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吹了许久的哨子,并没有任何一个审判者前来。
什么情况?
虽然有警察来了,但他们不过就六七个人,而他安排在外巡逻的审判者可足足有二十多个。
由于村子里的人属于皇室后代兼少数民族,本地的警察不敢贸然开枪。
涉及政治敏感。
都不动枪的情况下,他可不信这些花重金从小培养的杀手们会斗不过这几个警察。
“老家伙,别等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张兴明身后。
村长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在剧组拍戏的金发小子吗?
肖金圣带着一群装备齐全、身穿西装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张兴明朝他点了点头。
“允儿,你没事吧?”
丁贵也从人群中走出,朝台上的江允儿喊道。
“丁贵,你……”村长指着丁贵,气得说不出话。
“不好意思,如果国际导演的名号是靠关系得来的,我一点都不稀罕。”
丁贵神色严肃,之所以答应,不过是周全之计,先让剧组的人安全撤离村子。
等出了村子后,他立马带着刚恢复神志的肖金圣去公安局报警。
正好遇到张兴明一行人。
清醒后的肖金圣决定,动用集团关系,高薪就近聘请一支顶尖保镖队伍。
如果说警方不敢和村子里的人爆发正面冲突,那么民间队伍和他们打斗。
也只是属于单纯的民事纠纷了吧?
于是他们商量好里应外合,由张兴明一行人先探路,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呼叫肖金圣带人前来增援。
二十多个杀手,在民警合作下,完全被镇压住了。
此时的村长,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立无援。
望着台下神志不清的村民们,正在被警察有条不紊地疏散着。
“不可能……安禾村绝不能毁在我这一代……”
村长呢喃着,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喉咙抹去。
在一旁的张兴明手疾眼快,一脚踹飞了村长,顺带他手上的刀,也飞出二里地。
一名刑警见状跑上祭台,将村长反手扣押住。
“呜哇——”
警笛声从村口处连续不断地传来,越来越响亮,警方的增援也赶过来了。
“允儿姐!你还好吧!”
肖金圣爬上祭台,一眼就发现了江允儿身上的喜服。
“你为什么穿着这套衣服?”
江允儿一脸疑惑,“你看不出来吗?结婚啊!”
“什么!”肖金圣声音拔高了五个度,他感觉天塌了,“谁!谁敢和你结婚!”
什么叫谁敢和她结婚?
江允儿指了指地上的凌曜,“这个。”
看着地上身材结实颀长的男人,身上果然穿着和江允儿配套的喜服。
“凭什么!为什么要和他结婚?”肖金圣不甘心地指着他问。
“一米八八,八块腹肌,长得帅。”江允儿言简意赅。
肖金圣不服地看了眼凌曜,的确帅。
再看一眼,行吧还是挺帅。
“我不服!我只和他差四厘米!四舍五入等于没有差距!我也有腹肌!我也长得帅!”
肖金圣抗议道,说着就要展示他的腹肌。
江允儿及时叫停,“好了,你是男大吗?”
“你喜欢男大?”
肖金圣一愣,随即一脸懊恼,“早知道当初就不毕业了!”
“……”
她就知道,不要随便逗傻子。
……
雨夜,昏暗的巷子。
一个贩毒团伙的最大下家就站在巷子里,无处躲藏,他刚控制住一个流浪汉,正用枪抵着流浪汉的太阳穴。
对面男人那张熟悉的脸,布满了陌生的张狂与贪婪。
当枪声响起时。
男人倒下时的解脱笑容,流浪汉满是恐惧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
“呼!”
凌曜猛地睁开眼,心脏一阵钝痛。
“头儿?醒过来了?感觉身体怎么样?”
张兴明正好走进病房,将一杯水放在他床头旁的柜子上。
“江允儿怎样了?”
凌曜捂着还有些疼痛的脑袋。
他只记得他在迷糊间,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举着锋利的砍刀朝江允儿砍去。
全身麻痹的他硬是举起了枪,开出了那一枪。
直觉告诉他,如果再不行动,他将会失去什么。
“我问你身体怎么样,你问我江小姐怎么样?”
头儿陷得挺深啊!
“她好着呢!”
张兴明嘴角带着调侃的笑意,“倒是头儿你,吸入过多迷药,要休养几天。”
“我没事,安禾村调查进展怎样了?”
凌曜抬眼,严肃地看向张兴明。
张兴明的嘴角笑意也消失了,他认真禀报道,“案件涉案人数较多,影响力极其广泛,性质极其恶劣,已经由市局交由省厅审查了,肯定不会轻判。”
凌曜点点头,能将这类事情公之于众,并铲除这种社会毒瘤,就是最好的结局。
……
一周过后,村子里的涉案人员全部带走调查。
安禾村没有了往日奇怪的气氛,邻居之间出门,都能发自内心,笑着打招呼。
他们自由了,孩子也自由了。
安明月回老家收拾东西,这是她最后一次踏入这个村子。
再次回到熟悉的房子,每一个角落都藏着她的回忆,有痛苦也有温暖。
她原本出生在一个幸福的高知家庭,父母是同一所大学的教授,她从小就拥有最好的教育资源,未来一片美好。
然而,在她三岁的时候,父亲三十岁,他提出要回家乡发展。
父亲的家乡只是一个小村庄,而他们在一线城市京海市,这无疑是一个愚蠢的决定。
母亲和父亲爆发了最剧烈的争吵,母亲是一个有自己事业理想的人,最后他们决定分开。
父亲一个人回了家乡,她和母亲留在京海。
然而,好景不长,父亲再婚的信息传来,让本就精神不好的母亲病倒了。
一年后,母亲去世了。
年幼的她只能回到父亲的家乡,就在这个家,她看见了安秀。
带着对母亲的怀念,她是恨父亲的,包括这个和父亲结婚的女人。
和自己母亲相比,她没有文化,只会煮饭、做家务,天天和她说一些贤妻良母的封建思想。
正在收拾着自己的奖项时,一个东西从书柜上掉了下来。