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吧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东山坳的夏日是极美的。远山如黛,近水含烟,梯田层叠如绿浪翻滚。村头老槐树的枝叶密密匝匝,投下满地斑驳光影。傍晚时分,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柴火和饭菜的混合香气,村民们扛着锄头从田间归来,互相招呼着,脸上虽带着疲惫,却也透着劳作后的踏实。

周正保望着远处自家那片长势喜人的玉米地,心头却莫名有些发慌。

“当家的,吃饭了。”妻子秀兰在屋里喊道,声音透过薄薄的土墙传来。

周正保应了一声,却没有动弹。他的目光仍盯着远处那片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昨天还好端端的庄稼,今天看上去似乎稀疏了一些。他眯起眼仔细瞧,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咋还不进来?菜都凉了!”秀兰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土豆炖豆角走出来,放在院中的小木桌上。

周正保这才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就来。秀兰,你觉不觉得咱家东头那片玉米,好像少了些?”

秀兰朝东边望了望,“胡说啥呢,谁还能偷玉米不成?还没结棒子呢。快吃饭吧,一会儿还得去王寡妇家帮忙修灶台。”

周正保摇摇头,心想许是自己眼花了,便不再多说,坐下端起碗筷。

饭还没吃完,邻居张四婶就慌慌张张跑进院子,脸色苍白得像抹了层面粉。

“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地里出怪事了!”

周正保放下碗筷,“咋了四婶,慢慢说。”

张四婶喘着大气,手舞足蹈地说:“我家的油菜,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一片,刚才我去看,中间秃了一大块!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似的,可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周正保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刚才自己的疑惑,顿时觉得后背发凉。

“带我去看看。”他撂下饭碗,跟着张四婶往外走。

秀兰在身后喊:“哎!王寡妇家还等着呢!”

“你先去帮把手,我看看就来!”周正保头也不回地答道。

到了张四婶家的油菜地,果然见到地中央赫然出现一个约摸丈许方圆的秃斑,那里的油菜像是被连根拔起,又不像是人为的,因为没有留下任何踩踏或工具的痕迹。更奇怪的是,秃斑周围的油菜秆上挂着些许灰白色的絮状物,像是蜘蛛网,又比蜘蛛网更密更厚。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议论纷纷,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怕是遭了害虫?”有人猜测。

“啥害虫一晚上能吃这么大一片?还不留痕迹?”立即有人反驳。

老村长李大爷蹲下身,仔细察看那些絮状物,眉头皱成了疙瘩。“这玩意儿邪门得很,不像寻常东西。”

就在这时,村里的小孩狗蛋气喘吁吁地跑来,“不好了!河滩地的花生也秃了!好多好多!”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纷纷赶往河滩地。果然,那里的情况更加严重:整整半亩地的花生不翼而飞,地上同样残留着那些灰白色的絮状物。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东山坳是个小村子,不过三十几户人家,世代务农为生,庄稼就是命根子。这一夜之间发生的怪事,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安。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接二连三发生。今天东家少片麦,明天西家缺块稻,都是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些诡异的絮状物。

村民们组织守夜,三五成群地在地头蹲守。可说来也怪,只要有人守着,那一夜就平安无事。一旦没人看守,第二天准保又有庄稼失踪。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有人开始在清晨的地里发现一种奇怪的印记——像是用竹篾编成的簸箕留下的压痕,但比寻常簸箕大上许多,而且总是成双出现。

“是簸箕鬼!”村里最年长的赵老太听说后,脸色大变,“我奶奶说过,过去闹过这邪祟!专偷粮食,形如簸箕,成双活动!”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年轻人大多不信,觉得是老人家迷信;但上年纪的都面露惧色,纷纷回忆起来祖辈曾经讲过的关于簸箕鬼的传说。

周正保原本也不信这些,直到第三天清晨,他在自家玉米地头亲眼看到了那两个簸箕形的压痕——每个都有磨盘那么大,深深地印在泥土中,压痕中还有些许那灰白色的絮状物。

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二话不说,直奔赵老太家。

赵老太已经九十有二,眼睛花了,耳朵却还挺灵光。听周正保描述完,她干瘪的嘴唇哆嗦起来:“真是它...真是簸箕鬼...我小时候闹过一次,村里饿死了好多人呐...”

“大娘,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对付?”周正保急切地问。

赵老太浑浊的眼睛望着虚空,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簸箕鬼不是鬼,是一种邪物。形如簸箕,昼伏夜出,专偷粮食。它们不成单,总是成双出现——一个公的,一个母的。偷来的粮食不是吃了,是运走了...”

“运到哪去了?”

“不知道...奶奶说,它们偷粮是为了囤积,至于囤来做什么,没人知道。”赵老太颤抖着说,“上一次闹簸箕鬼,还是光绪年间的事儿。那时候村里请了道士,做了法事都不管用。后来是怎么没的...我记不清了...对了!好像是被雷劈死的!”

“雷劈?”周正保皱起眉头,“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打雷?”

赵老太摇摇头,“不是天雷...是人雷...我想起来了!是用的火药!对!火药能吓退它们!”

周正保将信将疑,但还是谢过赵老太,回去和村民们商量。

大家听说火药能对付簸箕鬼,顿时有了主意。村里猎户家有土制火药,是平时打猎用的。众人决定当夜埋伏在地头,用火药吓唬那邪物。

是夜,月黑风高,十几个胆大的村民埋伏在最近受害最严重的地头,手里握着填满火药的竹筒。周正保也在其中,屏息凝神地盯着地里的动静。

夜渐深,露水打湿了衣裳,四周除了虫鸣,再无别的声响。有人开始打瞌睡,有人怀疑是不是白忙一场。

就在子时过半,月亮被乌云完全遮住的那一刻,地里忽然起了变化。

没有声音,没有征兆,但地中央的庄稼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就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大嘴在啃食,所到之处,作物皆无!

“点火!”周正保大吼一声。

村民们慌忙引燃手中的火药筒,扔向地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短暂地照亮了四周。

在那一瞬间,许多人看到了令他们终生难忘的景象——

两个巨大的、簸箕状的影子在火光中一闪而过!它们像是用竹篾编织而成,却又分明是活物,移动速度极快,在爆炸声中倏忽消失!

村民们惊魂未定地聚到一起,互相询问着是否看到了那东西。大多数人都看到了,但描述不一:有人说像是巨大的簸箕,有人说像是蜘蛛网成精,还有人说什么都没看清,只看到影子晃动。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第二天夜里,簸箕鬼又来了。火药只能暂时吓退它们,却不能彻底消灭。

接下来的日子,村民们试遍了各种方法:敲锣打鼓、挂镜子、贴符咒、甚至请来了道士做法事,全都无济于事。庄稼仍在不断消失,簸箕鬼的活动范围还在扩大,从一开始只偷粮食,到后来连菜园里的蔬菜也不放过。

恐惧笼罩着整个东山坳。人们白天不敢单独下地,晚上早早闭户,生怕遇到那邪物。有传言说,有人深夜回家时见过它们——两个簸箕状的巨大影子,贴着地面快速移动,发出细微的窸窣声,所到之处,草木皆伏。

更可怕的是,有人开始生病:先是浑身无力,接着皮肤上出现奇怪的灰白色斑块,像是被那些絮状物感染了。郎中来看了也说不出了所以然,只说是“邪气入体”。

周正保的妻子秀兰也病倒了。她前一天刚去过后山采蘑菇,回来后就说浑身发痒,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周正保掀开她的衣服一看,后背已经布满了灰白色的斑块,像是发霉了一般。

“当家的...我怕是撞邪了...”秀兰虚弱地说,“后山...后山那个荒废的磨坊...我经过那里时,感觉有什么东西沾身上了...”

周正保心里一惊。后山的磨坊已经废弃多年,据说光绪年间闹簸箕鬼时就与那有关。他安抚好妻子,立刻去找老村长商量。

“磨坊?”老村长沉吟片刻,“是啊...老一辈是说过,簸箕鬼的老巢就在磨坊附近...可是这么多年了,谁也没见过...”

“秀兰就是从那儿回来病的!”周正保急切地说,“咱们得去看看!”

老村长摇摇头:“冒冒失失去,不是送死吗?得想个万全之策。”

这时,赵老太的孙子小跑着过来:“周叔,村长爷爷,我奶奶想起来重要的事了!她说簸箕鬼怕铁器!特别是生铁!光绪年间就是用了生铁制的陷阱捉住过一个,只不过后来跑了!”

生铁?周正保灵光一闪,想起后山磨坊里那台废弃的老式铁磨盘!

事不宜迟,周正保组织了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带上所有能找到的铁器——锄头、镰刀、甚至锅铲,决定前往后山磨坊一探究竟。

磨坊坐落在一片竹林深处,已经多年无人踏足。破败的木屋歪斜着,仿佛随时都会倒塌。院中杂草丛生,那台巨大的铁磨盘半埋在土中,早已锈迹斑斑。

一进院子,众人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虽是夏日午后,这里却冷得像深秋。更奇怪的是,院子里寸草不生,只有灰白色的地皮,上面散落着些许熟悉的絮状物。

“看那里!”一个年轻人突然指着磨坊深处喊道。

顺着他指的方向,众人看到磨坊阴暗的角落里,堆着小山似的东西——全是这些日子村里失踪的庄稼!稻谷、麦子、玉米、花生...全都堆在一起,已经发霉变质。

而在那堆变质粮食的后面,隐约可见两个巨大的、簸箕状的影子贴在墙上!

“是它们!”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顿时慌乱起来,手中的铁器叮当作响。

说来也怪,那些铁器碰撞发出的声音似乎让墙上的影子不安地蠕动起来。周正保见状,大胆地向前几步,用手中的镰刀敲击铁磨盘。

“铛……铛……铛……”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空寂的磨坊中回荡。

墙上的影子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十分痛苦。突然,它们倏地脱离墙面,贴地向外飞速移动!

“别让它们跑了!”周正保大喊。

村民们虽然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用手中的铁器组成一道屏障,不停地敲击制造噪音。两个簸箕状的邪物在铁器的包围中东突西撞,似乎极其畏惧金属的声音和触碰。

就在这混乱中,老村长带着更多村民赶到了,还推来了村里唯一的那辆锈迹斑斑的铁皮车。众人将那铁皮车推倒在磨坊门口,正好堵住了出口。

接下来的场面令人难以置信:两个簸箕状的邪物在铁器的围攻下越来越小,最后竟然缩小到普通簸箕大小,瘫在地上不动了,渐渐化为一摊灰白色的黏液,渗入土中不见了。

众人都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老村长先开口:“快!把这些变质的粮食烧了!把磨坊也烧了!一点都不要留!”

村民们七手八脚地行动起来,点火烧掉了那堆发霉的庄稼和整个磨坊。冲天的火光中,似乎听到极其细微的嘶嘶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痛苦地呻吟。

说来也怪,磨坊烧掉后,秀兰身上的灰白斑块渐渐消退,不出三日就能下床干活了。地里的庄稼也不再莫名失踪,簸箕鬼的压痕再也没出现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东山坳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梯田依旧层叠如绿浪,炊烟照样袅袅升起,村民们照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有后山那片被烧焦的废墟,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不寻常事件。

夏去秋来,地里的庄稼迎来了丰收。金黄的稻浪在风中起伏,村民们忙碌地收割着,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那些关于簸箕鬼的恐怖记忆,也随着丰收的喜悦渐渐淡去,成了老人吓唬小孩的睡前故事——虽然孩子们大多不信,只觉得是大人编来吓人的。

只有夜深人静时,偶尔会有村民从梦中惊醒,仿佛又听到了那细微的窸窣声,但仔细听去,却只有风吹过稻田的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

东山坳的夜晚,依旧宁静而祥和。

藏书吧推荐阅读:先婚后爱,冰山傅总对她上瘾反派弟子全舔狗?摆烂师尊浪浪浪貌美继室摆烂后,禁欲权臣他慌了穿书七十年代:开局多一个老公时来允转重生之我在直播间卜卦续命被卖后,她只想苟在一亩三分地上穿越从一拳开始闺蜜双穿!我们真的只是朋友!重生后,偏执世子对我死缠烂打jojo:DIO兄妹的不妙冒险逃荒:有粮有钱心不慌四合院:万倍经验暴击,众禽慌了御厨重生:苏禾的现代美食传奇末世重生,开局打造顶级安全屋菜鸟杀手日常苟命顺手破案郁爷老婆总想回娘家炮灰一身反骨,为了续命嘎嘎舔快穿带娃:开局精神控制躺赢末世我靠捉鬼发家致富跟男主的病弱小叔互换身体后迟来的深情,我不要了!史莱姆的我捕捉小舞不过分吧穿越农家种田遇上王爷灵异悬疑小说集张起灵!回头!亮平破碎信念同伟钟小艾越界冲击海岛求生:我靠捡垃圾成神满门殉国你悔婚,我娶嫂嫂你哭什么?快穿精灵梦叶罗丽穿越到乱世,种田种成了女帝快穿之旅,创世神追妻无下限掀饭桌!小疯批夺回气运后不忍了花瓶主母的自我修养海贼:宇智波的航行偷听心声后,垫脚石家族杀疯了斗罗之月轩交流生何其自性,能生万法低调修仙摆不起,老六竟是我自己父母爱情:江卫民的躺平生活逗比仙警与冷硬罪犯游请神临花语剑心重生后,成了清冷首辅前夫白月光我家顾总是个炫妻狂魔穿越成伯爵小姐我的爸爸是最终BOSS我和死对头在语音厅硬碰硬江少的心尖宠:又乖又野【原神】我在时空中寻找爱的血肉
藏书吧搜藏榜:野玫瑰欲又撩,太子爷失控诱捕我爹哪去了菟丝绕红缨玄学直播捉鬼忙,看看今晚谁塌房两只虫崽在垃圾星的日常生活乖乖的,不许逃妻瘾沉沦没错,我的卡牌是辛弃疾怎么了我一个小刑警,你让我当鬼差帝少动情,顾大小姐三年抱俩离婚后她空降热搜末世:探寻龙头脉无限:开局成为海虎之弟南宫轩与上官洛儿倾城之恋爷,您夫人又管不住了月华倾心遮天之阴阳道以前上班的不成功日记人在斗罗,开局觉醒时间零美女天才中医与黏人总裁综穿:捣乱从甄嬛传开始恋综爆火后,哥哥他坐不住了海贼里的龙珠模拟器平安修行记蚀骨情深,顾总他上头了四合院:精神病面前禽兽算个球斗罗:佛道双魂,我玩转诸天横空出世的娇帝君火葬场女工日记骑行异事重生端木,我不吃牛肉我,赤犬大将,开局轰杀逃兵王废物公子神豪富婆,这点小钱洒洒水啦姐弟恋:好想和你一起长大女孩子会喜欢逗比的吧?不是吗?唉!又是一天把亲爹气的直跺脚!时不时吐血的我在柯南身边怎么活锦鲤四岁半捡的妹妹超旺家七零军婚:重生后被兵哥哥盯上了如意茶馆叶罗丽之重生归来,我依旧爱你当我在火影成为空律洪荒:我袁洪一心求稳,人间清醒带着抽卡系统穿综漫完了!订婚前夜禁欲战神闯我闺房女配给大反派生孩子后,男主疯了最后的任务,许我为妻我重生成为了曙光圣者崩坏:成为梅比乌斯的妹妹
藏书吧最新小说:离婚后开启我的桃花运青衣SANHANG啥?婆家被流放?不慌,这就去接不正经道士他的洪拳女友奥特曼传奇,谛迦奥特曼女cod同人:死线之莺语文老师会捉鬼永历十三年骨王:圣王女别回头我是忠臣没有最苟的只有更苟的我都抱天道大腿了,假千金还在演年代文女配翻了个白眼盗墓:长生也得论辈分世子,验货吗?快穿之路人甲总被疯批大佬占有斗字第一号:七小姐她天生反骨欲望西游:我破戒僧,家住女儿国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灼灼风流,偏为你倾城撩完就跑,求逃离病娇师弟教程好端端的女兵王,就宠那个小白脸魔导士的航海日志四合院:入职保卫处,诛杀众禽兽佛不渡憨批双兔记网王:立海大也有不听话的新怪物武境十二渡:从江湖到永恒娇吻难驯只想苟在后宫的我,躺平当皇后奥特乙女:兄弟你好香宝可梦:孤身入常青,开局捡皮神毒妃重生:王爷相公请登基【综特摄】时空旅行者候府娇女掌宫纲穿越四合院:开局解决易中海日恐:我在日本补魔的哪几年协议结婚后,偷生的崽藏不住了重生后我逼暗卫以下犯上穿成渣a后我护女主周全流放后,我靠冰箱权倾北疆烽火戏子深情假孕成真,阴鸷反派求放过兽校开局被强吻?我被疯批们娇宠带着绿茶好孕系统穿七零你惹她干嘛!她当了99世反派锦鲤奶团被找回,绝嗣皇朝宠疯了四合院,从五七开始六零年代:点亮养老生活恶雌劳改,我的五个疯批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