。”

武将队列中,周霆朗声道:“陛下,军中亦推行新律,赏罚分明,将士斗志更盛!此前有校尉触犯军规,虽为老将之子,仍依法处置,众将士心服口服,练兵效率大增。” 程定山也颔首:“襄阳推行新律以来,城防有序,民心安定,老臣以为,此乃治国良策。”

赵炎面露喜色,点头道:“新律成效显着,众卿之功!后续仍需靖安王牵头,查漏补缺。”

沈砚继续奏道:“其二,惠民医院已在各州府设立十余所,遴选的医者经培训后上岗,免费诊治小病、平价救治重病,数月来已救治百姓数千人。各地药材储备充足,医学生也在陆续培养,后续计划在县镇增设分院,让偏远百姓也能就医。”

“臣补充几句。”张怀瑾出列,语气恳切,“各地医院筹建多亏靖安军与襄阳锐士协助,物资运输、场地修缮皆顺畅无阻。如今百姓对医院感念至深,不少医者主动请缨前往偏远之地,臣已统计名单,恳请陛下恩准嘉奖。”

“准!”赵炎立刻应允,“医者仁心,当赏!”

“其三,官办银行已统一全国货币,百姓存钱、借贷便利,经商者不再受货币混乱之苦,借贷利息从轻,助力不少农户垦荒、商户经营。目前各地银行秩序井然,未出现贪墨之事,后续计划在各州府增设网点,方便百姓。”

户部尚书连忙附和:“陛下,银行推行后,赋税收缴更便捷,各地财政状况好转,臣已将账目奏报陛下,皆清晰明了。”

“其四,蒙学已在各州府普及,免费招收适龄孩童,无论男女贵贱皆可入学,目前已招收学子上万。各地贤才踊跃任教,官府发放俸禄,寒门子弟终于有了读书之路。后续计划编撰统一教材,选拔优秀先生前往偏远县镇授课。”

礼部尚书出列道:“陛下,学堂推行以来,百姓送子入学者络绎不绝,不少地方出现‘校舍供不应求’之景,臣已牵头规划扩建事宜,恳请陛下准奏拨款。”

“准!”赵炎毫不犹豫,“办学乃百年大计,钱财不必吝啬!”

沈砚最后奏道:“此外,农桑新政减免苛捐杂税、发放良种,工商新政取消关卡重税、规范市场,数月来粮食产量初显增长,商户往来频繁,各地经济日渐复苏。此番臣归来,计划进一步扩大新政覆盖范围,重点扶持偏远地区,确保天下百姓皆能受益。”

殿内百官纷纷附和,文臣们各抒己见,言说各地新政成效;武将们也承诺,将继续调派人力,协助偏远地区筹建医院、学堂,保护物资运输。周霆朗声道:“靖安军愿听调遣,无论修路、运粮还是守护学堂医院,将士们皆义不容辞!” 程毅也道:“襄阳锐士已做好准备,全力配合新政在南方推进。”

沈伯山见百官同心,面露欣慰:“陛下,新政推行顺利,民心所向,皆因靖安王所推之策贴合民生。如今百官协力、将士同心,正是扩大成效之时,老臣恳请陛下准靖安王总领后续推进事宜,各部各司其职,共促大衍兴盛。”

赵炎站起身,少年人的脸上满是振奋:“靖安王推行新政,利国利民,朕心甚慰!即日起,仍由靖安王总领新政,太傅统筹协调,苏尚书、各部官员及各地将领全力配合,所需人力、钱财,朕一概应允!”

“臣等遵旨!”百官齐齐跪拜,声音洪亮,透着前所未有的同心协力。

散朝后,百官陆续走出太和殿,不少官员主动围上沈砚,汇报各地新政细节,言语间满是支持。苏青庚拍了拍沈砚的肩膀,语气欣慰:“砚儿,你所推之策,实为大衍之福,为父定会在吏部为你保驾护航,选拔贤才助力新政。”

沈伯山也道:“后续若遇阻力,为父自会周旋,你只管放手去做。”

周霆、程定山等将领也围了过来,周霆道:“靖安王,军中将士随时听候调遣,偏远地区推行新政,有我们在,定能确保安稳。” 程定山点点头:“襄阳上下亦会全力配合,让新政早日惠及南方百姓。”

沈砚一一谢过,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满是暖意。此番现代之旅,让他暂卸重担、重拾初心;归来后,看到新政落地生根、百官同心、百姓受益,更坚定了他的信念。他知道,新政推行并非一蹴而就,但有这般同心协力的朝堂、忠诚勇武的将士、期盼安宁的百姓,大衍的太平盛世,指日可待。

晨光穿透云层,洒在皇宫琉璃瓦上,金光璀璨。沈砚与众人并肩走出宫门,前路光明,未来可期。他握紧拳头,心中默念:待大衍彻底平定,定要兑现承诺,带众人再回那冰雪之城,共享太平之乐。

散朝钟声刚落,太和殿外的丹陛之下,百官陆续散去。沈砚放缓脚步,笑着叫住了正欲离场的苏青庚与周霆等人,朗声道:“岳父、周老将军,还有诸位兄弟!”

闻声,苏青庚、周霆带着周虎、周豹、周雄、周凌云、周凌峰,周凯、赵玮、李奎、张恒、陈宽、陈安,岳鹏、张怀瑾等忠义军八将,以及程定山、程毅、程宏等襄阳程家众人,纷纷围了过来,形成一片热闹的圈子。

沈砚目光扫过众人,笑意真挚:“前些日子我带全家远游,带回了不少外地特产当礼物,已让王府下人备好了晌午的宴席,诸位可一定要赏光前来,咱们边吃边聊!”

苏青庚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欣慰的笑容,拍了拍沈砚的肩膀:“你这孩子,归来便想着大家,岳父自然要去!”

周霆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朗声道:“靖安王相邀,老夫岂有不来之理!正好带儿孙们沾沾光,尝尝你带回来的新奇物件!” 身旁的周虎、周豹、周雄齐齐颔首,周凌云、周凌峰两个年轻人更是眼睛发亮,连忙应道:“谢靖安王!我等一定准时到!”

周凯、赵玮对视一眼,笑着拱手:“蒙靖安王惦记,我二人必到!” 李奎、张恒、陈宽、陈安也纷纷附和,语气爽快:“定不辜负王爷美意!”

岳鹏上前一步,沉声道:“王爷盛情,忠义军众兄弟自当赴约!” 张怀瑾、刘镇川等人也纷纷点头,应下邀约。

程定山笑着颔首,身后的程毅、程宏、程勇等程家众人也齐声应道:“靖安王相邀,我等荣幸之至,晌午必到!” 程家四孙程武、程威、程烈、程锋年轻气盛,脸上满是期待,不住点头。

沈砚见众人纷纷应下,心中畅快,补充道:“诸位的坐骑届时直接停在王府大门外即可,府里下人会妥善照看,不必挂心!”

“多谢王爷周全!”众人齐声谢过,语气里满是亲近。

一时间,殿外欢声笑语不断。沈砚与众人又寒暄了几句,约定好晌午时分齐聚靖安王府,才各自道别离去。阳光正好,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君臣同心、亲友和睦的暖意,在皇宫之外悄然蔓延。沈砚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嘴角笑意更深——这趟远游不仅让家人舒心,更能借着宴席与诸位心腹将士、亲友相聚,也是一桩美事。

晌午时分,靖安王府张灯结彩,朱红大门敞开,下人穿着整洁的服饰,分列两侧迎客,庭院里飘着浓郁的饭菜香与淡淡的腊梅香,热闹非凡。

早已在府中住下的程月瑶,正陪着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林雨嫣在正厅外的回廊等候。苏凝雪身着月白色王妃襦裙,举止温婉,时不时叮嘱身边的丫鬟添些茶水;楚昭雪依旧是一身湖蓝色劲装,飒爽灵动,正和沈薇聊着宴席上的菜品,笑声爽朗;张清鸢穿着淡青色衣裙,沉稳端庄,帮着丫鬟整理桌上的果盘;林雨嫣一身浅粉色襦裙,脸颊微红,安静地站在苏凝雪身边,偶尔点头附和几句;程月瑶作为程家孙女,又在王府常住,熟门熟路地指挥下人摆放碗筷,眉眼间满是聪慧灵动。

沈伯山夫妻俩坐在正厅主位旁的椅子上,和前来帮忙的苏青庚寒暄着,沈玥穿着鹅黄色小袄,在庭院里跑来跑去,时不时凑到门口张望,盼着客人到来。

“来了来了!”沈玥率先看到门口的人影,蹦跳着喊道。

最先抵达的是周霆一家,周霆骑着踏雪乌骓马,身后跟着周虎、周豹、周雄,以及周凌云、周凌峰两个年轻人,众人下马后,将坐骑交给王府门口的下人照看,大步流星地走进府中。

“靖安王!太傅!”周霆进门便拱手行礼,脸上满是笑意,“叨扰王府了!”

沈砚连忙上前扶起他,笑着说:“周老将军客气,快请进!” 沈伯山也起身迎客,让下人引着众人落座。周凌云、周凌峰两个年轻人好奇地打量着王府庭院,看到沈玥,笑着点头问好,沈玥也大大方方地回礼,还不忘指着桌上的果盘说:“周哥哥,快尝尝这个,是我二哥从外头带回来的!”

紧接着,靖安军的众将陆续到来。周凯、赵玮、李奎、张恒、陈宽、陈安,还有岳鹏、张怀瑾等忠义军八将,一行人骑马而来,坐骑整齐地停在王府门外,由下人统一照看。他们进门后纷纷向沈砚、沈伯山行礼,语气恭敬又亲近,楚昭雪看到熟悉的将领,笑着上前打招呼:“诸位将军可算来了,就等你们开席呢!”

襄阳程家的队伍最为壮观,程定山骑着枣红马,身后跟着程毅、程宏、程勇、程刚、程锐五子,以及程武、程威、程烈、程锋四孙。程月瑶看到家人,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搀扶住程定山:“祖父,一路辛苦了!” 程定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在王府住得惯?” “一切都好,凝雪姐姐她们都很照顾我。”程月瑶乖巧应答。

程家众人向沈砚、沈伯山行礼后,程锐看到女儿在府中自在的模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苏凝雪走上前,柔声说道:“程将军放心,月瑶在府中一切安好。”

最后,苏青庚在丫鬟的陪同下走进府中,看到女儿苏凝雪,又看了看沈砚,脸上满是满意的笑容:“砚儿,今日可要让我们尝尝你带回来的新奇物件!” 沈砚笑着应道:“岳父放心,都已备好,保准合您胃口!”

一时间,王府庭院里人声鼎沸,武将们豪爽的谈笑、女眷们温柔的低语、孩子们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暖意融融。沈砚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感慨——这些人,既是他的同僚、战友,也是他的亲友、家人,正是有了他们的支持,新政才能顺利推行,大衍才能日渐安稳。

“诸位,宴席已备好,请入席!” 随着张妈的高声通报,沈砚抬手示意,“快请进,咱们边吃边聊!”

众人纷纷起身,跟着沈砚走进正厅。正厅里摆着几张八仙桌,桌上早已摆满了菜肴,既有王府常做的拿手菜,也有沈砚从现代带回的食材烹制的特色菜,还有各种新奇的特产果盘。

众人按长幼、尊卑依次落座,沈伯山、苏青庚、程定山、周霆等长辈坐在主桌,沈砚陪着他们;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林雨嫣、程月瑶、沈薇等女眷坐在一桌;周虎、岳鹏、程毅等将领坐在其余几桌;周凌云、周凌峰、程家四孙等年轻人则凑在一桌,说说笑笑,气氛热烈。

沈砚端起酒杯,站起身朗声道:“今日邀请诸位前来,一来是感谢大家对新政的支持,二来是分享我远游带回的趣事与特产。废话不多说,我先敬大家一杯,祝愿大衍国泰民安,祝愿诸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干杯!”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清脆的碰杯声在正厅里回荡,也预示着这场热闹的宴席,正式拉开了序幕。

随着沈砚一声“开席”,张妈带着丫鬟们鱼贯而入,一盘盘精致新奇的菜肴陆续上桌,二十八道菜品荤素交错、冷热互补,瞬间将八仙桌摆得满满当当,浓郁的香气直钻鼻腔,引得众人频频侧目——这都是沈砚一行远游归来带回的异域食谱,府里下人连夜赶制,风味独特又贴合众人胃口。而刚在昨天傍晚随沈砚结束远游的沈伯山夫妻俩、沈薇、沈玥,还有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程月瑶、林雨嫣,看着眼前熟悉的菜式,眼底都藏着心照不宣的暖意,仿佛还带着旅途的余温。

荤菜硬菜道道惊艳:烤全羊色泽金黄油亮,外皮焦脆,一刀切下便有鲜汁溢出,肉香醇厚扑鼻,带着异域烤肉的独特风味;波士顿龙虾刺身卧在碎冰上,虾肉晶莹剔透,搭配特制的芥末酱油,鲜甜弹牙,是寻常宴席难见的海味;佛跳墙炖得软烂浓稠,鲍鱼、海参、鱼翅裹着温润汤汁,鲜味儿直冲天灵盖;还有香辣小龙虾、蒜蓉粉丝蒸扇贝、东坡肉、糖醋排骨、黑椒牛柳、红烧狮子头、宫保鸡丁、鱼香肉丝、水煮鱼、毛血旺,每一道都风味别致,荤香浓郁得让武将们眼睛发亮,只觉是从未尝过的新奇滋味,而苏凝雪等人却吃得自然——这些“异域菜”,他们昨天在旅途终点还刚吃过。

素菜清爽解腻,恰到好处:清炒荷兰豆木耳脆嫩爽口,白灼菜心淋上蒜蓉香油,清甜多汁;蒜蓉油麦菜、香菇青菜、松仁玉米、荷塘月色、凉拌三丝、清炒西兰花,十道素菜配色鲜亮,口感清爽,正好中和了荤菜的厚重,吃起来格外爽口。程月瑶夹了一筷子清炒荷兰豆,凑到林雨嫣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和昨天吃到的味道一样鲜。” 林雨嫣脸颊微红,轻轻点头,张清鸢见状,抬手拢了拢鬓发,小声提醒:“小声点,别让外人听了去,王爷的秘密可不能露。”

另有六道特色小吃与汤品压轴:外酥里嫩的春卷、香甜软糯的蛋挞、金黄酥脆的炸薯条,搭配酸甜解腻的酸梅汤、温润滋补的玉米排骨汤、清甜爽口的银耳莲子羹,冷热互补,口感丰富得让人眼花缭乱——蛋挞和薯条模样别致,甜香诱人,沈玥一眼就认出,拽了拽沈薇的衣袖,用气音说:“姐,是昨天吃的薯条!” 沈薇捏了捏她的手,眼神示意她噤声,低声道:“别大声,忘了王爷说的?这事儿可不能让旁人知道。”

酒水上桌时,更是掀起一阵小热潮——丫鬟们端来的茅台典藏,瓷瓶古朴大气,刚开盖,醇厚绵长的酒香便漫满正厅。周霆捋着花白胡须笑出声:“这酒可是稀罕物!上次沾靖安王的光尝过一次,老夫回去惦记了好久,今日可得好好尽兴!” 周虎、岳鹏等将领也纷纷附和,他们此前随沈砚办事时曾喝过,此刻见是典藏款,个个眼中满是期待。

苏青庚盯着陌生的酒瓶,好奇地问:“砚儿,这是什么酒?香气这般特别,倒不像寻常黄酒、白酒。” 沈砚笑着给他满上一杯,酒液澄澈,挂杯均匀:“岳父,这是远游途中寻得的佳酿,名唤茅台典藏,口感醇厚,您浅尝一口便知。” 苏凝雪看着父亲品酒的模样,想起昨天沈砚在途中拿出这酒小酌的场景,嘴角忍不住带笑,楚昭雪凑过来,用筷子挡着嘴小声说:“这酒在那边可不算稀罕,回头让王爷多带些,咱们私下喝。” 苏凝雪轻轻点头,示意她别多言。

女眷桌和年轻人桌上,摆的则是各色饮料与啤酒:鲜榨橙汁、葡萄汁清甜爽口,可乐、雪碧气泡翻腾,还有几箱啤酒透着清爽麦香——这些都是沈砚远游带回的饮品,刚返程便让下人冰镇好,专为宴席准备。楚昭雪率先开了一罐啤酒,仰头灌了一口,然后压低声音对身边人说:“这啤酒配小龙虾简直绝了!比昨天吃烧烤时配的还过瘾,可别让武将们看出破绽。” 沈薇、程月瑶各拿了一瓶橙汁,程月瑶小声说:“这橙汁和途中喝的一模一样,解渴得很,咱们说话都轻点,别露了口风。” 林雨嫣选了温和的葡萄汁,轻轻抿了一口,小声附和:“嗯,都听你们的,不泄露王爷的秘密。”

周凌云、周凌峰等年轻人更是直接拎起啤酒罐碰杯,“哐当”一声清脆悦耳:“这啤酒配小龙虾,简直是神仙滋味!靖安王,这都是您远游带回的新奇吃食吧?也太美味了!” 程家四孙程武、程烈也跟着凑趣,几人一边飞快剥着小龙虾,一边追问远游途中的见闻,谈笑声爽朗。

沈砚先端起酒杯,给苏青庚、程定山、周霆等长辈敬酒。苏青庚浅抿一口,醇厚的酒香在口中散开,不烈不呛,回味悠长,他眼睛一亮,忍不住赞叹:“好酒!果然名不虚传,比老夫平时喝的黄酒烈得有滋味,却又不冲喉,太过瘾了!这异域佳酿,果然不凡。” 程定山也点点头,举杯回敬:“这酒够劲,配着硬菜正好!听你说远游途中见了不少新奇事物?” 沈伯山笑着补充:“此番远游,孩子们倒是开了不少眼界,回来还念叨着途中的景致呢。”

武将们早已按捺不住,纷纷端杯互敬,豪爽的碰杯声此起彼伏。“周老将军,我敬您一杯!多谢您在军中多番提携!” 岳鹏端着酒杯走向周霆,两人一饮而尽,痛快淋漓。“程将军,上次襄阳协同作战,多亏您鼎力相助,我敬您!” 李奎对着程毅举杯,酒香混着菜香,热闹非凡。

女眷桌这边,苏凝雪夹了一块东坡肉,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她压低声音对身边人说:“这肉炖得真地道,和昨天尝过的风味一模一样,可别让外人看出咱们都吃过。” 程月瑶剥了一只小龙虾,蘸着香辣汤汁,辣得眉眼弯弯却停不下来,小声说:“太好吃了,昨天没吃够,今日可得补回来,咱们说话都留心些。” 楚昭雪偏爱水煮鱼,鱼片嫩滑,麻辣鲜香,她干脆舀了一勺汤汁浇在米饭上,扒得津津有味,同时用气音说:“这水煮鱼配饭绝了!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泄露砚哥哥的秘密。” 林雨嫣不太能吃辣,便专注于蒜蓉粉丝蒸扇贝和蛋挞,吃得眉眼柔和,偶尔抬头撞见沈砚的目光,脸颊微红,连忙低下头,心里默默记着要守护好他的秘密。

沈玥最爱的是糖醋排骨和炸薯条,一手抓着排骨啃得满嘴油光,一手捏着薯条,还不忘凑到沈薇耳边嘟囔:“这薯条和昨天吃的一样香!” 被沈薇笑着拍了下手,低声说:“慢点吃,小声点!忘了要帮你二哥守秘密吗?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咱们去的地方有多特别。”

苏青庚越喝越觉得茅台典藏滋味醇厚,拉着沈砚又满上一杯:“砚儿,这异域佳酿果然名不虚传!还有吗?回头给老夫也带几瓶,回去慢慢品。” 沈砚笑着应道:“岳父放心,我特意多带了些,回头让下人给您送府上去。”

宴席间,众人一边品尝着新奇的菜肴,一边谈天说地:武将们聊军中操练、新政推行后的地方安稳,偶尔追问远游途中听闻的异域战法;长辈们说着民生变化、学子增多的欣慰,苏青庚还好奇打听远游途中所见的异域学堂规制,想借鉴完善大衍的蒙学;女眷们则始终压低声音,聊着远游途中的景致(实则是哈尔滨的冰雕与街头),楚昭雪绘声绘色却刻意避开关键细节,沈薇时不时提醒大家“小声些”,全程默契守护着沈砚的秘密;年轻人则凑在一起,比拼剥小龙虾的速度,缠着沈砚讲远游途中的趣事,笑声不断。武将们毫无察觉,只当是一趟寻常的远行,全然不知女眷们口中的“异域”,藏着沈砚穿越现代的惊天秘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武将脸上都泛起红晕,茅台的后劲渐渐上来,却依旧谈兴不减;女眷们吃得雅致,说话始终轻声细语,默契地守护着秘密,桌上的饮料也见了底;年轻人更是精力充沛,啤酒喝了一罐又一罐,喧闹声中满是活力。

沈砚看着眼前热闹融洽的景象,尤其是女眷们心照不宣、小声交谈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与感动。这二十八道菜肴、一壶好酒,不仅是味蕾的盛宴,更是情谊与秘密的纽带——既承载着一家人刚从现代归来的新鲜记忆,又凝聚着众人对他的守护与支持。新政推行顺遂,亲友齐聚一堂,而他的秘密,也在这份默契与热闹中,被妥善安放。

茅台的醇香、菜肴的鲜香、饮料的清甜,交织着众人的欢声笑语与女眷们的轻声细语,在靖安王府的正厅里久久回荡,成为大衍日渐兴盛路上,一段温暖而难忘的印记。

酒足饭饱之际,丫鬟们正麻利地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菜,武将们捧着酒杯闲谈,女眷们也放下碗筷,低声说着家常。沈砚笑着抬手示意:“张妈,把备好的解腻饮品端上来吧。”

话音刚落,张妈便带着几个丫鬟,端着数十杯整齐排列的奶茶走了进来。每杯奶茶都装在透明的琉璃杯中,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映得里面的饮品色泽鲜亮——原味奶茶乳白醇厚,飘着淡淡的茶香;草莓味的粉粉嫩嫩,缀着几颗鲜红的果粒;芒果味的金黄诱人,能看到细碎的芒果肉;抹茶味的翠绿清新,撒着一层薄薄的茶粉;还有珍珠奶茶、椰果奶茶,黑亮的珍珠和透明的椰果沉在杯底,随着丫鬟们的脚步轻轻晃动,碰撞出细微的声响。

“这是……”周霆率先探头,看着这从未见过的饮品,琉璃杯里的冰块清晰可见,冒着丝丝凉气,香气清甜,和之前的酒肉香气截然不同,“靖安王,这又是何种异域饮品?”

沈砚笑着解释:“这叫奶茶,是远游时寻得的解腻好物,标准甜度,加了冰,喝着清爽。诸位尝尝,正好解解酒意和油腻。” 说着示意丫鬟们分发给众人,“每种味道都有,诸位可随意挑选。”

武将们纷纷接过,入手冰凉,琉璃杯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驱散了酒后的燥热。岳鹏拿起一杯珍珠奶茶,好奇地晃了晃,看着杯底的黑珍珠,忍不住问:“这里面圆滚滚的是什么?” 沈砚笑道:“是珍珠,用糯米做的,嚼着有嚼劲,不妨吸一口尝尝。”

岳鹏依言吸了一大口,冰凉的奶茶滑入喉咙,茶香混着奶香,甜而不腻,恰到好处的甜度既不齁人,又能尝到食材本身的清香,紧接着一颗q弹的珍珠滑入口中,嚼起来软糯有韧性,瞬间驱散了口中的酒气和油腻。他眼睛一亮,忍不住赞叹:“痛快!清甜爽口,比酸梅汤还解腻!这珍珠也有意思,嚼着挺上瘾!”

周虎选了一杯芒果味的,入口便是浓郁的芒果香,混着奶香,酸甜可口,果粒的脆嫩和奶茶的顺滑交织在一起,口感丰富极了。他咂咂嘴:“这味道新奇!甜得清爽,还带着果香味,冰得也舒坦,喝着浑身都松快了!” 年轻的周凌云、周凌峰则不约而同选了草莓味,粉色的奶茶颜值喜人,甜中带点草莓的微酸,喝起来清爽不腻,两人一边喝一边讨论:“这草莓味的也太好喝了!比蜜水还香甜,却不粘嘴!”

女眷桌这边,丫鬟们也端上了同款奶茶,苏凝雪选了原味,浅啜一口,熟悉的味道涌上心头,冰凉顺滑,甜度正好,和在现代喝的一模一样。她转头对身边的林雨嫣小声说:“和之前喝的味道一样,冰得正好,解腻极了。” 林雨嫣选了抹茶味,茶香清新,混着奶香,不甜不腻,她小口喝着,冰凉的触感让脸颊的红晕淡了些,小声回应:“嗯,很好喝,还不腻人。”

楚昭雪直接拿起一杯珍珠奶茶,吸得“滋滋”作响,q弹的珍珠在嘴里嚼得欢快,她压低声音对沈薇说:“这珍珠奶茶还是这么上头!冰得舒坦,甜得刚好,比在那边喝的一点不差!” 沈薇笑着点头,手里捧着一杯椰果奶茶,透明的椰果脆嫩爽口,奶茶的顺滑混着椰果的脆嫩,口感绝佳,她小声提醒:“慢点喝,别呛着。”

程月瑶选了芒果味,和周虎的同款,果粒的清甜让她眉眼弯弯,她凑到张清鸢耳边:“这芒果味的好好喝,果香味很浓,冰得也舒服,咱们可得守好秘密,别露了口风。” 张清鸢喝着椰果奶茶,轻轻点头:“放心,心里有数。这奶茶确实解腻,沈砚想得真周到。”

沈玥捧着一杯草莓味的,吸管戳着杯底的果粒,喝得眉开眼笑,时不时吸一口珍珠,小脸上满是满足,还不忘凑到苏氏身边,小声说:“娘,这奶茶甜甜的,还有小果子,太好喝了!” 苏氏喝着原味奶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好喝就慢点喝,别喝太快,冰的伤肠胃。”

沈砚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满是愉悦。武将们个个喝得酣畅,有的几口就喝了大半,还想着再换个味道尝尝;女眷们则小口啜饮,偶尔低声交流,默契地守护着秘密。琉璃杯里的冰块渐渐融化,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清甜的香气弥漫在正厅里,和之前的酒香、菜香交织在一起,多了几分清爽的气息。

苏青庚喝着一杯原味奶茶,冰凉顺滑的口感让他眼前一亮,忍不住对沈砚说:“砚儿,这奶茶果然是解腻好物!清甜不腻,还带着冰爽,比寻常的茶饮有意思多了。这异域的饮品,倒是别致得很。” 沈砚笑着应道:“岳父喜欢就好,我特意多备了些,回头让下人给您送些到府里,夏天喝着也舒坦。”

宴席在奶茶的清甜香气中渐渐步入尾声,武将们喝得尽兴,酒意也被冰爽的奶茶驱散了不少,个个神清气爽;女眷们也吃得满足,喝得舒心,脸上都带着惬意的笑容。沈砚看着眼前和睦的景象,心中暖意融融——这一杯杯奶茶,不仅是解腻的饮品,更是传递喜悦、凝聚情谊的纽带,而他的秘密,也在这份默契与欢愉中,被妥善守护着。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正厅,映着桌上剩下的空奶茶杯,琉璃杯壁上的水珠还未完全干涸,仿佛还在诉说着这份清甜的惬意。众人陆续起身告辞,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嘴里还念叨着奶茶的鲜香,这趟靖安王府的宴席,不仅让他们尝到了新奇的菜肴与佳酿,更见识了这清爽别致的奶茶,成为一段难忘的记忆。

酒足饭饱,众人起身准备告辞,刚走到正厅门口,便被外面的寒风灌了个满怀——初冬的风带着凛冽的凉意,刮在脸上生疼,庭院里的腊梅枝被吹得簌簌作响,地面还凝着一层薄霜。

“好冷!”沈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往沈薇身边靠了靠。武将们也裹紧了朝服,刚喝下去的奶茶暖意瞬间被吹散了几分。

可转身回到正厅,却又是另一番光景——暖融融的气息包裹着周身,没有炭火的烟熏火燎,只有纯粹的暖意,从厅内几个“奇特物件”中散发出来。那是沈砚提前安置好的电热扇,金属外壳锃亮,立在墙角,无声无息地散发着热量,将整个正厅烘得温暖宜人,与外面的寒冬形成鲜明对比。

“咦?这是什么?”周霆率先注意到了墙角的电热扇,看着这从未见过的物件,好奇地走上前。它既没有炭火盆的明火,也没有熏炉的烟味,却能持续散发热量,靠近时暖意更甚,连鬓角的白发都仿佛被烘得柔软了些。

沈砚笑着解释:“这是远游时带回的异域取暖神器,名为‘暖风扇’,不用烧炭,也不会冒烟,插电便能发热,最是安全方便。知道初冬寒冷,便提前在厅里安置了几台,让大家吃得舒心,也能暖暖身子。”

武将们纷纷围拢过去,伸手靠近电热扇,暖意从指尖蔓延开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气,舒服得忍不住喟叹。岳鹏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笑道:“这神器真是稀罕!比炭火盆还暖和,还干净,连衣裳都不会被熏黑。” 李奎也点头:“是啊,往年这个时候,厅里摆着十几个炭火盆,又闷又呛,这个‘暖风扇’可太方便了!”

年轻的周凌云、周凌峰更是好奇地围着看,想摸摸又不敢,小声议论着:“这东西不用烧火,怎么就能发热呢?” “异域的物件就是神奇,又能喝到奶茶,又有这取暖神器!”

女眷们则心照不宣,苏凝雪走到沈砚身边,低声说:“还是你想得周到,这电热扇比炭火舒服多了,还不呛人。” 楚昭雪凑过来,用袖子挡着嘴,小声打趣:“这‘暖风扇’可比现代的空调还实用,初冬用着正合适,就是得瞒着他们。” 沈薇拉着沈玥站在电热扇旁,感受着融融暖意,低声提醒:“小声点,别露了破绽,让他们知道这是‘异域神器’就好。”

林雨嫣站在稍远些的地方,感受着周身的暖意,脸颊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凉,她看着沈砚的背影,眼里满是感激——她本就畏寒,初冬时节总容易手脚冰凉,这电热扇的暖意刚好,让她浑身都舒展开来。程月瑶走到她身边,小声说:“这神器真好用,比家里的炭火盆暖和多了,还不占地方,王爷想得真周全。” 林雨嫣轻轻点头,小声回应:“嗯,很暖和,也不呛人。”

沈伯山和苏青庚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厅内的温暖,脸上满是欣慰。苏青庚笑道:“砚儿,这异域神器果然不凡,既干净又暖和,往后府里过冬,可就舒坦多了。” 沈砚笑着应道:“岳父喜欢就好,我多带了些,回头给岳父府里也送几台过去。”

丫鬟们也悄悄围在电热扇旁取暖,之前伺候宴席时冻得发红的手,很快就暖和过来,小声赞叹着:“这‘暖风扇’可太神奇了,比炭火方便多了,还不用怕烧着衣裳。”

外面寒风呼啸,厅内暖意融融。武将们不再急于告辞,围着电热扇闲聊,说着新政推行的趣事,聊着军中的操练,奶茶的清甜余味还在舌尖,电热扇的暖意包裹着周身,惬意又舒服。女眷们则坐在一旁,低声说着家常,偶尔看向电热扇,眼神里藏着默契的笑意,始终守着沈砚的秘密。

沈玥干脆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电热扇旁,小手伸在暖风中,笑得眉眼弯弯:“有这个神器,冬天再也不用冻手冻脚啦!” 沈薇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最会享福。”

又闲聊了半个时辰,外面的风渐渐小了些,众人才起身告辞。走出正厅时,再次感受到初冬的寒意,更觉刚才厅内的温暖可贵。周霆握着沈砚的手说:“靖安王,今日不仅尝到了异域佳肴和奶茶,还见识了这取暖神器,真是不虚此行!” 程定山也道:“这‘暖风扇’确实实用,靖安王有心了。”

沈砚笑着送别众人:“诸位慢走,改日再聚。” 看着众人骑着坐骑远去的背影,他转身回到正厅,电热扇依旧在无声地散发着暖意,映着厅内的光影,温暖而安稳。

女眷们正帮忙收拾,苏凝雪走到沈砚身边,轻声说:“电热扇的暖意正好,大家都很喜欢,也没人起疑。” 沈砚点点头,心中满是暖意——初冬的寒意虽浓,但有这些贴心的布置,有亲友们的陪伴与守护,即便是寒冬,也变得温暖起来。这藏在“异域神器”里的秘密,这融在暖意中的情谊,都是大衍安稳岁月里,最珍贵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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