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丝撅着小屁股,粉色的脑袋几乎要贴在那冰冷的金属门锁上,手里那根弯曲的铁丝在锁孔里小心翼翼地掏弄着,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她全神贯注,绿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即将“复仇”成功的兴奋光芒,小脸上满是认真,仿佛在完成一项伟大的工程。她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出那三个银色大家伙明天早上醒来,发现所有“泰伦粪便”都不翼而飞时,那错愕又饿肚子的滑稽表情了!想到这里,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而,乐极生悲。就在她感觉锁芯似乎快要被拨动,胜利在望的瞬间,一只覆盖着深蓝色动力甲、巨大却异常稳定的手,悄无声息地从她身后伸来,精准地、不容反抗地揪住了她技术军士制服的后衣领,然后轻而易举地把她整个人给拎了起来!
“呀——!”艾拉丝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四肢如同受惊的小猫般在空中胡乱挥舞蹬踹。“放开我!快放开我!可恶的大家伙!”
拎起她的是一名正在此区域执行巡逻任务的荣誉卫队战士。他身披着经过改装的厚重精工动力甲,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他将不断挣扎的艾拉丝拎到自己那标志性的鹰面头盔前,猩红的目镜光芒近距离地扫描着她那张气鼓鼓的小脸。
“艾拉丝?”荣誉卫队战士那经过扬声器处理的声音带着一丝确认和无奈,“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他的语气还算平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告诫:“你的身份很特殊,战团长有令,尽量不要靠近这些灰骑士,明白吗?他们很危险。”
艾拉丝被对方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感觉十分没面子,尤其是“复仇”大计还功亏一篑。她不服气地冲着那冰冷的鹰面头盔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吐出粉嫩的小舌头,含糊地抗议道:“要你管!他们欺负柯莱莎姐姐!我是来替天行道的!快放我下来!”
荣誉卫队战士对于艾拉丝的“威胁”和鬼脸早已习以为常,这小家伙的“马库拉格之耀号小霸王”名头可不是白叫的,虽然没什么实际权力,但胡搅蛮缠和告黑状的本事一流。他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只是沉稳地拎着她,转身朝着第一连的舱室区的方向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内回荡。
被拎在半空中的艾拉丝依旧不肯罢休,继续用她那奶声奶气、毫无威慑力的声音“威胁”道:“你完了我告诉你!你居然敢这么对待马库拉格之耀大王!你等着!我明天就去告诉战团长!让他把你……把你安排到厕所里去刷马桶!刷一个月!不!刷一年!”
荣誉卫队战士面甲下的嘴角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对于这种孩子气的“惩罚”,他只觉得好笑。他并没有直接把她扔回舱室了事,而是秉持着一种“教育”的态度,将艾拉丝拎回了她那个堆满零件和杂物的小窝。
一进门,荣誉卫队战士便动作熟练地脱掉了艾拉丝那双沾着油污的小靴子和里面的袜子,露出两只白嫩的脚丫。
“你……你要干什么?!”艾拉丝预感到不妙,绿色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试图把脚缩回来,但无奈对方的力量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荣誉卫队战士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两根他那根覆盖着动力甲的手指,用指尖上捏着的羽毛在那两只小脚丫的脚心处,轻轻地、快速地挠动起来!
“呀——!!!哈哈哈……住手!快住手!哈哈哈……痒死啦!我错啦!我真的错啦!哈哈哈……卢娜大人救命啊!卡尔大人救命啊!”艾拉丝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和求饶声,她在荣誉卫队战士的钳制下拼命扭动,眼泪都笑了出来,刚才那点“大王”的威风荡然无存。
足足“行刑”了十分钟,直到艾拉丝笑得几乎脱力,小脸通红,荣誉卫队战士才停了下来。他看着瘫软在零件堆里、大口喘着气、用幽怨眼神瞪着他的艾拉丝,平静地说道:“下次不要再偷偷跑去危险的地方,尤其是灰骑士那里。记住了吗?”
艾拉丝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边,算是默认了。荣誉卫队战士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厚重的舱门在他身后关闭,将小家伙的“怨念”隔绝在内。
而在战团长办公室,马里乌斯·卡尔加刚刚处理完一批关于星域内矿业世界生产配额调整的繁琐文件。他放下那支对他而言都显得过于巨大的电子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疲惫。政务的处理,有时比指挥一场星系战争还要耗费心神。
他拿起手边那个特制的、容量惊人的咖啡杯,仰头将里面已经微凉的咖啡一饮而尽。那足以让凡人心脏停跳的咖啡因剂量,对于他而言只是维持高强度工作的基本需求。稍微提振了一下精神,他接通了与舰桥的通讯。
“莉莉丝舰长,报告黑色圣堂远征舰队的最新动向。”卡尔加直接询问道,这是他近期最为关注的外部情报之一。
舰桥那头的莉莉丝舰长立刻回应,她的声音清晰而专业,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报告战团长,黑色圣堂远征舰队最近一次主动汇报的停泊地点记录,是在十个标准时之前,位于奥特拉玛星域外侧的‘虚无之锚’星系。按照帝国海军惯例及他们之前的行为模式,此类大型远征舰队应至少每两个标准时进行一次常规位置更新,以确保航行安全及友军协调。”
她顿了顿,补充了分析:“目前尚未收到该舰队遭遇亚空间风暴或与敌方接战的求救或战报信号。但不排除他们正在进行高强度的静默航行,或者处于无法进行稳定亚空间通讯的区域。”
听到这里,卡尔加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如同磐石上刻下的深痕。他一直在密切关注这支极端仇视异形的兄弟战团的动向,尤其是在异形审判庭可能已经注意到柯莱莎和艾拉丝存在的敏感时期。黑色圣堂如此反常地中断常规通讯,隐匿行踪,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
“刻意隐藏位置……”卡尔加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王座的扶手。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反常举动与审判庭脱不开干系。黑色圣堂很可能已经收到了消息,并且正在采取行动。他们或许是想避开极限战士的监视,悄然进入奥特拉玛,直接对马库拉格之耀号发难;又或者是在集结力量,准备进行某种形式的“交涉”或“质问”。
无论哪种可能,对极限战士而言都极为不利。与黑色圣堂爆发冲突,是帝国高层绝不愿看到的,但若要他交出柯莱莎和艾拉丝,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莉莉丝舰长,”卡尔加的声音变得斩钉截铁,充满了决断,“立刻以我的名义,向所有在奥特拉玛星域内及周边巡逻的极限战士子团发布最高警戒指令!命令他们,除必要留守兵力外,主力舰船立即向马库拉格星系为核心的奥特拉玛中心区域靠拢,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他的命令清晰而明确:“我们的首要警戒目标,除了一直虎视眈眈的黑色军团及其爪牙外,从现在起,增加一项——严密监视星域边界,提高警惕,采取一切必要手段,阻止、或至少是延迟黑色圣堂远征舰队进入奥特拉玛星域!在未得到我的明确许可前,不允许任何黑色圣堂舰船越过边界!”
“明白!战团长!指令立刻下达!”莉莉丝舰长毫不犹豫地领命。
通讯切断,卡尔加靠在王座上,目光凝重地望向办公室一侧那巨大的星图。代表着极限战士及其子团的深蓝色光点,开始根据他的命令,如同被磁石吸引般,向着中心区域汇聚。而代表黑色圣堂的那片猩红区域,则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血盆大口,位置不明,威胁却已迫在眉睫。
一场源于内部秘密与外部偏见的巨大风暴,正在向着奥特拉玛悄然逼近。极限战士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全力开动,这一次,他们需要警惕的,不仅是来自混沌与异形的外敌,还有可能来自帝皇麾下,同样忠诚却理念迥异的……兄弟。
正如卡尔加所预料的最坏情况一样,当战舰内部的模拟清晨时间刚刚到来,窗外依旧是永恒的漆黑星空与点缀的星光时,卡尔加刚刚勉强处理完又一批堆积如山的政务报告,正准备稍作喘息,莉莉丝舰长那带着明显焦急情绪的声音便通过高优先级通讯频道传入了他的办公室:
“战团长大人!舰桥刚刚收到了来自黑色圣堂修会总部,赫尔布莱切特大元帅的直接加密通讯请求!对方要求必须与您本人进行对话!”
卡尔加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而且一来就是最高级别——直接来自黑色圣堂的至高领袖,赫尔布莱切特大元帅!这足以证明事态的严重性,以及黑色圣堂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波澜,努力维持着外表惯有的冷静与威严。作为奥特拉玛的守护者,极限战士的战团长,他绝不能在此刻流露出任何怯懦或慌乱。
“接通吧,莉莉丝舰长,将通讯转接到我的办公室。”卡尔加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
“是,战团长!”
很快,卡尔加王座前方的大型全息投影装置亮起,一道清晰而威严的虚影逐渐凝聚成型。那是一位身披装饰极为华丽、带有巨大十字架与帝国鹰徽的黑色动力甲的巨人,即使是通过通讯投影,也能感受到那股历经无数血战沉淀下来的、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威压。他佩戴着黑色圣堂标志性的、线条硬朗且充满宗教肃穆感的头盔,面甲上的目镜仿佛能穿透虚空,直视卡尔加的灵魂。
尽管隔着屏幕和面甲,卡尔加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投射而来的、充满了质询与不容置疑意味的目光。
“卡尔加战团长。”通讯那头,赫尔布莱切特大元帅的声音传来,古朴、威严,带着一种金属般的铿锵质感。他首先保持了表面上的、对一位战团长的基本尊重。
卡尔加微微颔首,以示回应:“赫尔布莱切特大元帅。不知您亲自联系,所为何事?”他明知故问,试图掌握一丝主动权。
大元帅没有绕圈子,直接切入主题,声音变得更加严肃:“就在昨日,我麾下正在进行第七次灭绝远征的三位前线元帅,同时收到了来自异形审判庭提供的、经过验证的确凿证据。”他刻意强调了“确凿”和“经过验证”这两个词。
随即,他操作了一下,一段经过处理的影像资料被同步传输并显示在通讯画面的一角。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且角度刁钻,但依然可以辨认出那是艾拉丝那标志性的粉色短发和娇小身影在机库活动的片段,以及柯莱莎穿着睡裙、在通道中行走时那惊鸿一瞥的侧影和灵族特有的尖耳朵!
“证据显示,”大元帅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审判锤落下,“极限战士的旗舰,马库拉格之耀号内,不仅存在一名黑暗灵族个体,”他指向艾拉丝的影像,“还存在一名艾达灵族执政官级别的异形!”他的手指移向柯莱莎的影像。
看到这确凿的影像证据,卡尔加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混合着冰冷的寒意直冲头顶!他放在王座扶手上的手猛地握紧,坚硬的精金扶手甚至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他恨不得现在就率领舰队冲进异形审判庭的总部,把那些躲在阴影里搬弄是非、煽风点火的审判官全都抓出来,塞进无畏机甲的石棺里改造成机仆!
但他不能。他必须冷静。
强行将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压回心底,卡尔加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克制力,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富有理性,他试图做最后的努力,避免冲突的爆发:
“大元帅,请允许我解释。”卡尔加沉声道,“关于战舰上的这两名……个体。她们的情况并非如审判庭所描述的那般。那名黑暗灵族个体,名为艾拉丝,是一名技术军士,她对战舰的技术维护做出了卓越贡献,并且得到了原体基里曼大人的认可。她心智如同孩童,并无威胁。而那名艾达灵族,她……”
卡尔加快速地在脑海中斟酌着用词,他不能暴露柯莱莎与卡尔的关系,那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她是在一次联合行动中,与我们达成协议,提供了关键协助后,暂时留在战舰上的……观察员。她们的存在,是基于特殊情况和战略考量,并非简单的‘包庇异形’。我以极限战士的荣誉担保,她们不会对帝国构成任何威胁。”
他试图用“战略考量”和“原体认可”来增加说服力,希望能让黑色圣堂有所顾忌。
然而,通讯那头,赫尔布莱切特大元帅对于卡尔加的解释没有任何回应。他只是静静地听着,那覆盖着头盔的面容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直到卡尔加说完,他才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却充满了不屑与冰冷意味的冷哼。
“哼。”
随即,没有任何预兆,通讯屏幕猛地闪烁了一下,赫尔布莱切特大元帅的虚影瞬间消失,连接被单方面切断,只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和闪烁的雪花点。
卡尔加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声冷哼和果断的挂断,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能表明黑色圣堂的态度——他们根本不相信,也完全不在乎卡尔加的解释。在他们看来,异形就是异形,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其存在的借口。
“该死!”卡尔加低声咒骂了一句,立刻接通内部通讯,“立刻找到艾拉丝和柯莱莎!让她们……”他原本想下令让她们立刻乘坐最快的交通艇,前往马库拉格母星暂避风头。
然而,他的命令还没来得及完全下达,另一条紧急通讯就插了进来,是来自驻守在奥特拉玛星域边缘的“钢铁救赎者”子团的战团长:
“卡尔加战团长!紧急军情!黑色圣堂的庞大远征舰队已经抵达奥特拉玛星域外围,就在科萨罗七号星系边缘完成集结!规模远超预期!但他们目前并未越过星域边界,只是停留在边缘地带,摆出防御阵型,似乎……暂时没有主动进入并发生冲突的意愿。”
这个消息让卡尔加瞳孔一缩。黑色圣堂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他们不仅来了,而且是主力尽出,直接压境!停留在边界而不进入,这是一种极其强硬的外交和军事姿态,既是展示武力,也是一种最后的“通牒”。
卡尔加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们不是在请求,而是在以武力为后盾,进行施压!他们给他留下了“主动交出异形”的“机会”,如果他拒绝,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大事不妙……”卡尔加喃喃自语,他立刻改变了命令,“取消前往马库拉格的指令!立刻让艾拉丝和柯莱莎进入战舰最底层的备用紧急避难所!没有我的直接命令,绝对不允许她们离开!隔绝该区域的所有非必要通讯和扫描!”
他必须先将柯莱莎和艾拉丝保护起来,隐藏起来,避免她们直接暴露在黑色圣堂可能的视线或突击之下。
紧接着,他接通了对黑色圣堂远征舰队的通用通讯频道,语气严肃而正式:“这里是极限战士战团长,马里乌斯·卡尔加。致黑色圣堂远征舰队指挥官。贵方舰队未经通报,大规模集结于奥特拉玛边界,意欲何为?请立即表明你们的意图!”
同时,他通过内部命令链路,向所有极限战士舰队下达了最高战备指令:“所有单位注意!黑色圣堂舰队已抵达边界!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所有武器系统上线,护盾能量最大化,舰载机联队随时准备升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第一枪,但若遭受攻击,允许全力反击!”
庞大的马库拉格之耀号及其护航舰队,如同被惊醒的雄狮,瞬间进入了临战状态。引擎的嗡鸣声加剧,武器炮台缓缓转动,通道内回荡着战士们奔跑和装备检查的急促声响。紧张的气氛如同实质般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通讯并没有等待太久。很快,来自黑色圣堂远征舰队旗舰“永恒十字号”的回应接了进来。出现在屏幕上的,是总指挥图勒元帅的身影。
“卡尔加战团长,”图勒元帅的声音透过面甲传来,相比赫尔布莱切特大元帅,他的语气相对平和,但那份属于黑色圣堂的坚定却丝毫未减,“吾等并无意与极限战士,与帝国的忠诚兄弟爆发不必要的冲突。帝皇的战士不应将刀剑指向彼此。”
他先表明了避免内战的立场,这让卡尔加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然而,”图勒元帅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不容置疑,“异形之患,关乎帝国根基,人类纯净,不容任何妥协。根据审判庭提供的无可辩驳之证据,马库拉格之耀号上隐藏着必须被净化的异形个体。此为原则问题,无让步之余地。”
他提出了黑色圣堂的最终方案:“为避免兵戎相见,酿成帝国悲剧。吾等提议:将由赫克托姆元帅,亲自率领一支由剑之兄弟会成员组成的代表团,搭乘一艘非武装运输舰,前往马库拉格之耀号。”
他详细说明了代表团的使命:“登舰后,赫克托姆元帅将亲自与您会面,并在您或您指定人员的陪同下,‘查看’相关情况。若情况属实……”图勒元帅的声音刻意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那么,请您交出隐藏的异形,由吾等带走,进行‘妥善处理’。”
“妥善处理”四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其中蕴含的意味,不言自明。
“这是黑色圣堂为避免内战,所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克制与让步。”图勒元帅最后说道,仿佛给出了一个天大的恩惠,“请卡尔加战团长以帝国大局为重,做出明智的选择。吾等将在边界等待您的答复。时间……不多。”
通讯再次切断。
卡尔加独自坐在冰冷的王座上,面对着空荡荡的屏幕,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黑色圣堂这是给他下了一道最后通牒!要么交出柯莱莎和艾拉丝,看着她们被“妥善处理”,要么,就准备迎接一场忠诚阿斯塔特之间的血腥内战!
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抉择。一边是战团的荣誉、对同伴的守护誓言以及他个人的情感;另一边是帝国的稳定,避免同胞相残的巨大责任。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只有卡尔加粗重的呼吸声和动力甲伺服系统低沉的嗡鸣。巨大的压力,如同整个奥特拉玛星域的重量,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